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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般的出柜(盗墓笔记同人)——灵亦珊

时间:2020-03-26 11:30:49  作者:灵亦珊
 
“而我的岁月是时光,在炙烤里流逝,慢慢地直至蒸发。”
 
“你是短促而永恒的轻叹,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音符像是有生命一样从他指尖下溜出来,他温柔地抚过虚拟的琴键,光晕在眼前蔓延成一片落雨的湖面。潮水漫漶,浮光流岚,他闭上眼睛,周遭只剩下夜色和涌动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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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顺利地写出了这首曲子,他翻来覆去地听了几遍,总觉得很不对。这简直像吴邪一夜间中二后写出的东西,也是许多年轻人写情歌的弊病,单纯诉说自己单方面的情感,充满了微妙的自以为是和强烈的个性特征,肯定不能打动所有人。
 
吴邪把原稿存档,又复制了一份涂涂改改,越修越乱,最后几近崩溃。他用后脑使劲砸了一下墙,长叹了一声,“啊——爱情!妈的……”
 
这两天是双休日,解雨臣最近一个月都死赖在这里不动窝,自称是为了“省酒店房间的钱”,这会又提着一堆吃食来了。见到吴邪抓狂,就道:“怎么,狂犬病?”
 
他憔悴枯槁地倚在床头,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某一点,“……”
 
解雨臣倒是一派心情大好的样子,吹着口哨扒了一身英伦风优雅奢华的行头,换上休闲装后舒爽地坐在椅子上。他今天似乎参加了什么正式的活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穿得像个娘娘腔似的”。许多时尚界人士见他空有一副衣服架子,品味也很好,只是完全心不在此,都不由得叹息遗憾。就连吴邪,也时常对他把自己打扮了还不如裸奔的穿衣习惯感到鄙夷。
 
“告诉你个好消息。”他说,结果吴邪没理他,仍旧愣愣地看着地板,就不满地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手背上的好几条疤总算把吴邪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吴邪回过神来,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怎么?”
 
“我们卖腐炒作得很成功,媒体和公众反应很大。”
 
“哦,所以电影能大卖了?”
 
解雨臣摊了摊手,“但是,他们说,如果咱俩不结婚,他们就不看电影。”
 
“……”吴邪目瞪口呆,“什么时候……美国腐得和大不列颠似的了?”
 
解雨臣给他看手机上Yahoo Ask的页面,上面有个推选国民CP的投票,“Shaw and Ng”的票数自从发了推之后就一路飙升,隐隐有超越现居第二名的大不列颠第一“福尔摩斯and华生”的趋势,似乎打算直奔第一名“奥巴马and拜登”。
 
吴邪想起以前的种种,比如走红毯时替对方整整领带夹、首映式上互开琼瑶式玩笑、Twitter上发搞基漫画还@ 对方等等,忍不住喟叹一声,“都怪以前卖腐不知见好就收,现在完了,没有女人愿意嫁给咱俩了。”
 
“正好,咱俩来庆祝一下此生命犯孤星。”解雨臣扒拉了一下提过来的购物袋,摸出了一瓶杰克·丹尼尔,颜色像蜂蜜一样的酒液顿时把吴邪的眼珠子给吸引走了。解雨臣瞥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发笑,吴邪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别说喝酒,营养师就连荤腥酸辣也控制得很严,有一阵吴邪都到了不得不三顿喝稀粥的地步,嘴里肯定都淡出鸟了。
 
他举起酒瓶,动作夸张地绕着盖子周围闻了一圈,一脸的陶醉表情。
 
果然,吴邪受不了此等赤裸裸的诱惑,探头看了一眼门外有没有护士,立刻和个老酒鬼一样伸手,“就知道你懂我,快快快,让我过过瘾。”
 
“这可不成。”解雨臣好整以暇地向椅子靠背上一倚,“医生说你不能喝酒,我向来谨遵医嘱。”
 
吴邪想去抢,奈何胳膊腿都打着石膏,像个丧尸一样挣扎扭动了半天,“你还信这种庸医?他根本就是看咱们是外国人,存心不让老子好受。”
 
“不行,本着对你健康负责的心态,我是不会给你的。你也知道负责这个病房的那个小护士有多彪悍,上次我给你偷带盐焗龙虾,她戳着我胸口把我骂出了医院,真是魔音穿脑。”
 
“我不管,给我酒!”
 
