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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证(穿越重生)——世味煮茶

时间:2020-03-20 14:26:14  作者:世味煮茶
  他们的江院长亲自开车把人送进来的,安排的是最好的病房最好的资源,姓名资料一概保密,没人不尽心治疗,好容易才从重症监护室迁出去。
  病房外面的温之存一脸黑沉,原屹的手哆嗦得连点烟的动作都半天没能完成,直到听说程述‘暂时没有危险’,两个人不约而同舒了口气出来。
  温之存不知道一向冷淡的原屹怎么会突然知道程述处于危险,还表现得这么没理智。事发的时候他还在上海转机,本来想多会见一个客户,接到电话临时就飞车赶下来了。
  程述做的事情太可怕了,温之存久久都没能回神,直到程述被带去医院,原屹才用满是鲜血的手抓着温之存,说:“他这一年做了什么事,我都知道了...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保住他?”
  杀杜旗这件事,程述是做好准备同归于尽了,所以留下的结尾很马虎。
  用自己的名字租的房子、酒吧附近的监控录像、购买刀具的网络链接......必须要温之存这样的法律专业者帮忙,一起销毁证据。
  其实直到现在,原屹还没反应过来,程述死去的那件事究竟是他的一场预言般的梦境,还是他‘重活’了一次?
  可是梦怎么会那么细致呢?特别是当温之存用那种‘被你发现了’的眼神看着原屹的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但现在的的确确发生了。
  看到那宛如死尸一样的程述,温之存差点没忍住揍原屹,可在看到原屹站在玻璃窗外,半是呆愣半是痴癫,手指在玻璃上勾勒程述身形的那一刻,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江连绵给程述上上下下检查了一边,对原屹和温之存说:“一氧化碳中毒后引起急性神经系统损伤,可能会持续数天或者数周。”
  原屹皱了眉头:“什么意思?”
  江连绵把头发捋了一下:“也就是说,虽然他现在神志清醒,但有一段‘假愈期’,精神异常、缄默、步态蹒跚甚至理解力、记忆力减退都是有可能的。”
  她回头看了看玻璃窗里,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很是同情:“我会找一个管得住嘴的看护照顾他,不过,真正想要他好,还得你们费心力。”
  费心力就费心力,原屹心想,总比让他无处费心来得好。
  原屹走进病房,靠近病床时,程述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原屹也跟着看上去,天花板上是个很漂亮的灯,应该四角都挂着小水晶球的,但是缺了一个。
  正常人并不会觉得这有多么有趣,不值得看这么久。
  程述应该知道有人进来,但他没去理会,他现在还像是麻药未退一般——不是说肢体,而是说大脑。
  别人跟他说话,就像从很远的山头传到他耳朵里,掉在他脑海中的深水潭,卷进漩涡里,浮浮沉沉、沉沉浮浮之后才略有略无被他理解。
  原屹伸手去摸程述的手背,小心翼翼地开口:“程小述。”
  他以前,很久以前,都是这么叫他的。因为程述比他矮,他仗着身高给他加了个小字。
  程述没理他,原屹就等着,过了很久,程述似乎才反应到有人在叫他,睫毛微微动了动。
  原屹觉得他应该躺着不太舒服,便把他的病床升了起来,让他坐靠着。
  “程小述,幸好...幸好...”原屹很想很想把程述抱在怀里,揉到骨子里的那种,可他不敢,他怕弄疼了程述,于是压抑着感情,像是一刻随时会爆炸的闷雷,“求你了,别这样吓我。”
  他都不敢回想,见到血淋淋的程述时,那种冲击感不亚于上一世他看到程述腐烂的尸体。
  如果江连绵从手术室走出来,告诉他的是‘对不起我尽力了’,他真的会疯。
  千金难买,是虚惊一场。
  原屹摸到程述的手冰凉凉的,就把自己的手搓搓热,去握程述的手,让他暖和一点。
  那手真细,却在一年之内,打了多少电话,联系了多少受害者,又策划了多么精细的谋杀狂欢,这究竟是怎么撑起来的。
  原屹越想得深一点,眼神就暗下去了。
  “你想瞒我的,想骗我的,想告诉我的,现在我都知道了。你明明那么能说,那么会说,却对我那么安静,一点一滴都不肯告诉。程小述,接下来的事情,你绝不可能再让我置之事外。等你养好身体,我们......”
