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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水先生(玄幻灵异)——青枫垂露

时间:2020-03-27 08:51:57  作者:青枫垂露
  丫鬟小桃一面伺候孙闻溪洗漱,一面劝道:“少爷,您昨晚三更才睡下,这会子不多睡会儿?”
  “不了,今天是开张的大日子,少爷我得赶去剪彩,去把我前些日子新做的西装拿来。”
  小桃将雪白的西装熨得妥帖平整,服侍着孙闻溪穿上。
  “少爷穿这一身可真精神。”
  穿衣镜中的孙闻溪身材高挑,举手投足间潇洒倜傥。
  宝汇银行分行落地江城,是城中一等一热闹的大事。门口两座气派的石狮子上系着红绸,还有许多花束彩绸,只待时辰一到就敲响锣鼓。
  孙家父子是坐轿车来的,车子开进人群里,一下子引来议论纷纷。
  ---“嗬,这车好生气派啊,这孙家人什么来头?”
  ---“孙家你都不晓得,奉城巨贾,那可真真是家财万贯啊。”
  ---“能比夏家有钱啊?”
  ---“不一样,这孙家是开银行的,多少现钱,都是要经他们手里过的。”
  孙闻溪一下车,就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瞧见没,那个穿白色西装的,是孙家的独苗苗,还未婚配呢。”
  ---“哎哟,模样可真俊。”
  ---“记得四大家族里,何家嫡出的小姐还未出阁吧。”
  ---“这孙家可是新派人家,指不定瞧不上何家呢。”
  ---“那有什么的?何家往上数三代,那可是出过进士的,放在旧时还是孙家高攀了呢。”
  一片议论声中,孙闻溪被几位股东拥簇着,站到了台子上。
  “诸位,值此黄道吉日,我们宝汇银行正式落地江城,算起来,宝汇有赖各位支持,已走过十数年风雨,此次江城分行的设立,将秉承我们一贯的顾客至上的服务宗旨……”副经理薛城作为司仪发言。
  台面上的功夫做完,孙家父子就由职员引着,走进新建的银行大堂。
  大堂正中,有一新筑的喷泉,薛城笑道:“孙总,小孙总,你们看这喷泉,自古见水如同见财,咱们这喷泉正寓意财源滚滚。”
  “薛经理与其在这些事上花心思,倒不如想想,怎么才能为我行增添更多的储户。”孙闻溪向来不信这些。
  “闻溪。”孙其满看着一脸尴尬的薛城,圆场道,“年轻人,不懂事,老薛你多担待些。”
  等关上了门,孙其满才卸下笑容,由孙闻溪搀扶着坐下。
  “闻溪,关于新店,你有什么想法?”
  “爸,薛经理说得没错,宝汇自开业以来,一直将顾客放在第一位,这是宝汇的立业之本。如今兼开储蓄业务的银行不多,我们若是能将这一块业务做好,不论贩夫走卒还是富商巨贾,都动员他们将钱存到银行生利,宝汇在江城自然能站稳脚跟。”
  “你可是有想法了?”
  孙闻溪点头:“我已经向开丝线厂的王家投了帖子,稍后便上门拜会。夏、王、何、段四家在江城极有影响力,若能争取到他们成为宝汇的储户,宝汇的名望自当提高。”
  “闻溪,薛城此人,有能力,更有野心,你需得多多留意。”
  “儿子明白。”
  午饭过后,孙闻溪便动身前往王家。
  ——————————
  王家,
  和孙家不同,王家住的是三进的老宅,孙闻溪敲了许久的门,才有一老仆前来接应。
  老仆上下打量着孙闻溪,迟疑道:“您是?”
  “鄙姓孙,先前往贵府上投过拜贴,有要事找王先生相商。”
  “孙少爷,您稍等,容我先去通禀。”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老仆将孙闻溪引进王家院子里,一进门,孙闻溪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王家花圃里的花枝乱七八糟的,似乎许久未修剪过了。一路走来,听差的仆人低着头,整个府中弥漫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息。
  孙闻溪走进正厅,喝了半盏茶水,终于见到了王家的家主,王天恩。
  只是这王天恩看起来状态委实不好,身形消瘦,缎面的袍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肥大。
  “孙先生。”王天恩一开口讲话,就止不住咳嗽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咳嗽终于止住了。
  “年纪大,身子不中用了。”王天恩喝了口茶,“你的拜帖我看了,说是贵行的存款利息,较之其他银行高出一到二厘?”
