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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案台下的小篓中还留着她烧的行猎图的灰烬,谢南烟将云舟画的将军喂阿黄的图从怀中拿了出来。
  烛光暖暖地照在手背上,她捧着那几张画纸,这一回比任何时候都要犹豫。
  她知道她不该留下这几张画纸,因为对明寄北、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可她确实是舍不得又把这些画给烧了。
  “我若不是谢南烟……”
  谢南烟忍下了话,她自嘲地笑了笑,若她不是谢南烟,她这一世会是怎么样的呢?
  她也只能想想,因为从她遇到一品大将军的那一夜开始,她这一世便注定只能这样了。
  十四年前——
  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官员,平日里就在翰林院供职,跟着编纂一些文选或者诗集。这样的官员,一般是不会有大过的。
  可是就是那么倒霉,父亲编纂书籍之时,少避讳了一个字,恰恰撞上了先帝心情不好之时,便被先帝狠狠地下旨流放,全家流放三千里外的边疆,永不得回京。
  那时候,她不过六岁。
  犯事官员,衙役们向来是不会给好脸色看的,因为被流徙的囚徒,多半是死在路上的。死人是没办法回来复仇的,所以衙役们并不会在意这些囚徒到底记恨他们多少,他们想的只有在这些囚徒身上再搜刮点值钱的物事。
  她以为,只要能忍饥捱冻的撑到了流徙地,就可以活下来。至少,爹娘哥哥姐姐都会保护最小年纪的她。
  可是,爹娘与哥哥姐姐在流徙的第一晚,便趁着两名衙役换防的当口,跑得无影无踪,没有谁带她走,也没有谁唤醒靠着树干睡着的她。
  若不是遇到年宛娘,在那一夜她便已经没命了,又怎么会有今日的镇南将军谢南烟呢?
  亲人本该血浓于水,却可以舍了她,师父是救命恩人,她对年宛娘本该万般感恩,如今却只剩下了“敬畏”二字。
  “无趣得狠呐。”谢南烟突然慨声一叹,思绪回到了现实。
  烛光透过画纸,将阿黄的毛衬得格外地发黄,谢南烟嘴角噙起了一抹苦笑,终还是将画纸移近了烛火,再次点燃,烧了个干干净净。
  暮色渐起,千里山庄被夕阳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小憩了半日的谢南烟从榻上坐了起来,起身走到了窗边,望着远处的晚霞,也差不多该看看那丫头学得如何了?
  “让木阿把云公子带过来。”谢南烟慵懒地下令。
  “诺。”
  端着晚饭在外站了许久的兵士推门走了进来,将饭菜都摆放整齐后,便领命退了下去。
  谢南烟坐到了案几边,提筷夹了一块烧鸡放入口中,嚼了一口,忽地想起了云舟前晚说的那些话。
  这丫头竟然临死都要吃烧鸡。
  想到这里,谢南烟便仔细嚼了嚼烧鸡,这味道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人确实有点特别。
  谢南烟将烧鸡咽了下去,脸上浮起了一个狡黠的笑来。
  过了一会儿,云舟便被木阿带了过来,只见她抱着那坛桃儿酒,一脸严肃,似是被谁教训过一回的模样。
  谢南烟微微挑眉,“你抱着酒来,是想与本将军一起吃饭么?”
  云舟没有说话,只是将桃儿酒干脆地往谢南烟面前一放,正色道:“我都已经是你的俎上鱼肉了,你还给我下套!”
  谢南烟倒是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可以识破这盖子并未盖好。
  “嗯?”木阿还没见她那么凶过,瞪大了眼睛横了云舟一眼。
  云舟才不看他的牛眼睛,对着谢南烟将掌心都摊开来,“瞧瞧!每个先生一人赏了十下戒尺,这下还火辣辣地疼呢!”
  谢南烟这才意识到,闻笙先生习修声技多年,最忌饮酒,是以对酒味最是敏感。
  她没有将酒坛子盖好,这酒味自然是钻到她鼻子里面去了。
  “木阿,找队人马把两位先生安然送回去。”谢南烟不笑不怒,却不急着去看云舟的掌心,只是轻描淡写地交代了木阿一句。
  木阿点头,又迟疑地看了看云舟,“她……末将要不要先送回去?”