  说着说着,原本木头一样的程述有了反应。
  他突然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任由原屹的手在半空之中僵硬着。
  他张口,但是刚做完手术了喉咙发不出声音,于是他只用气音说了三个字,在安静的病房里听得很清楚。
  “你,很吵。”
  如果按照程述现在的反应力往回推的话,那大约是原屹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回了。
  好像被谁扎了一下心房,原屹很苦涩地挤出一点笑意:“对不起,是我又不顾你感受了。”
  给程述放平床,盖好被子,原屹退出了病房。
 
 
第十四章 看护
  接下来几天,温之存推了好几单生意,一直在帮程述做的事情擦尾巴。
  他查出那家房屋中介机构的违法操作,扬言要告,逼得那中介机构自乱阵脚,删了近期的租房记录,卷钱跑路。
  原屹找的帮忙的人还算激灵,那些个刀具手套都带了回来,清理干净一并粉碎处理;再把杜旗的尸体挪了地方,只等过几天拆迁队一来,推土机一铲,第一案发现场就算没了。
  眼下麻烦的是,等到事情发作出来,杜家死抓着不放,追查到底;再要么就是经手的三四个救人的人和江连绵这边医院里的两个医生。
  活人的嘴巴,最怕不严实了。
  江连绵是原屹的朋友,先前医闹事件的时候,原屹帮她摆平了好几次,因此二人也算是两肋插刀的好朋友。和温之存虽说算不上熟,但却有一个很奇怪的关系。
  人在江连绵的医院里,怎么说都比外头严实些。
  温之存又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去的医院,果不其然看到原屹站在门外的玻璃窗,雕塑一样望着程述。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温之存直到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原屹转过来,眼睛里都是血丝,胡子拉碴:“重要吗?”他垂下眸子:“他宁愿告诉你,也不告诉我。”
  如果出事的人不是原筱,原屹一定相信,程述的沉默是有苦衷的。他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屈服于权势?可是原屹被冲昏了脑袋,或者说他的痛苦无处发泄,而程述的缄默给了他一个怨恨的借口。
  尤其是当他看到程述手里拿着那张五十万的支票时,他第一句就是:“程述,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那个时候程述的嘴角明明抽了一下,却还是轻飘飘摇了摇支票:“原屹,这可是五十万呢。不拿,是不是傻?”
  如果当时,他咬死不相信,坚持让程述说出他心里的想法,是不是就没有后面的悲剧了?
  可惜没有这种机会。
  你看,就连重活一次,都不是重启在一年前,而偏偏是要在这么七零八落、满目疮痍的时候。
  温之存背过身去:“你活该。”
  原屹不理会他的挖苦,只是问:“都处理完了么?”
  温之存皱眉:“不好说,有些证据抹得掉,可究竟有多少漏下的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杜家的手段......”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下去了。
  原屹很坚定:“他不会是下一个筱筱。”
  程述已经好很多了,但是手上的留置针一直没拔下过,始终是吊着不同的药水。他在看报纸,看得很慢很慢,因为他现在理解得慢于常人,定格得像发呆一般,好半天,才翻到下一页。
  那是一份新报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原屹瞥了一眼,好像是最近一个女学生被导师性侵而跳楼轻生的消息。
  原屹伸手过去,把报纸抽走,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看了一早上了,不累?”他掀开程述的被子,想扶他下来,程述不动,原屹解释说:“你做过全麻,要适当动一动,就算疼也要忍一下,否则容易肠黏连。”
  程述还是一副并不配合的样子,原屹顾自蹲下身,替他穿上拖鞋。
  可是程述如果自己不肯站起来,原屹总不能拖着他走,他站在程述面前,除了望着他看着他,竟然手足无措。
  直到温之存进来,把手递给程述:“好点没有?想下去走走吗?正好雪都化了。”
  程述慢慢把手放在了温之存手心里,由他搀扶着站了起来。
  原屹的眉头又紧了紧,但是在他们往外走的时候,还是僵硬着侧身让开,为他们开了门。
  医院里有个大草坪,确实日光正好,程述好像一个从阴暗角落爬出来的鬼怪,半天都适应不了太明媚的光线。
  他眯着眼,大概真的挺疼的,所以走得很慢,温之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真的难为他了,他不擅长聊天的。
  许久之后,程述开口,还是发不出什么声音,用气音说:“为什么救我?”
  温之存闭嘴,低头,深深看了一眼程述,又回头,望见十步之远紧紧跟着的原屹,也跟着低声回:“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原屹救的你。”
  程述的脚步有一瞬间顿住了,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神仿佛在问温之存泄露了什么秘密。
  温之存看穿他的意思,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说,程述,纸包不住火,他早晚得知道。另外,要不是看你现在这病恹恹的样子,我真的要好好骂你一顿!你......那样的事情你都挺过来了,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原谅你!”
