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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般的出柜(盗墓笔记同人)——灵亦珊

时间:2020-03-26 11:30:49  作者:灵亦珊
 
镜头聚焦在两人相握的但在慢慢松开的手上,随着交缠指节的舒展,画面渐渐黯淡下去,如同一场演出的谢幕。
 
就在解雨臣即将完全松开他时,吴邪的手忽然颤抖似的一动,镜头无声地抖动了一下。他又抓住了他的衣袖。
 
所有的画面定格,颜色褪去,只有鼓噪的喧哗声飞快滤过。然后吴邪道:“你留下来……留下来陪我。”
 
那只手收紧了。
 
“我不放你走。”
 
时光破碎,光影错乱。玫瑰破落满地,月光徜徉,命运之神的手指沉默地抚过苍生的创伤。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卡。”解雨臣抬起头,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你很入戏嘛。怎么样,这一段你还剪不剪?”
 
吴邪放开他的衣袖,无言地揉了揉眉心,“……”
 
解雨臣很愉快地看着吴邪的表情慢慢变成吃瘪的样子,后者内心纠结了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好吧,那就不剪。”
 
满屋的灯倏然全都亮起来,电又来了。
 
他吹了声口哨,高兴地落座,“你看,多简单的事情,你还和我拧了一下午。”解雨臣看向他,眼睛很亮很坏,活像只狐狸,他不怀好意地说,“我刚才还在想,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就逼你把接下来的吻戏演了。”
 
吴邪举手投降,“得,我怕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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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狂舞》的名声实在有点大,舆论对解雨臣这个能抱上派拉蒙大腿的新锐导演很感兴趣,上线前的内部点映会还来了不少大佬。胶片是65mm原生IMAX 2D,荧幕是28米的高增益白幕,配上老式甘光电影放映机,和能在世界排行榜挤进前十的电影放映员,这是解雨臣砸下重金办的视听盛宴,吴邪给他省下来的钱被他拿来做了这个。
 
毕竟内部点映会也算一种宣传嘛。
 
前前后后都招呼完了之后,解雨臣一屁股坐在最后的座位上,口干舌燥,吴邪一直盯着前面的屏幕,头也不回地把一瓶水丢到他怀里。
 
解雨臣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但嘴角忍不住泄漏出一丝笑意。
 
会场黑暗下来,荧幕亮起,提琴静静流淌出来。
 
再好看的电影看上十遍也会腻歪,更别说解雨臣和吴邪看过几十遍,周围人都目不转睛,就他俩在后面左顾右盼。为了不打扰别人看电影,吴邪和解雨臣明明坐在一起肩挨肩,却非要发短信聊天,这大概是上次吵架的后遗症。
 
解雨臣趁他上厕所的空档,给自己迅速换了张新买的电话卡,露出邪恶的笑容,发了条短信给吴邪:
 
“今晚有空吗?我是阿宁。”
 
“……”吴邪握着手机,愣在盥洗室里。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
 
吴邪绞尽脑汁想了一会,最终没记起自己是否给过她联系方式,一字一字地敲下回复:“有什么事吗?”
 
解雨臣回:“你猜。”
 
“猜不到。”
 
解雨臣在心里啧了一声,对美女也这种语气,这家伙是注孤生的节奏。
 
“你难道不知道今晚的菜谱,就不吃晚饭了么?”
 
吴邪偶尔去酒吧捧场时,曾和阿宁交谈过几次,互不熟悉,最多就是认识而已。现在这情景像是要找他帮忙,他知道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可他不是,吴邪着实犹豫了一会儿,才回复道:“毒不死人就成。”
 
本来是想逗他玩玩,结果这听起来像是真有一腿儿了,解雨臣思考了一下这两人可能有的交集,还没等他思考出来什么,电影放完了。最后一行字幕也滚了上去,全场掌声雷动,不乏有人站起身来叫好。
 
镁光灯刷地亮起,把方才因电影情节而变凝重的气氛踹到了一边去。点映会举行在一家私人会所里,影厅隔壁就是宴会厅,大家纷纷离座,去享受酒会。解雨臣把卡换回来,没来得及回复就起身走了。
 
不过他没料到的是,前脚他刚走,吴邪后脚就回了影厅,房间里犹有几位在低声交谈着还未离去的人,其中就包括阿宁。阿宁见了他,立刻便结束与他人的交谈,冲他略一颔首,并向他款款走来,“吴先生。”
 
那厢解雨臣正与一道名流交谈宴饮,不少人给他的电影相当不错的评价,他笑着一一应答,其中有一个风头正劲的青年导演,因为眼疾常年戴着墨镜,又爱穿一身黑,自称“黑瞎子”,先是与一众大佬勾肩搭背大声谈笑,在解雨臣面前卖弄够了人缘,才信步朝他走来。人未至,先遥遥举杯,“解导青年才俊,了不得!”
 
