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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古代架空)——竹醒

时间:2020-03-29 10:52:39  作者:竹醒
  边疆王嗷了一声:“早知道你爱温柔款的,当初我就应该温柔点,这样我就可以拱到你了。后悔死我了!”
  说完还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自家小心眼的娘子不在,才松了一口气。
  楚瑾看完他的全程反应,有些感慨道:“当初你和寒山兄水火不容,跟上辈子结了仇一样,没想到你俩最后成了亲,而且成亲还昭告天下,妥妥地把我们吓了一跳,我们当时一致认为是你强上的。”
  边疆王:“屁!我们那是俩情相悦的!偷偷摸摸成亲算什么?老子成亲就要昭告天下,要不然总有人打寒山的主意,就是要告诉他们寒山是老子的!况且老子跟寒山又没犯什么错,成亲又何妨,要说让别人说去。反正老子是那边的王,他们也不敢说,别人说了老子也听不见,管他们嘞!”
  楚瑾宛然一笑:“真好啊,你与寒山兄。”
  边疆王:“诶,既然你来了,就跟老子走吧,反正他们把老子押到这来,也不敢杀老子,顶多在寒山那儿多捞一笔。现在就等寒山来赎老子。再者说,老子要没有把你带回去,寒山又得罚老子跪榴莲!”
  楚瑾摸了摸鼻子,想起那个黑夜里要带自己走,又在老地方等着自己的人,轻轻地叹口气:“寒山兄当时应该气得不轻。”
  “何止啊!”边疆王回想起那几个月的惨痛生活,就忍不住心疼自己:“气得快炸了,寒山说他在老地方等了你整整五天,回来之后就是使劲地折腾老子,膝盖都快秃噜皮了!”
  楚瑾:“抱歉啊,我也没想到他会等我这么久。”
  边疆王:“小瑾啊,不是老子说你,为什么不找老子,当老子从楼家小子那儿听说你的消息的时候,就再也坐不住了,那个狗皇帝居然敢对你这样!要不是寒山把老子拉住,说你现在有楼家小子照顾着,我早就杀进京城了。再后来,乐德捎信给你兄长,我们才知道你又被抓回去了,才连起手来,老子想打那个狗皇帝已经很久了!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楚瑾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才开口:“对啊,怎么这么没用啊。”
  边疆王看见楚瑾脸上几乎是一瞬间感染上悲伤,还有楚瑾这消瘦的身体,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隐隐约约透露出的伤痕,一时间想起了关于楚瑾各种消息,心里不禁担忧起来。
  “小瑾,你老实跟我说,跟你成亲的是不是楼家小子,还有你服五石散是不是真的?”
  楚瑾点了点头,见楚瑾还承认了,就不由的生气起来:“你大爷的楚瑾,你是不知道五石散是什么东西是吧!哪个龟儿子给你的!楼家小子既已跟你成亲,他怎么不看着你,他死哪去了!”
  听边疆王提起楼梓瑜,那份悲伤就更浓重了:“要是有他在,我还用得着服五石散吗?”
  边疆王想起他刚刚称自己为未亡人,看到楚瑾这样,他心里也难受,但不知道从何安慰,只干巴巴地道:“你先缓缓,老子不骂你了。”
  楚瑾应了应,忽而疼痛从脚腕间传开,然后蔓延至全身,心脏一阵钝痛,以一种特别明显的声音跳动,时不时停几秒,复而继续不正常的跳动着,胃也一阵紧缩,那种呕吐恶心的不断地涌上他的口腔。原本楚瑾是可以忍过去的,但实在太疼了,让他忍不住弯下腰来,双手撑住在膝盖上,紧咬着牙关,豆滴大的汗水顺着脸庞流至膝盖上,渲染出一小片阴影。
  边疆王一看楚瑾这个样子,瞬间就慌了:“小瑾你咋了?靠!楚瑾你到底怎么啦,你倒是给个准话啊!娘的!老子这暴脾气!”
