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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水先生(玄幻灵异)——青枫垂露

时间:2020-03-27 08:51:57  作者:青枫垂露
  方丽华所在的包厢就在不远处,此刻包厢门前弥散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包厢的大门纹丝不动。
  夏景生将符纸贴在大门上,两只手指一指,念声“开——”
  那包厢的大门应声而开。
  开门声惊动了房里的“东西”,夏景生骤然对上了一双碧绿的眼睛。
  方丽华半倚在床上,一手护住肚子。
  “先生,救命——”
  夏景生长鞭一甩,周身带着凛然之势。
  偏偏那“东西”跟不知道害怕似的,直挺挺地朝夏景生冲来。
  自然做了蛇形鞭的“盘中餐”。
  一只皮毛光滑的狐狸被“五花大绑”,房中灯光亮起的一刻,方丽华扒在床边呕吐起来。
  谭韶聪收到侍应的消息,匆忙赶来,一进门就被房中的光景吓了一跳。
  “丽华!”他顾不得许多,上前扶住方丽华。
  后者唇色苍白,满脸病容,周身都是冷汗。
  “这到底怎么回事?!让你们看门,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谭韶聪对着侍应一通责备。
  “不干他们的事,这东西是从窗户进来的。”夏景生指着地上的狐狸说。
  “又是狐狸?!”谭韶聪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妖物,“这接二连三的,究竟是何缘故?”
  “这你得问它。”夏景生在一旁的靠背椅上坐定,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狐狸。
  “问它?!这……”谭韶聪以为夏景生是在开玩笑。
  怎料夏景生手腕一抬,那鞭上竟生出许多尖甲来,疼得那狐狸连声哀叫。
  谭韶聪脸色一凛,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狐狸还是连声哀叫,像是压根儿听不懂人话。
  夏景生怒道:“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我便叫你付出代价。”
  夏景生只消一抬手,尖甲便又锐利了几分,那狐狸受不住疼,尖声道:“我是胡仙!胡仙!”
  谭韶聪被那突如其来的尖细声音骇了一跳。
  这东西竟真能开口讲话,真是闻所未闻。
  夏景生若无其事地拨弄着手指,嗤笑道:“胡仙?吃了几年百姓的供奉,还真以为自己能位列仙班了,想做正神,却不走正道,该死!”
  胡仙被戳破了心思,一瞬间怂得不敢吱声。
  “我问你,你为何要害丽华?!”谭韶聪看着怀中受尽折磨的妹妹,心酸得无以复加。
  这一回,胡仙又不说话了。
  夏景生故技重施,很快,胡仙再次经受不住,气急败坏道:“谁让她好好的北地不呆,非跑到江城跟我抢地盘!”
  “抢地盘?!”谭韶聪没听懂,夏景生却听懂了。
  他冷笑一声:“董蓓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装下去?”
  “董蓓蓓?!”谭韶聪震惊地看着地上的绿眼狐狸,“你是说……它是董蓓蓓?”
  “让它自个儿现了原型跟你说。”夏景生瞥了地上的狐狸一眼,“速度快些,我没什么耐性。”
  话音刚落,就见地上的狐狸颤动了几下。
  如同障眼法一般,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狐狸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穿着开叉旗袍的妙龄女郎。
  赫然就是当红的影星董蓓蓓。
  “真的是你!”谭韶聪见惯大风大浪,却从未亲眼目睹如此奇诡之事。
  “就因为她抢了你的风头,你就要害她的孩子?”夏景生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披头散发的董蓓蓓。
  “我就是看不惯她这副清高的样儿,都是演戏的,谁比谁高贵啊。偏生她矜持,她是高岭之花,我就是个低贱的。”
  “你是没瞧见,自打她来了江城,那些个老板个个将她捧得老高,我呢?我只有被他们作践的命。”
  “凭什么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项坤恋爱,我就只能伺候那些满面油光的大老板。”
  董蓓蓓跟失心疯了似的,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夏景生看不得她这副样子,蹙眉道:“你可以拒绝!”
  “我,拒绝?!拒绝了我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像你这样的大少爷,永远也不会懂。”
  “冥顽不灵,这世上那么多的人,难不成个个都像你一般过活,你若不想被人轻贱,自己需得爱惜自己。”夏景生冷冷道。
  “罢了,我与你不是一路人,今日栽在你手上,我认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怕项坤那蠢货,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夏景生也不欲与她多言,只是有一事尚未想通:“即便是胡仙,也断没有随意伤人的能力,你为何能伤及方丽华肚里的孩子?”
