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阿黄以为明寄北欺负她,不由分说,一口咬在了明寄北的腿上。
  若不是穿着甲靴,这一口下来,定会被阿黄撕下一块肉来。
  “别……别,阿黄,有话好说!我没有欺负她,我只是带她去见南烟姐姐……”明寄北连声求饶,“再给你加根骨头……松口!松口!”
  这几个月来,这个“烟”字,阿黄听云舟提了太多次,它知道这是个安全的字眼。
  它皱了皱鼻子,暂时松了口。
  明寄北将这姑娘背了起来,皱眉道:“看,小爷好好背着呢,对不对?”
  “呜……”
  阿黄发出警告一样的声音。
  明寄北足尖踢起了阿黄的绳索,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又反手托住了背上的姑娘,“你看着……小爷一定不会让她摔下来……我们先回营……”
  阿黄警惕地盯着他,明寄北每走一步,阿黄就跟一步,就怕明寄北又对那姑娘下手。
  半个时辰后。
  阿黄的狗盘里面果然放了三根大骨头,阿黄却没有啃的意思。
  它紧紧盯着杨嬷嬷,看着杨嬷嬷检视了一番那姑娘的脑袋。
  “阿黄对她很亲,我想,阿黄定是认识她的。”明寄北在旁边小声解释,“南烟姐姐让我带阿黄出去找云舟的舅舅,舅舅没有找到,只找到了这个姑娘……”
  杨嬷嬷舒了口气,回头看向一旁的明寄北,“人家好歹是个姑娘家,也怪不得阿黄要咬你,下手那么重。”
  明寄北惭愧地揉了揉后脑,“嬷嬷,我下次会注意了。”
  “还下次,你这样以后哪家姑娘敢嫁你?”杨嬷嬷多了一句嘴。
  明寄北神情一僵,“我……去请南烟姐姐吧。”
  “都那么晚了,就让姑娘歇着吧。”杨嬷嬷赶紧唤住了明寄北,“明日姑娘与公子都要入宫面圣,等她忙完了,定会来军营的。”
  明寄北点头,迟疑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姑娘,“那她……怎么办?”
  杨嬷嬷叹了一声,“老婆子照顾着,不会有事。”
  明寄北舒了一口气,退出了营帐。
  阿黄看见明寄北走后,终是大口啃起了骨头。
  杨嬷嬷含笑看着阿黄,“小北不是有心的。”
  阿黄竖起耳朵动了动,似是听见了。
  “这个姑娘不会有事的。”杨嬷嬷再说了一句,回头仔细打量这个姑娘,她温柔地给她顺了顺鬓间的发丝,只觉她的肌肤比常人还要冰凉。
  她究竟是什么人?
  天色渐亮,昏迷了一夜的姑娘缓缓转醒。
  “这……是哪里……”
  “汪!”
  阿黄激动地摇着尾巴,趴在了榻边。
  杨嬷嬷轻声问道,“姑娘醒了。”
  听见了陌生的声音,姑娘很是害怕,瞬间缩了起来,“你……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杨嬷嬷。”杨嬷嬷慈祥地笑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瞧,阿黄并没有咬我。”
  姑娘怔怔地看向了阿黄,眼中隐隐有泪,“阿黄……”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杨嬷嬷想要安慰一二,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姑娘迟疑地看看杨嬷嬷,又看看阿黄,见阿黄欢快地摇着尾巴,她哑声道:“我叫……桑娘。”
  “你就是公子经常提起的桑娘啊?”杨嬷嬷是记得这个名字的,这一路上,云舟不止一次提过,甚至那日在焦烬的小渔村外,云舟哭得那般伤心,口中唤得最多的就是舅舅与桑娘。
  桑娘听得茫然,“公子?”
