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吗?”韩尧敲了下他脑门,“十三年前季风竹才十三岁,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其他心思。”
霍闻京突然醒悟过来了,脸皮变薄。
好像……气过头了,连脑子也气没了,还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他刚才还在气势汹汹讨说法,现在软了。
季风竹不愧是心理大师,把控节奏一流。
韩尧顾及这位很爱面子的小同学,只字也不提了,将剩下的水喂给他:“我很久没接任务,都生疏了,今天连枪都没用上。”
霍闻京心里羡慕,那样困难的场面被他简简单单的化解,简直帅死了,这还是生疏后,要是曾经,那得多帅啊。
霍闻京小声嘟囔,像是抱怨又像是自豪:“这还生疏,那我岂不是很没用。”
韩尧笑笑,专业和非专业的区别很大,他朝霍闻京挑挑眉:“你知道我接一次单几位数吗?”
霍闻京知道道上的价位,顶级杀手六位数起接单,不会留下一丝痕迹,若是任务失败也绝不会出卖雇主,不过能找上顶级杀手的,几乎没有过失败。
霍闻京将水一次性喝完:“要跟我算账啊?”
“是啊,不然我岂不是很亏。”
“怕我付不起啊?你失策了,我不仅付得起,还能付很多次。”
霍闻京对于自己赚钱的本事还是很自信的,“养你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得意地扬眉,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说,要多少?”
韩尧想了想,低头吻了一下他。
“好了,两清了。”
霍闻京整个人都呆掉了。
这个价值六位数的吻真让他甜到骨子里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指腹温度躁得厉害,像是有火在烧似的。
第18章 拯救反社会人格7
系统提示音响起:[叮!黑化值下降百分之十!现为百分之八十。]
这个发霉的屋子不能久待,于是韩尧将浑身脏兮兮的霍闻京打横抱起,抱进了车内的副驾驶,帮他系好安全带。
开车带他回家。
霍闻京心里更开心了,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扬,他在副驾驶也不安生,眼神黏在韩尧身上不肯移开。东摸摸西揉揉,哪里也舍不得放过。
身边那只作乱的手始终不肯停下来,韩尧把着方向盘,心里无可奈何,又管不了他:“小祖宗,我还在开车。”
霍闻京哼了一声:“我现在是伤患。”
韩尧浑身上下都被他摸了个遍,要不是有个安全带挡着,估计在车上就得交粮,年轻人精力旺盛。
霍闻京这种上流社会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大佬缠起人来很难让人抵抗,因为他对其他人冷的要死,冷心冷肺,偏偏只对一个人热,偶尔露出点小娇气很讨人喜欢。
韩尧知道,他只对自己这样,其余人一概享受不到他的半点柔和。
霍闻京所有的好脾气都归韩尧了,虽然他不喜欢搞特殊对待,但他就乐意给韩尧最好的,感情上的事情瞻前顾后没必要。
开到家门口的时候,霍闻京就迫不及待解了安全带扑上来了。他跨坐在韩尧腿上,腰挺直,低头抬起韩尧的下巴吻了上去。
习惯主动的人,这种方面也不会被动。
这路上虽然没什么人,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经过,会不会被人看到。
“还是先进去。”
看出了韩尧的担心,霍闻京解释道:“放心,车窗关着,里面人看得到外面,外面人看不到里面。”说完,他就开始解韩尧的衬衣纽扣了。
韩尧握住他手腕,将人揽进怀里,让他不要乱动,自己去开车门:“回家我随你,在车上不可以。”
霍闻京只是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就任由他将自己抱着了,心里暗爽,探出脑袋:“你说的,随我啊!我要干什么你都不能说不可以,让你干什么你也不能拒绝。”
“恩……比如呢?”
