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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般的出柜(盗墓笔记同人)——灵亦珊

时间:2020-03-26 11:30:49  作者:灵亦珊
 
吴邪今晚屡战屡败,有点狼狈,心想赶紧把他打发了算了,就把烟屁股随手碾灭在桌上,过去开了手铐锁。岂料解雨臣一甩开手铐,立刻就拉着他的衣领把他往下一拽,吴邪猝不及防,一下子扑到他身上。
 
这个姿势……不是个好兆头。他心里像被淬火的针尖刺了一下一样,先酥麻,后发热。解雨臣的双臂还没来得及环上吴邪的腰,吴邪顺势双手一撑他肩膀,又迅速站直了。
 
眼看到手的猎物又逃开了,解雨臣很是意犹未尽,手上好像还残留着一点他瘦削腰身的触感,目光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灼伤了人,在他视线所及之处似乎留下了一块光斑,不咸不淡,不温不火,可就让你没法忽略。这小子看似八风不动,其实狡猾得紧,像条让人心痒眼馋、却又滑溜得握不住的肥美的鱼。
 
解雨臣倒也没有再贴上去,单是看了吴邪一眼,“少抽点烟,你那肺受不了。去不去我家坐一会?”
 
早些时候的解雨臣,在人事方面心思单纯,有了想法只会傻乎乎地问,而且还是喝多了酒后一句模棱两可的试探,真是应了某主席的一句话:“Too young too simple,sometimes naive.”现在他跟着黑瞎子等人逢场作戏,谈笑风生,见多了腰金衣紫,红男绿女,在变成人渣的路上狂奔,原先许多小心翼翼的顾忌连个影儿也没了。他想把吴邪弄到床上去,一直都很想,今天格外想,哪怕是用摁的。忍了这么久,都快忍出毛病来,他不愿再打着朋友的旗号隔靴搔痒。
 
吴邪警觉地摇头,“不。”
 
“那我去你家。”
 
“咱们改日再叙不成吗?都两点半……”吴邪低头一看腕表,硬生生把话头拧回来,“……快四点了。”
 
解雨臣揉着手腕站起身,斜睨着他,微挑的眼角泄露出一丝潋滟的笑意,“可是吴邪,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搬出那个地方,对吧?”
 
吴邪也看着他,“哦,那又怎样?”
 
“巧了,我忽然记起来我有东西落在那里,而且——”解雨臣慢慢地说,“明天要用。”
 
“……”
 
这下吴邪可没法拒绝了,就算他知道他有极大的几率是在瞎扯淡。刚才吴邪那么毫不犹豫的拒绝,本来就显得很怪异,好像他心里有鬼一样——事实上他心里也的确有鬼。他没法说服自己被解雨臣往怀里扯时,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是出于友情,因为那种感觉更像是……某种悸动。上帝,他为什么会对这狗娘养的产生悸动?
 
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漂亮?
 
——阿宁也算十分拔尖的美女,吴邪面对她不仅没一点悸动,还时常心肌梗塞。
 
难道是因为他有钱?
 
——吴邪也没穷到要求包养的地步啊。
 
难道是因为……因为……他身上那种邪魅总裁的气质?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和个怨妇一样吵吵嚷嚷的。
 
还是说难道……
 
可怜的吴邪,空有一腔文青的血,肚子里却装着理科男的心,死活绕不出这个弯儿了,一个劲地从解雨臣身上找原因,却不知道思考思考自己的症结。他就这么一步步把自己逼进思维的死角,几次差点把车开上树,中途还被交警拦下测酒精。
 
最后他作出结论,都是解雨臣的错,这家伙包藏祸心,不怀好意,要与他保持距离。同时他也清楚,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警觉,并非出于厌烦之类的负面情绪,而是出于他害怕丧失对自己的控制权。
 
回家后,久违的房间和久违的人,简直是妙不可言的搭配。解雨臣兴奋异常,正准备磨刀霍霍地把吴邪扑倒在床,结果计划的第一步就受阻了。
 
“我房间里连床都没有,”解雨臣道,“你让我睡哪里?!”
 
吴邪对着客厅沙发扬了扬下巴。
 
“我不。”解雨臣又道,“我要睡你床上。”
 
吴邪冷酷地笑了笑,“如果你非要睡,我也没办法。但是如果你敢上我的床,我就剁了你最喜欢的那个抱枕,我说到做到。”
 
“天哪,”他扁扁嘴,“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你知道我晚上如果不抱着东西的话睡不着的。”
 
“那你就应该改掉这个毛病。”
 
“亲爱的,我以为你会说没了枕头,我以后可以抱着你睡。”
 
