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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古代架空)——竹醒

时间:2020-03-29 10:52:39  作者:竹醒
  楚瑾:“陛下,解释完了,可以把簪子还给我了吗?”
  这一声陛下又把林渊拉回现实,他看着楚瑾突然笑了,他抬起楚瑾的下巴,吻了上去,不断地加深,弄得楚瑾都没办法呼吸,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渊才放开楚瑾,舔了舔楚瑾被吻红的嘴唇似在回味什么,然后鼻尖抵着鼻尖,对他阴沉沉地说:“很好啊,朕允许你爱不起了吗?”
  然后将楚瑾的脸甩向一边,起身穿衣向外走了去。楚瑾自嘲地耸了耸肩,然后用腰发力爬向林渊的床,将那簪子护在怀里,然后又爬回轮椅上,这一番动作吧楚瑾累的够呛,摊在轮椅上大喘气,还好这簪子回来了,好歹给他留了个念想,不会像那个温柔的人一样,以那种方式就走了。
  楚瑾把簪子放在贴身衣服里,转动轮椅停在了门槛边上,外面的人见状把他抬了出来,原本还想推楚瑾回去,但楚瑾拒绝了,一个人就这么摇动轮椅渐渐地消失在众人眼前。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几年。
  在今年的草木之春之时,下起了绵绵细雨,悠扬的萧声伴着雨丝传至殿里的每个角落,显得孤寂与忧伤。
  刚入宫的小宫女看着雨中吹箫的男子,一时出了神,这天底下竟有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身形修长,面如冠玉,一身平淡地白袍让他穿的犹如天上的谪仙人一般,特别是那眼睛,对上那双眼睛,小宫女仿佛突然遇见了爱情。
  正在小宫女犯花痴的是,被人敲了下头,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去,正想说谁打扰姑奶奶我看美男呢!结果转头发现是管眷瑾殿的管事公公,立马把话吞进肚子里,换成狗腿子的模样:“公公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要让楚先生淋雨多久?要是这楚先生出什么事,这一殿的人头都不够陛下泄愤的。”
  小宫女按照吐了吐舌头:“我要是能把楚先生叫进来,我也不会在这儿了。”
  雨中谪仙般的男人,实在是赏心悦目得很,还有那萧声,就算是小宫女那样不识音律的人,都觉得悦耳的很。小宫女努起了嘴,很明显地打探消息:“公公,楚先生明明那么听话,为什么还要找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啊。看楚先生的性子,不是那种闹腾的样子啊。”
  小宫女原本以为管事公公会骂她多事,但管事公公却叹了一口气,惹的小宫女好奇心更重了。
  管事公公望着细雨,慢悠悠道:“听话是听话,但过了头,什么事都听。前些年你还没来,宫里的流血事件基本都跟这位楚先生有关。莫说六年前的血洗后宫,就说这俩年也跟楚先生有关。楚先生是风雅之人,爱抚琴。但楚先生身份尴尬,几个当宠的娘娘便借琴声扰人这件事,把人抓了起来,把人手指指甲拔了个干净,还动用了拶刑,最后关进了水牢里。
  要不是陛下及时赶到,楚先生就有可能交代在那儿了,听经事的公公说当时楚先生吭都没有吭一声,那情况是个人都会心惊胆战的,偏偏那个楚先生跟个没事人一样,上药的时候眉头都不带皱一下。陛下龙颜大怒,把那几个宠妃直接斩首了,从那之后,楚先生的手便在也抚不了琴。
  还有前些日子,陛下新添的小公主,被大家伙都宠坏了,看着楚先生的眼睛说像琉璃好看想要,楚先生立马拔出旁边侍卫的剑,便作势要把眼睛挖出来给小公主玩,要不是旁边的一干人以死求饶,才让楚先生停了手。只要有人说他手好看,说他长得好看,或者是哪好看,他二话不说就拔出旁人的剑,要把那物什拿下来送人,渐渐地便没有人夸他了。”
  小宫女听得一愣一愣的,啊了一句。没想到管事公公继续道:“你没发现着殿中每一处尖锐处都铺上了软角吗,这楚先生啊,也不知道从那搞到了五石散,偷偷吃了一年,搞得整个人都有些疯癫,发病的时候楚先生就自残,大小不一,深浅不一的伤口布满了全身。被迫停药之后,楚先生就整天拿头去撞东西,专挑尖锐的撞。陛下便叫人铺上了软角,而且楚先生在那段时间特别爱气陛下,不仅把陛下带到密道入口面前,还学那风尘中人的举止。最主要的是,他把陛下带到了那几个个墓碑那儿,有个墓碑下刻着未亡人楚瑾,这不是在羞辱陛下吗。陛下当时就发了好大通脾气,有好几天楚先生腰都直不起来,可那几天楚先生就一直在笑,大晚上的,把殿里几个胆小的宫女都吓哭了,等好一些之后他又故技重施,深深地在折磨自己。”
  小宫女倒吸了口气:“他……他为何会,会如此疯癫?”