  楚瑾小声道:“没事。”可依旧没有直起身来。
  边疆王不禁又骂出口:“靠!老子是瞎还是咋地,你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儿!你要出什么事,老子回去不得被扒一层……”
  “你好吵啊……”楚瑾虚弱地打断了边疆王骂骂咧咧地话。
  行呗,你最大,你了不起,边疆在心里吐槽着,可很听话地把嘴闭上了。
  等到楚瑾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边疆王才道:“这轮椅怎么回事,老子它不爽已经很久了!楼家小子不是说你脚筋不是被接上了吗?”
  没有问刚刚那反应是怎么回事,也没有问这个缘由,不然楚瑾也不好开口,这大概是属于他的温柔吧。
  楚瑾:“为什么我感觉我什么事都是梓瑜告诉你们的。”
  边疆王努努嘴,回想了下才道:“是寒山,寒山那会儿不放心你,但也不好出面。所以便给楼家小子写了封信,那一大篇,老子去打仗的时候,传来的家书都没有这么多。后来楼家小子不是把你带走了嘛,时常会跟我们联系,要不是有老子,你早就被找到了!你还真以为楼家小子能护你这么久啊,没想到是,他居然把老子珍藏的的白菜给拱了,还不告诉老子。怂!”
  楚瑾想起楼梓瑜那个温柔中带点不好意思的身影,眉眼不禁流露出温柔:“可不是怂吗,追了那么多年,连成亲都是我提的。”
  “你说啥?!”边疆王空中带点震惊与恨子不成材:“你提的!我靠,楼家小子真的是!”
  边疆王看楚瑾一脸温柔的样子,知道他陷入了回忆当中,楼家小子和他兄长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只道那狗皇帝真的不是人,真的很狗!有回忆是好的,但陷在回忆里只能让自己更加痛苦。
  于是他开口打断楚瑾的回忆:“小瑾,你还没说轮椅的事呢!边疆那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法子,你要不要试试?”
  楚瑾:“这脚算是费了,梓瑜之前有找过西洋大夫来,那大夫说再断一次就再也接不上了,这都不知道断几次了。那个好像叫手术什么的,真的太疼了!那时候,我还没哭,梓瑜就先掉金豆子了,让我嘲笑了好久。再者说,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回边疆嘛。”
  边疆王被戳穿了也不尴尬,依旧厚着脸皮道:“是又怎样!反正老子扛你也要扛回去的,寒山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是老子没把你带回去,老子也就不用回去了。还是说你想办了那狗皇帝?也行,你把老子放开,老子先是杀了那位狗皇帝,然后等寒山来了,咱们一起会边疆。”
  “怕是等到不到那个时候了。”一个充满戏谑和挑衅的声音从他们面前的帐中传来,而后是撩开帘子的声音。
  楚瑾在那个声音一出来整个人就僵住了,他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他虽然知道自己出宫会顺利些,可这出宫未免太顺利,那就是有问题了。这个时候林渊应该在休息,而不是在这儿,怕是那个宫宴就是个幌子,故意领他来这儿,故意让他们谈论这么久,只是想从他们谈话中找到那个他之前答非所问的问题答案。
  楚瑾转过轮椅,见林渊坐在帐中央,怀里还抱着最近得宠的美姬,那美姬似无骨般摊在林渊身上,纤纤玉指捻着浑圆的葡萄往林渊嘴里送。楚瑾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轮椅往后移了些,与边疆王并排在了一起。
  边疆王到是没有楚瑾这般淡定:“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等不到?!”
