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梅静是回来吃呢?”
“那就不摆蜡烛呗。真够笨的,不然弄得跟3P一样。”陶言翻动着平底锅里的牛排,忙忙碌碌,“夏成蹊,你别抱着了,去外面等着吃饭吧。”陶言说着,左手腾出空解开夏成蹊交握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夏成蹊被陶言解开的双手,却没有规矩地垂落在身侧,而是抬起手关掉了天然气,夺下了陶言手中的锅铲,之后便转过陶言的身子,将陶言抵在灶台,抬手抚上陶言的脸颊,有些热切地迎着陶言的双唇吻了上去。陶言一开始还有些发懵,被动着,随后便也双手攀上夏成蹊的脖子,两人开始热烈地拥吻着对方,急促地呼吸声荡漾在厨房暖黄的灯光下。
“蹊蹊,你怎么了?”陶言拉开一点距离,脸色绯红地望着眼前有些意乱情迷的夏成蹊。
“没怎么,就是很想吻你,其实厨房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很适合接吻呢。”夏成蹊挂着淡淡的笑容,开着玩笑试图抹平此刻自己的不对劲。
“我觉得小夏同学对我感情越发深厚了呢。小心一点哦,别被我迷了心智,我可不负责的。”
“你不负责谁负责呢?”夏成蹊双手撑在灶台上,将陶言困在小小的空间里,眼神里的迷乱逐渐消退。
“爱情啊。”陶言果断、简洁地回答,为自己巧妙的回答欣欣然。
夏成蹊听着爱情二字自然地从陶言的唇畔吐出,身子有些微愣,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好了,不打扰你做饭了,辛苦了。”夏成蹊收回身子,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厨房。
客厅的餐桌上摆着煎好的牛排,意大利面和透明玻璃碗装的水果沙拉,五颜六色的各式水果点缀着透明的碗身。陶言点燃桌子中央上摆放的白色蜡烛,关上客厅的灯,兴致勃勃地调整着盘子的位置,直到调整到她认为最完美的角度。
“蹊蹊,出来吃饭了。”陶言解开挽着的头发,卷曲的乌发顺势垂落下来,将素面朝天的清丽面孔衬得愈发娇媚小巧。
夏成蹊应声而出,走出了卧室的房门,拉开餐桌旁的椅子,示意陶言入座,自己则入座身旁的椅子,随后倾身在陶言的唇上落下一个绵长的浅吻后,才终于舍得拿起了刀叉。
“蹊蹊,你等一下,我们拍张合影。”
照片里,周遭的一切在黑暗中隐匿了色彩,两人姣好的面容彼此贴近,在烛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身后是星星点点的楼栋,好似一幅情浓的画卷。
夜色逐渐浓重,窗外的高楼万家灯火,褪去了白日的灰蒙。陶言靠坐在床上,一手捧着书,一手与夏成蹊的手交握、打开、碰碰指尖、再缠上、再放开,不厌其烦地用手表达着对彼此的情意。夏成蹊则枕在陶言软软的肚子上,闭着眼睛,弯着唇角,听着耳边陶言柔和的替她朗读的声音。
“陶言,关于姐姐和小孩的故事,如果你是姐姐,你会放下国内的一切,去加拿大陪着小孩吗?”夏成蹊睁开眼睛,目光看着自己握在手心里陶言的手。陶言的手很纤细,如葱般的手指节平滑,柔弱无骨。
“我不会。我是那种遇到爱情时便在恋爱中狂欢,逼不得已要分开时便潇洒作别的人,除非你自己觉得没对方在身边实在是活不下去了。”陶言目光落在夏成蹊姣好的侧脸上,夏成蹊长长的睫毛落在脸上的阴影似乎微微地颤动着。
夏成蹊侧过躺在陶言肚子上的脸,直视着陶言略带深沉和深意的目光,“我很同意你的说法。继续念吧。”夏成蹊回过脸,又闭上了眼睛,思绪却渐渐脱离了陶言温润的朗读声,飘向了无海无涯的纷乱情绪之中。陶言,原来我们都明白的,一切不过是分手前的狂欢罢了……
第二天早晨,夏成蹊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脑袋还有些不清醒,一睁眼便看到了陶言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坐在床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你昨晚欠我的事情是不是忘记还了?”