  “没错,宝汇的总部在奉城,是老牌的银行了,安全性方面,您大可以放心。”
  “昔年我在北地出差,也曾听说过宝汇的名号。孙先生,你的话,我是信得过的,只是近日府中出了事情,转存之事,怕是得容后再议了。”
  二人正说着,老仆前来通禀:“老爷,夏家大少来了。”
  “快,快请进来!”
  与接待孙闻溪时不冷不热的态度不同,这下子王天恩显得分外急切。
  冤家路窄!
  这是孙闻溪的第一想法。
  惊为天人!
  这是孙闻溪的第二想法。
  和孙闻溪的白色西装不同,夏景生穿一身玄黑的缎面长衫。
  他原就生得白,被那黑色一衬,外露的一截脖子更是白得打眼。
  和孙闻溪所想的凶恶之相完全不同,夏景生的长相相当柔和,他的五官单看并不惊艳,但凑到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像是一张脸就该那么长,差了一分一厘都不对味。
  “贤侄啊,你总算来啦。”王天恩像是见着了救命稻草,又是让座,又是奉茶。
  “伯父不必忧心,喻琪失踪的事,我都听说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王天恩脸上忧色更重:“真是作孽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打小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万万没想到,这混小子不学好,学人玩什么股票。原想着他还年轻,不好太拘着他,没想到他把钱都亏了,还偷偷地把家里的古玩字画都拿去当了,现在连人都不见了……”
  王天恩说着说着,竟哽咽起来。
  “失踪?” 一旁的孙闻溪万万没想到这一出。
 
 
第三章 
  “唉。”王天恩叹息一声,方才在孙闻溪面前强撑出来的架势,顷刻间消失不见,满脸愁绪。
  “令公子常去的地方,有否找过?”
  “这个自然,他常去的地方,都遣人前去寻遍了,可人愣是没找着?”
  “可曾找过巡捕房?”
  “这个……未曾……”王天恩嗫嚅道。
  “可曾登报?”
  王天恩:“不曾。”
  孙闻溪甚是好奇,连续问了三个问题,结果让他大为不解:“这人员失踪之事,交由公差悬赏提供线索,或登报寻人。此乃最便捷的方法,您为何……?”
  “孙先生到底还是年轻啊,行事不曾有顾忌。”王天恩摇摇头,“王家就喻琪一根独苗,若是他失踪的消息传了出去,不止丝线厂的生意受影响,王家这书香大家的脸面,往哪搁啊。”
  孙闻溪蹙眉:“可是……”
  王天恩满目期盼地瞧着夏景生:“我今日请夏贤侄来,就是听说贤侄能通三界之事,精通寻人妙法。”
  孙闻溪听得笑出声来:“天下间竟有这样的奇术,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确有此法,不过寻人前,还需做些准备。”
  听夏景生这么一说,王天恩大喜过望,一叠声道:“贤侄只管开口便是。”
  夏景生让王家的仆人准备了一碗麻油和一面铜镜,而后借用王家的八仙桌和香炉,布置了一个简易的法坛。
  净手过后,夏景生将双手浸入麻油之中,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他将手抽出,指尖拂过镜面。
  倏地,王天恩瞪大了眼睛,镜面中不再是王天恩的脸,取而代之的是王喻琪的身影。
  镜中的景象并非静止的,而是像一帧电影的慢镜头,缓缓地映出王喻琪离家前的一举一动。
  只见镜中的“王喻琪”先是从柜中取出手提箱,而后将房中值钱的古玩字画全部装入其中,最后换上长衫,戴好帽子,于深夜匆匆离家。
  王天恩执镜的手已经沁出了汗水,双目紧紧地盯着镜面,眼看着王喻琪坐上了黄包车。
  黄包车走了一段路,在一家旅店前停下。王喻琪下了车,拿着手提箱匆匆地走进这家旅店。
  画面至此定格。
  王天恩满脸忧色:“这……这是何意?”
  “画面最后定格的地方,就是令郎如今身处的位置。”夏景生看向镜面,“就是这儿,如归旅店。”
  孙闻溪看得神奇,伸手接过镜子,可在他的手中,这只是一面普通的铜镜。
  他敲了敲镜面,发现镜面并未破损,又左右看了一番,也未见其他怪异之处:“为何我看不到镜中的画面?”
  夏景生将手洗净,解释道:“此法名唤圆光术,多用于寻人找物,只有对失物或走失之人怀有强烈念想的执镜者,才能看到镜中的景象。”
  “如此说来,我儿就在那如归旅店……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人?”王天恩一面吩咐下人,一面剧烈地咳嗽着。
  “慢着!”夏景生说道,“这旅店有古怪。”
  他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仆人:“可有他们的八字?”
