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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还能不给么?
  云舟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将其他几张画纸双手奉上,小声道:“你还有伤……别生气……”
  “嗯?”谢南烟接过了画纸,却不急着去看,她想听云舟把话说完。
  云舟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反正已经惹她不快了,再多几句嘴又何妨,“别生气气坏了……又赖我……”
  “赖你又如何?”谢南烟淡淡说完,低头看了看那几张画纸——每张画纸上的她动作都是不同的,有的拿着弓箭,有的勒停了马儿,有的搭弓上箭,有的箭矢已经飞了出去,有的含笑望着天上射中的鸟儿。
  “我原本要送你一盏走马灯的。”云舟认真地说着,侧脸看了看地上的木条,有些遗憾,“如今你都瞧见了,也就没什么新意了。”
  谢南烟的眉角微微一挑,她对着云舟勾了勾食指,“过来。”
  云舟摇头,总觉得这女魔头太过平静了。
  分明方才还一脸要砍了她的样子,一定有诈!
  “同样的话,我可不会说两遍。”谢南烟的脸上还有笑容,可这笑容却开始有点渗人。
  云舟记得,上次谢南烟这样笑的时候,她被木阿从后面狠狠地打了脑袋。
  过去是死,待原地也是死。
  这最后的骄傲,还是保留一回吧——就不过去!
  云舟索性挺直了腰杆,将双眼紧紧闭上,摊开双臂,绝望地道:“来吧,下手还是轻一点,我很怕疼的。”
  谢南烟没想到云舟竟会这样,越看云舟的模样越是滑稽,心头蓦地升起一个念头来。
  她站了起来,放下了画纸,缓缓地走近了云舟。
  “这女魔头果然还是过来了。”
  云舟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只被大灰狼圈养的小白兔,即便是求生欲满满,到了该死之时,大灰狼也不会有半点心软。
  原以为谢南烟会狠狠地拧一下她的耳朵,或者狠狠地踩她一脚,云舟暗暗地做好那几个地方忍痛的准备,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怎么趁机抱着痛的地方在地上打滚假装受了重伤。
  哪知道——
  谢南烟的手指竟落到了她的胸口,软软地好似小猫儿的爪子。
  这更不得了!
  云舟惊忙睁眼,对上了谢南烟近在眼前的坏笑脸庞,她急呼道:“你乱摸什么?”
  “不许动。”谢南烟哪里管她的抗议,说话之间,左手悄然拿了毛笔,抵在了云舟的腰侧,“乱动被匕首扎进去了,你知道的,我们燕翎军的兵刃上可是有槽口的,血可是止不住的。”
  就是死也不能任凭她这样轻薄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薄一个姑娘家啊!”云舟实在是委屈,她才不管腰侧的是什么东西,便想从谢南烟与书案之间挣扎出来。
  “啪!”
  谢南烟突然双手一起杵在了书案上,将云舟困在了怀中,她眯眼笑着,“你若觉得这是轻薄,本将军向来公平,你有胆儿的话,你也可以摸回来。”
  天下怎会有那么不知羞的姑娘啊?
  云舟又羞又臊,“我……我不像你……”
  “怎的?”谢南烟往前欺身。
  云舟往后躲避,身子已经弓成了一道弧线,“腰……腰……要断了……”
  蓦地,云舟只觉腰上一暖,原是谢南烟勾住了她的腰杆,她怔怔地看着女魔头,不知该说谢谢,还是该继续骂她不知羞?
  也不知是因为裹胸布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云舟被谢南烟这样灼灼地盯着,连呼吸都觉得有些莫名的窒息感。
  心跳那么快,大抵是因为害怕吧。
  云舟很快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可她很快便发现谢南烟与她贴得太紧密,以至于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谢南烟胸膛的绵软。
  “这可是你自己贴过来的,我没有轻薄你!”云舟在心底小声腹诽,浑然不觉自己的双颊已经烧得通红,“原来……我也小看了你……”
  不对!不对!
