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夏成蹊有些无奈。
“那我们再来一次,这次你不能耍赖。”陶言这次刻意隔开一点自己与夏成蹊脸的距离。夏成蹊屏住呼吸感受了一下,发现连陶言的气息都感受不到,便知道后者离自己大概有一定的距离,便将自己的脸凑上前一点,直到能感觉到陶言的鼻息,之后便悬停下来,只是嘟起自己粉红的嘴唇,静静地等待着。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可怕,两人只能感受到彼此身体随着呼吸一扩一缩的律动。陶言抿紧嘴唇,止住自己即将外溢的笑意,看着夏成蹊粉嘟嘟的嘴唇近在咫尺,最后可能是撅起的嘴唇有些发酸,慢慢地撅起的弧度越来越平,陶言终是忍不住,主动迎着亲了上去,“就你聪明。小鬼。”陶言自觉斗不过夏成蹊,乖乖回过脸写写画画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陶言抬手解开了夏成蹊蒙在眼睛上的丝巾,“我创作好了,不许嘲笑我,照着写就是了。”夏成蹊有些惊讶于陶言的创作速度之快。难道构思故事的大纲只需这么短时间?是自己想象力不够丰富的原因?
夏成蹊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目光才落在了笔记本上,只见本子上胖乎乎地、稀稀落落地写着简洁明了的汉字;
故事一;
女主一;年上女总裁(高冷、霸道、痴情)
女主二;年下女下属(活泼、霸道、滥情)
故事脉络;酒后一夜情(女二做到一半时睡着,女一很生气)、圈养(女二不同意)、威胁后的甜蜜、女二出轨、互相伤害、车祸失忆、重新恋爱、HE。
故事二;
女主一;女医生(冷)
女主二;性工作者(撩)
故事脉络;同居、(之后的暂时没有想好)
……………………
夏成蹊看着这寥寥无几的故事脉络,目光显得有些痴傻。
“蹊蹊,你选一个写吧。”某人脸色如常,还夹杂着几分期待。
“那还是选第一个吧。”夏成蹊不假思索地作出了选择。
“有眼光,交给你了。大大要加油哦。”某人语重心长地交代着“后事”。
“言言,我可以自由发挥吗?我是说,嗯……你这情节与情节之间隔着的距离太多,就好比一个楼梯,台阶与台阶之间隔得太远,我走不上去。”
“那爬的上去吗?”
“也上不去。”
“可是我的是自动扶梯,你站着就好了。”
“额…………”
“那你就是嫌弃我的创作成果了。”某人撅起下嘴唇,可怜巴巴地开始装可爱。
“言言,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估摸着你就是想看霸道女总裁与其下属的爱情纠葛,余下的我来创作,可以吗?”
“可以啊。不过一夜情、大量的床戏、虐心、甜腻腻等元素都要包含。”某人大刀阔斧,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愿望。
“好,没问题。”
第65章 草莓
接下来的一天里,除了吃饭的时间,夏成蹊都端坐在房间的书桌旁,不时托腮冥想,在本子上写下故事的框架,再对大致的框架进行中间更多小情节的补充。陶言一开始还乖乖的坐在床上翻杂志,不时吃块夏成蹊切好的水果,后来便耐不住寂寞,下床准备去闹腾夏成蹊。
“蹊蹊,我好无聊哦。”陶言从后面环住夏成蹊的脖子,开启撒娇模式。
“那言言想做什么?”夏成蹊合上笔记本,揽过陶言的身子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故事的雏形已跃然纸上,人物的性格和脾性都了然于心,接下来就可以着手写作了。
“哎!我们能做什么,不就窝在床上,看看电影嘛。”
“你平日窝在家里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呢?”
“跟这也差不多。”
“那我们看看百合电影吧!说不定会对我们的小说有帮助。”
“你名字取好了吗?”
“《平生不会相思》,你觉得可以吗?”
“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蹊蹊,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古诗。”
“那按照你的喜好,直接叫《霸道女总裁爱上我》,这个怎么样?”
“我哪有那么肤浅,夏成蹊,你是不是想讨打?”陶言露出锋利的牙齿,在夏成蹊的脖颈处轻轻啃咬着。
“言言,你这是要吸血吗?”
