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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般的出柜(盗墓笔记同人)——灵亦珊

时间:2020-03-26 11:30:49  作者:灵亦珊
 
“说得好像你自己是gay一样。”吴邪顺口回嘴,却没坐他旁边,在他对面坐了。
 
“我也觉得我挺有这个倾向。”
 
“……”吴邪噎了一下,没能接嘴。他把几张手写纸递给解雨臣,挺别扭地说,“给你的。”
 
解雨臣接过来,上面是五线谱和歌词,他仔细看了一遍,眼珠一转,又给了吴邪,“你唱几句试试。”
 
吴邪“哦”了一声,手指比划着找了找曲调,然后轻声哼唱起来:“远方是扑面的风,我呼气成云,挥泪成雨。我给每一座我路过的山川塑形……”
 
解雨臣静静地听他唱完。他道了谢,接过纸,然后沉默了一会,说道:“吴邪,我打算搬出去住。”
 
吴邪怔了一怔,完全不是出自本意地点头,“哦。”
 
“《孤身狂舞》的票房和版权收入不少,我在这里,比弗利山庄买了套房产。”
 
“哦。”
 
“你没事可以来找我,随时欢迎。”
 
“好,这是好事。”本来他俩也不可能长久地住在一起,总要分道扬镳的,各自成家,各自娶妻生子……吴邪明白这个道理,心里却莫名有点憋屈,他避开解雨臣的注视,打了个哈哈,“你都混上比弗利了,挺好,以后抱你大腿的时候可别跟人说不认识我。”
 
他缓缓说道,“那肯定不会。”
 
没什么话可说,吴邪很快告辞了。解雨臣目送他身影消失,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屋顶的大吊灯。
 
本来解雨臣想靠细水长流打动吴邪,可他俩认识多少年了?吴邪连个表示也没有,这样下去友情直接成了亲情,那还了得,他岂不要望洋兴叹一辈子。所以解雨臣想好了,先晾他一阵子,给点表示,等他主动贴上来,然后就好办了……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日”久生情?
 
想到这里,解雨臣抬手摸了摸脸,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了。他收拾了一下不经意间失控的表情,意气风发地站起身,上楼推开胖子的房门。
 
原本偎在他身上的女人回头看向解雨臣,既不惊慌也不躲闪,半睁着眼作出一副媚态。岂料解雨臣完全不理她,径自问王胖子道:“你的本子写好了么?我要抓紧筹拍下一部电影。”
 
胖子明显美人在怀不问朝政,一派懒散地道:“你急什么?”
 
他扬了扬眉,两眼亮得灼人,“我急着去潜规则剪辑师。”
 
那厢吴邪出了大门,心情低落,脚步越放越缓,终于钉在地上动不了了。
 
他忍不住回头伫视。此时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给万物抹上一层绚烂的油画色彩,紫罗兰色的晚霞与普鲁士蓝的天空渐渐交融,一对硕亮的星子出现在那交融的地方,像某个人的眼,清亮的,深邃的,含笑的。出现在梦中,追随在身边,无处不在,让人无论如何也抹不去这点痕迹。
 
此时吴邪并不知道解雨臣的满肚子坏水正咕嘟嘟沸腾,才会站在这里默默神伤;他要是知道了,非得抡圆了胳膊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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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吴邪风尘仆仆地赶到洛杉矶警局。原因是解雨臣寻衅滋事被逮了,指名要他来保释。好吧,其实这可以理解,吴邪是和他同甘共苦的老友,肯定不会像那些满肚花花肠子的酒肉朋友一样,接到他求助后反而叫来狗仔陷害他。毕竟解雨臣是炙手可热的公众人物,打架进了局子会很影响形象的。
 
尽管解雨臣理直气壮,吴邪仍非常想质问他一句,你他妈脑子是真有病吗?从大学到现在了,就不能治治吗?!
 
要了解吴邪愤怒的原委,还得把时针拨到两个小时前,解雨臣打电话给吴邪的时候。
 
“你上次写的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我找不着调了。”
 
解雨臣那边非常嘈杂,还有隐隐的尖叫笑声和摇滚乐,酒液汩汩滚入晶莹的刀光杯。吴邪拧起眉,“你要唱给谁?”
 