吴邪哼了一声,甩上门去蒙头大睡了,独留解雨臣一人在原地肝肠寸断。
 
解雨臣曾经考虑过霸王硬上弓的可行性,得出的结论是太不靠谱。
 
第一,他和吴邪,两个男人,力气能悬殊到哪里去?能不能成功硬上弓还是个问题。
 
第二,就算硬上弓了,也是后患无穷,有哪个男人被强了还能安之若素,何况他还没对吴邪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第三,吴邪,是不可能,事先准备好,KY的。而他,除了KY,什么都不用。
 
综上所述,解雨臣就辛酸地睡了沙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能直能弯,来日方长,走着瞧吧。
 
---------
 
 
为了拍摄新片,解雨臣和吴邪带着整个剧组几乎跑遍了全世界所有知名的赌场,这是部大制作商业片,就是用来揽钱的,必须得用丰富美丽的场景和多变的镜头来抓住观众眼球。
 
先是拉斯维加斯,这地方机场里都摆着叮当乱响的独臂贼和角子机。赌城如同外星人的庞大飞船,光怪陆离,辉煌奇异,进门后只觉得一阵金钱的香风扑面而来,上千台老虎机和轮盘赌台一齐轰鸣,硬币和筹码清脆碰撞,来来往往影影绰绰。
 
拍摄期间吴邪被气氛带动,在最著名的“Taj Mahai”开卡座,这是栋四十三层的仿阿布扎比清真寺的建筑,通体雪白清雅,却点缀美艳的玫瑰,房顶巨大的人造宝石犹如垂落的流星。
 
吴邪玩的是二十一点,他眼力好,一连赢了数把,庄家见手气不好便换了人,上来一个颤巍巍拄着拐棍的老头。老头一大把岁数了还坐庄,八成是镇店之宝之类的人物。说来也邪门,吴邪二十点,他准二十一点,半根烟的时间把他手旁的赌资一扫而光。
 
眼见吴邪较了真,挥手就要再换十万筹码,解雨臣赶忙拎着他的后领把他拖出了赌城。两人逃上沙滩,习习凉风一吹,吴邪刚感觉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一些,一转头,只见一个从赌场伸出来的巨大透明管道,七彩的镭射灯光在其中闪烁,将许多心揣希冀的人又吸了回去。
 
拉斯维加斯是个魔幻的世界,这里出入着复杂的人流,妓女,富商,杀手,巨星,商业间谍,还有捂着四五张绿钞幻想暴富的穷人和中产阶级。
 
狂乱的悲剧和喜剧每天上演,这里有最恶毒的诅咒,也有最真心的祈祷。
 
此地不宜久留,剧组又奔去澳门葡京,领略了一番粤语的轰炸后,接着马不停蹄地游遍全球,大西洋赌城,韩国华克山庄,巴西太阳城,马来西亚的云顶,越南涂山……吴邪只觉得最近好像掉进了钱眼里,到处都是一股美妙的铜臭味。不过,见多了暴富暴贫的赌客,不劳而获在他看来变得没那么充满诱惑了。吴邪的父亲早年间常去赌场,不为别的,专为了锻炼自己的定力,这也算个见识。
 
说起来,为了这部电影,他们奔波了将近一年半。外行人都当演员们一年就能拍好几部戏,然而一部电影从筹拍到开拍基本都需要至少半年左右的时间,加上一年的拍摄和后期制作,能在两年内完成就已经不错了。当然,这种惯例不适合某些小成本小制作电影。
 
最后一站是摩纳哥,剧组还没有进驻外景基地之前,解雨臣和吴邪就已经到了。两人带着照相机在岛上转悠,不时拍摄一些照片,为的是未来拍摄的时候能取到不错的景。
 
这部戏讲了一个扯淡的爆米花故事,一群麻省理工大学的数学系学神成立了名叫“极客”的组织,利用数学知识横扫各地赌场,并将赢来的钱捐去了非洲,旅程中他们遇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人和事。摩纳哥被称作“世界富人之都”,这块时刻受着法国包围的弹丸之地拥有举世闻名的赌场,即蒙特卡罗,有数场戏就是在那里取景的。
 
与众多或喧嚣吵嚷、或纸醉金迷的诸多赌场不同,蒙特卡罗拥有一种令人沉迷和敬畏的贵族气息。蓄着花白胡子的老者开门,引路的人浑身上下一股将军派头,放眼打量赌场内部,没有老虎机和角子机,人人轻谈慢语,不时伴着薄烟和红酒流淌的声音。在这里赌博,最少要买五十万筹码才可上桌,吴邪瞥见一穿着露背晚礼服的妇人手里攥着五百万欧元的牌子。
 
赌场老板只答应包一白天的场,还有好几条戏需要拍,剧组成员个个都感到压力很大。电视剧用台词推动剧情,电影则用镜头语言支撑,细节必须死抠,解雨臣双手抱胸皱紧眉头,把一帮人指挥得开了飞行模式,其奔突咆哮之状实在算剧组一景,吴邪看着都为演员们啧啧摇头。
 