  管事公公眼里有些泪光,无可奈何道:“为什么?自家哥哥被乱箭射死在自己眼前能不疯吗?据说,这还是陛下送给楚先生的生辰之礼。”
  管事公公伸手触到了那冰凉的雨丝,萧声里添了分痴狂,若真的疯了,对这楚先生倒也不是坏事,不用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哀莫大于心死,那颗心死了,人活着也就没意思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喜乐悲愁,皆归尘土。人到最后也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回归原本罢了,楚瑾这番是灵魂归了天地,而□□还在尘世间挣扎着。
  你看他眼中的星星,低得快落到地面了,他有一个想见却再也见不到的人,那颗星星去追逐那个人去了。
  管事公公敲了敲小宫女的头:“好好看着楚先生,这皇家的事岂是你我能想透的?再说了,过几天镇北将军就要押送边疆王回朝了,到时候有够我们忙得。”
  最后一句还提高了音量,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萧声继续回荡着,诉说着挣扎的痛苦。
  过了几天,镇北将军回朝,因为边疆王身份特殊,便关押在里京郊的军营,不日问斩。边疆这一叛乱终于得到解决,镇北将军功不可没,回京之后,黎皇封其为元帅,给其帅印,将一部分兵权交给了他,其子封官加爵,赏金加禄。
  按规矩,打仗旗胜归来,皇帝需为将军接风洗尘,朝廷的宫宴,楚瑾这种身份自然不能出席,楚瑾也乐得自在。
  春天的夜晚虽说不如冬夜的寒意彻骨,但总归是凉的,楚瑾自知已经活不了几年,所以越发地糟践自己,怎么狠怎么来,也得亏太医院那些太医也是些有本事的,楚瑾这几年的作贱自已,也活到了现在。夜色越来越浓,看样子林渊是不会再来了。便摇着轮椅出了门,因为楚瑾的腿脚不便,去哪都要靠轮椅,为了他方便,林渊下令除某些特殊地方外其余门槛都被拆除了。
  楚瑾推开一所院子,当年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昨天,似乎有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坐在厅堂中,偏过头仔细听旁边俊俏男儿的絮叨,虽不再年轻,但面对她的心上人还是仍不住娇羞,那男儿也是好玩的,时不时逗那女子,惹得那女子娇语连连。旁边还有扮做男孩模样的女娃娃低头死思过,忽而一抬眼,好似看到什么东西然后调皮地眨了眨眼,俩个玉如雕琢的男娃娃向那边跑去。
  楚瑾伸出手想拉住那俩个小娃娃,可是手刚一伸出,眼前的一切化作一抹云烟消逝了。楚瑾晃了晃神,然后自嘲地笑了笑。这所院子是他的父皇为了偷闲才建的,自家父皇母后大小就认识,俩人刚到适婚的年纪就成了亲,后来父皇稀里糊涂地当上了皇帝,因着这件事还跟母后抱怨了许久。俩人虽成亲多年,但感情却一日未减,整天蜜里调油的,后宫的嫔妃还是母后强塞给他的,还经常赶他去别的妃子那,美名其曰“休息”。因此,楚皇子嗣特别少,楚玙是楚皇还未登基时生下的的所以性子养的野了些,后来楚瑾和楚玖出生,楚皇觉得自己可以放松了,所以在楚瑾一出生后,就封他为太子,好让自己跟楚后多待一会儿。没想到的是楚瑾被封为太子之后,自家皇后的注意力就更不在他这儿了。
  关于楚玖,手心手背都是肉,楚后怎么会不爱呢?可是她的夫君一上来就给她搞出了这么大难题,她母家势力单薄,所以凡事都得靠他,所以她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楚瑾身上,楚玖那儿便少了许多。楚皇本身就觉得孩子就是个祸害,自家媳妇还没稀罕俩年,便被楚玙这个小混蛋分去了一大半,再加上楚玖折腾得楚后死去活来的,都在鬼门关里走了好几趟,所以愈发地不待见他。到后来,传着传着变成了楚玖是不详这一说,楚皇也是心大的,就放任了这谣言没去管,导致楚玖日子的难过。到后来楚瑾得知自家胞弟受人欺负,所以便时常地护着他。