“唱给好多人。”
 
“不,那我不教你。”
 
“别傲娇了。”那边解雨臣似乎与谁交谈了一句,然后是打火机点火的声音,他轻缓吐出一口烟雾,气息如同风中摇晃不止的煤油灯,却沉沉地烙进吴邪心里,“你要是写的不好,我还不肯唱呢。让大家了解你,这有什么不好?”
 
“我写歌不是为了抛头露面,更不是为了虚名。”吴邪单手插在风衣兜里,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宁,觉得有些话不宜当着她的面说,免得引起误会,于是果断道,“晚些时候打给你,我在忙。”
 
“……”解雨臣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声响,无言地把金黄的吕宋烟夹到唇边,用力吸了一口,这闹的什么脾气?
 
他也果断地又拨回去,那边迟疑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接起来,解雨臣语气很不客气地问:“你忙什么?忙到跟我说句话的功夫也没?”
 
吴邪只好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忙工作,别打了。”
 
解雨臣道:“你……”
 
这时阿宁走上前来,轻轻拍了一拍他的肩,“吴,我先回家了。”
 
吴邪反应过来,“哦,我送你。”
 
“不,你先忙。反正我们都有车。”
 
“那……”吴邪还想说些什么,毕竟大晚上的让一位女士独自回家,怎么看不像绅士该干的事。阿宁却摆了摆手,意为用不着,吴邪熟知她喜欢独来独往的潇洒脾性,只好歉意地笑笑,“路上小心。”
 
阿宁也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黑发在空中划过一个裙摆般的弧度。她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吴邪目送她上车后,又对她挥了挥手表示再见,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解雨臣给晾了。
 
“喂,喂?”他连忙对死寂的那边叫了两声,“你刚才说话了吗?我没听见。”
 
半晌后,解雨臣压低的声音才传来,他似乎在咬着后槽牙说话,“我刚才说——你,他,妈,在,和,哪,个,女,人,一,起?”
 
“问路的而已。”
 
解雨臣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少糊弄我,以为我聋?!是不是阿宁?好啊,我早看出来你俩人有问题!……”
 
吴邪被他弄得莫名其妙,顶了一句,“先管好你自己吧你。挂了挂了,我要睡觉。”
 
“作为朋友,我有义务敦促你把握好和异性接触的尺度。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哼,你要是在睡梦中被割了肾,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少血口喷人,人家阿宁的人品那是没话说的。倒是你,天天都跟什么幺蛾子来往,啊?!昨天和脱星搞绯闻,明天和超模玩暧昧,妈的,你自己有数!”
 
“别扯开话题,我问你跟那女人在一块干什么!”
 
“干爱干的事!”吴邪也火气上来了,扔下这句话,就又果断地挂了。
 
而解雨臣呢,是个非常执着的人,执着到让吴邪屡次以为他脑子有病。他果断地再打过去,吴邪挂,他再打,吴邪挂,他又打,吴邪挂,他还打!
 
来来回回十余次,两人都卯足了平日掐剪辑的劲。最后吴邪败了,气急败坏地秒速接起,还没等他开骂,那边却已蓄了满肚的肥皂剧台词,内容大抵就是“你为什么如此绝情呜呜呜人家到底哪里不够好呜呜呜花钿委地无人收从此萧郎是路人呜呜呜”。
 
吴邪面无表情地站在夜风中,额头青筋暴突,他料到了一切,却实在没料到这家伙的反应会这么幽怨。那边伶牙俐齿滔滔不绝,听得吴邪脑壳嗡地大了一圈。
 
吴邪呵斥道:“闭嘴!你想把脸丢遍全美吗?”
 
“那要看是因为谁。”
 
“我们难道不能正常交流?!”
 
“那也要看是因为谁!”
 
“God damn it!”他高叫一声,顾不上周围人转向他的惊异目光,气愤地说,“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解导针锋相对,“你对不起我!”
 
“你他妈的!”吴邪瞬间暴走,“你……”
 
解导得意洋洋地训斥他,“闭嘴,你想把脸丢遍全美吗?”
 