  云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想歪了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谢南烟已捏住了她的下巴,定定地望着她心虚猛眨的双眼,“礼物我不满意,重新画。”
  “好!”云舟只想赶紧逃离这儿,谢南烟有双能洞悉人心的锐利眸子,万一被谢南烟看出来她想歪的东西,就不是被轻薄几下那么简单了。
  谢南烟满意地放开了云舟的下巴,终是松开了云舟的腰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她与云舟之间的距离,余光快速地瞥了一眼边上的酒壶。
  这小小的一瞥尽数落入了云舟眼底,云舟感觉事情好像还没完,才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不能再这样被动了。
  云舟快了谢南烟一步,将酒壶抱入了怀中,正色劝道:“南烟姐姐,你有伤,可不能喝酒,我先帮你收起来,等你好了再还给你。”
  谢南烟的眉角又挑了一下,这丫头突然变聪明了啊,还知道以退为进了。
  可惜啊,还是太嫩了点。
  “谁说我要喝酒?”谢南烟莞尔问道。
  云舟抱着酒壶,眨了眨眼睛,“不是……不是你带来的酒么?”
  “嗯。”谢南烟点了下头。
  云舟惑声问道:“你若不是为了喝它,为何要带它来呢?莫不是……”她的话戛然而止,她恍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南烟姐姐,该不会你是带来给我喝的?”
  这更不成了!她平日都不喝酒的!
  云舟急忙想了个借口,慌声道:“我……我不会喝酒!我一喝酒就浑身不舒服……浑身滚烫,像发烧一样的!不信你可以问我舅舅!”
  “你舅舅我可找不到,你让我问谁呢?”谢南烟的目光落在了酒壶上,“我向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你到底会不会浑身滚烫,试了才知道。”说完,谢南烟将酒壶从云舟怀中夺了过来,打开了盖子,喃喃道,“这可是上好的桃儿酒,一年只产百坛,偏偏我如今喝不得,只好便宜你了,帮我尝一滴。”
  “一滴?”云舟真的是为难,一杯还可以找杯子尝,这一滴如何喝?
  “对,就一滴,多了怕你发疹子一命呜呼了。”谢南烟不怀好意地用尾指沾了一下,轻轻地在云舟唇上一抹,“怎样?桃香味浓么?”
  这唇上的酒汁实在是太少,她舔了舔唇瓣,味道并没有尝出来,可这开盖之后,满屋子的酒香她可是闻了不少。
  也不知是因为这满室的酒味儿,还是入口的那一滴该死的酒汁,云舟再看向谢南烟之时,竟有几分熏意。
  “浓……”
  云舟能回答她的只有这一个字。
  谢南烟将酒壶放了下来,当着云舟的面仔细地盖好了,“喏,这酒我就放这儿了,你可得给我看好了,小北可是最爱喝这桃儿酒了。我来拿酒之时若是少了,我便一并收拾你。”说话间,尾指微微一翻酒盖,悄悄地留了一个小缝。
  终于可以欢送女魔头离开了。
  云舟心底窃喜,赶紧哈腰道:“是是是,南烟姐姐,我一定给你小心藏好。”
  谢南烟弯腰将地上掉落的那张画纸捡了起来,又把她搁在软塌上的其他几张画纸一并叠起,“这回好好画,这几张戾气太重了,我没收了,免得你牙痒痒了就拿本将军的画像扎小人。”
  “是是是。”云舟嘴巴上连连称是,可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这女魔头竟还知道她云舟会牙痒痒!
  谢南烟这回可是堂堂正正地从正门离开的,她走出小院之后,忽地停下了脚步。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画纸,嘴角微微一翘,喃喃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该送你一份礼物。”说着,她打开了右手,回想着方才她丈量的云舟胸膛宽度,她知道这份礼物云舟一定会喜欢。
  眸光中的暖意渐渐灼热了起来,她的目光聚焦到了她的小指之上,也不知是真的馋酒了,还是因为其他她还没有意识到的,她不由自主地将小指移近了唇畔,还没来得及尝一口,便听见了竹林中响起的窸窣声。
  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她寒着脸望向了竹林深处,“小北,你是想偷袭姐姐么?”
  “我哪里敢啊!”只见一条矫健的身影从竹林林梢上掠过,稳稳地落到了地上,明寄北匆匆地上下检视了一眼谢南烟,确认她一切安好,便放下了心来,“南烟姐姐,你也太难找了,我都快把整个山庄翻过来了。”
  “找我何事?”谢南烟肃声问道。
  其实就是明寄北担心受伤的谢南烟又遇到什么刺客,明寄北抓了抓后脑,瞄见了谢南烟手中的画纸,他又惊又喜,赶紧换了话题,“南烟姐姐,这是谁画的你啊!画得真像!你瞧这眉眼,真的是太好看了!”
  谢南烟忍笑问道:“是么?”
  明寄北连连点头,“是啊!南烟姐姐,你不如分我一张?”
