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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水先生(玄幻灵异)——青枫垂露

时间:2020-03-27 08:51:57  作者:青枫垂露
  孙闻溪喜欢兰承云,夏景生是知道的。
  孙闻溪的为人,夏景生也是知道的。
  可一想到孙闻溪和兰承云要独处一室,夏景生心里总是一阵难受。
  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心中这似是而非的芥蒂从何而来。
  此时,班主急匆匆地上台,冲台下的宾客赔笑道:“诸位,实在对不起,有位老板出了大价钱,指名要承云为他唱一折戏,今年便不设这‘独处’的环节了。”
  夏景生与孙闻溪俱是一怔,紧接着,窗外传来一片嘘声。
  “啧,这不是耍人玩嘛。”“哪个老板啊,居然力压孙少和夏大少。”“真没劲儿,原还想看场热闹,这下可好,走吧……”
  眨眼的功夫,楼下的宾客走了大半。
  戏班后台,兰承云听到消息时,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他冷声道:“我没同意,不管他出多少钱,我都不情愿。”
  班主自知理亏,只得笑着劝道:“承云啊,这宋老板一出手,就是这个数啊。你跟着他,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通通都少不了。”
  兰承云一张脸气得通红:“我不图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这金条我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班主一拍桌子,脸上的和颜悦色浑然消失不见,“这可由不得你。”
  兰承云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那上锁的抽屉,从里头取出一个檀木匣子。
  里头是满满的金条。
  班主看得心头一跳,只见兰承云脸色决绝道:“这是我这些年为自己攒下的赎身钱,比当初定下的数额只多不少,你且验一验。”
  话音刚落,门帘就被人一把掀起。
  宋晖的打扮仍旧不合时宜,他摸着浑圆的光头,咧嘴笑道:“班主,这班子里的人不听话,该如何管教啊。”说着,一双眼睛淫邪地瞧着兰承云。
  班主被那邪肆的表情一吓,当即改口道:“谁稀罕你这几个钱,宋老板来了,还不赶紧准备准备。”
  兰承云梗着脖子,争辩道:“当初说好的。”
  “那是当初的价码,你现在是吉祥戏班的台柱子,身价何止这么点,我劝你还是少动歪心思,把宋老板伺候好了,对你我都好。”
  说完,班主就将门带上了。
  门一阖上,兰承云立马感觉到,宋晖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一步步地逼近兰承云:“兰老板,你说,这‘独处’该做些什么?”
  兰承云握紧了藏在手中的簪子,咬牙道:“自然是唱戏?”
  “唱戏?”宋晖哼笑一声,这戏什么时候唱都可以,爷花那么多银钱换的这一夜,想尝尝鲜!”
  另一边,夏景生与孙闻溪同时走出雅间,打了个照面。
  夏景生默然转身,却听孙闻溪唤了声:“景生。”
  夏景生站定。
  “你原打算加票吗?”孙闻溪问道。
  夏景生哼笑一声:“我囊中羞涩,可比不得孙少出手阔绰。”
  孙闻溪刚欲接话,夏景生却径自下了楼。
  “孙少。”伙计在一旁赔笑道,“我们班主说了,此番让您破费了,若您还想要那‘独处’的功夫,改日再给您……”
  “罢了。”孙闻溪挥挥手,“我只想逗逗景生,不让他与兰老板‘独处’,没想到却将人惹恼了。”
  伙计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自觉知晓了天大的秘密。
  孙少掷重金,只为不让夏大少与兰老板“独处”。
  伙计自行脑补了一场大戏,结合坊间的种种传闻,只当夏景生钟情于兰老板,孙闻溪吃味,这才花了大价钱阻止二人“独处”。
  夏景生心里挂着事儿,步子不觉走得快了些。
  他原以为只有孙闻溪会跟自己打擂台,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倒不知道是个何许人物。
  昔年他与兰承云“独处”一室,外界总以为有甚风流韵事,实则不过是对坐饮茶聊天,他也会借此时机为兰承云诊脉针灸。
  兰承云盛名在外,总有人对他垂涎三尺,夏景生实在不忍看他为此事担惊受怕,是以借着自己的“威名”为兰承云谋一方安乐天地。
  只是这一回,不论这出了大价钱的老板是什么身份,总归不会是与兰承云喝茶聊天的。
  夏景生加快了脚步。
  班主正喜滋滋地数着金条,抬眼瞧见夏景生,忙赔笑道:“夏大少,您怎么来了?”