  林渊吃下美姬送来的葡萄,漫不经心道:“你觉得朕把你押送回京,只是为了敲你们一笔吗?朕又不傻,收了那扰人的边疆,不仅解决一大患,还有钱赚,多好的一笔买卖啊。所以,你以为朕会放虎归山吗?不杀你,只是因为要利用你把你家的王后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罢了。话说,你家王后长相还算出挑,性子也对朕胃口,就是有点脏,被你这种人碰过。罢了,洗洗也能用。”最后一句语调还有些上扬,仿佛真的是自己吃亏了。
  边疆王一下子就怒了,他最忍不得别人这么说寒山,他家王后他都不舍得这么说他,这是对他王后的一种侮辱,自家宝贝怎么能受得了别人这么侮辱:“娘的,你给老子嘴放干净点,别以为你是个狗皇帝,就有理由到处喷粪!你敢对寒山做什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林渊不以为意地挑挑眉:“随你啊。”然后手撑着头,大拇指抵着太阳穴,食指细细地描绘着眉毛,剩下的三指向内弯曲,堪堪握成拳,一副在思量的模样。
  边疆王瞬间就不耐烦了,剧烈地扭动起来:“靠!收起你那些恶心的想法!”
  林渊立即停下,无甚在意道:“也无妨,到时做了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你别这么看朕,朕的技术肯定比你的好,像楚瑾那样的人都会喜欢,朕有信心能过征服你那个宝贝王后。”
  边疆王啐了一口口水给他,然后拒绝跟他谈话,他才不跟狗对骂呢!
  楚瑾看着林渊,心里一阵悲凉。他想如果真的有平行世界的存在的话,他在一开始是还会奋不顾身奔向林渊,因为他真的爱惨了刚开始的林渊。少年人的心动,就跟山川海月一样,广阔而深远,堪堪停留在那儿,时间也无法抹去那瞬间心动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深刻。
  林渊注意到楚瑾的视线,转过去跟他来个四目相对,没有往日的疯癫。到有了俩人刚开始那儿的感觉,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讽刺道:“怎么?怕朕有了新欢之后不要你了?放心,在床上朕觉得你还是不错的,特别是近几年。”
  “娘的!”边疆王本着护犊子的心思大骂道:“你老子怎么没把搞死在襁褓里,让你到处喷粪,喷的到处都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咋地,说你一句狗皇帝,就像狗一样圈占领地啊!”
  “青山兄。”楚瑾开口打断了边疆王骂得越来越脏的话,边疆王气呼呼地停了嘴。
  楚瑾对着林渊道:“撤了吧。把城墙上的弓箭手撤了吧。”
  林渊笑了:“你让朕撤了就撤,凭什么,就凭你口头上的一句话?你让朕的面子往哪搁?”
  楚瑾叹了口气,摇着轮椅向林渊的方向过去,林渊脸上立马有了得意的神色,边疆王赶紧叫住他,楚瑾摇摇头,楚瑾离林渊几步前就停下了,看着这个曾经让他疯狂迷恋的男人,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然后很快被恶心呕吐的感觉给代替了,头也疼得炸裂。
  他对背后的边疆王道:“今日谢谢青石兄了,我许久不曾有这么舒坦的谈话了,帮我向寒山兄说声抱歉,还有边疆很美。”
  边疆很美,只是那个答应过陪自己看山海变迁,日月星河的人不在了,所以,一切就变得毫无意义,包括生命。
  楚瑾望向林渊,好似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若有下辈子,算了,这辈子够累了,就别再有下辈子了。
  在楚瑾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林渊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不自觉地推开了怀中的美姬,手心了里也冒出不少汗。边疆王那个神经大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晃着身子问楚瑾是什么意思。
  楚瑾朝林渊笑了笑,就像俩人刚见面那样,纯粹干净,让人心生好感,这么多年了,回忆渐渐地被磨灭在时间的沙漏里,很多东西变得物是人非,也有很多东西逐渐衰败,当所有的东西没了之后,那个少年时的心动,竟让人如此留恋,午夜时分也时常回想起,也常常为此悸动。
  在人生漫长但又转瞬即逝,有人见尘埃,有人见星辰,他有时十分庆幸,自己在少年时曾有过如此热烈的感情,不至于那么平凡。少年是个很美的词,因为在最美的年纪曾遇到过最美的风景,因而回想时,少年的那一段色彩总是最鲜艳的。