他亦笑着举杯,“谬赞。”
 
两人凑在一处,你来我往互相吹了一会牛皮,黑瞎子表示解雨臣性格合他口味,又是个前途无量才华横溢的节奏,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和一排白牙,邀请他酒会后参加一个聚会。
 
他说着,用雪茄点了点在场的一些人,说这些人也会去,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云云。解雨臣循着望去,有导演、编剧、制片、演员,都是些在前台和大众视野中出没亮相的角色,此时已经晚上八九点钟了,酒会结束得十点左右,这时候的聚会肯定不会是什么学术交流沙龙,只能是妖魔窟。
 
解雨臣很明白,他在拍第一部电影时就有接触过这些人脉圈子,那时他不开窍,一心和吴邪腻歪到一起,才有了后来的种种。玛丽莲·梦露曾说:“在好莱坞,人们愿意用一千美元交换你的吻,但只用五十美分交换你的灵魂。”
 
这一次他不会重蹈覆辙,如果再跌倒,他不确定自己的灵魂是否还能卖钱。
 
黑瞎子把那堆人招呼过来,加上解雨臣,大家差不多一直聊到散场,就各坐各车,往妖魔窟开进。
 
“今晚晚点回去。”
 
吴邪收到解雨臣的短信,也明白他去应酬,心想他这次恐怕是要趟浑水了。他摩挲着手机按键,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当年解雨臣对他说:“我要做个干干净净的艺术家。”现在他吃了苦头,学乖了,理想主义终究不能当饭吃。最后他回了一句“别喝醉”,就把手机放到一边,不愿再去搭理。
 
两人一晚都过得十分劳累。
 
吴邪先回了家,一进门直接扑向药柜,从里面摸出氢氧化铝药片,猛吞数片。他陪了阿宁半宿,这女人看着美如天仙,实则是个刘姥姥级别的饭桶,两人逛唐人街,吃了一肚子麻辣香锅回来,也不知道她胃是什么做的,反正吴邪十分受不了。
 
他仰头灌了一整杯水,才感觉稍好一点,这时解雨臣也回来了。只见他面带春风,大步流星,外套一扔就走过来揪起吴邪,“走,鸳鸯浴去!”
 
“鸳鸯个屁,家里只有淋浴头。”吴邪又倒了一杯水,“我还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大晚上的,又吃川菜又喝酒,真不把自己当人看,迟早内分泌失调。”
 
“你说的谁?”
 
“阿宁,你找的女主角。”
 
解雨臣诧异地一扬眉,他是真诧异,“你俩认识?”
 
“聊过几次而已,不熟。”吴邪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明明与美女相熟是件颇有面子的事,他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水,“你呢,干什么去了?”
 
“无非就是那些东西。”他很含糊地回答了一句,掩饰过许多细节,吴邪也不追问,只是在客厅里一口一口地安静喝水。解雨臣又说:“我给他们唱了你写的歌,他们都说特别棒,我也这么觉得。”
 
“哪首?”吴邪脖子一梗,差点就要满脸错愕表情地回头。
 
“你说原本打算送给前女友的,但又赌气没送的那首情歌。”他往浴室里走,漫不经心地哼着曲调,声音清亮,但被酒精和烟草沾染得有些沙哑。
 
“我不带伞
就要去一个暴雨滂沱的星球找你
遮天蔽日的昏暗
是你目光的奇点
贯穿胸口的长枪
我只当丘比特之箭”
 
吴邪默默听着他的声音被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住,心里微微有些凉浸刺痛,大学三年,解雨臣是他唯一亲密的好友,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什么狗屁前女友么?很久之前,他还对解雨臣说过,如果他要唱给别人,那他就不给他写情歌。看来他是全然没放在心上了。
 
但他完全没法出口抱怨,有些事情就是介于不说憋屈、说了矫情之间。
 
吴邪把一杯水喝完,自顾自地回屋睡觉了。
 
(注:美国大学是学分制,修满学分即可毕业,有两三年就毕业的,也有六七年才毕业的。)
 
《孤身狂舞》上映后大受好评。先是柏林电影节的金熊奖,后提名了十二个奥斯卡奖项,并捧得六座小金人,解雨臣收获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奥斯卡最佳导演,这一年他还不到三十岁,却已经爆红国际影坛;六座小金人里有两座是属于吴邪的最佳剪辑和最佳配乐,他还额外获得了美国剪辑师工会的颁奖。
 
《名利场》的封面人物刊登了解雨臣的照片,背景是《孤身狂舞》里苍凉破败的战场废墟,满地沾染了灰尘的血渍,和被硝烟熏得乌黑的威尼斯歌剧院,他像一个真正的复辟王朝贵族一样,礼服妥帖地骑在马上。肩上是贵族徽章,缀在其中的“人鱼眼泪”垂下一条银链,顺着直肩窄腰的线条,一直扣到腰带上。金红的袖章,指上是泛着泉水般粼粼波光的裸钻。
 