  “与承云独处之人,是何身份?”夏景生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地问。
  “大少,非我不愿说,实在是客人的隐私不便透露。”
  夏景生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兰承云房中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动静实在太大,班主也被吓了一跳。
  夏景生趁势踹开房门,就见宋晖整个儿跌在地上,兰承云坐在桌边,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柄簪子。
  “出什么事了?”夏景生急问。
  “他……他……”兰承云指着倒在地上的宋晖。
  宋晖整张脸涨成了绛紫色,此刻正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夏景生听着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一阵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什么也没做,他自个儿倒下了。”兰承云颤声道。
  班主霎时间失了智般嚷嚷开来:“出事儿了,出事儿了,快去叫人。”
  戏班子里本来就人来人往,这会儿更是乱作一团。
  班主端了水喂给宋晖,没想到宋晖如数吐了出来。
  这一吐,将一旁兰承云的衣衫打湿了。兰承云退开两步,看着一身水渍,无奈道:“我先去换一身衣裳。”
  这时,夏景生倏地握住兰承云的手腕。
  兰承云手上那银制的五帝钱手串,变黑了。夏景生眼神一利,看向兰承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审视:“茶水里有毒?”
  兰承云懵然道:“我不晓得。”
  夏景生瞧了眼茶杯,这茶水是从水壶里倒出来的,作为屋主的兰承云洗不脱嫌疑。
  叶恒朗接到消息赶来,第一时间将兰承云拿下,对外却封锁了消息,只说宋晖急症发作,将戏班里的宾客都遣散了。
  等人都走了,叶恒朗看向兰承云的目光登时严肃起来:“兰老板,这可是第二起了。”
  兰承云指尖微颤,身板儿却站得笔直:“什么第二起?”
  叶恒朗的指节不急不缓地叩着桌案:“我们虽已查明,周宁川的死因并不是胸前的创口,可周宁川却是死于蛊毒。”
  “蛊毒?”兰承云悚然一惊,“那是什么?”
  “这该问兰老板你啊。”叶恒朗似笑非笑道,“哪有下蛊之人不知晓蛊毒的道理。”
  兰承云怔怔地看着那茶壶,百口莫辩。
  叶恒朗在这边审问兰承云,夏景生则在那边查看宋晖的状况。
  和周宁川不同,宋晖的腹部并无肿胀鼓起,即便他疼得打滚,从外观上看腹部并没有任何异常。
  孙闻溪蹙眉道:“两者的症状不一样,也许是宋晖吃坏了肚子。”
  夏景生瞧着半死不活的宋晖,嘱咐伙计煮一个鸡蛋,将那鸡蛋白剥离开来。
  那伙计这会儿小心翼翼地端着蛋白进来,按夏景生的吩咐将蛋白喂入宋晖口中。
  怎料宋晖唇舌一动,将那蛋白整块吐了出来,那伙计躲闪不及,衣裳也遭了秧。
  一旁的戏子见状,都闷不吭声,只有应尝芳把玩着手腕上的金钏儿,嗤笑道:“瞧见了吧,宋老板一个发作起来,谁能讨得了好。”
 
 
第二十八章 
  “蛋白变色, 确是中蛊。”夏景生避开人群,沉吟道。
  “如此说来, 这下蛊之人就藏在戏班中?”孙闻溪瞧了眼周遭, “岂不是人人都有嫌疑?”
  “戏班人多眼杂,却也正好藏身。”夏景生蹙着眉头,“蛊毒认主, 必须将下蛊之人找出来,才能根绝后患。否则,宋晖身上的蛊毒没法解,会被生生折磨而死。”
  这时,叶恒朗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审问。
  兰承云的样子不像是扯谎, 他对下蛊这事儿半点不知情。
  叶恒朗提议:“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要委屈兰老板吃些苦头。”
  两回都撞枪口上, 只能说明下蛊之人对兰承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大概率是兰承云身边的人, 这样一来,戏班里人人都有嫌疑。
  既然肇事者费尽心思要将黑锅扣在兰承云头上,那不如索性将兰承云拘进巡捕房,一来可以对兰承云进行保护, 二来可以让真凶放松警惕。
  只是如此一来,兰承云少不得要背一阵黑锅, 还得进局子里蹲一段日子。
  听了这一提议, 夏景生与孙闻溪半晌没说话,末了都抬眼看看对方。
  瞧见夏景生面上一闪而过的犹豫,孙闻溪问道:“景生这是心疼了?”
  夏景生摇摇头:“有没有旁的法子?”