  “想要?”谢南烟晃了晃画纸,沉声道:“等你能打过我再说。”
  明寄北叹息道:“南烟姐姐,你这是为难我啊,你明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你打架,又怎会打赢你?”说着,他便猜到这些画是谁画的了。
  谢南烟自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立即断了他的念想,“我可警告你,这几张图是我逼她画来对比四海烛龙图的,你平日也别去吓她!这丫头胆子小,若是吓傻了,坏了师父的大事,到时候别说师父不饶你,我也不会饶你!”
  明寄北只好点点头,“我听姐姐的话,不去吓她就是了。”
  “走吧。”
  “好。”
 
 
第13章 半斤八两
  谢南烟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阁后,木阿便将汤药送了过来。
  她喝完之后,便命木阿与明寄北退下,自己一个人静静地走上了小阁楼,准备给自己的伤处换药。
  她先将今日云舟画的画纸放到了软榻上,便将药箱抱了过来。
  白色的官服褪落,谢南烟撩起内裳的衣摆,上面的纱布隐隐沁着血色,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伤过了。
  手指解开了结头,她将染血的纱布快速解开,因为牵扯到了伤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接连倒吸了好几口气。
  仔细瞧她的伤口,新伤下面还有一道虬曲的旧疤,沿着腰侧直指心口。
  谢南烟拿起了金疮药瓶,忍痛将药粉敷上了伤处,那啧啧的蜇人滋味,实在是难受,不一会儿,谢南烟便已是满额的冷汗。
  待谢南烟把伤处重新用干净纱布裹好,她才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将内裳重新穿好,便站了起来,走到了木柜边,仔细地翻了翻,便抱出来一件明光轻甲。
  她用手将这轻甲的胸宽丈量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可很快地,她便舒展了眉头,抱着轻甲坐了下来。
  谢南烟小心地将轻甲左右肋下的铁扣子各解下两个,再用手指丈量了一回,“穿这个除了沉了一点外,应该能舒服一些。”说完,她便将明光轻甲放到了一旁,目光又聚焦在了那几张画纸上。
  画中的她神采飞扬,威风凛凛,连谢南烟看着都有几分久违。
  从她记事开始,“鲜血”这两个字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她也曾开弓射箭,可箭矢所向,从来都不是行猎的飞鸟或者走兽,永远都是活生生的人。
  “可惜……”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便将所有画纸叠在了一起,起身走到了蜡烛边,将纸边移近了烛火。
  忽地,她迟疑了。
  谢南烟怔怔地看着画中的自己,脑海中蓦地响起了师父年宛娘反复说的话——
  “天下人敬我惧我,只是因为我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狠。”
  森森的寒意由心口蔓延开来,谢南烟终还是将画纸移近了烛火,烧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
  明寄北带着弓箭手巡庄到了云舟所在小院附近,他放缓了步子,若有所思地歪头看了看云舟紧闭的房门。
  同行的弓箭手队长小声问道:“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妥?”
  明寄北按剑驻足,沿着小院的墙角一路往上望去。
  小窗敞开着,里面烛光依旧,显然云舟是没有睡的。
  该不该上去要一幅南烟姐姐的画像?
  明寄北犹豫了起来,明明谢南烟今日警告过他,不许打扰云舟,可他内心深处就是想要一幅南烟姐姐的画像珍藏。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画的人真的好看。
  甚至,她画中的谢南烟才是明寄北一直心心念念的南烟姐姐,那个被谢南烟彻底埋葬的南烟姐姐。
  “将军小哥。”
  正在这时候,云舟突然探出了脑袋,对着楼下的明寄北招了招手。
  明寄北瞧见她眉心有一点朱砂,还以为她大晚上的不睡觉,原来是在妆扮自己,不由得肃声提醒,“大晚上的把自己打扮得不男不女的,你还真想做太监啊?”
  云舟愕了一下,她如今这个模样,也不是她想的啊。
  一个谢南烟已经够凶了,没想到这个少年将军也一样不是善茬。
  明寄北看她呆在了窗口,他知道是吓到了她,想到谢南烟今日告诫他的话,他连忙换了个温柔的语气,轻声道:“我……我不是要凶你……你大晚上的探头喊我,到底要干什么?”
  云舟没想到这少年将军比谢南烟好讲话多了,她微笑道:“将军小哥,你上来帮我一个忙,可好?”
  “……”明寄北瞪大了双眼,抬眼望了望天色,“这会儿你让我上来,我可是男人啊!”
  云舟知道他想多了,不禁红了脸,严肃道:“我只是想请教你几个问题,你……你不要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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