  在这个院子里,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像平常百姓一样的生活。但后来,楚皇的政务越来越繁忙,楚后还要管理后宫,教导楚瑾,他们一家便很少来了。到现在,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楚瑾摇着轮椅,来到后院,那里种着一片竹子,竹林面前矗立了五个墓碑,墓碑后是五个排列整齐的小土堆。楚瑾依次穿过墓碑,上面刻着“父亲”“母亲”“长姐”“兄长”。
  在刻着“先夫”的墓碑前停下,楚瑾盯着那个先夫好久,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可又在半路上缩了回去,因为他这么一伸手露出了衣袖下隐藏的伤痕,他不想让楼梓瑜心疼。楚瑾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对着那个墓碑道:“不疼,真的不疼。”
  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像是在怪他不爱惜自己,这里有些杂乱,还有被人明显破坏的痕迹。上次楚瑾发病的时候,林渊又不给他五石散,所以便把人带到了这里来,故意气他。林渊也很成功地被未亡人给气疯了,在这里对着这个墓碑,以一种很特殊的办法帮他度过那一次次的发病。林渊还命人把这里砸了,后来楚瑾又重新立了几个,依旧是那么几个人,依旧是那几个称呼,依旧是未亡人。
  因为没办法带他们来这儿,所以只立个衣冠冢,楼梓瑜的是最后一个立的,他之前要抱着楼梓瑜的衣物才能睡着,那股熟系的草药味还围绕着自己,假装他还在,假装这是个梦,醒来就好。但那股草药味越来越淡,楚瑾也试过把衣物放在草药里熏一个晚上,明明是同样的味道,却没了熟系的感觉。他为了能留住这熟系的感觉,才为他立了个衣冠冢。
  再者说,因为林渊送的那份生辰之礼,楚瑾一闭上眼都是兄长的死前的模样,就算被乱箭射死,也想带自己回家。楚皇一共有六个孩子,而兄长排第二,是在楚玙后出生的,除了楚后所出的,其他孩子都是一些说不上台面的意外,而这位兄长是唯一一个不想抢皇位的,也处处想着楚瑾他们,反倒是其他俩个嫔妃所出,天天地使绊子,再加上俩家母家势力庞大。有好几次俩家给他的麻烦事他的兄长帮忙解决的。所以,楚瑾是打心底里敬重这位兄长。
  这里是他唯一能感觉的安心的地方,在这里,他能肆意地骗自己,他们还在,还陪着自己。
  楚瑾靠在轮椅的背靠上,听着竹叶沙沙地声响,逐渐放松下来,片片竹叶掉落在他身上,他拿起一片竹叶向墓碑那吹了吹,那竹叶也慢悠悠地落到了那墓碑上。
  楚瑾笑了,他好像看到某人因为竹叶的骚扰而皱在一起的脸,一副想扔却不敢的样子。某人还很无奈的笑了笑,直击楚瑾胸膛,笑容一下子就没了,然后被委屈所代替:“你是不是在下面待太久,把我给忘了,你都不来看我。就给你一点点时间啊,然后就接我回家,我还等着你呢,你别忘了哦。”
  楚瑾在这儿待了很久,久到都忘了时间,当他来到乐德屋前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房间里没有点灯,应该是睡着的,也不排除乐德还在服侍林渊。
  楚瑾深吸了口气,语气轻快道:“公公,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我没力气啦,所以来跟你道别。放心,我跟父亲他们已经打过招呼啦 ,别担心,会有人来接我的。”