“你自己来拿啊。”解雨臣勾着嘴角,仗着自己活蹦乱跳四肢具全的优势,把吴邪这个残疾人耍得团团转。吴邪和他争抢了一会,累得气喘吁吁,怒瞪了他一眼后,猛地抓过被子蒙在头顶。被子上鼓起一个包,他在里面喘气的时候,吹得被子一耸一耸的,活像蠕动的大毛毛虫。
 
解雨臣哈哈大笑,伸手去扯他被子,“你真的很想喝?”
 
吴邪不理。
 
“是不是?”
 
吴邪不理。
 
“你要是很想喝的话,我倒有个办法可以暂时给你解馋。”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底下穿出来,“我不要代酒饮料,那些东西喝起来像尿勾兑的。”
 
解雨臣隔着被子捏住吴邪的鼻尖,“不不,不是喝尿,是别的办法,绝对原汁原味,要不要试试?”
 
那团被子犹豫了一会,然后蠕动了一下,“……试试就试试。”
 
亏他现在蒙着被子,没看到解雨臣眼里尽是算计的笑意,不过吴邪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满肚子冒着坏水。解雨臣拧开杰克·丹尼尔的瓶盖,咕嘟嘟灌了一大口,接着一把掀了吴邪被子。吴邪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欺身上前,长腿一跨,牢牢压制住自己的双膝。
 
一片浓重的阴影覆盖下来,如同压顶的浓云,下颌被强制捏开,吴邪努力想要转过头,可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低下头,把威士忌喂进了自己嘴里。
 
这一下实在太突然,吴邪含着这一口酒,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两人的嘴唇还贴在一起,他的长睫毛轻轻扫过吴邪眼角的皮肤,吴邪听到他说:“你喝不喝?不喝我就要抢了。”
 
说完,还舔了一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打算怎么抢,况且这口久违的酒实在味道诱人,吴邪果断地咽了下去,略微冰凉的温度顺着喉咙下滑,液体的轨迹很快由凉转热,迅速灼烧起来,发着类似刺痛的辣意。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浑身细胞好像都被唤醒了,愉悦地眯起了眼。
 
解雨臣离开他的嘴唇,轻轻撑起自己来,眼里含着微微的笑意。“爽么?”
 
“爽,”他由衷赞叹道,“再来一口。”
 
解雨臣盯着吴邪的眼,“怎么,不生气?”
 
吴邪没说话,就只是回望,黑白分明的眸子深沁清润,里面的情绪难以捉摸。两个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彼此默契地守着某些从未说出口的承诺,又是旁敲侧击,又是若即若离,好不抓心挠肝,现在总算到了坦诚相见的时候了,他哪会生气?只是——
 
“你怎么会想到,嗯,突然……?”
 
“我不高兴了。”他直起身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酒,“你嫌我碍事。”
 
吴邪对这个孩子气的回答表示无奈,“我没有,我只是……”
 
“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你知道么?”解雨臣打断他,“你说我在这里,你就工作不下去,但有时候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你也会偷看我,还抓头发转笔,装得好像作曲时遇到了麻烦一样。你的电脑里存着我上学的时候制作的作业短片,密码弱智得要死,是咱俩生日加起来的和。”
 
“……”吴邪试图辩解,“这不能说明——”
 
“你每次和我吵架,动不动搬出我和什么超模脱星的绯闻堵我,你也知道这只是媒体在胡编乱造捕风捉影,为了博取眼球罢了,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上次同学聚会我没去,这不代表你和他们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
 
“我……”
 
解雨臣当他是空气,“在比弗利山庄,我从窗子那里看到你在原地站了很久。上次回公寓,我的房间都快搬空了,但是书架每个格子都很干净,你倒是说你为什么要打扫。”
 
“……”
 
“所以,综上所述,”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吴邪柔软的唇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能做的事,就只有吻你。”
 
--------
 
以这脑子有病的一贯行径,表个白也要揭人老底、打人老脸,似乎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吴邪在他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唯有彻底哑然,无言地摸了摸鼻子。当他捏着自己下巴再次狠狠亲吻上来时,他一边心想着该死,自己对他好像又放低了底线,一边试图推拒,“你好歹让我……把酒喝完!”
 