  “这话……你不该问我。”董蓓蓓唇边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去问那个蠢货。”
  像是很开心,终于难住了夏景生,董蓓蓓说完便再不开口了。
  谭韶聪见她油盐不进,刚想拿出些偏门的手段来,却被夏景生制止了。
  “将另一个带过来!”夏景生吩咐道。
  侍应很快领着一只白狐进来了,白狐一见董蓓蓓,当即嗷嗷地叫起来。
  “糊糊?你怎么在这儿?!”董蓓蓓一惊,“你……受伤了?!”
  听着糊糊的哀叫声,董蓓蓓恼恨地看着夏景生:“你想这么样?”
  “你说,我听,你说得我满意了,我就放了它。”夏景生不紧不慢地说。
  “我为什么可以对她的孩子动手,还多亏了项坤告诉我,方丽华属鼠,脖子上常年戴着生肖牌。”
  “生肖牌?”谭韶聪没听懂,夏景生却明白了。
  鼠,在五大仙中排行老末,本身有招财的本事,可五大仙的次序,是按能力排的。
  鼠对上狐,注定是没有胜算的。
  “你用胡仙的能力,压制同为灰仙的鼠,今年恰逢鼠年,因而方丽华腹中的孩子,亦是属鼠。”
  “没错,如果不是项坤将这些告诉我,我又如何能找到法子,做成今天这局。只可惜,事到临头功亏一篑!”董蓓蓓苦笑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该遵守承诺,将糊糊放了。”
  “它伤及无辜,已犯律条,我会将它交给龙虎山正系的狐仙一脉,加以教养,让它仔细学学规矩。”夏景生说道。
  这世间的胡仙不知凡几,他们本体虽是狐狸,可这“狐仙”一称,却不能随便用。
  只有龙虎山正系一脉的狐仙,才是接受过点化的正神,真真正正可以称为“狐仙”,其他流派的,只能称作“胡仙”,还未全然脱离妖物的行列。
  夏景生此举,也算是给糊糊找了个好出路。
  “至于你……董蓓蓓……”夏景生严厉的语气让董蓓蓓打了个冷战。
  如今这世道,精怪并不稀奇,可即便得了道行,也该遵守人间戒律。
  “我会将你一同交付龙虎山正系,按门规处置。”
  “不可!”一直未说话的谭韶聪忽然道,“我绝不轻饶了这妖妇。”
  说着,他拿过一旁的手杖,往董蓓蓓身上打去。
  “哥!罢了,就依夏先生所言吧。”方丽华急道。
  “可这……”谭韶聪气急。
  “我腹中尚有胎儿,不想让这孩子还未出生,就沾染上杀孽。”方丽华没有看谭韶聪,也没有看董蓓蓓。
  她似是累极了,眼泡浮肿着:“这世间,人人皆有苦处,既已坦白,又何必赶尽杀绝。”
  见方丽华心意已决,谭韶聪唯有依从。
  “我累了……你们……都出去罢。”方丽华转了个身,挨着枕头躺下,“夏先生请留步。”
  不多时,房中只剩了夏景生与方丽华。
  “项夫人,你……”
  “夏先生,我想测个字。”
  夏景生轻声道:“想测什么?”
  “婚姻……我这心中所想的,是一个伤字,还请先生明示。”
  “心伤至此,多说无益,我相信,方小姐心中已有答案了。”
  床上,侧身而躺的方丽华良久未语,半晌,她哑声道:“多谢先生明示。”
  说完,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梦境。
  梦境里,董蓓蓓依偎在项坤怀里,娇嗔道:“这块生肖牌一看就是女式的,你还没告诉我,这是谁的呢?”
  项坤凑过去轻吻董蓓蓓的耳垂:“除了那个臭婆娘,还能是谁的。她信保家仙,非说带着个老鼠能保平安,我就不信了,那玩意儿除了偷吃粮食,还会做什么。你若喜欢,我改天送你个别的,不要老鼠的。”
  董蓓蓓被他弄得耳根发痒,笑着躲了躲:“不嘛,我就要这个,难不成方丽华的东西,你舍不得送给我?”