  说到后面,楚瑾的语气已经不在轻快,染上了莫名的悲伤。楚瑾下了轮椅,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放于额前,然后俯身,对着那紧闭地房门磕了三个头,说了句:“再见了,爷爷。”
  然后又攀上轮椅,废了好大劲儿才爬上轮椅,然后朝着宫门的地方转去。
  纠缠了这么多年,该解决了。再有人因他而死,他下去了也没办法面对他们。
  在他看不见的房间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颤抖着双手把悬挂在屋梁的白绫打好结,然后一脸平静地把脖子伸了进去,把凳子踢开,双腿扑腾了几下便渐渐地没了生息。
  
 
  第 3 章
 
  在意料之中的。楚瑾出宫很顺利,因着临近天亮,所以长街上除了几个卖早点在,便没了其他人。楚瑾买了几个包子,撂下句:“后面的人给你钱。”便摇着轮椅走了。
  跟在楚瑾身后的侍卫付了钱,然后赶忙跟上,既然都被发现了,那侍卫就明目张胆起来。看楚瑾的动作越来越慢,索性便推着楚瑾往军营走。
  楚瑾来到京郊的军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在一群操练士兵的注视下,楚瑾这么一位坐着轮椅的文弱书生,来到被他们称为瘟神的边疆王身边。那边疆王虽是个俘虏,但丝毫没有身为俘虏的意识,打仗时就把他们耍的团团转,押送过程中还要这要那,将囚车当做马车使,还嘲笑士兵只能走路,日子过的比他们舒坦。且脾气大的很,一点不顺心就开始骂,专挑难听的骂。这一路上,对他可是百般容忍,咬牙切齿地忍。
  边疆王双手被绑翻转到背后,跪在军营中央,低着头嘴里骂骂咧咧的。一片阴影笼罩住了他,隐隐约约他还闻到肉包子的味道,撇撇嘴道:“怎么?终于知道你老子我饿啦?我要吃小乳猪,不吃你那玩意儿!”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那个笑很干净,就像未招过污染的泉水一般,清澈见底,沁人心脾。边疆王抬头,看见那个熟系的脸,想都不想就说:“我靠!是你啊,快给老子吃的,老子快被饿死了,没见过这么对待俘虏的!我家娘子罚我的时候,起码还给我吃的!”
  操练的士兵:“……”
  楚瑾笑着把手里包子喂给他,边疆王急急忙忙地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好似真的饿惨了。
  楚瑾:“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边疆王依旧不减速度,把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咽下:“话说,你这么来了,莫不是你对我还有余情?我已有家室,那位还挺凶的,你是没有机会的。”
  楚瑾无奈地摇摇头:“青石兄如此言语,真的不怕寒山兄找你麻烦吗?”
  边疆王啧啧嘴:“反正他也听不到,就算他知道了,最狠就是罚我跪榴莲罢了。我靠,我那时被熏的啊!你知道跪在那榴莲上有多疼吗,寒山他不仅舍得,还时常让我跪,我的小膝盖都快被这个磨没了!”
  楚瑾打趣道:“你在一个未亡人面前这么秀真的好吗?”
  边疆王显然没抓住重点,注意力全偏了:“靠!你成亲了?!我哩个娘啊!哪头猪把你拱了啊,那头猪有我帅吗?你居然真的被拱了啊!”
  楚瑾也笑了,很认真地回答道:“那头猪很温柔,特别是对我这个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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