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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苍山远(GL百合)——蔫儿

时间:2020-03-25 16:00:11  作者:蔫儿
  “因为你腰扭得不错啊,很性感。”夏成蹊收紧环在陶言腰上的双手,看着怀里的陶言。陶言喉咙一动,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言言,你是不是把泡沫给吞了?”
  “好像是。”陶言实打实地回答道。
  夏成蹊勾了勾唇角,“真够笨的,换好衣服,我们去外面吃饭吧。”夏成蹊亲亲陶言的脸颊,便转身离开了卫生间。两人在外面吃了一顿丰盛的早午餐,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手挽手压着马路消消食,之后才不慌不忙地回到家,拿上各自的行李直奔飞机场。
  两人肩并肩,手牵着手坐在候机厅里,“言言,我去一下洗手间。”夏成蹊迈着步子,离开了座椅,却并没有走向洗手间的方向,而是走进了星巴克,坐在一个能看到陶言的角落里,拿出包里的白纸和铅笔开始伏案作画。
  “请问你是陶言老师吗?这是小夏同学送给你的礼物。”陶言闻声抬起头,看着眼前陌生人递过来的粉色大信封,信封上还系着粉色的蝴蝶结。
  陶言带着期待,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不疾不徐地打开粉色大信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黑白铅笔画。
  第一张;两人戴着帽子,在破败的网球场打着网球,画的最底下有一行字迹很轻的铅笔字;球打得不错。
  第二张;教室里,台上的陶言干练如风,台下坐着夏成蹊仰头听课,画的最底下依旧有一行很轻的铅笔字;我们又见面了,梨涡老师。
  第三张是;食堂里,陶言撑着下巴,筷子夹着菜,夏成蹊隔着几张桌子面带微笑地坐着。铅笔字;原来老师私底下这么可爱。
  第四张是;图书馆里,两人隔着外国文学区的一排书架,透过空隙,夏成蹊看到了陶言侧着脸认真阅读的样子。铅笔字;她看书的样子好认真。
  第五张是;图书馆外的大楼梯,烟雨蒙蒙,陶言将包顶在头顶上,脚步匆匆地迈下台阶,站在图书馆门口的夏成蹊手里拿着伞目视着陶言的背影。铅笔字;她淋雨了,伞该给她吗?
  第六张是;口译比赛的会场里,夏成蹊站在台上,台下是乌压压的观众。铅笔字;之所以报名,不过是为了能和你一起去北京。
  “希望你喜欢。”夏成蹊站定在陶言的跟前,蹲下身去。
  “会有后续吗?”陶言闻言侧过脸,直直地看着夏成蹊的眼睛。
  “当然。”夏成蹊说着拿出了一张照片和铅笔画,“不知道你更喜欢哪种方式?拍照还是画下来?”
