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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殷东佑举杯。
  宫娥们给众人一一端上了酒盏。
  “共饮此杯!”殷东佑当先饮下。
  众人也跟着饮下。
  这是宫中最好的御酒, 入口醇香, 不似云舟之前喝过的那种。可这一杯下肚, 云舟就觉得有些晕乎,颊上很快染上了一抹醉色。
  谢南烟知她酒量不好,所以忍不住看了过来, 瞧见她双颊酡红的模样,不禁悄然轻笑。若不是年宛娘也在,她定要马上将云舟带走,在马车上狠狠轻薄她一回。
  楚忌与魏王递了个眼色。
  魏王上前一步,对着殷东佑道:“皇兄,今早你可是允臣弟宴上奏事的。”
  殷东佑笑道:“东海有何事,快些说来。”
  魏王朝着殷东佑一拜,“皇兄牵挂嫂嫂,也不急这一刻啊。臣弟可从未向皇兄讨过什么恩典,今日头一遭讨个恩典,皇兄你可不能让臣弟白忙活一场。”
  殷东佑迟疑地看了一眼年宛娘。
  年宛娘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魏王要求什么?
  殷东佑舒了一口气,“你说,只要是皇兄能做主的,皇兄都答应你。”
  魏王大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楚忌,“自古才子配佳人,今科探花郎一表人才,尚是孑然一身。”
  当听到“探花郎”三个字,云舟与谢南烟都是一惊。
  琼林宴内,其他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臣弟听闻廷尉府七小姐待字闺中,性情温婉,也尚未婚配,所以臣弟今日特别来做个媒,请皇兄做主,允了这门婚事。”魏王笑然说完,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年宛娘。
  “这……”殷东佑也看了一眼年宛娘。
  年宛娘冷声道:“魏王殿下好眼光,本将军看中的才俊,也想抢到自个儿碗里去?”
  谢南烟暗暗握拳,若不是年宛娘先开口,她已经出口问魏王一句,是不是忘了云舟是跟谁一起回的京?
  魏王同样冷笑道:“就是同大将军争了,又如何?”
  剑拔弩张,琼林宴上已是一片安静。
  在众人心里,早就把云舟认定是大将军府的东床快婿,放眼京城,根本不敢有人与大将军年宛娘一争。
  哪知魏王与楚忌就做了这样虎口拔牙之事,当着年宛娘与谢南烟的面,做媒探花郎与廷尉府七小姐。
  这出好戏,到底谁胜谁负?
  最为难的还是天子殷东佑。
  云舟想过许多种可能,她以为廷尉楚忌会当众收她做门生,却从未想过魏王竟会做媒,向天子要一句赐婚的君无戏言。
  舅舅与楚忌是一伙,楚忌与魏王又是一伙,有这样的势力,步步扳倒年宛娘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烟烟怎么办?
  云舟深望了谢南烟一眼,嫁娶之约她记得清清楚楚,又怎能辜负她,另娶她人?
  况且,她考入一甲,为的也是能在天子面前求娶谢南烟。
  一念至此,云舟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天子跪下叩首,待直起身来,她正色道:“陛下,魏王殿下的美意,云舟只能心领了。”
  谢南烟又惊又喜。
  云舟继续道:“我与谢将军两情相悦,还请陛下允婚,成全我与谢将军。”这些话,她已经准备了许久,只要天子允准,年宛娘也不敢驳了天子的颜面。
  “这个……”殷东佑更是为难。
  谢南烟笑然看她,悬着的心终是放下大半。
  魏王与楚忌颇是惊讶,孙不离还说云舟会十拿九稳的听话,哪知第一个意外就是云舟给的。
  年宛娘冷嗤一声,“探花郎,我大将军府的姑娘可不是你说娶就能娶的。”
  云舟仰头看她,正色问道:“为何娶不得?”
  “你配么?”年宛娘骤然出剑,剑锋顶在了云舟心口,话虽是说给云舟的,却更像是说给魏王与楚忌的。
  言下之意,她既不允魏王的做媒,也不允云舟的求娶。
  “大将军莫不是想在众目睽睽下要了我的命?”云舟话中带着挑衅,她笃定了年宛娘不敢真要了她的命,“杀人,可是要被刑律制裁的。”
  “呵,成器了,敢威胁本将军了?”年宛娘话语冷冽,眸光闪过一抹杀意。
  剑锋往前一刺,穿破了云舟内里的轻甲,刺入了她的血肉。
  年宛娘的剑是上好精铁打造,削铁如泥,区区一件轻甲,如何能拦住她锐利的剑锋?
  云舟闷哼一声,强忍住心口的痛楚,咬牙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求娶烟烟!”