解雨臣在耳畔含糊地低声说:“把我伺候高兴了,就赏你口酒喝。”
 
湿热的唇舌毫不留情地侵入进去,粗重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舌尖一碰到舌尖就疯狂翻搅起来,像是沙漠里口渴多日的人遇到了一汪清泉,不管不顾地掠夺和吮吸。吴邪的神智似乎被一湾狂乱的漩涡所席卷,前所未有地混沌起来,他像是找到了前所未有的甘美滋味,单臂紧紧环绕住身上人的脊背,仰头用力回吻。
 
理智在爆发似的亲吻中消磨殆尽,两人渐渐感觉胸腔中氧气耗尽,但他俩就和着了魔一样不愿意放开彼此,好像都铁了心要共赴黄泉,一直吻到几近窒息。吴邪和解雨臣额头相抵着大口喘息,觉得灵魂都要被剥离了,胸口一抽一抽地发疼。
 
可是满足,异常满足。吴邪失神的脑子里居然还冒泡似的浮现了几个音符,爱情的力量真是见鬼的伟大,亲几口就把困扰他许久的难题给解决了。
 
今晚还有一个收获:一整瓶杰克·丹尼尔,解雨臣一口一口给他喂完了。
 
拍摄工作结束后,剧组收拾收拾准备回家,解雨臣接了吴邪出院。吴邪还在思考他怎么把自己这手残腿瘸的一米八空运回洛杉矶,结果出租车一停,他抬头,醒目的摩纳哥皇室标志撞进视线,还有一架湾流公务机,以及一条直通向海的飞机跑道。
 
吴邪坐在轮椅上抬头,很平静地扭头问:“借的谁的?”
 
“我自己的。”
 
“一架湾流G550上亿美元,你哪来的钱?”
 
“我么?”解雨臣把他搬下来,推着他往飞机那里走,折梯已经放下来了,“我又不只拍电影。”
 
然后他简短地陈述了一下自己加盟某导的影视制作公司又四处投资圈钱的事迹,吴邪心情平平地听着,这小子也真是有能耐,竟然瞒得他滴水不漏。
 
“你又不问。”解雨臣表示很委屈,“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你根本不关心我。”
 
“我那是给你空间,你喜欢我天天盘问你吃了啥去了哪?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就变味儿了呢?”
 
“好吧,那你来尝尝我嘴里变味儿了没。”他闻言扬了扬眉,弯下腰就往吴邪脸边凑。吴邪赶忙一掌拍开,“行了行了,你口味越来越重,连残疾人也不放过。”
 
“别害羞嘛,亲都亲过多少遍了。”
 
吴邪不用抬头都能想到解雨臣那张挂着欠揍微笑的脸,他低头,一手抚胸,开始给自己顺气。小护士给他戴的固定手臂的束衣实在太紧,本就勒得他胸闷气短,再被解雨臣一气,险些一命呜呼。
 
公务机内饰豪华,吴邪记得玛莎拉蒂曾和爱马仕合作过一款车装内饰,风格与之颇为类似,于是又在心里骂一顿打土豪。事实上,在好莱坞的黄金时代结束之后,导演手上的权力被剥夺得越来越少。先是编剧抢去了剧本的改编权,然后又被角色指导抢去了选角权,最后连剪辑权都被制片公司派来的剪辑师给拿走了。即使是红如解雨臣这样的导演,总是干啃票房,那也是捉襟见肘的,所以解雨臣必须要长远打算。
 
机上配有能随时提供饮食的冰箱和厨房,和一间摆着圆形大床的房间,两人心知一会还有严峻任务,吃喝了一会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等到了派拉蒙公司的大摄影棚之后,两人和同行朋友们打过招呼后直奔剪辑师,因为吃得饱睡得足,两人掐起来十分不遗余力,一点也没有数个小时前睡在一张床上的腻歪劲。白天连掐数月,晚上又如胶似漆,以至于有几次见到对方的脸,既想狠狠招呼几下,又想扑上去抱住啃一顿。
 
有一晚他俩熬得满眼血丝,印堂发黑,回家后累得连卧室都不想进,直接跌坐在地毯上不动弹了。
 
吴邪踢了一下瘫在地上的解雨臣,他的腿好得差不多了,“起来,地毯好几天没吸尘了,脏死。”
 
那厢他有气无力道:“你也知道好几天没吸尘了……动动手指头你能累死?”
 
“我残疾。”
 
解雨臣静默了半晌,忽然深深叹了口气,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够屋角横尸的清洁机器人,照着触控屏随便捶了两下,然后把它丢到地毯上。
 
弄完了这个,他弯腰一把背起吴邪,往卧室里走,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算我命苦,娶了个既傻又丑还爱装逼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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