  他重话说了这么几句,看程述依然是死人表情,便知心结这种事是不容易解开的。
  程述往前走了一步,不小心绊了一下,原屹箭步上去,甚至比近在身边的温之存还快就扶住了程述。
  “没事吧?”他低头看了看,“还要接着走吗?”
  程述稳了稳自己的呼吸,转过身,这回他不要原屹或者温之存的帮忙,而是把手给了一个走上前来的看护员。
  那看护员戴着口罩,两只眼睛眯着,一看就是在笑,睫毛很长,头发染了金黄色,是个男看护。
  这是江连绵特意给他安排的人,今天刚到医院。
  温之存看了好几眼那个看护,总觉得很眼熟,一时间还想不大起来,等想起来的时候,电梯门都已经关上了。
  程述在电梯里,狭小的空间会让人忍不住抬头去看数字的跳动,程述伸出手,在18楼顶楼的按键上停留了一下,却被那个看护拦住了。
  “原先生可是说了,不能让您去危险的地方呢。”男看护的声音还不错,有点闽南方言腔。
  “我只是...”程述垂下手,“想去看一看。”
  大概是相信这样的病秧子很好掌控,男看护挑了下眉头,摁下18楼的键。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程述一直觉得,这个男看护的视线盯着自己,带着饶有兴致的意味,上上下下打量,毫不避讳,好像自己是橱窗里的某个摆件,聚光灯打着,需要人仔仔细细去斟酌他的好坏。
 
 
第十五章 起浮
  原屹本来想着不给程述添堵,坐下一趟电梯,可是眼睁睁看着电梯直直往顶楼,顿时想到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几乎没有停歇,他来不及等另一趟载满了人的电梯,顺着楼梯就往上冲。
  他踹开天台大门,声音之大,震得门里的那个男看护和程述俱是一怔。
  原屹死死盯着程述的背影看,看到他只是坐在一个水电表箱上面,静静地,看着整个城市。
  他望着的方向,是他们读过的大学。
  原屹跑得心跳有点加快,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却很清缓:“程小述,怎么坐在风口上?你肺炎刚好,可不能再发烧了。”
  当原屹的手握上程述的手臂上时,程述没什么光彩的眼神抬起来,看着原屹。原屹猛地想起来,程述从被他赶出那个房子当天似乎就有低烧,肺炎也是因为低烧熬得太久。
  现在他说这话,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虚弱的病人当然不能坐太久,很快被送回了病房,原屹接了一通电话,匆匆离开了医院。
  在男看护的照顾下,程述躺下又睡了一觉。
  拉上窗帘,关了灯,男看护刚往门外走了一步,把门合上,就被人拽着往另一条走廊里拖,被抵在墙上。
  “江起浮,你怎么在这里?!”
  温之存半是怀疑半是不解,总之不算好脸色。
  江起浮将口罩往下拉,露出他那张男女莫辨的脸,竟然还画着妆,涂着淡淡的唇彩。他双手勾上温之存的脖子,微微一笑:“这么奇怪做什么?这是我姐姐的医院,我在这儿做事,不对么?”
  江连绵,江起浮,这对姐弟的名字连起来念倒是有趣,连绵起伏。
  先前说的,温之存和江连绵有些‘特殊’的关系,特就特在这个江起浮。
  温之存把江起浮的手掰下来,左右看看,没有旁人,便说:“希望真的是个意外,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咱们的关系从‘床上’延续到其他地方。”
  “这么紧张啊?是因为那个...程述?”江起浮眨眨眼,似乎很狡黠,“我突然倒是有点兴趣了解了解他。”
  温之存皱了皱眉,有几分不悦。
  江起浮见好就收:“放心吧,都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插手过你的私生活?咱们不是一早就约法三章了么?”
  他伸出一只手指,点在温之存的心上,一路往下,直到小腹,勾了一下,声线暧昧:“不过...你确实很久很久没来找我了,我可寂寞透了呢。”
  温之存压住他的手腕,警告他安分点,最后甩下一句:“有空我会找你的。”
  江起浮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看着温之存走远的背影,笑容从灿烂慢慢褪成冷淡。
  这天晚上,江起浮特别疯狂,他坐在温之存的身上,真如他的名字一样,起起伏伏。他甚至俯下身在温之存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像狼崽子一般。
  恩爱歇尽的时候,江起浮趴在温之存的身上,温之存觉得脖子上似乎湿哒哒的,有水珠流下。每次云雨江起浮都会这样哭一哭,并不像是伤心,而是‘天赋异禀’,极乐之后就会溢出这种生理性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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