  “若是……我也求师父一个恩典呢?”
  谢南烟蓦地捏住了云舟心口的剑锋,手上的鲜血与云舟的血混在了一起,将云舟的大红官袍染得更是猩红。
  她挑眉看着年宛娘,倔强得让人心疼。
  气氛突然陷入了僵局。
  殷东佑干咳两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猛打圆场,“这小登科本是人生大喜之事,何必闹得要死要活的?”
  年宛娘抽出了剑锋,剑锋滴血,已不知是云舟的,还是谢南烟的。
  魏王脸色难看,肃声道:“大将军今夜未免放肆了些。”
  “究竟是谁先放肆的?”年宛娘回怼一句,迟迟不肯收起长剑。
  沉默多时的楚忌叹道:“殿下好意,老臣心领了,也是老夫的七丫头没有福气,探花郎让与大将军便是了。”
  年宛娘听得刺耳,“楚忌,云舟本来就是我的门生,何来一个让字?”
  “大将军,莫要得寸进尺!”楚忌一脸铁青。
  年宛娘高高昂头,“如何?”
  楚忌刚欲说话,殷东佑连忙打断道:“不若这样,探花郎就由朕收为天子门生,大将军与楚大人都别争了。”
  说着,殷东佑看向了一旁静默不语的两人,只见云舟心疼地捧着谢南烟割破的手,轻轻地吹了吹,谢南烟默然摇头,担心地看着云舟心口上的伤口。
  只是演戏,还是女子之间也有这样生死不离的情愫?
  殷东佑不懂,也不想懂。他见两边都静默不语,想必两边都接受了他的建议。
  “皇兄,方才你可是答应过臣弟的,臣弟所请,你都会允准。”偏生这个时候,魏王又开始挑事。
  殷东佑只觉头疼,他看见年宛娘手中的剑锋一颤,急道:“允!朕允!”
  魏王大喜,楚忌也大喜,便朝着殷东佑一拜,“谢主隆恩!”
  “陛下!”年宛娘很是不悦。
  “陛下,除了烟烟,我谁都不娶!”云舟也跟此事杠上了,“若是抗旨是死罪,就请陛下赐我一杯毒酒好了,一了百了!”
  谢南烟含泪看她,“尽说傻话。”
  殷东佑摆手道:“朕的话还没说完,朕的意思是,都允了!东海之请,朕允了,探花郎之请,朕也允了!”
  年宛娘诧异挑眉,“区区一个探花郎……”
  “卫尉老迈,朕已准了他告老还乡。朕今日就破格提拔探花郎云舟为卫尉,总领宫中三千禁卫军!如此一来,当配得上镇南将军了。”殷东佑将自己最后的亲兵都交给云舟掌控,这等殊荣,让众人皆是大惊。
  秋闱出身之人,一般只能位列文官,哪知今日天子竟违制提拔,直接让云舟位列九卿之一,甚至还是个武官。
  不得不说,这是大陵朝一件骇人听闻的荒唐事。
  年宛娘知道这个官位的重要,云舟往后掌管三千禁军,就等于是她掌控着皇城。
  楚忌与魏王互看一眼,若是日后能彻底拉拢云舟,手握这三千禁卫军,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发动宫变,将这天给翻了。
  三人突然沉默了,各自思忖着这当中的利弊。
  殷东佑却不准备再听他们争执,他负手而立,“探花郎,还不领旨谢恩?”
  她根本就不想娶什么楚家七小姐,所以这道旨意,她不能领。
  谢南烟担心她的伤势,此时哪里还顾得那么多?
  “末将,领旨。”谢南烟当先开口。
  云舟惊瞪双眼,“烟烟你……”
  “什么都别说了,先好好活着。”谢南烟急劝一句。
  云舟极不情愿地低下了头去,“云舟,领旨。”
  君无戏言,既然当事人都领旨了,年宛娘与那两人也没办法再争下去。
  “你们呢?”殷东佑看向了另外三人,“对朕如此处事,可还有异议?”
  “有!”年宛娘站了出来,脸若寒霜,“今后卫尉府中,哪位夫人为大?”
  殷东佑实在是头疼,“这是探花郎以后的家事,就由探花郎自己来评断吧。”
  “老夫的七丫头绝不为妾!”楚忌必须不退这步。
  谢南烟狠狠一瞪楚忌,“廷尉大人,再拖下去,阿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倒要瞧瞧,你家的七小姐还能不能嫁!”
  她的话点到了关键处,殷东佑顺势道:“来人,传御医!”