陶言闻声抬头,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什么,几秒后便笑脸灿烂地开口道;“蹊蹊,我觉得吸血鬼这个梗不错。你看啊,女总裁伤心欲绝出了车祸,女吸血鬼贪血好色看上了女总裁,然后把她给救了,而且把女总裁也变成了吸血鬼。女总裁一看,自己成了吸血鬼,正所谓人鬼殊途,总不能杂交吧,于是就和吸血鬼双宿双飞,共度漫长一生了。”陶言说完还意犹未尽,而后抬起眼睛看着夏成蹊,等着夏成蹊反应。
“那没女下属的事儿了?而且还成了现代灵异的设定?”夏成蹊按耐住内心的五马奔腾、五颜六色,依旧好声好气地问道。
“女总裁之所以车祸就是因为她撞上了女下属,后者死了嘛。”
“这不就正好不是人鬼殊途了,女总裁和女下属可以双宿双飞。”
“这不一样,一个是东方的鬼魂,一个是西方的吸血鬼,次元不一样,杂交不了。”
“陶言,你是不是有精分的症状啊?”夏成蹊怎么也不能将眼前脑洞大开、眉飞色舞、奇奇怪怪的人,和讲台上那个光彩夺目、一丝不苟、干练如风的老师划上等号,如果说平日里陶言稍微闹腾一点,倒还是恋爱中女人的表现,可现在这一副被灵异小说附体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陶言一听便收起了满面斑斓的神情,沉下脸,语气深沉地说;“小夏同学,陶老师这是以身试教,课程的名字是——认识人的多面性。现在你掌握的怎么样了?”
“充分认识到了。”
“那很好,以后陶老师还会给你上课的,你要再接再厉。”陶言一本正经地从夏成蹊身上站起来,只是转过身时心虚地吐了吐舌头,逃也似地奔向了卫生间。自己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从很小的时候便初见端倪了,看来以后得收敛点,不然会被这小鬼看扁的。
陶言面色沉稳地从卫生间回来后,便打开自己的电脑提议看一部三观正常、温柔细腻、现实真实的百合电影《蝴蝶》,以洗刷在夏成蹊心中留下的奇奇怪怪的形象。两人互相搂着,依偎在床畔,观看着这部近三个小时的电影,不时在对方的脸颊上吧唧一口。所有的一切在夜晚中渐渐地隐匿了白天的颜色与热闹,归于无边的寂静,橘黄灯光下相互依偎着的两人,看着故事里的人演绎缠绵悱恻的情与爱。
“我特别喜欢这段床戏,超级温柔。”陶言由衷地说道。
“你不是喜欢上次那种huang暴、生猛的吗?还是只要是床戏,你都喜欢?”夏成蹊切中事情的要害,不留情面的反问道。
“小夏同学,要记住人的多面性。”陶言斜睨了夏成蹊一眼。
“哦。”
“蹊蹊,你觉不觉得这叫chuang的声音特别销魂?”
“嗯,是挺销魂的,就是……”夏成蹊有些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话说多了又会招惹到陶言。
“说吧,我洗耳恭听。”陶言这次倒是显得很大度。
“这床戏演戏成分挺大的。首先,下面的那个虽叫声销魂,但在实际中,应该会有身体向上迎合的趋势,但电影里明显的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尸,属于干叫。其次,上面的那个动作比较单一,只是吻吻和手上的动作,按照常理,实际操作应该远比这激烈、热辣,吻和手的触及范围应该远不止于此。另外,从中可以看出这个导演的刻意成分,明明床的空间很大,两人却挤在床的一侧做,这不合常理,还特意将两人的身子暴露在明晃晃的阳光之下,减少了se情意味,很单纯。”
陶言愣住了,抬手拉了拉进度条,“那这段床戏呢?你评价一下。”
夏成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开口说道;“下面那个好假,上面那个还挺真的。不过,相比于上一对少女的床戏,尺度更小,也不色情,更像是披着床戏外衣的小打小闹,不像真枪实弹。”
“小打小闹。”陶言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随后唇角勾起了一抹促狭的微笑。
“蹊蹊,我头疼,不看了。”陶言合上电脑,放上床头柜,可怜巴巴地扑进夏成蹊的怀里。却在脸颊接触到夏成蹊胸前时,发现后者居然穿了bra。这个小鬼,竟然跟防流氓一样防我,看我怎么治你。
“蹊蹊,我手冷。”陶言说着将手伸进了夏成蹊的睡衣里,似是在安分守己地捂热自己的双手。夏成蹊感觉出陶言的手的确有些冰凉,便没有拒绝。
等夏成蹊洗好澡回来时,陶言也已经找好了换洗的衣服,神色自然地走进了卫生间。
两人侧卧相拥而睡,陶言似乎安静地有些过分,搭在夏成蹊腰肢的手安分守己,一动不动,阔大的黑暗里只能听见陶言平稳的呼吸声。夏成蹊压制住内心的疑惑,在陶言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后,便开始酝酿着睡意。
“蹊蹊”
“嗯?”夏成蹊明显处于快要不省人事的状态。陶言睁开双眼,眸子里的亮光在黑暗中闪着阴谋的光芒,之后便在黑暗里静待夏成蹊进入梦乡。夏成蹊第二天醒过来时,睁开眼睛便看到陶言面有怒气地坐在床沿上,眼睛蹬着自己,“夏成蹊,没想到你是这样人面兽心、道貌傲然、闷骚的女流氓。”陶言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言言,你在说什么?”夏成蹊从床上坐起来,却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一丝丝凉意。
“你昨晚睡着睡着突然喊热,然后你就开始一直啃吻我露在睡衣外面的脖子和锁骨,你看看你自己给我种的草莓。”陶言稍稍扒开自己的睡衣衣领,揭露着自己被轻薄的证据,目光看着春光乍泄的某人。夏成蹊先是看看陶言脖子处的草莓印记,而后顺着陶言的眼神看向自己,待看到的一瞬间,发出了一声惊呼,自己只剩半拉睡衣袖子搭在手臂上,其余地方的肌肤暴露无遗,连bra带子都无力地垂落下来。夏成蹊赶忙拾起被子,护住胸口,脸上侵染上红晕。
“夏成蹊,你昨晚是不是看了床戏受刺激了,要拿我来练练啊?”陶言面带怒容的说道,活生生一副受欺负的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夏成蹊嗫嚅着,随后紧咬着嘴唇,无话可说,脑子里极力的回忆着昨晚自己的一举一动,可除了自己睡前啄了一下陶言后,便什么也想不起来。难道自己真的人面兽心,昨晚受旖旎画面的刺激了?
