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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生活流(穿越重生)——青竹叶

时间:2020-03-25 15:54:44  作者:青竹叶
  他父亲对他也没坏到那个地步,但这时候他还是特别利落的把一口锅甩在他脑门上。反正他确实也没有做好,不算冤枉了他。
  昭明说完,他姥姥也哭了,避开人默默的掉眼泪。
  他姥爷半天才叹了口气,“收下吧,孩子一片心意。”
  一家人抱着哭过一场,昭明的娘和姥姥把东西收拾起来,粮食都放进陶罐里,营养品和零食另外存放,生活用品和药物则藏进草垛子里。
  姥爷和昭明说了一会儿这些年发生的事,他们在这个农场倒也没受什么罪,这里的领导都务实,平日就是不搭理他们,也就偶尔上头人下来,他们要上台被批一次,平日倒还好。
  就是这边穷苦,发到手里的粮食勉勉强强够吃,但别的东西就别想了,一群人现在都扯了柳枝刷牙,拿草垛当床,要是有个头疼脑热,那真是要听天由命。
  虽然下放的人里头有个医生,却是拿着手术刀的西医,手里没有药物,大部分的本领都施展不出来。
  都是苦命人,甚至有一个家里已经没了亲人,别的虽然还有亲人却也没好到哪儿去,早就断绝了关系。他姥爷十分感慨,说自己也没想到他们祖孙还有见面的机会,又让昭明在外头仔细谨慎,也别说来看他们,坏了成分对他不好。
  他姥爷从罐子里掏了些粮食,对昭明说,“我和你姥姥身体不好,这么多年都靠他们帮衬。姥爷拿你的东西做人情,你心里别怪,今年发的粮食不多,大家都没多少东西了。”
  “哪能呢,这是应该的。”昭明忙说。
  他带着昭明去了另外一间屋子,把孩子介绍了一下,又给昭明介绍了别的人,再把东西分给大伙儿。
  但没有一个人要接受这些食物,都说自己粮食多着呢,孩子省吃俭用给你们带着,可别伤了孩子的心。
  昭明连忙说自己粮食多,也有条件去买,过些日子还要来一趟,这些年辛苦大伙儿帮衬姥姥姥爷,让大家放心收下等等。
  这边除了昭明的姥爷一家,剩下都是男人,长着山羊胡的是老道士,地中海的是以前家里经营酒馆的资本家,还有一对父子,父亲是个西医,还有个年纪不大的儿子,这对父子都是混血儿,儿子比父亲还要明显的西方风格。
  这倒和昭明不一样,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多少西方人的痕迹。
  都是下放人员,虽然身份地位学问都不同,但看起来相处得还不错,称呼起来也是论兄道弟,对昭明也很是亲热。
  昭明想到娘和姥姥姥爷,老的老,弱的弱,有心和这些人处好关系,也是恭恭敬敬的某爷爷某伯伯一路叫过来。
  又说他就在附近村子落户,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使唤他。无论是买卖东西还是收发信件,只要没什么忌讳,都可托他走一趟,他在外头怎么样都比他们要方便一些。
  “过几日村里组织去县城里进年货,到时候坐牛车去,大家若是有什么要带的,我去一趟也是顺便。”昭明说着就笑,“不瞒大家,我如今本地话说得比土生土长的还顺溜,便是本地的早市都去了两趟了。带东西就是伸伸手的事,千万别和我客气。”
  别的人还有些犹豫,那位山羊胡的老道士笑呵呵说话了,“正巧了,老道手里有些钱,这么些年没地方花,放着都要烂了,若是方便,你便换一些细粮回来吧。”说着他直接给昭明塞了一卷纸票,一脸信任。