  照片里是陶言坐在人满为患的候机厅,与周遭喧闹隔绝般,低头一张张看着记录夏成蹊情愫积累的画作,唇角带笑的样子。
  “现在开始用拍照的方式,我们的过去用铅笔画下来。”
  “好!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夏成蹊站起身,向陶言伸出手。陶言自然地握住夏成蹊悬在半空中的手,两人十指交握,步调一致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靓丽的倩影引人目光驻足。
 
 
第68章 旅行
  飞机上,陶言坐在靠窗的座位,目光落在窗外灿蓝的天空,夏成蹊坐在身旁的座位上,正从包里拿出东西。
  “目前小说只写了这一点,你先看着吧。”夏成蹊拿出打印好的小说,递给坐在一旁的陶言。
  “为什么又是年上主动啊?就不能是下属主动追总裁吗?这不符合主流现实,主流现实应该是年下一往无前,年上被动踌躇。”陶言合上打印好的小说,皱着眉头为年上主动表露心迹而愤愤不平。
  “你说的对,但这个故事里人设是以公司为背景,一个是总裁,一个是员工,差着层级,员工不可能主动追总裁的。”夏成蹊有些好笑陶言过于激动的反应,看来某人对自己过于主动的姿态依旧是心绪难平啊。
  “那换成以大学校园为背景,要是学生看上她年轻貌美的老师了,那学生该怎么追?”陶言斜睨着夏成蹊,为夏成蹊原来早就暗恋自己暗自舒爽,可是又为她根本没动手追自己,自己就倒贴过去而暗暗不爽。
  “诺,礼尚往来。要是老师看上学生了,老师又该怎么追呢?”夏成蹊递给陶言一支笔和一张白纸,在白纸的顶部写上;追学生攻略,在自己的白纸上则写上;追老师攻略。
  两人奋笔疾书,不时侧过头,露出我吃定你了的模样,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学生或老师,心里盘算着如果从头来过的话,该怎么追到对方。
  两人放下笔,郑重的交换各自的追妻攻略以供对方品读。
  “夏成蹊,我真的很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如你的攻略里所说,悄悄跟踪我,所以我们才会在网球场、我家小区门口、学校的草地上碰巧遇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让我对你许下芳心?”陶言手中拿着薄薄的纸张,侧过脸质问着夏成蹊。
  “不如把这看作是缘分或是命中注定吧,不过你开心就好,我就是早早暗恋你,特意挖好坑,等着你往里跳,然后埋上土,让你无法脱身。”夏成蹊目光坦然,看着陶言的眼睛。
  陶言因这灼热的目光,脸有些微微发烫,回过脸看着窗外瓦片般的浮云,抿着嘴含羞而笑。
  夏成蹊轻轻戳了戳陶言的手,示意陶言看向白纸,只见白纸上写着;想亲你,就一下。
  陶言抬起头,眼睛扫了扫坐在对面低头看着电影的陌生旅客,将打印好的小说摊开挡在两人的跟前,然后迅速地啄了夏成蹊一下,心怦怦直跳。无奈本该是默默无声的一个吻,却由于太过于紧张,吧唧的一口引得对面的旅客疑惑的抬起了头,陶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目光直直地看向窗口外,内心却在哀嚎,怎么就有吧唧声了呢。
  突然陶言的手里被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笨蛋陶言。
  陶言回过脸恶狠狠地瞪了夏成蹊一眼,夺过笔,回敬道;心机夏成蹊,然后将纸条塞还给夏成蹊。纸条又传回来时,上面写着;我喜欢,然后画了个箭头指向第一行的笨蛋陶言。
  陶言将表白的纸条折好,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以供日后珍藏,唇角的梨涡荡漾出甜蜜。之后两人便各自看书和看电影,打发飞机上漫长的十几个小时。
  两人一下飞机,便直接赶往酒店,简单迅速地冲个凉之后便钻进被子里呼呼大睡,补充精神。陶言醒来时,便看到夏成蹊立在阳台上,远眺外面密密麻麻的雨点。
  “我查了天气的,就今天会下雨,明天我们就可以好好玩了。你不用担心。”陶言从身后揽住夏成蹊的腰,细声柔语道。
  “一起去看看下雨的海边吧!”夏成蹊回过身伸出双臂将陶言搂进怀里,在其耳边柔声道。
  由于是雨天,沙滩上只能看见稀稀落落的撑着雨伞的情侣。两人共撑一把雨伞,没了国内的诸多束缚和异样的眼光,伸出手紧紧搂着对方的腰,不时在对方唇上吧唧一口。两人打着赤脚走在细软的沙子上,看向烟雨蒙蒙的大海,任由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打在脚踝处。
  “还是国外好啊,可以明目张胆,大大方方地亲你。”陶言露出大大的笑容,从前面搂着夏成蹊,任由夏成蹊带着她的步子往前走去。