  “不必。”谢南烟摇头,看向云舟之时,眸光中终于有了一抹笑意,“这会儿她是来问罪的,我倒要瞧瞧,她今日的胆儿到底肥了多少?嗯?”最后一声鼻音听似娇媚,其实暗藏杀机。
  木阿领命退了下去。
  云舟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突然有点后悔,好像有点放肆了。她眼珠子悄然转朝了一边,忽地鼻翼动了动,她的目光便死死地盯在了烧鸡上,再也无法移开一分。
  谢南烟含笑望着她,筷子故意在烧鸡上敲了一下,“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想想怎么哄我高兴,我高兴了便放你一马;二,你把烧鸡吃了,然后……”
  “自然是二啊!”云舟二话不说,从谢南烟手中抽出了筷子,便美滋滋地夹起了一块烧鸡,喂入了口中,一边嚼一边道,“反正横竖是死,先吃饱了再死不迟!”
  “……”谢南烟脸上的笑容一僵,沉声道,“筷子是我用过的。”
  “也不差再多一条死罪了!”云舟摆了摆手,她终于吃到了梦寐以求的烧鸡,况且,她根本就不信谢南烟真的会要她的命,否则,也不会将轻甲送来给她穿上。
  谢南烟不怒反大笑了起来,“有时候死可比活着舒服多了。”
  “我信啊!”云舟咽下了嘴巴里面的烧鸡,再夹了一块喂入了口中,似乎嚼得更香了,“南烟姐姐,我跟你讲,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吃饱喝足……”
  谢南烟忽地站了起来,双手“啪”地一声杵在了案几上,欺身靠近了她,笑道:“所以每个上刑场问斩的人,走之前都会有鸡腿吃。”
  云舟僵在了原处,嘴巴却没有停下来,最后咽下去之后,她小声道,“南烟姐姐,狼来了的故事,我从小就懂了。”
  呵,真的是胆儿肥了。
  “可我从来都不是狼,我是毒如蛇蝎的谢南烟。”
  “毒如什么?”
  “蛇……蝎……”
  “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第17章 解甲不归田
  说时迟,那时快。
  谢南烟猝然揪住了云舟的衣襟,凑过了脸去,一口咬在了云舟的肩肉上。
  “啊!你属蛇的么?!”云舟痛呼一声,想要推开谢南烟,“你还真下口啊!”
  她发誓,她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一把不偏不倚,正好掌心推到了谢南烟的左胸口。
  不好!
  云舟只觉掌心一片温软,连忙缩了回来。
  谢南烟的眸光如刀,定定地看着她,让她觉得森森发寒。
  “我……这手还要留着写字考科举的……”云舟将手缩回了衣袖,赔笑道,“南烟姐姐你昨晚也轻薄过我的,咱们两个扯平了,可好?”
  “把手伸出来!”谢南烟冷冷发话,表情严肃,俨然已经是生气了。
  云舟扭捏了片刻,知道肯定是逃不了了,便只有颤然将右手伸了过去,“南烟姐姐……这是右手……很重要的右手……”
  谢南烟绷着冷脸,“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知道……”云舟小声答完,又小声嘟囔道,“你昨夜也摸过我的……我也没有跟你置气啊……”
  谢南烟秀眉一挑,“你的意思是本将军没有气量?”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云舟慌然摆手,急得满头大汗,“我错了,南烟姐姐就饶我一回,你行行好,行行好啊!”
  说也奇怪,本来方才是真的气到想立即要了云舟的命,可瞧她这像极了小乞丐的模样,心底又觉得莫名的滑稽好笑。
  “本将军可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谢南烟白了她一眼。
  云舟连忙捣头作揖,“南烟姐姐才不是菩萨,分明是天上的仙女,仙女是不会与我这样的凡夫俗女置气的……”
  “谁说的?”谢南烟是真想不到云舟会把话题扯到仙女上面。
  云舟莞尔凑近了谢南烟,指了指房顶,压低了声音道:“仙女都生得倾国倾城,是因为她们每日都活得欢喜,人若是天天欢喜了,这脸上的褶子都可以少几条。南烟姐姐这样的仙女,自然是要倾国倾城一百年的!”说到激动处,云舟便开始眉飞色舞起来,“这世间哪个大将军能有南烟姐姐你这样的风姿啊?”
  谢南烟嘴角绷起了笑意,这世间是真没有谁不喜欢听好话的。
  “呼——”
  云舟突然大口倒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喘不上气。
  谢南烟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她惑声问道:“你难道还没把裹胸布解开?”