“说出来就不好了。”霍闻京保持神秘。
终于到家了,韩尧喊了家庭医生过来检查,顺便给霍闻京包扎了伤口。
韩尧没什么事,就是身体很疲乏,耗费了很多精神。想当初,就算是为了任务三天不睡也吃得消,如今到底是陈年旧伤影响了。
霍闻京跟医生说:“你顺便也给他看看,他以前骨头受过伤,雨天冷天很难捱,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霍闻京的家庭医生是国际名声斐然的骨科院士,要不是以前有过交情,这样的大牛根本不会来做这个。
陈医生也给韩尧开了药,每日两次,吃药前空腹,还留了喷雾和膏药贴,一切都解决了才离开。
霍闻京去洗了个澡,香喷喷之后再来抱人。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的这种充实感是他很难享受到的,可这个男人却能轻易让他感到满足,很不可思议。霍闻京在外凶残地跟野狼一样,对韩尧软的像猫。
霍闻京用脚尖去触碰韩尧,腿缠了上去,手搂着他脖子,从下巴一直吻到脖颈,每一寸都不放过。
——他身上必须得有自己的痕迹才可以。
占有欲作祟,他简直想让人日日夜夜都陪自己颠倒,潮起又潮落。
手机忽然在床头柜上震动,有人来电话了。
上面来电显示是季风竹,之前几个电话没有接到。
霍闻京没瞥见来电人都有点火气了,谁这么不识趣,现在打电话过来打扰自己的好事。
等他看见来电人,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还敢给你打电话!”
他看了一眼韩尧:“不许接。”
韩尧很直接地把电话划掉了。
霍闻京这才满意,季风竹找人断自己手脚也就算了,还在那里冠冕堂皇挑拨离间,居然有胆子敢翘他墙角。霍闻京向来说到做到,外人让他一尺,他让人一丈,他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个性,但一点儿仇他也会一直记得,等仇报了再忘。
何况今日季风竹如此嚣张。
可没过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来电人还是季风竹。
霍闻京皱眉:“这人烦不烦?”可他转念一想,他觉得季风竹有可能会跟韩尧说一些有价值的事情。
“算了,还是接。”
韩尧开了扩音,手机刚接通,对面着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人在哪儿?我打了你好多个电话,都没有接通。霍闻京没对你怎么样?我找不到你现在都快急死了!”
韩尧解释道:“我很好,闻京跟我认识,你不用担心。”
季风竹完全不信,以为他在安慰自己:“他如果跟你认识就不会直接当着我面抢人,你就是对人不设防,到时候霍闻京真干出什么事来,躲也来不及。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韩尧给霍闻京顺顺毛:“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现在很安全。”
季风竹着急了:“哪里安全,那人就是一个炸.弹!还是随时随地会引爆的那种。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到了冬天会点燃别人取暖的变态,你一定要离他远点,即使曾经是朋友,也不该靠近他。”
——什么叫冬天会点燃别人取暖的变态?
霍闻京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伸手挂断了电话,以防自己更气:“拉黑拉黑!”
他从床上起来,穿衣服准备出门。
韩尧刚吃了药,药里有安眠成分,人有些困倦。脖子上也全都是霍闻京啃的痕迹,看他要出门,有些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霍闻京在穿外套:“没事,出去买点东西。你吃了药就先睡一觉,醒来我就回来了。”他看见韩尧躺在被子里,就感觉这人好像属于自己了,心里一片安稳。
他手指插进韩尧发间,抚摸着他的发丝:“晚上回来再做没做完的事情。”
韩尧“恩”了一声。
霍闻京看他这么配合,展颜笑道:“说好了,你什么都不可以拒绝,我要是提些过分的要求,你也都得答应。”
韩尧应了:“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了。”
霍闻京想想也是,心里被季风竹堵的不开心也舒坦了不少,他话说的很娇气:“你也不能老这么惯着我。”
“我喜欢。”
霍闻京又是一阵心潮澎湃,简直想把这个睡眼朦胧的人拉起来好好做上一场。
可他知道现在韩尧实在没什么精神去管其他事了,就先放过他这一会儿,晚上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
霍闻京在他脸侧亲了一下,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肉体,然后才出门。
霍闻京穿戴好衣服,给霍苑成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语气冷得带冰碴子似的:“告诉霍苑成,老子找他算旧账,让他好好候着。”
季风竹背后是霍苑成在捣鬼,要想让季风竹倒下去,得先从霍苑成入手。
助理手机都快吓掉了。
他连连应是,放下手机就赶紧往霍苑成的办公室冲了过去。自家老板怎么惹上了这位神仙,这下可完了,公司里上下都得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
季风竹和韩尧的电话一被挂断,眸色立刻就变了,他目光转移到旁边的技术人员身上:“定位到了吗?”
技术人员点头:“定位到了,您是要现在过去吗?”