夏成蹊呆滞了一会儿,目光瞥向别处,凝神仔细地想了想,旋即顿悟陶言指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需要主动还的,我是说我以为你会主动索还的。”夏成蹊看着面色凝重的陶言,一副求生欲很强的样子。
“我现在严重怀疑,我是不是近墨者黑,被你带成性冷淡了。”陶言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里尽是不和善。
夏成蹊看着陶言乌青着脸,脑子里思索着关于陶言自称性冷淡的论断,随后倾身向前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了陶言,并将陶言压在了床上。
夏成蹊轻轻地亲吻着陶言的耳垂,右手指尖游走在陶言裸露的锁骨处,之后在陶言的脖颈处停留片刻后便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陶言的眼睛。陶言此刻的双手已经环上了夏成蹊的脖子,眼神里写满了期待,却不料夏成蹊站起身,立在床边,缓缓地开口道;“你有反应,不是性冷淡,我去卫生间了。”
陶言的目光追随着夏成蹊离去的背影,表情渐渐生无可恋起来,瘫倒在床上开始撒泼打滚,一阵鬼哭狼嚎叫嚣着自己的欲求不满。天哪!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夏成蹊洗脸刷牙,吃完早饭和陶言简单道别后,便出发上班去了,留着陶言一个人又独守空房。最近几天报社里的工作并不是很繁忙,夏成蹊偷空在办公桌前用电脑劈里啪啦写着小说,同事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办公室里聊着天,一派闲散的模样。
突然一阵鞋跟敲击地板的清脆声打破了办公室的闲适,夏成蹊有些疑惑地循声望去,待看清楚来人是谁时,目光从惊讶到惊喜再到疑惑。陶言目光扫过一众的办公室同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时点点头,算是一一打过招呼,眼梢微微地瞥向夏成蹊后,便袅袅婷婷地走进了苏清沫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苏清沫的办公室被人从里面打开,陶言长身玉立于办公室门口,“请问,哪位是夏成蹊,苏副主编请她进来一下。”
夏成蹊面色淡定地走向苏清沫的办公室,推门而入时便看见茶几上摆放的蛋糕盒子。
“蹊蹊,我给你带了吃的,你就坐在沙发上吃。”陶言兢兢业业地替苏清沫按摩捶背,一副乖巧温顺的丫鬟模样。而苏清沫已然大快朵颐地吃起了蛋糕,神情怡然极了。
“陶言,你在干嘛?”夏成蹊实在是不懂陶言表情中的谄媚是为何,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家这位正为了你年假的时长,极尽所能,先是连环夺命call,现在又改走柔情讨好路线了。”苏清沫了然于心地回答道。
“那苏大美女要怎样才肯放了蹊蹊,让我们双宿双飞呢?”陶言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这样吧。今晚来我家,正好四个人凑一桌牌,你跟夏成蹊要是赢了我和简依,我就放了她。不过……”
“不过什么?”陶言心急火燎地追问道。
“输一局脱一件衣服。敢不敢玩?”苏清沫转过桌椅,向上斜睨着陶言,挑衅般的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陶言话音刚落,便走向了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的夏成蹊,开始与夏成蹊交头接耳,传授一些打牌的经验和技巧,为着晚上的大战做好充分的准备。
第67章 喜欢吗?
晚上苏清沫家,窗外呼啸的北风吹打着玻璃窗,窗内却是一室旖旎,春光乍泄。输的都只剩比基尼的四人,坐姿各异地坐在地板上,神情紧张,一副大战在即的模样,内心审慎地揣摩着对方手中的牌,毕竟对于只剩内衣裤的四人来说,这一局事关个人的贞操问题。
陶言一看局势不妙,贞操要不保,于是偷偷地给夏成蹊使了个眼色,夏成蹊会意地眨了眨眼睛,神色自然。
两人同时抛下手中的牌,撒开腿往客卧跑去,苏清沫与简依两人愣了愣神,旋即反应过来,苏清沫瞬即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准备申讨两人没品耍赖的行为,简依却伸手拉住了义愤填膺的苏清沫,目光指了指地板上散落一地的衣物。苏清沫会意,两人抱起一堆衣物,悄悄地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走进了主卧室。看你们两穿什么。
客卧里耍赖的两人各自身着内衣裤对坐在床上,静等外面风平浪静,就此躲过一劫,却有些奇怪依苏清沫的性格,为什么没有站在客卧门外劈头盖脸地数落两人的耍赖行为呢。
陶言目光装作不经意地在夏成蹊身上上下游走,“你胸为什么那么一马平川啊?”
夏成蹊思索着这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是陈述事实的话,终于开口反怼道;“那你胸为什么不平啊?”