  管家颔首:“您请稍等,他们初入府时,便将八字登记在册。”
  少顷,管家将一蓝色册子递给夏景生,里头记着各人的生辰八字。
  夏景生翻阅数页,指了其中两个名字:“就他俩吧,随我一同去。”
  被挑中的仆人出列,两个都是身高体壮之人,声音洪亮如钟。
  仆人们隐隐骚动起来,悄声议论:“这真是活神仙,他俩可是我们之中力气最大、身体最好的。”
  “好,好,你俩务必听从夏大少的吩咐。”王天恩叮嘱道。
  一行人出了王府,一辆通体纯黑的“民生”汽车停在夏景生面前。
  车身锃光瓦亮,好生气派。
  车窗缓缓下落,孙闻溪探出头来:“上车吧,我与你一同去。”
  夏景生摇头道:“不可,如归旅店阴气甚重,八字硬的人才能扛过去,若是八字轻,容易惹来不干净的东西。”
  “你不必唬我,我向来不信这些。王喻琪的安危关涉到孙、王两家的商业合作,我今日卖王家个人情,他日生意场上也好说话。”
  话说到这份上了,夏景生也不再拒绝。
  他坐上副驾,见孙闻溪频频打量他。
  “怎么了?”
  “系上安全带。”孙闻溪指了指胸前的带子。
  见夏景生不明所以,孙闻溪索性俯下身替他系好安全带。只听一声轻响,夏景生胸前就多了一条皮质的带子。孙闻溪身上飘散着西洋香氛,淡淡的木质香气沁人心脾,夏景生不由地翕动了一下鼻翼,僵硬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平日里很少坐轿车?”路上,孙闻溪握着方向盘突然问道。
  “这是第一次。”
  “不是说江城开埠最早,江城人最摩登么?”孙闻溪瞥了夏景生一眼,正正瞧见领口那一截雪白的脖颈。
  “夏家是诗书人家,平日里不用轿车,我也没学过……”夏景生是地道的江城人,说话时总带点南语特有的尾音,像一根小绒毛似的,轻轻地拨楞人心。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孙闻溪不自觉地学着夏景生说话的语调,带上了软软的尾音。
  夏景生抿嘴笑笑,没有回答。他朝窗外看去,如归旅店就在下一个路口。
  青天白日里,如归旅店显得门庭冷落。招牌上的字已经褪了色,进门处的墙皮也有些剥落。
  打从瞧见店面的一刻起,夏景生的脸色就愈发凝重。
  一行人下了车,夏景生让两个仆人在外头候着,并交代了一些事宜。
  他和孙闻溪一同进店。
  即便是白天,如归旅店的采光也极差。窗户如教堂一般,采用不透明的玻璃彩色花窗,上头画的却不是耶稣受难或圣母抱子,而是一些彩色的日常器物。
  譬如炮竹、花瓶、碗筷、元宝、灯笼之类的。
  整间店面静悄悄,一楼大堂空无一人。
  夏景生并不在大堂久留,而是朝扶梯之后走去。
  扶梯后方,有一狭窄的小门,门上挂着碎花蓝布帘子。
  夏景生刚要把门帘掀起,就见一位身穿素色麻布旗袍的中年女人从门里出来。
  四目相对间,女人的脸色一僵:“二位这是要住店?”
  “我们是来寻人的。”夏景生从袖中取出王喻琪的照片,“这位男子现下可在你店中?”
  女人瞳孔一缩,颤声应道:“这位少爷看着面生,小店从未招待过。”
  趁其不备,孙闻溪一把掀起门帘。
  里间是客店的后厨,墙角有一个水缸,地下堆放着一些蔬菜,案板上是切了一半的肉丁,蒸笼呼呼地往外冒着热气,飘荡着一股子腥臊味。
  夏景生将蒸笼的盖子掀起,见里头蒸着包子。
  中年女人的手不断摩挲着围裙的下摆:“这位客人,这笼包子还未蒸好,您若是想吃,门外的档口有卖的。”
  夏景生却不答话,径自朝里走去,眼见着就要走到墙根了,孙闻溪赶紧拽住他,轻声道:“这儿不对劲。这后厨四面无窗,开着火蒸着包子,怎会如此阴冷?”
  夏景生伸手敲了敲墙壁。
  “空的?”孙闻溪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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