事实证明,相貌漂亮的导演一旦狂暴起来,是很有威慑力的,这部电影又有多个老戏骨控制着走向,一天的进度倒是出奇地快,赶完蒙特卡罗的场景之后居然还来得及奔去沙滩,拍日落部分。
 
海岸边怪石嶙峋,温暖的海水一波波拍打在礁石上,如同股股碧蓝的醴泉一样涌动着。天际金辉繁盛,普照大地,紫罗兰色的云与火红的晚霞蒸腾在一处,像调色板里融化的油彩,汽灯照射下的葡萄酒。
 
那边剧组兵荒马乱地架摄像机补妆换造型,这边吴邪和解雨臣悠闲地并肩站在一处,眼前是一片片飞旋的海鸟。他扭头看着解雨臣,后者正叼着支烟,沉思着什么。吴邪知道他其实是个工作态度非常认真的人,很少在做正事时嬉皮笑脸漫不经心。从侧面看来,他的鼻骨直挺,长长的、浓密的眼睫被海风吹得微微抖动,线条轮廓什么的非常精细,有种秀丽的冷峻。
 
吴邪看着看着,都忘了自己这样肆无忌惮地注视他不大妥当。解雨臣略转过脸,黑亮的眼直视过来,一瞬间,好像万物失色,黄昏忽然成了黑夜。
 
吴邪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去抚平他的眉心,“不要总是皱眉。”
 
解雨臣没有说话,任他用轻柔的力道慢慢舒展开自己的眉心,只是看着他,眼神带着一点探究,和意料之中的意外。
 
海浪吞吐,在沧桑的礁石上破碎成浪花,夹着鸟类落下的雪白的翎羽,沉静而温柔。吴邪的目光也离不开他一眨不眨的凝视,浸着咸湿气味的海风从感官里慢慢淡去,他的手指渐渐停下了。
 
就在他即将抽手而走的时候,解雨臣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就像很久以前他们深夜对戏,解雨臣牢牢地控制住他的手,邀他跳一支令人迷醉恍惚的舞蹈。
 
此时遮挡在云后的夕阳终于跳出了云烟,热烈的光芒灌满天地。两人同时都禁不住重新打量了一下对方,金光带着热度,好像是某种忽然澄明的念头,某种滋生情感的温床。
 
大概过了半分钟,吴邪余光一扫看到往这边张望着的众人,尴尬地移开了视线,顺便甩脱了解雨臣的手。刚才那种近乎魔幻的感觉消失了,解雨臣又抽了一口几乎烧到手指头上的烟,把烟头摁灭,低头徐徐呼出最后一口烟。
 
吴邪瞧了他一眼,不大自在地说:“也少抽烟。”
 
他眯起眼,上下打量了吴邪一番,忽然倾身凑过去,把嘴里含着的最后半口烟直接吐在他鼻前。
 
解雨臣抽的是焦油很重的云烟,而吴邪平常写歌又作曲还要唱,只抽抽小清新的蓝澳门云斯顿,哪里扛得住这种老流氓级的烤烟,顿时后退数步捂鼻狂咳。
 
“你管的不少。”
 
吴邪道:“我关心……咳咳……关心你,还不行了?你这是什么,咳……高冷男神病?”
 
“其实这本来无所谓,但是你现在的身份不合适。”解雨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对着搭起来的摄影棚扬了扬下巴,“回去呆着。”
 
吴邪老老实实走了,顶着众人充满八卦意味的各色视线,硬着头皮打哈哈。
 
傍晚风不小,吹得摄影棚上挂着的七七八八的外套飘扬不止,招魂幡似的。吴邪倚在一把椅子上,铅笔头在五线谱上胡乱划拉,各种音符在脑袋里冲撞。
 
这几天解雨臣控主场控得厉害,新人副导演王盟被他骂跑。前期工作解雨臣是老大,幕后制作吴邪就是中心了,他就跑到脾气比较温和不常吼人吴邪旁边找安慰,有一搭没一搭地刷存在感。
 
岂料吴邪也不大愿搭理他,大家都在海滩上拍外景,他一个人坐在摄影棚里思考配乐的事情,想了半天没个头绪,又有王盟在旁边唧唧咕咕个不停,不由得心烦意乱。
 
吴邪撵他走,“某导让你参与这部片子,是让你跟着解雨臣好好学学,总呆在我旁边有什么用?”
 
风吹得顶棚一会向上张起,一会又深深凹陷下来,像个在空中七零八落的风筝。王盟八着眉毛说道:“解导太凶了……”
 
“这片子预算这么高,要回本不容易,他压力大,你不会多学着点给他分忧?把他伺候高兴了,以后还能亏待你么。”
 
王盟蹲在地上,郁闷至极,“可是我年纪比他大不少,他就这么把我呼来喝去的,我拉不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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