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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女儿秀(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0-03-31 16:56:06  作者:流鸢长凝
  云舟惶恐,“陛下,臣也不知的!”
  “她是你的妻,你会不知?”殷东佑揪住了云舟的衣襟,咬牙道,“你最好期待楚拂今日可以救好容兮母子,否则,朕连你一并治罪!”说完,狠狠一推云舟。
  云舟缓住了跌倒的势子,她静默地看着天子,这样愤怒的天子,她第一次见。
  可那又如何?
  她已不是当初那个怕死的渔村小姑娘了。
  烟烟若还活着,她以后会好好跟着她,寸步不离。若烟烟触犯欺君之罪活不得,那这一次,云舟绝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走。
  “那就请陛下一并治罪吧。”云舟肃然取下了头上乌纱,她笃定地看着殷东佑,抿唇笑道,“拂儿若能救下皇后母子,就请陛下看在这份上,饶她一命。至于臣,烟烟是什么罪,我便认什么罪,同生不得,我便与烟烟同死!”她还是当初的探花郎,眸光明亮而干净,只为谢南烟一人不惧生死。
 
 
第126章 事情未了
  火把照亮了半个京师郊外,三千精骑兵兵分三路, 渐渐将那群逃窜的江湖人士包围在了小丘之中。
  “驾!”谢南烟一骑当先, 雪风扑面而来, 极是冷冽。
  今日来救魏王母子的江湖人士虽然厉害,可数量上与燕翎军实在是悬殊太多。
  魏王与柳太妃已是狼狈不堪,在雪地上滚爬了几圈, 又被一旁的江湖人士们扶起, 没走几步,又踉跄地扑倒在了地上。
  “围住他们!”
  身后是谢南烟的呵斥声,魏王与柳太妃的前路瞬间被精骑兵截断,他们已无路可退。
  火光红艳,魏王与柳太妃惊魂未定地看着马上那个熟悉的容颜。
  “你……你不是死了么?”魏王大声惊问。
  柳太妃死死咬牙,只恨当初魏王中了年宛娘的激将法, 没能及时离开京师,才会着了年宛娘的道。
  谢南烟跳下马来, 剑锋上还残余着鲜血, 她冷冷扬眉,“魏王与太妃勾结, 谋害皇嗣,意图造反!大将军有令,就地格杀!”
  “我乃皇室宗亲, 未经审判,你凭什么?!”魏王在做最后的挣扎,“年宛娘这是大逆不道!”
  “殿下, 我等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这娘们伤你……”
  “铿!”
  这江湖人士话音才落,谢南烟的剑锋已然落下,他仓促应剑,只觉虎口震得一阵发麻。
  “杀!”
  谢南烟一声轻斥,精骑兵纷纷翻身下马,开始围杀这些最后的“困兽”。
  柳太妃与魏王被护在最中心,她一脸茫然,分明一切算得正好,即便是离得晚了,也不该这么快就输成这样。
  今日她与魏王一同离府,却在路上遇上了乞丐打闹,硬生生地拖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劝开了,谢南烟就率兵来杀他们了。
  明明该是萧别奉命击杀皇后,明明他们都做好了筹谋,所有一切罪名都可以推到萧别身上去的。
  怎么会如此?究竟是哪一步算错了,走错了?
  柳太妃十多年来的谋算一朝尽成烟云,她如何甘心,又如何想得透?
  魏王一手牵着柳太妃,一手执剑反抗,他知道今夜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纵使是死,他也不甘束手就擒,怎样都要多砍几个燕翎军。
  “母妃!有孩儿在,你别怕!”
  “东海……”
  柳太妃双眸湿润,她紧紧握住魏王的手,像是小时候一般——
  她曾说:“东海,咱们母子齐心,一定可以走到君临天下那一日。”
  他曾说:“母妃,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事到如今,君临天下只是镜花水月一场梦。
  他们没有齐心走上龙台,即便是死,魏王也不会让母亲一个人独上黄泉。
  “噌!”
  谢南烟的剑锋骤然从人隙间刺出,一剑正中柳太妃的背心,从心口处穿了出来。
  “母妃——!”魏王双眸赤红,他厉声凄唤一声,抱住了倒地的柳太妃。
  谢南烟却不给他再挣扎的机会,她抽出长剑,反手从下往上一挑,剑锋带出一蓬血花,在魏王喉咙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母……咳咳……”
  “东海……”
  魏王想再唤一声母妃,可他一发声,血涌得更多。柳太妃发疯似的想要捂住他喉咙上的伤痕,可血液从指缝间溢出,魏王颤抖着倒了下去,很快便气绝了。
  “我杀了你!”柳太妃凄凉惨呼,谢南烟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柳太妃被身后的枪杆重击倒在雪地上,发出一声闷哼,不甘地睁着双眼,终至死去。
  江湖人士一个一个接连倒下,这场围杀最后终于休止。
  谢南烟收起带血长剑,大手一挥,“押解魏王与柳太妃的尸首,随我一同回府复命!”