  云舟眨了眨眼睛,怔怔地道:“解开?可以解开了?”
  “……”
  谢南烟有时候真的是哭笑不得,这云舟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蠢得要死。
  她送她轻甲,就是为了让她平日不用绑裹胸布,可以呼吸顺畅一些。
  “南烟姐姐?”半晌没有听见谢南烟的回复,云舟想再确认一次,“真的可以解开么?”
  “啰嗦!”
  谢南烟忽地一手揪住了云舟的衣襟,推着她靠到了墙壁上,另一只手却很快地扯开了云舟的衣带。
  云舟大惊,连忙去按谢南烟的手,“南烟姐姐,你……饶了我好不好?”
  谢南烟魅然轻笑,“要么我砍了你的右手,要么我恣意轻薄你半个时辰,你自己选一个。”
  云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女魔头……她果然是女魔头!凶就罢了,还……还有这样的喜好!
  就在云舟噤声思忖之时,谢南烟已经将她的外裳给扯开了。
  “啊!”云舟下意识地去掩护胸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可是轻甲,谢南烟就算要下手,也要把她的轻甲扯下来才行。
  谢南烟忍笑问道:“这轻甲是你自己穿的?”
  云舟点头,“我真的知错了。”
  “我觉得你不知道,必须让你一次就记得!”谢南烟说着,嘴角一翘,手指便飞速扯开了轻甲侧面的链扣。
  难道她一世的清白就要断送在这女魔头手里了么?
  云舟叫苦不迭,她是真的后悔了,今天实在是不该那么放肆,高估了谢南烟的“善心。”
  “最后挣扎一回。”
  云舟打定了主意后,右手紧紧地按住了胸甲,将左手伸向了谢南烟,“我选好了……你砍我的左手吧……”
  “本将军这会儿不想砍你的手了。”谢南烟这会儿心里乐得喜滋滋的,云舟越是羞惧,她便越是觉得好玩。
  这丫头不但把轻甲给穿反了,还不知道轻甲是怎么卸下来的。
  云舟苦声哀求,“放过我……”
  “不……放。”谢南烟故意拖音答她,突然用力一扯轻甲,云舟只觉怀中一空,似乎抱空了最后的挡箭牌,如今只剩下了浓浓的绝望。
  “呜……”云舟眼圈一红,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谢南烟满心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底反倒是泛起了一抹愧意来。
  “本将军也是女子!”谢南烟想要解释,“本将军也不会真的拿你怎么样,我……我只是逗你玩的……”
  云舟哪里肯听她的,这会儿越想越难过,“你一直在欺负人……呜……分明是你要喝酒,却是我捱了打……你欺负我那么多回……从不曾向我道歉……我都没把你当仇人恨……你还……还咬人……你瞧……你下口那么狠……我信你是蛇蝎美人还不成么!”说着,云舟将内裳领口往下一扯,露出了肩头。
  方才被谢南烟咬那儿虽然没有见红,可两弯红牙印子还是清晰可见。
  心,轻轻地颤了颤。
  谢南烟自问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她静静地看着云舟的牙印子,肃声道:“我以后不咬你了。”
  “呜……官字两个口……我不信……”云舟委屈地低下了头去,揉着眼睛,继续抽泣。
  悄悄地,云舟的嘴角翘了一下,又瘪嘴哭得更大了起来。
  谢南烟寒脸道:“信不信由你!”
  “呜……”云舟突然蹲了下去,抱膝埋头,小声呜咽地哭着。
  谢南烟蹙眉,“我本想逗你一下,并不是你想的那种要非礼你。况且,你我都是女子,我如何能真的非礼你?”
  “那你还……你还解我的衣裳!”云舟埋头继续埋怨。
  “你穿反了还不能帮你纠正的?”谢南烟实在是心乱,“我瞧你这甲衣穿的,只怕是直接套头穿下去的吧!而且这甲衣的扣链大了一环,你会把扣链打开么?”
  她竟知道!
  “……”云舟突然止住了抽泣,仰起了脸来,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当真?”
  “站起来。”谢南烟下了令,“今日两位先生看来打你打轻了,你这模样,哪里像男子,只怕才踏入京城,就被人识破了!”
  云舟摇头,正色道:“不!今天先生后来还夸了我!”
  “夸你什么?那么大一个人了,还哭鼻子?”谢南烟眉目间的霜色渐退,她将轻甲拿了过来,径直走到了正堂的矮几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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