“蹊蹊,我是你女朋友,你年纪也不算太小,有需求很正常,我可以满足你的,你不要害羞,也不要另辟蹊径,这是陶老师给你上的第二课——叫做直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欲望。不过,就算是女朋友之间也要算清楚帐的,你夜间非礼了我,我晚上,白天也行,光明正大地要回来,这总不过分吧?”陶言一字一句,好脾气地娓娓道来,让人无话反驳。
“既然是我无礼在先,那我无话可说。”夏成蹊内心还是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事实又硬生生地摆在眼前,让她百口莫辩,只得甘愿“受罚”。
陶言露出欣慰的笑容,抬手拨开夏成蹊挡在胸前的被子,俯下身轻轻吻着夏成蹊的香肩,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旋即直起身子,面色如常地开始帮夏成蹊换衣服,嘴里还念叨着;“你看看,轻轻地亲根本就不会种下草莓,可见你昨晚有多热烈。”
夏成蹊看向陶言衣领处,雪白的肌肤上零零碎碎地种着一些红红的印记,那就是亲吻、吮吸而成的草莓吗?夏成蹊不得而知,自己这方面只是道听途说。
上午,夏成蹊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忙活的差不多后,打开百度搜索了一下脖子草莓,网页大部分都是关于某某明星被种草莓、何为种草莓、怎么种草莓的解释,夏成蹊点开怎么种草莓的网页,仔仔细细地阅读,忽又在心里质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还想着照着理论再来种一次吗?唇边荡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果断地关闭了网页。
“夏成蹊,你来一下。”苏清沫立在办公室门口。
“既然之前通电话的时候,你已经答应了,那签一下合同吧?”苏清沫递过来两份几张纸装订好的合同。
夏成蹊没有犹豫,弯下腰拿起办公桌上的笔,便照着所有要求填好了信息。苏清沫静静地观察着夏成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但偏偏这不容迟疑的作风,不得不让人生疑,决然中又会有多少暗涌的心思呢。
“我跟梅静打好招呼了,这段时间她暂时住在公司给你安排的住处,另外,年假我会破例让你提前休,你跟陶言好好相处吧。”
“谢谢。”
苏清沫看着夏成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夏成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一刻不停地忙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冷冽,她巴望着能赶紧下班,好好陪着陶言。
第66章 打牌
言言,我回来了。”夏成蹊一边换着室内的拖鞋,一边招呼着陶言。客厅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味,白日的忙碌与疲惫在顷刻间消散无影,剩下的是暖意与踏实。系着围裙的陶言,向夏成蹊奔过来,卷曲的乌发此刻被随意地挽在脑后,颊前丝丝缕缕的秀发自然地垂落下来,简单中不失几分随性美,“蹊蹊,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闷死了。”陶言圈上夏成蹊的脖子,撒着娇抱怨道。
夏成蹊抬手将陶言颊前的头发捋到耳后,摸着陶言软软的耳垂,凝望着眼前清丽的人儿,“一下班回家就能看到你,感觉真好。你是在做什么吗?闻起来好香。”夏成蹊板过陶言的身子,从后面抱着陶言,一齐往厨房走去。
“今天我做的是西餐,还有红酒哦,反正明天是周末。梅静怎么还没回来?”
“她说她今晚在外面吃。”
“那挺好,我们可以烛光晚餐,我还特意买了白色的蜡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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