  “诺!”燕翎军齐声高喝。
  谢南烟这边大获全胜之时,大将军府门外,官员们噤声肃立,只道今夜的京师是出大事了。
  “哇——啊——”
  焦灼之中,后院中终于发出一阵婴儿的大哭声。
  稳婆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麻利地将孩子洗干净又包裹好后,抱到了年大将军身前,喜声道:“皇后娘娘生了一个小公主。”
  年宛娘温柔地看着这孩子的面貌,皱巴巴地还看不出来到底像谁?可终究是殷家的血脉,也是容兮的血脉,年宛娘柔声道:“公主好啊……”说完,她抱过了小公主,凑到了几乎虚脱的尉迟容兮面前,她一字一句地对楚拂道:“孩子安好,我要容兮也安好。”
  楚拂探上尉迟容兮的脉息,正色道:“娘娘自然能安好。”
  年宛娘将孩子放在了尉迟容兮身边,她站了起来,话也是说给楚拂的,“我向来说话算话,你今日救了容兮母女,我便把解药给你。”
  楚拂大喜,可年宛娘并没有取药瓶的动作,她按剑侧头,肃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研制引魂散的解药,只是缺一味未知的药引。”
  “……”楚拂以为这事她可以瞒住的,哪知还是瞒不过年宛娘的眼线——阿荷还是将这些都告诉她了。
  年宛娘冷声道:“药引是中过引魂散之人的血,就京中人而言,只有云舟一人。”说着,她大步走向房门,“我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今日也只有我能保下云舟的命,后面你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楚拂,你好好掂量清楚?”说完,她便大步走了出去,外间那场仗才刚刚开始。
  楚拂脸色苍白,她低头看向了一旁的小公主。
  尉迟容兮警惕地看着她。
  楚拂淡淡笑道:“皇后娘娘不必防着我,大将军的话我已经听懂了。”说着,她扫了一眼稳婆与房中的丫鬟,若不是年宛娘的亲信,这些人听了那么多话,只怕已经被斩了灭口。她怎会傻到做这些找死的事?
  “夫君一人在外,我可以不顾我的性命,可不能不顾她的性命。”楚拂徐徐说完,坦然看着尉迟容兮,“娘娘的身子一定能好起来的。”
  尉迟容兮姑且信她,师父能放心将楚拂留下,定是有十全的把握。她虚弱地侧脸看向一旁的小公主,那皱巴巴的小脸丑丑的,不知长大后可有三分像南烟?
  她庆幸这是个女娃,他日不必为了皇位争个你死我活。
  “真好……”想到欣慰处,尉迟容兮嘴角微微一勾,她伸手轻轻地抚着小公主的脑袋,“母后会好好保护你的……”
  楚拂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曾几何时,她的娘亲也曾这样说过。
  偏厅的殷东佑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哪里还顾得继续骂跪地求死的云舟,他刚欲去小院中看看皇后,又被府卫给拦了下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
  “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陛下可否听我详说?”
  年宛娘按剑走入厅中,走到了殷东佑面前,微微一拜,“皇后娘娘母女平安,那边有人照顾着,陛下还是先做天子该做之事吧。”
  “母女平安?”殷东佑的脸色乍喜又沉,他压住心底的激动,“那就好,那就好。”
  年宛娘嘴角噙着冷笑,“把孙不离带上来!”
  “舅舅!”云舟大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年宛娘,“舅舅他……怎么了?”
  年宛娘没有立即回答,云舟很快便看见孙不离被人拖着丢了进来。
  冰凉的冰水在他脸上一泼,激得孙不离瞬间醒了过来。
  云舟下意识地想去扶他起来,分明舅舅已经投靠了年宛娘,为何年宛娘还这般伤他?