季风竹轻笑一声,金边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光:“当然。”好不容易和人合作解决掉了霍闻京,谁也不会是他的拦路石。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夕阳的余晖从窗户内照射进来,到处都充满了暖色调,让人看了都变得平和许多。
药物的催眠作用很好,韩尧连梦都变少了,床很柔软,睡得很踏实,他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呼吸绵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咕咕姬?”的地雷,啾咪~
第19章 拯救反社会人格8
霍闻京开着车扬长而去,霍苑成这么多年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了那么多投机取巧的事,他也没管过霍苑成。
曾经霍闻京仇家太多,刚坐上位置,太多人想看他倒下去。现在他势起了,威立了,自然没有明面上的仇家,敢与他结仇的,猜来猜去就那几位。
但现在这人不仅算计到霍闻京自个儿身上,还想要了他的命。
这种随时会跳起来咬人的狗就没必要留着了,永远都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边的霍苑成听到消息,只是惊慌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因为他想到一点,这么短时间内霍闻京肯定是抓不着他把柄的,他做事一向仔细,滴水不漏。
霍苑成安下心来,嘴炮这种事他游刃有余。
等霍闻京车到他公司楼下的时候,霍苑成的心还是不免一紧,他深呼吸一口气,多年前霍闻京那张戾气的脸便浮现眼前,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他对着战战兢兢的陈助理说道:“小陈,去楼下接一下闻京。
办公室的玻璃门外有人推开把手,一双长腿印入眼帘,霍闻京一如既往没有感情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不用去接了,我已经到了。”
鞋底踩在地砖上的声音让霍苑成瞪大了眼睛,这么快?!
他忙赔笑道:“闻京今天这么急着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我听到陈助理说的消息了,看样子我们好像有什么误会。”
霍闻京连表情都不屑,松了松袖子纽扣:“没什么误会,我只是看你好像忘了之前发生过什么,来给你好好回忆回忆。”
霍苑成努力稳住心神,他暗地里干事从来都不怕见面对质,因为他不会留下让人查的到的证据,而且他舌灿莲花,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嘴上功夫一流。
可现在看来霍闻京根本就没想着找证据,更没想着和他辩论,所以他慌了。
“闻、闻京,你冷静一下……我这么多年多安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没有干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霍闻京才不管他那些弯弯绕绕小心思,直接拎起他的衣领,威胁道:“你别在这跟我卖惨,你干的小动作真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和霍二合谋动手害死了霍郡看样子你也忘干净了。”
搁置他太久,心都养野了。
霍闻京来就是报仇的,不亲自动手还留他在这为自己辩解更加不可能。
能驱使得了自己身边人的还能有谁?
这么多年,霍家子子孙孙,活下来的就那么几个,霍二在疯人院治疗,剩下两个就是霍苑成和霍闻京了,而且霍二是真的疯了,也不知道霍苑成用了什么法子。霍郡就是曾经的主权人,四十多就退位了,说是下来养老,其实早就死了。
霍闻京想起上午的事情就来火,自己满头血被人绑在地上,想要碾断自己的手指,恐怕都是他吩咐的。
他一拳揍在霍苑成脸上,用的力气半分没有收敛。霍闻京不觉得自己动手有什么问题,对付这种人,不让他吃点皮肉之苦他都不晓得收敛。
霍苑成痛的脑子转不过弯来,牙齿松动,从牙根处开始流血。
他咽了一口血水:“闻京,我真的没有……求你……求你放过我……你不是不知道,商人重利,我结下的仇家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以我的名义报仇呢……”
霍闻京冷冷地,看他接着演:“是么。”
霍苑成猛点头,心里直骂季风竹,一件事也干不成。当初就不该跟他合作,说好了已经把人囚禁起来了,没想到半天没过霍闻京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他咬牙切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想起了前几天轰动圈子的一件事情,季风竹带着霍闻京消失三年的旧情人回来了,霍闻京当场把人给带走了。
那个人叫韩尧,霍苑成记得很清楚。
三年前那场枪支走私案就是他策划栽赃的,顺利地除掉了霍闻京好几个心腹,几亿的单子也搞吹了,更是让霍闻京一蹶不振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用力擦掉了嘴角的血,盯着霍闻京,声泪俱下:“我发誓我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有,那肯定是别人陷害!”他心怀不轨,“三年前出过事,三年后也出事,你就没有其他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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