  夏成蹊笑而不语,只是稍稍仰头吻上陶言近在咫尺的唇,两人的步子却没有停下来,湿漉漉的沙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的脚印。
  夏成蹊放开陶言,蹲下身去,在湿软的沙子上,画下一颗心的半部分,仰头看着陶言,陶言弯下腰,唇角带笑将一颗完整的心补上。夏成蹊在两人画的心型图案里,写上了一个大大的WE,之后牵着陶言的手站在那颗心的正中央,温柔地深深地看着陶言,随后倾身向前印上自己的唇。烟雾蒙蒙的海边,定格住两人拥吻在黑色雨伞下的画面。
  后来的天气果然如陶言所说的那般,阳光明媚,微风拂人。两人白天逛逛海边,骑骑单车,或是携手远足,晚上则腻在酒店房间里聊聊天,看看书,你侬我侬。
  “陶言,你别跳了。”夏成蹊靠坐在床上,放下手中的书,不满地看着陶言。陶言正随着舒缓的音乐,舞动着纤细灵活的腰身。
  “为什么?我跳得不好吗?你上次还说性感来着。”陶言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夏成蹊。
  “就是太性感了,性感到我想扑倒你。”夏成蹊如实作答,陶言只穿着短裤和紧身T恤,本就纤细的腰身随着身体的摆动更是楚楚诱人。
  陶言一听到这回答,不解的神情瞬间消散,换上挑逗得意的表情,慢慢朝床上的夏成蹊靠近,“把我扑倒,然后呢?”
  “然后你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夏成蹊看着徐徐凑过来的陶言,不为所动。
  “然后呢?”陶言将自己的脸向前靠近,直到一低头便可吻上对方,呼出的气息直扑在夏成蹊的脸上。
  “然后你高冷矜持地从我身上爬起来,一脸性冷淡地说;夏同学,请你自重。”夏成蹊抬起眼,看到了陶言眼中小小的自己。
  “自你个头啊。”陶言的满怀期待瞬间破裂,伸手在夏成蹊脑袋上用力戳了一下,“过来,一起跳。”陶言回过身,将音乐的音量调高。
  “不要,本来就把持不住,你还让我靠你那么近。”夏成蹊断然拒绝。陶言冷下脸,大步走向夏成蹊,一把掀开被子,“你要是把持不住,我至于到现在没开过荤吗?”,陶言伸出双臂将夏成蹊拦腰抱起,放在地板上,揽上夏成蹊的腰,开始一板一眼地充当起舞蹈老师。
  两人在澳大利亚玩了十几天后,又飞往新西兰度过余下的假期时间,两人住在当地农场主家,每天踏着青绿的小草,携手欣赏绿油油的自然风光,好不惬意快活,似一对隐居的神仙眷侣。
  两人回国后,夏成蹊收收心准备上班,陶言的假期虽还有一个多礼拜,但陶母打来电话催促陶言回家,抱怨说她过年都没回来,现在回国了应该趁开学前多陪陪自己的父母,陶言对此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只好应下了。
 
 
第69章 想你
  这是陶言临行前,两人可以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陶言从卫生间回来坐上床时,赫然看见床头柜上放着4A纸的打印文件。她刚开始以为是夏成蹊又写好了一部分小说内容,清清嗓子坐正姿势,拿起纸张准备开始拜读。
  但当陶言看清文件的内容时,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紧锁眉头粗暴地翻着纸张,直直地盯着为期两年的劳动合同,待看到最后一页夏成蹊的亲笔签名和签字的日期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夏成蹊近来一直这么主动,为自己准备各种小惊喜,只是因为她早就做好了决定。她本以为凭着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至少可以坚持到夏成蹊毕业,等到那时自己规劝夏成蹊的感情资本就多一下,却没想到对方从未把自己纳入过未来的人生规划中,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替两人的未来定好了终点方向。
  陶言将合同放回床头柜上,目光平视着对面雪白的白墙,脑袋嗡嗡作响,似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喉咙一阵阵发紧,提醒她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夏成蹊面色淡淡地走了进来,眼梢瞥向床头柜上的文件,发现文件的位置不再是端端正正的,心下明白陶言已经看到了。陶言闻声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看着夏成蹊,眼神里写满质问和不敢相信。
  “你签的时候,有犹豫吗?”