  这么一卷钱,不知道存了多久,他们存点东西不容易,如今却那么轻易就塞到昭明手里,昭明心里头一热,被人信任的感觉很特别,想一想买粮食又不是什么忌讳事,立刻就拍着胸脯打包票。
  “方便的。村里人舍不得吃细粮,就要拿去城里换钱,这时候好买。如今粮食也不缺,一般都能找到。”
  老道士开了头,别的人期期艾艾了一会儿,可能确实很需要东西,也拿了钱财出来,若是手里没钱的,还用别的东西抵。那父子就拿了一块表,请昭明去换些米面和生活用品,若是有日常用药就更好了。
  昭明一口应下。
  剩下的老掌柜从屋子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眼镜盒那么大黑漆漆的木头盒子,“我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东西,就是这。”他打开盒子,里面是空的,他不知撬了哪面,出来一个夹层,翻出一枚鸡血石的印章。
  “这是我家里酒庄的印,反正酒庄也没了,这东西放着也是放着。就不知这东西还能换多少钱。你看着换些吃的来吧。”
  老掌柜把盒子连印章都给了昭明,昭明把东西都放进竹筐,拿破菜叶遮盖了,再放一堆枯草在上面。
  昭明并没有留很久,因为他们都还要上工,不像是昭明是‘有证偷闲’。所幸他娘和姥姥姥爷的情况比之前预想的最坏情况要好许多,所以昭明也不是太担心。
  一家人几年才匆匆忙忙见了这一面,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但双方都心满意足。昭明背着空竹筐,用力地摇了摇手,就从这一排的竹棚屋离开了。
  这附近可能是农场里最偏僻的地方,要绕过一个坟地才到养殖区,但对他们这样的下放人员却是相当友好的环境。
  再怎么,也比在城里时隔三差五带着木牌让人摔打吐口水强。
  昭明记得,当时姥爷他们被抓走,是因为家里藏了一些书,有西洋书籍也有古代绝版书籍,说是‘封建残余资本主义’。那是姥爷最爱的东西,也有一部分是姥姥嫁妆。
  姥姥在他们那儿还是贵族女儿,但是嫁妆里最多的是各种书。最后这些东西被人聚在一起撕成碎片,付之一炬。
  他姥姥姥爷的心,估计就跟那些书一样成灰了吧。
  真希望这样的日子早点过去啊。
 
 
第44章 
  昭明没有立刻回去,他绕了点路,从那个种了许多甘蔗还自己办了制糖厂的村子换了许多红糖来。这原是上头收购后剩下的,按着工分分给村民,大部分要留下自己吃,也有人想要换些钱和票。
  昭明从黑市上换来不少多余的工业票和布票,这两个是最受欢迎的。大家一听可以用糖换工业票和布票,纷纷拿着家里多余的一拥而上。甚至村里的小干部都上来问,想要一点工业票买个新的大铁锅,村里炒糖的大铁锅有些不好了。
  干部代表村里的工厂,拿出的糖也与众不同,是黑糖。
  他不知道这是比红糖还贵重一些的黑糖,只说是工人没有掌握好火候炒过头的,愿意用红糖的三分之二价格给他。这些黑糖呈饼状,一大袋子拿上来,得有七八斤,那干部却连连抱怨工人不懂事,厂里还有许多。
  神马情况?制糖的不知道黑糖?
  昭明立刻知道,捡漏的机会来了,他狠狠心,他把自己攒下的各种票子都拿出来,除了肉票和细粮票,这里面什么票都有,甚至还有两张烟酒票。再加上身上仅剩的一百多钱,来者不拒把村里的红糖和工厂库存的黑糖都一扫而光。
  那干部一看他要的‘残次糖’多,在原来的基础上又给减了价格。这干部也不傻,见他拿的黑糖多,就问他这糖在外面也好卖?