“我……我这是正常比例,就是让你们这些飞机场羡慕嫉妒恨的。”陶言嘴上绝对不让自己占下风。
“哦,可是我喜欢胸平一点的。”
陶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正常比例,再抬头看了看夏成蹊真实无比的眼神,突然心中涌出一阵委屈。陶言默默地钻进了被子里,拉起小被子护住自己的胸口,嘟嘟囔囔的。早知道这样,小时候就不吃什么木瓜了,还被嫌弃。
夏成蹊看着被子里委屈巴巴的小可爱,抿嘴憋住满腔的笑意,走下床去,先是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再蹑手蹑脚地出门洗澡去了。过了一会儿后,夏成蹊原封不动地回到客卧,身上依旧只穿着内衣裤,“言言,我洗好了,你去洗吧。”说着,面色如常地坐进了被子里。
陶言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虽看到依旧只穿着内衣裤的夏成蹊,内心冒出过一阵疑惑,但既没有细想也没有追问,掀开被子便稀里糊涂地洗澡去了。十几分钟后,卧室门被推开,陶言似只是出去走秀了一番,又穿着比基尼重新回到了房间,夏成蹊看着陶言有些讪讪又带责怨的表情,终究是忍不住,捂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
“明知道没衣服换,你还叫我去洗。夏成蹊,你这个坏人。”
陶言跳上床,掀开被子和夏成蹊扭打在一起,两人闹作一团,被单和被子顿时皱巴巴,一床凌乱。
“好了,我错了,不要再打了。”夏成蹊翻身将陶言压在身下,呼哧呼哧地恢复着气力,脸上明媚的笑容还未消退,陶言一时之间看得有些愣了神。只是一阵阵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陶言和夏成蹊说好了似的,齐齐回头看向卧室门,“我没想到在下面的竟然是苏清沫,原来是个纸老虎嘛。”
“你不也是嘛?”夏成蹊依旧笑容明媚,语气里却带着嘲笑。
“我……我那是晚饭没吃饱,才让你占了上风,而且你这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我这快奔三十的,打不赢被压也很正常啊,还有……”
陶言还未说完的话,便被夏成蹊堵在了细细碎碎的吻里。
“咚咚咚……”
“干嘛呀?两位,今天是周末。”苏清沫一脸不爽的拉开主卧室门。
“苏姐,我们的衣服。”夏成蹊和陶言将被子裹在身上,一本正经地讨要衣物。
苏清沫看着两人的造型,觉得有些好笑,回身走进房间抱来了两人的衣服。夏成蹊赶紧伸出手接住衣服,被子下露出光洁的肌肤,苏清沫顺势一扯,夏成蹊只穿着比基尼的样子便又暴露无遗,“陶言,不错嘛,草莓都给夏成蹊种上了,所以你是上面那个?”苏清沫挑了挑眉,一脸八卦。
“那当然了。”陶言一脸趾高气昂,伸手裹紧被子,有些心虚地准备回卧室。
“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你那么长的指甲,我的员工能安然无恙,真是福大命大。再说了,你们两昨晚要是成了,会这么一大早的来要衣服么?肯定是……”,“诶诶诶,我话还没说完,别走啊。”
“清沫,你别闹陶言了。”简依慵懒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苏清沫听话的闭嘴,钻进被子,一把抱住身边的枕边人,狠狠地啄了几口。
陶言生着闷气,一脸不高兴,两人回到了夏成蹊的公寓里。陶言左找又找,终于翻出了指甲剪,开始剪掉这使她露馅的罪魁祸首。夏成蹊欲意上前,却被陶言冷厉的眼神制止,后者只好讪讪一笑回了卧室。夏成蹊拿好包,折回客厅,夺过陶言手中的指甲剪,开始替陶言认认真真的剪指甲,“言言,你剪了有什么用吗?我是说它派不上用场。”
夏成蹊剪完后,目光平视着陶言,开始问出自己的疑惑。陶言刚稍微平息的怒气,腾的一下又被无情地点着,陶言一把推倒夏成蹊,将夏成蹊的手腕反手扣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夏成蹊勾了勾唇角,“苏姐答应放我了,我现在去公司扫一下尾,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来,亲一下,给我补充点女朋友能量。”夏成蹊仰起头印上自己的双唇,最后在陶言的耳边柔声道;“我们去国外旅行吧,哪里都可以,你做一下攻略。我走了。”
被留在家里的陶言打开平板,做着旅游攻略,等着和她双宿双飞的女朋友忙完工作回家。坐在办公室的夏成蹊先是一刻不停地忙着,下午便开始拿起铅笔在白纸上勾勾画画,唇角露出甜蜜的笑容。
“叩叩叩”
“钥匙忘记带了?”陶言拉开门,便看着夏成蹊笑脸盈盈地立在门前。
“送给你。里面还有一张卡片哦。”夏成蹊双手捧着一束白玫瑰,递到陶言的跟前。陶言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有些懵,在夏成蹊小鹿般清澈眼神的注视下,含羞带笑地伸出手接过了玫瑰花。陶言折回到客厅寻找花瓶,将玫瑰插好后,果然看到了一张精美卡片;我知道这不是你第一次收到花,但这是我第一次送人花,虽然俗了点,但是希望你会喜欢。
陶言轻轻地咬了咬唇,甜蜜娇羞的神态溢于脸上,随后才缓缓地转过身看着跟前的夏成蹊。夏成蹊伸出食指点点自己的唇瓣,目光如水地平视着陶言,陶言走上前微微低头回应着夏成蹊索吻的请求,“饭好了,吃饭吧。”陶言伸手捏捏夏成蹊的鼻尖,温声细语地开口道。
晚饭结束后,陶言便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旅行攻略,夏成蹊频频点头,全由陶言说了算。之后两人便笑容满面地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开启两人的澳大利亚之旅。
由于昨晚收拾行李到半夜,两人早上起来时已是上午九点多。夏成蹊路过门半开着的卫生间时,便看到站在洗漱台前哼着歌,扭着腰身刷牙的陶言,偷偷地探头在门口看了看,随后推开半掩着的门走进去,从后面环住陶言的腰肢,看着镜子前你侬我侬的两人,“言言,你是不是会跳舞?”
陶言嘴里含着泡沫,回过脸一脸诧异,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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