  曾经那个少年很好,好的让他想把全世界给他,也牵动了他所有的情绪。楚瑾现在想来自己做过最疯狂的事,莫过于喜欢林渊,喜欢到骨子里了,因为太过深刻以至于现在想起来浑身都疼。
  或许自己喜欢的不是林渊,而是那个让自己心动过的少年,或是对当时心动感觉留恋,亦或是向往那年少时热情。
  时间是个残忍的东西,衰败了容颜,也磨灭了那颗曾经炽热无比的心。
  那么,再见了,我曾经爱过的少年。
  楚瑾做调皮样子歪了下头,对林渊说道:“撤了吧,做个好皇帝。”然后瞬间拔出旁边侍卫的剑,架上脖子,手一挥,不带一丝犹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大量的血液从中喷涌而出。大量的血液模糊了双眼,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一种颜色,颜色中混杂着各种人的尖叫慌乱声。这个动作他在无数个黑夜里重复过无数次,现在终于得于实现,一种无语言比的舒适感蔓延至全身。
  林渊眼里还停留着楚瑾挥剑时的动作,直到楚瑾软趴趴地跌倒地上时,他才缓过神来,推开受惊不已的美姬,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楚瑾,当他把楚瑾抱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无法控制的在抖 ,巨大的恐慌笼罩住了他,以至于他撑不住自己,与楚瑾一起摔倒地上。
  血,大量的血,满目的血,刺眼的血,无不在他的脑子里叫嚣着,他不知道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他知道他现在很慌,看着还在不断流出来的血,太阳穴那儿在不断地突突着跳,林渊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要不是那个还在跳动的心脏,他以为命垂一线地是他。有个长条的东西塞到他怀里,林渊低头一看,正是那个曾经让他怒不可竭的簪子,通身晶莹的簪子上沾满刺目的红色,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可是林渊清楚地知道那个簪子是什么样,上面的字什么。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迟来的簪子终于回到了他原本该给的人,楚瑾把簪子给了林渊后,像是做完了最后一件事,有些欣慰地笑了。他的面前好像出现一道白光,那些逝去的人正一个个逆光而来,然后在他面前停下,笑着对他招手,他们来接他回家了。在众人的末尾处,楚瑾终于闻到了熟悉的草药味,楼梓瑜一贯的素衣长衫,他笑着向自己伸出手,手边上镀着一圈金光,煞是好看。他露出那个熟系的笑,轻声温柔道:“小柒,回家了。”
  楚瑾看着那个温柔的人,方才注意到疼似的,脸上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然后像受伤之后的孩子向大人寻求安慰一般,委委屈屈地说:“梓瑜,我疼……”
  死亡就是一瞬间的事,对楚瑾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反而是向往的,对他来说,死亡是解脱,是解放,是轻松。楚瑾在很久之前眼泪就不流了,即使心里难受地要命,展现在他脸上不是哭丧着脸,而是笑,越难受,他就笑的越开心。所以,在死亡的时刻,楚瑾也没流一滴泪,嘴角边是淡淡地笑,发自内心的笑。
  被苦命拉扯地风筝,终于在这一刻断了线,先是奔向了太阳,再坠入了大地的怀抱里。
  “我靠!狗皇帝你快放开老子!靠!”边疆王一边挣扎着,一边嘴里吐着迷人的芬芳:“你奶奶的,狗皇帝快传太医啊,发个屁的呆,你是真狗啊!娘的,楚瑾你给老子爬起来,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娘的!楚瑾!楚瑾!!!”
  这一声声越来越高涨的楚瑾没能把楚瑾叫起来,倒是把魂丢的林渊给叫了回来。怀里的楚瑾已经没了生息,他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伸手捂住那个不再流血的伤口。好似这么做,楚瑾便能醒过来。可他只摸到了黏糊糊的血,楚瑾也不会睁开眼说他没事。他看着楚瑾,眼里充满了悲伤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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