  昭明自己捡了便宜,就不准备给后来人留机会,就说,这东西叫做黑糖,是和红糖一样贵重的东西,性比红糖温一点,老少皆宜。
  干部一听明白了,合着这不是残次品,自己卖便宜了,好家伙,快三十斤的黑糖,差不多一半价格就卖给了眼前这个笑眯眯看着特别纯善的漂亮后生仔。
  脸是真白,心是真黑啊。
  但是交易都已经完成了,货银两讫,这小干部心说如今后悔也是没用了,何况这个年轻人最后还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这个小干部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容易才挤出笑容来,说欢迎他下次再来。
  二十八斤的黑糖,加上六斤多红糖,简直大丰收。糖是稀缺物,又可以久存,他给自己留下了一半的糖,别的要分给小伙伴们。
  如今红糖属于供不应求的奢侈品,虽然附近就有做红糖的村子,也不是谁都肯走一趟。
  就因为是限量供应,在城里得拿着医院开的营养条子才能买,所以价格也高,比肉还贵,村里寻常人家也就家里女人生孩子了才舍得让喝几天红糖水。
  但知青们因为没有家庭不用养孩子老人,手里头有余钱,也舍得花自己身上,这会儿一听昭明弄来了红糖,都拿着钱和票子来换。
  男知青对红糖的需求不那么迫切,一般也就换一二两甜甜嘴,每个月都要失血的女同志却很需要它,狠狠心,哪怕一年不穿新衣服也要换半斤来。
  小花同志家里条件最好,是干部家庭,家里常给她寄钱和票,她一人就买了一斤,要不是限购不能更多,她都想要包圆了。
  “小花,你家里不是刚给你寄了红糖和麦乳粉么?”小余同志不明白,小花不缺这些,怎么买那么多?
  小花就拉着小余同志去了另一边,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话,也不知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昭明突然发现,知青里的女同志人手一杯红糖桂圆姜枣茶,这种刚下过雨湿冷湿冷的天气,趁热一口一口喝着可香可香,喝完了还能捞桂圆和红枣吃。
  见女同志吃得可美,男同志眼睛都发亮,只是磨磨蹭蹭不好意思学着来。仿佛有个莫名其妙的潜规矩,红糖姜茶就是给女同志补血用的,男人吃甜的没有男子气概。
  他就想起了男女皆可老少皆宜的黑糖来,又因为存了不少红枣,就拿了一把红枣出来,去核切片,将生姜剁碎,将烧水的铝壶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掰了一大片黑糖块,熬了一锅的红枣姜茶。
  黑糖比起红糖多了一层焦香味,可能是因为熬得太久,甚至甜味中还带着一丝苦香。这香味并不难闻,配上红枣片和生姜末,别有一番滋味。
  他素来大方,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还剩下不少,就给剩下的兄弟都倒了小半碗。
  “就这些了,一人一口,多了没有。”
  黑糖水颜色更深,却不是黑的,更像是褐色,里面有煮过的白肉红皮的枣片和一粒粒黄色生姜末。枣片煮的时间不长,吃起来有点脆脆的,汤里也有着浓郁的枣香味,生姜末辣得恰到好处,那种辣是一种轻微的味觉痛感和快感兼容的味道。
  这种辣和黑糖厚重的甜味结合在一起,在这个湿冷刺骨的冬天,会形成‘幸福’的滋味。身体的每一个被冻僵的细胞都在欢快的唱歌。
  “哦~好暖和。难怪女同志爱吃,冬天这样一碗,就像是用热水泡脚一样的舒服。”
  男知青们缩着脖子卷成一团,一排圆滚滚的傻兮兮的坐在门槛上,人手一碗的褐色茶汤,那汤里有时还能发现一些甘蔗的纤维,显得有些浑浊,可是一碗喝下来,身上的寒气仿佛瞬间被糖水大军碾压,四肢百脉都充斥着说不出的暖意。
  甜味本来就能带来愉悦感,何况还有驱寒的生姜末和脆脆的红枣片,喝完了打一个嗝,连吐出的呼吸都是满满的幸福味道。
  “这里面是红糖吗?”