  “对,云公子!”杨嬷嬷有些得意地道,“当今探花郎,西海县,云舟。”
  “云舟……舟……”桑娘也有些激动,她差点就呼出了那个久违的称呼,可很快她便忍住了。
  因为她想起来,孙不离曾经提醒过她,到了京城要小心说话,宁愿做一世哑巴,都不可随便说话,以致祸从口出。
 
 
第67章 传胪大典
  第二日一早, 众位新科进士都要穿戴整齐, 站在大殿门外,由礼官依照名次,一一传召入殿,名为传胪。
  天子殷东佑身着衮服, 端然坐在龙椅之上, 皇后尉迟容兮身着凤袍,坐下龙椅之下, 王公大臣们站在殿中,听着礼官叫出金科状元郎的名字,看着他身穿新的朝服, 激动万分地低头踏入大殿,跪倒在殿上叩头谢恩。
  礼乐齐鸣,气势磅礴。
  云舟紧张万分,念到她名字之时, 提脚就踢到了大殿的门槛, 差点在文武百官面前摔个“恶狗扑食。”
  谢南烟一袭白衣官服站在年宛娘身后, 窃笑着看她, 暗暗地道:“傻云舟。”
  觉察年宛娘冷冽的目光投来,谢南烟连忙敛了笑容, 站了个端直。
  年宛娘漠然按剑, 侧脸朝着不远处的魏王看去——他今日穿了一声丹色蟒袍,凛凛站在天子之下,眉目英挺, 气度不凡,天生一股帝王风范。
  每次魏王与天子同在殿上,百官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错觉,魏王比陛下更像天子。
  年宛娘冷嗤地笑了笑,毒蛇还妄想做真龙?
  她觉得无趣,便转头看向了别处。
  尉迟容兮坐在凤椅上,眸光偶尔瞥向谢南烟——许久不见她,看来,她一切安好。
  她浑然不觉自己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殷东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眸光隐动,压低了声音问道:“容兮,可是想与妹妹小叙了?”
  尉迟容兮慌然看他,“陛下……传胪大典还在进行……”
  “无妨。”殷东佑突然轻咳了一声,打断了礼官的传胪,他正色道:“皇后身子不适,来人,先扶皇后下去休息吧。”
  百官脸色难看地看了一眼尉迟容兮。
  “怎的?”殷东佑不悦地冷冷一问。
  百官们只有垂头不语。
  尉迟容兮沉沉一叹,自知这祸水之名要背一世了。
  殷东佑看向了谢南烟,“谢将军,你已许久不曾入宫探视容兮了,今日就由你护送容兮回宫吧。”
  谢南烟愕了一下,她有些惊喜,她确实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与容兮姐姐说说话了。
  殷东佑点头轻笑,“去吧。”
  谢南烟领了旨意,却有些不放心殿上的云舟,她看了看云舟。
  云舟微微一笑,示意不必担心。
  谢南烟也微微一笑,便恭身上前,扶着尉迟容兮退出了大殿,往后宫走去。
  她二人的眉来眼去实在是太过明显,廷尉楚忌与魏王递了个眼色,觉得今日有些事是必须提了。
  传胪大典继续进行。
  这边礼乐的声音渐渐小去,谢南烟扶着尉迟容兮缓缓走着,踏入了后宫的红漆大门。
  柳儿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递眼色让其他内侍也慢一些,渐渐地便与前面的两人拉开了远远的一段距离。
  谢南烟回头对着柳儿轻轻一笑,转头道:“容兮姐姐,你身边这小丫头不简单啊。”
  尉迟容兮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笑道:“你也不简单啊。”
  谢南烟笑然摇头,慨声道:“师父座下,有谁是真正简单的呢?”
  “我听说……年思宁在海龙集对你……”尉迟容兮眉头一蹙,她忧声问道,“你还好吧?”
  “那都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我早没事了。”谢南烟说完,看了一眼尉迟容兮隆起的肚子,也忧声问道,“容兮姐姐,怀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尉迟容兮淡淡地笑笑,另一只手轻抚肚子,“怀了也好……至少有些戏……我可以不用演……”
  谢南烟听她说得哀伤,她知道尉迟容兮说的戏是什么,偏生就这事上,她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尉迟容兮强笑道:“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倒是你……”她关切地看着她,“你一入京,就闹那么大的动静,师父没责罚你?”
  “连你也听说了?”谢南烟倒是有些吃惊。
  尉迟容兮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我如今护不得你了,你日后行事要处处小心,别惹师父生气,她是会下手的。”
  “我知道。”谢南烟莞尔看她,“这出戏,我演得心甘情愿。即便是师父要责罚我,我也不怕。”
  “心甘情愿?”尉迟容兮怔怔地看她,眸光复杂,“新科探花郎,云舟?”
  谢南烟点头,狐疑问道:“师父没有跟你说过她?”