  思来想去, 还是叶恒朗的提议最可行。
  瞧着那紧闭的房门,夏景生轻叹道:“我进去跟他说一声。”
  房里,兰承云如同惊弓之鸟,夏景生清楚地看到,在他进门时,兰承云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见来人是他,才放松一些。
  “先生,你也觉得事情是我做的?”兰承云眼中满是绝望。
  夏景生回道:“我自是相信你的,只是凶手十分狡猾,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为了能早日找出凶手,只怕要委屈你一段时日。”
  “先生,不打紧的,承云本就不是什么矜贵的人,还要多谢先生为我费心周全。”兰承云安静地坐着,闻言并无甚激动的反应。
  但夏景生听出了他话里的自弃,宽慰道:“你且放宽心,我们一定会找出真凶,还你清白之名。”
  兰承云仍旧安静地坐着,他身上穿着登台时的戏服,发髻有些凌乱,往日伺候他的伙计这会子早躲得远远的。
  静默了一阵,兰承云轻声道:“先生稍候,承云换身衣裳。”
  夏景生点点头,将门带上。
  不多时,兰承云穿着朴素的长衫从房里走出来,与浓妆艳抹时不同,此刻他的面色苍白,眉眼间有些倦意。
  当着人面,兰承云被扣上手铐,由叶恒朗亲自押着上了警车。
  一场闹剧总算落幕,看热闹的人却讨论得更起劲儿了。
  “真没想到啊,这兰老板看着柔柔弱弱的,心思居然那么歹毒。”“谁说不是呢,怪不得都说戏子是没有心的东西。”“兰承云是进去了,宋家的独苗苗,怕是也要交代了。”
  兰承云被捕后,宋晖的情形并没有好转。
  蛊毒的疼痛是一阵一阵的,每回发作起来,他的五脏六腑如同被火焚烧,疼得直打滚。
  宋家日夜不断地请大夫来瞧,可没有一个能瞧好的。
  诊脉,扎针,服药,能用的方法全用过了,最让人奇怪的是,除了腹痛,宋晖的身子还真没有旁的异样。
  可单腹痛这一条,就要了他的命。
  最后,宋家花重金请来一位德国大夫,给宋晖的肚子做了一回X光。
  出来的结果险些让人惊掉眼珠子,宋晖的肚子里有东西。
  只是那东西的形状,瞧着并不是瘤子一类的,而像是……某种活物。
  宋家原本对那蛊毒之说将信将疑,看了片子,这下惊得是魂飞魄散,就差漏夜跪在夏府门前,求夏景生救命了。
  叶恒朗费了一番功夫,拿到存放在医院里的底片,递给夏景生:“我看了半天,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夏景生拿过底片一瞧,给出了结论:“是蟾蜍。”
  “蟾蜍?!”叶恒朗受惊不浅,“好端端的,宋晖肚子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还记得上一回,我从周宁川腹中取出的生蛇蛊吗?这个同理,只是换了物种罢了。”
  叶恒朗后背发凉:“如此说来,这人可以熟练操纵各种毒物。”
  蛊毒的炼制过程十分复杂,从饲养毒物开始,养蛊人将蛇、蟾蜍、蜈蚣、蜘蛛、蝎子等毒物放在一个容器中,任由它们自行厮杀,存活到最后的毒物便是制蛊的首选。
  夏景生还未答话,叶恒朗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接起电话,叶恒朗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凝重。
  “兰承云出事了。”他说。
  兰承云入狱以来,因为有叶恒朗的关照,并没有吃苦头,连牢房都是单独一间,里头的床铺被褥也是提前收拾过的。
  他们赶到牢房,看到陷入昏睡的兰承云。
  夏景生伸手探了探兰承云的额头,高热的温度让他霎时间皱眉道:“怎会如此?”
  负责监管的巡捕解释道:“兰老板自打进来,就没说过话,我们这一日三餐送进来,都是原封不动地端出去。每到夜里,兰老板都会咳上一阵,我们也没多注意,没想到今日他竟昏睡过去,我们不敢耽搁,就给叶长官摇了电话。”
  夏景生给兰承云诊脉,面色越发难看。
  叶恒朗:“可是情况很不妙?”
  “他的脉象,并无异状。”
  “什么叫无异状?”叶恒朗诧异道。
  “承云一向体弱,经年有咳疾,如今他的脉象与平日犯咳疾时并无两样。”夏景生心下有了最坏的猜测,“病情恶化,很有可能是中蛊引起的。”
  叶恒朗只觉得焦头烂额,宋晖的腹痛还未解决,兰承云又疑似中蛊。
  “事发之后,兰老板栖身于大牢之中,与外界素无接触,此番怎会……”
  “只怕这蛊一早已潜伏在体内,不过是等着我们将人捕入大牢,再行发作。”夏景生看着病中烧得两颊通红的人,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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