  “不必了,陛下,末将先带阿舟回府医治。”说着,谢南烟便扶起了云舟,对着殷东佑低头一拜,“末将告退。”
  “南烟姐姐,我来赶车!”明寄北快步追了过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看着三人离开了琼林宴,年宛娘眸光复杂,默默地将染血长剑收回了鞘中。
  魏王与楚忌二人相互递了个眼色,虽不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却也算得上可以接受的结果。
  殷东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倦声道:“诸位继续饮宴,内侍,摆驾!”
  “陛下起驾——”内侍高声一唱。
  年宛娘忽然道:“陛下,容本将送陛下一程。”
  魏王与楚忌知道她定是又要闹腾天子了,不过他们也乐看结果。
  殷东佑越是宠信她,君威就损得越多,日后肯站在他身边的人也会越来越少。
  今日这道拔官的旨意甚是荒唐,只怕会惹来不少官员怨愤。
  同是寒窗苦读十年,同是辛勤为官多年,还不如一个以画得中探花的少年,一朝成为天子门生,竟以文臣出身掌武官之权。
  很好,他们倒要瞧瞧,天子殷东佑到底还有多少君威可折?
 
 
第70章 帝心
  宫道之上, 一君一臣,只错了半个身子的距离,缓缓前行。
  殷东佑记得, 他登基那日也是年宛娘这样步步跟随,所以满朝文武无不服从,即便是心有他想, 也只能乖乖跪地山呼一声“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今日其实不必如此的。”年宛娘终是开了口, “我本就想让他们把云舟收为己用,琼林宴上, 我只是做做样子,让他们以为我不想把云舟放给他们。”
  殷东佑倦声道:“朕知道大将军在演戏, 所以那一剑并不是真的想取探花郎的性命。”
  年宛娘有些惊讶,这还是头一次, 她感觉到了殷东佑的真诚。
  殷东佑停了下来,笑道:“父皇常说,我若为君, 定不如东海杀伐决断,若不是大将军一路相护, 朕也坐不上那把龙椅。”
  他突然这般推心置腹, 年宛娘倒有些看不透他了。
  殷东佑失神地望着远处的来仪阁, “其实这把龙椅, 朕如坐针毡。可若不是这把龙椅,想必大将军也不会把容兮许配给朕吧?”
  年宛娘沉默不语。
  殷东佑笑了笑,“大将军, 朕或许不像个皇帝,却自忖是个好丈夫。朝堂上的腥风血雨,朕只能仰仗大将军为朕庇护,容朕这后宫小家,可以康宁一世。”
  “天子不该如此。”年宛娘摇头叹道,头一次没有了跋扈之姿。
  殷东佑笑然看她,“大将军当年也是痴情之人,不然也不会因为监国公主的一句话,效忠大陵至今。”
  “陛下不觉得荒唐么?”年宛娘自嘲反问。
  殷东佑同样自嘲笑道:“朕不也一样荒唐?只爱女人,不爱江山。”
  年宛娘恍然,“所以,陛下今日是故意把禁军兵权交出!”
  殷东佑疲惫地点了点头,“朕手头就这么点直系亲兵,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倒不如交给大将军,帮朕看着,护着,朕也活得安心一些。”
  “陛下也太高看我了。”年宛娘同样倦然,“陛下今日也见了,云舟并不是个容易驯服的人,我并无十足的把握可以驾驭此人。”
  “不是还有南烟么?”殷东佑主动提到了这个名字,“她可是大将军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儿。”
  “她……也是个……”年宛娘苦笑摇头,“性子倔起来,我的话她也敢不听的。”
  殷东佑会心一笑,话中有话地道:“大将军不是就是要她这样么?”
  年宛娘错愕看他,“陛下这话什么意思?”
  殷东佑徐徐道:“能破局者,方能君临天下。”
  年宛娘眸光一寒,沉默看他。
  殷东佑微微笑道:“父皇临终之时,与朕说了一件事,大将军可知是什么?”
  年宛娘知道,却不会主动开口。
  殷东佑坦然道:“父皇曾在臣子家宿醉一夜,临幸了那臣子家的一名小妾。臣子惶恐,不敢轻易处置小妾,哪知小妾竟有了身孕,诞下了一女。小妾惶恐怀孕数月,在诞下此女后,也因血崩而亡。”
  “事关先帝清名,还请陛下慎言。”年宛娘提醒殷东佑莫要再说下去。
  殷东佑知道她清清楚楚,可他今日必须把这事说明白,“人非圣贤,岂能无过?父皇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后来打听到了这女娃的存在,便寻了个罪名,打发这人一家流徙千里……那夜,父皇排了暗卫去劫皇妹,哪知这家人实在是警醒,趁着暗卫用迷香之际,偷偷溜了个干净,独独留下了皇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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