  尉迟容兮摇头,“师父许久没有吩咐我做事了。”她故意隐下了白鸽的传书,继续道,“你的许多事,有些是我找小北打听的,有些……是陛下说给我听的。”
  谢南烟看她脸上满是落寞,她有些心疼,“容兮姐姐。”
  “也许,做枚弃子也不错。”尉迟容兮笑然安慰,“至少这日子也算清净。”顿了一下,她对云舟的了解,不过是殷东佑那日跟她说的,是年宛娘准备放入廷尉楚府的棋子,“探花郎……待你……”她问得有些犹豫,“如何?”
  谢南烟忍不住笑道:“她啊……”
  尉迟容兮没有听她说完,因为谢南烟这样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欢喜,她轻咳了两声,问道:“师父会允了你们的婚事么?”
  谢南烟笑容一僵,有些茫然,“大抵……不会吧。”
  尉迟容兮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真的喜欢……”尉迟容兮再一次问她,“即便是知道师父会反对……”
  “喜欢便喜欢了,师父再反对,也不能把她从我心里挖出来。”谢南烟说得坦然,她淡淡笑道,“至少现在,师父也舍不得要她的命。”
  尉迟容兮静静地看着她,眸底闪过一抹羡慕之色,最后都被浓浓的担忧吞没了,“烟烟……”
  “嗯?”谢南烟以为她在担心她,“容兮姐姐,我也知道前路不容易走,可不试试怎么行呢?与师父这场对弈,我还没输,即便是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豁出去,我相信不管结局如何,阿舟都会站在我这边。”
  尉迟容兮涩然笑笑,“说什么死不死的,傻丫头一个,不说了,不说了,都不说了吧。”
  谢南烟知她是累了,她挽住了尉迟容兮的手臂,柔声道:“好,难得今日陛下亲口下旨,我今日一定要在姐姐这里赖到关宫门了再走。”
  “呵。”尉迟容兮笑然看她,轻轻地点了下头。
  她望向了幽深的宫道,这一刻只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些。
  亦或是,永远不要有日暮,这样,谢南烟便能留在这儿,不会再走了。
  一个时辰之后,传胪大典终于结束。
  魏王突然站了出来,对着殷东佑一拜,朗声道:“皇兄,臣弟有话要说。”
  殷东佑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倦然道:“什么话,留待晚些的琼林宴再说吧,朕有些乏了。”
  “皇兄!”魏王不依不饶。
  年宛娘站了出来,冷声道:“陛下身子不适,魏王这是有什么军情大事,不妨说与本将军听?”
  魏王冷冷一瞪年宛娘,“大将军这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陛下不适就该休息,其他人等若是惊扰陛下,那就怪不得本将军无礼了?”说着,年宛娘按剑往前走了一步。
  魏王强忍下话,强笑道:“大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说完,他再对着殷东佑一拜,“皇兄好好休息,晚上琼林宴上,臣弟再与皇兄细细说吧。”
  “嗯。”殷东佑点头。
  传胪大典结束之后,依例,便是一甲三人的披红游街了。
  殿上众位进士一一跪拜退下后,便有礼官引着一甲三人来到皇城大门朱雀门前,披红上马,敲锣打鼓地绕京城一圈。
  这也是京师众人最期待的时候,每三年一次的一甲三人,每一个都是京城姑娘们的佳婿人选,所以每当三人游街,总能吸引不少姑娘悄悄顾盼。
  或在马车中掀帘一顾,或在酒楼上躲在竹帘后上下打量,更有大胆着,拉着姐妹一起混在人群之中,细细品看。
  若是看上眼了,便有媒婆登门说媒。所以琼林宴后,京城的媒婆们都会拿出各自的本事,一较高下。
  若是成了一桩,单是礼金都足够媒婆吃上一年。
  与此同时,殷东佑已快步来到了椒房殿外。
  殿中的皇后与谢南烟说说笑笑,很是融洽。
  可这样的尉迟容兮,是殷东佑一直想拥有,却一直没办法拥有的。
  他黯然轻叹,又整了整心情,端然走了进去,“容兮,朕回来了。”
  尉迟容兮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陛下这会儿不是应该去御书房批阅奏章么?晚上还有琼林宴……陛下莫不是想熬夜……”
  殷东佑笑道:“朕知道你心疼朕,可是朕更心疼你。”说着,他便坐到了尉迟容兮身边,将她拥住,“你有身孕在身,朕是一刻都不敢离开你。”
  尉迟容兮匆匆瞧了一眼谢南烟,眉眼之间满是不舍。
  “陛下,娘娘,末将还是先退下吧。”谢南烟自忖不能再在这儿多留了,否则为难的只有容兮姐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