随着他的新闻不断出现在各大报刊杂志和互联网的页面上,年轻人对他的关注渐渐超过了影评人们,不知是《名利场》的照片拍的太好,还是解雨臣本身就长得太好,他眼神里那种轻蔑劲儿,和骄矜潇洒的气派,着实撩动了大众的一根心弦。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你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财富周刊》写道。
 
论才华,吴邪未必比解雨臣差,但他不喜欢在前台招摇亮相,更不喜欢混圈子,这也是他选择做剪辑师和配乐的一个重要原因。那厢解雨臣万众瞩目,吴邪却仍该做什么做什么,偶尔有工作阻拦了他去某地找作曲灵感的情况,他还会毫不留情把工作推了,和解雨臣那工作狂成了鲜明对比。
 
而解雨臣呢,忙领奖,忙采访,忙交际,忙逢场作戏,忙挑剧本,忙筹备新片,忙得生出三头六臂;也是他骨骼清奇,居然还能应付周全。只是他全副精力都放在这些事上,就不可避免地冷落了吴邪。开始是电话不畅通,不回家吃饭,然后是夜不归宿,后来渐渐发展为整天不见人影,过程循序渐进,像有人把解雨臣的身影抽丝般一点点擦去,让人简直没有任何办法,如此这样足有半年之后,吴邪能得到的解雨臣的消息,竟然只剩下了报纸和电视。
 
吴邪自认不是什么独守空房的怨妇,恰好手头有个阿宁参演电影的配乐任务,就毅然收拾了行装,带上家什,跑去拍摄地西班牙,一呆就是三个月。
 
安达卢西亚的风景明媚,棕榈树翠绿,地中海阳光温和而散漫,每日午后的消遣就是掂着一杯晶莹的葡萄酒,听风铃摇晃。晚上的娱乐也很美妙,就着繁星的光辉,读塞万提斯和洛尔迦的诗歌,或者看当地舞者和吉普赛人跳一支奔放热烈的佛朗明哥。当地的节日丰富,全西班牙一年共有二百多个节日,吴邪和阿宁跟着学跳舞,阿宁学得比吴邪快多了,就反过来教吴邪,两人不知闹了多少笑话。吴邪还学会了当地妇女的“扇语”,当妇女打开扇子,把脸的下部遮起来,意思是:我是爱你的,你喜欢我吗?若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合上,则表示“我很想念你”。
 
拍摄组去瓦伦西亚区的布若尔镇时,正逢当地的“掷番茄节”,上万人在大街小巷以番茄为武器,展开混战,不少人只着内裤背心上阵。一天下来,吴邪和阿宁从头到脚无一幸免,像是在番茄酱里洗了澡,街头地面也都一片“血渍”。
 
期间吴邪和解雨臣通了几次话,说完那些好玩的事以后,他惊讶地发现这段时间的隔阂竟导致两人无话可谈,在电话里尴尬地沉默了十几秒钟,只好匆匆挂断。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吴邪是这么想的。结束配乐制作后,他带着新写的歌兴冲冲地登门找解雨臣,虽然解雨臣电话没打通,但是他平日比较亲近的朋友吴邪全都知道,问了一圈,胖子告诉他解雨臣现在在他家。“胖子”是个诨名,是好莱坞数得着的金牌编导,因为胖得颇有希区柯克的风姿,名字又难念,大家就叫他“胖子”了事。
 
胖子住在比弗利山庄,洛杉矶乃至全美鼎鼎有名的富人区,他独享一栋法式的古典住宅,碧蓝的喷泉潺湲,花木葱茏,恰好能俯视著名的日落大道。他进了门,周围红金交叠的繁复马赛克几乎闪瞎人眼,这仅仅是一道回廊,出了银镜折叠门是一座巧夺天工的园庭,天井与两旁几张百灵台的摆位完美契合,穿过园庭,再进才是正厅。
 
甫一进门,莺声燕语就定住了吴邪的脚步。他移开视线,迫使自己先打量一番正厅:穹顶高耸,墙壁上嵌满镶金细木雕饰,勒萨热刺绣家族操刀的鱼鳍地毯在地上展开,如同一双双曼妙的玉臂。
 
“听胖子说,你找我。”解雨臣倒是衣冠整齐,仪表清洁,架着腿坐在牛皮沙发里,冲他笑了笑。他似乎更好看了。
 
似乎有了种……难以言说的光芒
 
吴邪刚想开口说话,楼上又一阵银铃般的娇嗔软语打断了他,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一眼。解雨臣解释道:“那是他自己的爱好,我不感兴趣。”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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