不行,这样下去绝壁不行。吴邪头痛地揉着眉心,无数事实已经证明,耍嘴皮子他绝不是这家伙的对手,硬撑着吵下去的后果只能是活活把自己气死。最后他还是选择挂电话,但这个号码是工作联系用的,必须二十四小时待机,吴邪认命地等着解雨臣再来一轮电话轰炸。
 
可是那边却没声了。
 
总算消停了。吴邪劫后余生般的长出一口气,赶紧上车回家睡觉。
 
刚到家没过多久,几乎是紧接着,警局就打来了电话。
 
“你问我为什么打架?”解雨臣在那头泰然自若地说,“哦,没什么,这里警长是我朋友,我来找他叙叙旧而已。……为什么叫你过来?哎呀,别提了,我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后悔了。你快来救我,他可是个老Homo。……放心,我只对你出柜,毕竟你长得这么帅。为了一坨牛粪,我愿意放弃满坑狗屎。……别挂,别挂!开玩笑的!我手机快没电了,你想让我死在这里吗?”
 
这就是吴邪半夜造访洛杉矶警局的原因。
 
说起来,德国的警局像是难民营,法国的警局像是乡村CLUB,而美国的警局像是纹身展示馆。甫一踏进警局,吴邪就觉得好像踏进了炼狱,空气里弥漫着他此生最恨的速溶咖啡味儿,警员三五成团聚在一处打牌吸烟,见他来了,几人抬了抬眼皮,却没动弹。
 
“解雨臣在哪?”
 
其中一人闻言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你是吴邪?”
 
吴邪正全力以赴地抵挡刺鼻的空气,爱搭不理地耸了耸肩。警长上下打量他一番,赞赏地吹了声口哨,“不错,挺正点。”他随手捋了把大开的衣领,冲他风骚地抛了个媚眼,“帅哥,今晚有空吗?我愿意给你垫上保释金。”
 
“……不,谢了。”
 
“太伤我的心了。”警长遗憾道,三步并两步跨到他身前,顺手亲热地揽过他的肩,“走吧,我们去见见那个甜心小可爱。”
 
“……”一股浓郁到要把吴邪逼疯的速溶咖啡味扑面而来,他强忍住回身揍这人一拳的冲动,转而奋力挠乱一头黑发,“你们能把那个反社会分子送进监狱吗?”
 
警长呵呵一笑,他是个金发碧眼的俊美青年,五官有种古典式的深邃和优雅,却挂着一副禽兽不如的嘴脸,“没问题,资本主义社会有钱什么都能办到。不过加州监狱几乎全满了,还有好几个在我这里排着号呢,送去犹他州怎么样?里面充斥着饥渴难耐的有色壮汉们,以解先生的姿色,肯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吴邪推开看守室的门,看到解雨臣正枕在椅背上,半闭着眼,似睡非睡的样子,皮肤在苍白光线下泛出一种玉石的光泽。听到开门声,他那扇子似的眼帘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皮也不抬地说道:“多诺凡,你这不是东西的,还能做朋友吗?”
 
名叫多诺凡的警长哼了一声,“我不需要一个因为我丑就不拜访我的朋友。”他从腰间一大串钥匙里摸出一把,塞进吴邪手里,不怀好意地说,“我可把他铐在椅子上了,钥匙给你,尽管下手吧。我还有根能加长加粗通电流的警棍,如果你需要,乐意效劳。”
 
两人抬头,目送这个神经病吹着口哨离开,解雨臣道:“多诺凡这个人总把营养放到下半身上,所以脑子就经常不够用,他当了警长后,警局倒越发像个妓院了。”
 
吴邪道:“没办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解雨臣闻言笑了一下,也不说话,单是这么看着。吴邪于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在嘴仗上犯了个错,连带着把自己骂了。
 
两方对峙,半晌无言,吴邪装作看不见把他左手和椅子扶手铐在一起的手铐,自顾自地偏过头点了上烟,以示报复。吴邪穿着一件简约到不能再简约的白衬衫,上面唯一的装饰是两道蓝墨水痕迹,这打扮能让男模特也束手无策,他却生生穿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山水画,真是该死。他鼻梁、眼帘和线条利落的锁骨投下阴影,眼里含着纯净的漆黑,这些是画中的水墨;光洁皮肤,颜色浅淡的唇,和房内冷淡的光线,以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的上了中国漆的纯银质登喜路,这是画中的留白。
 
解雨臣喜欢吴邪不紧不慢地抽烟的样子,手指总是恰好夹在过滤嘴和烟草的中缝上,轻描淡写地呼出一口烟雾。他不大懂含蓄,一直玩味地盯着吴邪看,目光露骨得像视奸,把吴邪盯得抽烟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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