  “云舟,他的匕首今日可戳进了孙云娘的背心,你可想好了,你要不要扶他起来?”年宛娘冷冷提醒,让云舟的动作僵在了原处。
  孙不离恨然瞪着年宛娘,“最毒妇人心,我就是错信了你!舟儿,你别信她……”
  年宛娘看了一眼震惊的云舟,“或许,你还来得及见见她。”
  “她……在哪里?”云舟颤声问道。
  年宛娘示意门口立的丫鬟带她去,丫鬟福身,“云大人,这边请。”
  云舟哪里敢迟疑,她快步跟着丫鬟走远了。
  “陛下贵为天子,云舟到底是什么人,我相信陛下一定早就知道了。”年宛娘直接开了口。
  殷东佑静默不语。
  年宛娘淡淡笑笑,“早就知道了,还肯照着我的安排来,陛下的信任我很是感激。”
  殷东佑暗暗握了握拳,沉声道:“父皇生前一直教导朕要信任大将军,朕每一句都记得。所以大将军既然想要朕无视她的欺君之罪,朕便依着大将军来。”略微一顿,殷东佑微微挺直了腰杆,“当年是大将军为我大陵挡住了大车的进犯,若是大将军真想造反,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朕并不昏聩,是忠是奸,朕还是清楚明白的。”
  “既然陛下开诚布公,那我也对陛下掏心挖肺的说一句,魏王不诛,陛下的龙椅是永远都坐不稳的。”年宛娘坦然说罢,对着殷东佑拱手一拜,“陛下若还全心信我,就听我细细把柳太妃这些年筹谋之事给你捋个清楚明白。”
  殷东佑点头,坐到了主座之上。
  年宛娘卓立在堂,她悠悠道来,“孙不离此人,不修技艺,醉心名利……”
  堂外的雪花静静飘落,一片一片覆上檐上青瓦。
  那些尘封的旧事一桩一件从年宛娘口中道出,就像是春来雪尽,被遮掩的青瓦总归还是会露出原来的模样。
  殷东佑听得心惊,原来在他七岁之时,当时的柳贵妃便起了这样的歹心,一步一步谋划至今,不单私养了猎燕盟这样的暗杀组织,甚至连父皇的起居注都敢篡改。
  混淆皇家血脉,有辱天子清名,单这一条,柳贵妃与魏王便活不得。再加上今日这谋害皇嗣的大罪,无疑是触动了殷东佑的逆鳞,殷东佑怒声大喝,“杀!都给朕全部杀了!”
  “该死之人绝对活不过今夜,可牵连之人,陛下又当如何收场呢?”年宛娘暗示地看了一眼跪地瑟瑟发抖的孙不离,“云舟与南烟的欺君大罪若成,我这个年大将军也是要连坐的吧?”
  殷东佑看了看年宛娘,年宛娘给他递上了长剑。
  “朕……”
  “天子当无畏,先帝这句话也常说的。”
  “孙云娘之女早夭,云舟是孙不离路上捡的野小子,她什么都不知,死罪可免,可罢官逐出京师。”年宛娘看着殷东佑手执长剑,指向了孙不离,“南烟奉天子令假死调查魏王反叛证据,今日天子具知魏王反叛之事,南烟追拿叛贼有功,当赏。”
  孙不离猛烈摇头,“陛下饶命,我还知道……啊!”
  剑锋猝然刺入了孙不离的心口,孙不离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说完,天子又一剑取了他的性命。
  年宛娘眸光微沉,并不做声。
  殷东佑颤然松手,染血的长剑跌在地上,他哑声道:“朕……保证……不追究她二人的欺君之罪,大将军要朕如何做,朕便如何做。”
  “谢陛下。”年宛娘拱手低头,眸底闪过一抹阴色。
 
 
第127章 殿上争(上)
  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孙云娘,军医竭力救治, 终是吊住了她最后一口气。
  云舟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 她的心砰砰跳着, 每一下都是慌乱——好不容易重逢,老天给她与娘亲的日子竟这般短暂。
  她的指尖轻轻地拂开孙云娘脸上的乱发,她脸上的疤痕很是刺眼, 这些年来, 不知她究竟受了多少罪?
  “娘……”云舟一张口,便已哽咽。
  这个称呼她想了千百次,也在梦中唤了千百次。庆幸母亲尚在人间,却遗憾相逢太迟,日后不知还有多少与娘亲在一起的日子?
  云舟握住了孙云娘的手,她想让娘亲更暖些, “别怕,孩儿这一次会一直陪着你。”
  军医对孙云娘的伤情却不乐观, 他摇了摇头, 长长一叹,这口气若是孙云娘撑不住了, 她随时会身亡。
  云舟听见了军医的叹气,她肃声问道:“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军医无法保证, 只能摇头。
  云舟强忍住眼泪,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孙云娘,“你还没来得及看看我, 撑住好不好,我知道娘你可以的……”她接连缓了好几口气,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她横袖抹去眼泪,忽地想到了楚拂,“或许……拂儿能救你!”她站了起来,刚一转头,便看见浑身血污的谢南烟站在门口,正迟疑着该不该进来?
  “烟……”云舟恍若隔世,嘴角翘了翘,她笑不出来。谢南烟活着,她万分高兴,可娘亲命悬一线,她想对谢南烟说的那些话,她此时竟不知该从哪一句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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