  “哪里话,你若真喜欢,拿去便是了。”
  在梦里,方丽华清楚地看到,董蓓蓓唇角浮现出一丝可怖的笑容。
  那眼神里,充满了杀母夺子的怨毒。
  一身冷汗的方丽华硬撑着坐起身来,拨通了电话:“李律师,我决定了,我要离婚。”
 
 
第三十六章 
  方丽华与项坤离婚的消息, 成了江城的爆炸性新闻。
  具有窥私欲的大众将方丽华、项坤与董蓓蓓三人的关系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这风口浪尖上,方丽华宣布息影养胎, 董蓓蓓突然消失, 了无音讯。
  剩下项坤,独自一人承受媒体的口诛笔伐。
  很快,他文雅绅士的形象被打破, 主演的电影损失惨重,成了电影公司的弃子。
  后又传出胡仙一事,项坤得知枕边人竟是这副模样,惊吓过度,大病一场。
  ——————————
  夏景生收了两只胡仙, 做了一番处理,然后将写好的信件装入锦盒, 叮嘱道:“阿豹, 替我把信与这两只活物交予龙虎山的玄虚道长。”
  装胡仙的器具是两只蛇皮捆仙袋。
  阿豹背上那俩袋子,将锦盒塞在腰间,向夏景生行了一礼,便启程前往龙虎山。
  阿豹走后, 夏景生看了眼怀表,往夏家的厨房走去。
  “大少爷。”正在厨房做事的佣人瞧见夏景生, 登时停下手上的活计, “您这是……”
  “我熬些粥。”夏景生熟练地淘米。
  “大少爷,您想喝粥跟我们说一声就成,何苦亲自跑一趟, 我们做好给您送过去。”佣人笑道。
  “不必了,我自己来,你们下去吧。”
  佣人见夏景生已经着手摘菜,自知劝说无用,便依言退了出去。
  夏景生一面摘着菜,一面回想着孙闻溪的喜好。
  孙闻溪在国外那几年,总吃西餐,但他那胃,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国胃。
  他最爱北地的面食和特色小菜。
  夏景生做了清淡的蔬菜粥,加了少许香菇、木耳、火腿,提味儿,还做了两道开胃小菜,都装入食盒里。
  夏景生提着食盒,乘坐黄包车来到孙宅。
  孙家下人一见他,登时喜笑颜开,迅速将人迎了进去。
  那架势,堪比接新娘。
  赶巧今日碰上麦夫人来孙家做客,正坐在厅中与孙其满叙话。
  见到夏景生,麦夫人笑得一脸和蔼:“来找闻溪啊,他在楼上呢。”
  夏景生行过礼,便往楼上去了。
  孙闻溪的房门半掩着,他正在与人通电话:“柳老板,不是我见死不救,实在是贵公司,能赚钱的就董蓓蓓一个,即便我现在贷款给你周转,你又凭什么赚钱?”
  夏景生提着食盒在门外等着,直到孙闻溪打完了一通电话,他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孙闻溪靠坐在阔背椅上,瞧见夏景生,霎时精神一振。
  “景生,你怎么来了?”原本疲累不堪的人变得精神百倍,挪了挪身子,招呼夏景生坐自己身边。
  “我……想来看看你……”夏景生放下食盒,“你的伤……”
  “换了几次药,好多了。”孙闻溪晃了晃胳膊,眼神停驻在食盒上。
  “我给你带了些小菜……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夏景生掀开食盒盖。
  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孙闻溪惊喜地看着清粥小菜:“景生,这是你做的?”
  夏景生轻轻地点了点头:“你身上有伤,需吃得清淡些,你要吃不惯,下回我再做别的。”
  孙闻溪跟那顺杆爬的蛇一般,笑眯眯地瞧着夏景生:“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夏景生自然是答应了。
  孙闻溪心满意足地把那清粥小菜吃了个精光,那简单的手艺被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夏景生臊得耳根通红,抬手从那果盘里抓了颗葡萄,塞孙闻溪嘴里。
  孙闻溪也不恼,嚼了嚼,咽了下去。
  “你怎么不剥皮?”夏景生急道。
  孙闻溪一脸“痛苦”地摁着手臂:“哎哟,我的手疼,哪里能剥皮?”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果盘里的葡萄。
  夏景生这下全明白了,孙闻溪分明是找借口,赖着夏景生给他剥葡萄。
  剥好了一小盘葡萄,刚想递过去,却见孙闻溪张开嘴,等着他投喂。
  夏景生拿起一粒送进孙闻溪口中,孙闻溪一下咬住,连带着碰到了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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