  “没有。”夏成蹊毫不迟疑地回答,躲避着陶言追随的目光,坐回了被子里,拿起床头柜上的书阅读了起来。
  陶言静静地盯着身旁面色如常看书的夏成蹊,彷佛不甘心、不敢相信夏成蹊过于笃定的回答,她希望从这张风轻云淡的脸上,看出隐忍的难过和不舍。
  夏成蹊煎熬着陶言不肯放弃的灼灼目光,终是将书放回床头柜,侧过脸回应着陶言的目光,“但是会难过,会不舍得你。”两人默默对视着,却不再是甜蜜柔情的四目相对,而是质问、不甘、不舍和离别的愁绪。
  “为什么就不能是厦门?不能是离厦门近一点的省份?就一定得这么远吗?你放弃保研名额,来到这么远的地方,选一个不对口的工作,你到底要什么啊?夏成蹊。”陶言近乎咆哮的一声声质问着夏成蹊,她实在是不明白,眼前的人明明可以有大好前途,她却甘愿放弃一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陶言,青海只是我人生的第一站,记者也不过是我人生的第一份职业,我想要的不过是以多样的方式好好的体验生活,体验这个偌大的世界。”夏成蹊平淡地说出自己对生活的规划。
  “那我呢?”陶言的声音轻飘飘的,在安静的房间里却也清晰可闻,声声入耳。
  夏成蹊看着陶言受伤,悲切的表情,伸出手臂环住了陶言,在其耳边轻声道;“还记得我问你的,如果你是姐姐的话,会为了小孩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吗?你当时毫不迟疑地就拒绝了。那现在呢?你的答案呢?”陶言没有回答,只是任由夏成蹊木然的抱着。
  夏成蹊心中了然陶言给出的答案,收回拥抱,伸出手细细摩挲陶言的脸颊,看着陶言的眼睛说道;“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想要尽快忘了的话,就把一切有关我的东西都扔了吧。知道吗?这样会忘的快些。”
  陶言怔怔地看着夏成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夏成蹊将脸凑上前,轻轻地吻着,陶言一动不动,任由夏成蹊亲着,没有丝毫回应。夏成蹊将陶言放平在床上,关上了灯侧着身子抱着陶言,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慢慢地进入梦乡,深怕暗涌的情绪脱离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
  陶言双目紧闭,拧成结的眉头微微颤动着,为着这看似明了的关于两人故事的结局。
  黎明时,夏成蹊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睛看见了伴着昏暗的台灯的光,蹲着身子收拾行李的陶言,夏成蹊的手紧紧攥着被子,缩着身子,眉头紧蹙,目光落在毫无留恋准备离开的陶言的侧影上,却终是没有开口,也没有挽留,只是攥着被子的手有些泛白。
  陶言突然转过脸来,两人四目相对,陶言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睁着眼睛的夏成蹊,便回过了头,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拖着行李走出了房间,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只有冷漠的背影。成蹊,我不会为了一个人放弃我原本的生活,因为我赌不起。
  夏成睁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身边早已空空荡荡,枕头的凹陷处早已回归平整,看不出任何褶皱。她起身,移开衣柜,只见自己的衣服纹丝未动地挂在衣架上,而属于陶言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夏成蹊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目光发怔地看着原本被陶言的衣物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有些回不过神来。许久,夏成蹊站起身,踱步到窗前。
  呼出的热气扑在冰凉的玻璃上,形成一圈圈水雾。外面依旧寒冷刺骨,灰蒙萧索。她想起生活在厦门的陶言每次在西宁的街头,冻得簌簌发抖,不时吸着鼻子的样子。拥挤喧哗的机场她一个人是不是又显得单薄、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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