  “是黑糖。红糖继续翻炒压缩微焦,变成一块块的高密度糖块,颜色深得发黑,就是黑糖。黑糖比红糖还滋养些,常喝不上火,男女都能喝。不过黑糖有时候会有些苦焦味,有些人吃不惯。我去买红糖的时候发现有,就买了一些。就是拿着像黑饼一样的那种糖。”昭明说。
  “什么?是那个吗?我还以为是炒坏了的糖。”
  “这糖我吃着挺好的。”
  “看起来就像是烧焦的锅巴底,没想到味道这么好。咳,其实我也不是喜欢吃糖,就是冬天太冷了,光喝姜茶太刺激,有糖缓冲一下更好。红糖还是给女同志吧,我们吃这种有点苦味的糖就很不错。”
  男同志们纷纷表示自己挺喜欢这味道。女同志看他们吃得香,见水壶里还有点残余,倒了差不多一汤勺,尝了尝,也说味道不错,一点点焦苦味不会减淡甜度,反而增加了另一个风味。
  十来双眼睛亮晶晶的看过来,眨巴眨巴的,“小昭啊,黑糖有多的么?”
  昭明下意识捂住口袋,“有、有吧……”
  三斤多红糖看着是不少,也就一晚上的功夫就换完了,昭明还贴了五斤黑糖。男同志对自己是真心疼啊,买黑糖的时候就没有手软的,还非说这种有点焦香味的糖才是适合男同志的糖。让女同志不要和他们抢,被彪悍的女同志追着捶了半天。
  第二天村里人知道昭明从别的村子买了便宜的红糖来,也已经晚了。昭明特别奇怪,那村子也不远,想要糖怎么不自己跑一趟?本地人买糖总比他这个外乡人容易。
  村里人就说,不要票的红糖价格贵,家家户户用得不多,最多就是半斤,一斤都舍不得买,出去买一趟,半天工分就没了,就为几两的红糖,不合算。何况你买的少,又想便宜讨价还价半天,那村里的人就嫌麻烦不愿意卖。
  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伙知青好说话,昭明是里头性格最软的,就一个个缠着他,一口一个‘小昭’或者‘阿明’,特别亲热,话里话外就是想要请他再跑一趟,弄些红糖回来,村里人按市价买,不让他吃亏。
  大部分心里都明白,总得给人把工分和路费补上,不然就太欺负人了。也有少数想着占便宜的,但是势单力薄,说话也不大声。
  昭明无奈苦笑,“大爷大娘,不是我不想跑,我这一趟把那村子转了一圈,就是再去,估计也没多少存货了。”
  “没事啊,咱们这又不是只有一个制糖的村子。”围着昭明的大爷大妈七嘴八舌的,告诉他,这附近还有一个制糖的村子,只是更远一点,在南边,得过了县城,来回要一天。
  昭明掐指一算,还能顺便去早市卖点东西,口袋里实在没多少钱了。他又想起答应了姥爷他们的粮食,心说,村里今年的粮食丰收,估计家家户户都有余粮,不如用粮食抵钱,这一来二去,少了许多差价呢。
  他就把自己这个打算说了,说大爷大娘啊,他现在钱不够,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多余的细粮,他先拿过来,记了账,然后拿到城里换成钱,再去买红糖,有多的直接还他们钱。
  大爷大妈一听,说可以啊,多余的粮食卖到供销社不值多少钱,但卖到城里黑市就能贵一些。可是家里多余的细粮能拿出来的也就一二十斤,为这个旷一天工不合算,所以也没人跑县城。昭明同志这跑一趟还能卖粮食还能买红糖,真是再合适没有了。
  他们就赶紧回家拿细粮,又催大队长开介绍信。边上大队长的媳妇跑得最快,简直就是飞毛腿,一会儿就拿了一筐粮食过来,里面有脱了壳的糯米,也有本地的二季稻米。
  昭明就按着本地米每斤比供销社的收购价多一分钱的价格记账,糯米每斤多三分,若是磨好的面粉也一样。一斤多一分,十斤就是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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