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木有些不好的预感:“我没有跟人裸睡的习惯。”
“怕我晕针?”杨芜说完这话,先一步伸腿压住敖木踢过来的腿。
杨芜的笑声在黑夜中传来。敖木都能想象到他那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不跟你闹。你帮我找找安眠药。我试试不穿睡衣能不能入睡方便点。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杨芜推一把敖木,坐起身将睡衣脱下去。
敖木认命的起身,去药柜架子上找合适的药。
安眠药只要是短期服用,副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如果入睡困难,吃几次是没问题的。
敖木拿着手电找到药,手电照回床上,就瞧见杨芜在床上踢着两条大长腿。
那腿型极好,匀称、有力。杨芜是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他骨架比较小,但散打九段的实力,让他身上的肌肉匀称的近乎完美。
暗暗吞了下口水。敖木连水带药送给杨芜:“吃吧。”
杨芜接过去,盘腿坐在床上将药吃了:“多有有效?”
“半个小时左右。”敖木道,“躺下吧,平心静气,呼吸放缓,一会儿就睡了。”
二人躺在床上。床太小,二人距离远的话怕掉下去,靠得太近又有些热。
杨芜翻了两回身,还是找不到睡意,干脆手脚并用的缠上敖木,听一听敖木呼吸的声音。
跟往日不同,这一次杨芜只穿了一条内裤。脚裸在腿胡乱的运动中,偶尔擦过敖木露在睡衣外的脚环,便让敖木不禁颤栗。
杨芜心思重,最近事情又多。心情正烦躁的时候。腿又胡乱的动一动,忽然瞪大了眼睛:“木哥。你好像*了。”
敖木身子一僵,当即要翻身:“你自己乱动的。”
杨芜忙将人按住,伸手要去碰:“那我也是糙老爷们。你还真对我有感觉?”
“这是正常生理反应。”敖木努力让自己的学识压过此时的羞愧。一边有些慌乱的去拉杨芜的手。
可惜杨芜的手开始快了点,虽说碰上去就被敖木拉开了,可还是调侃了一句:“还真精神。”
“正常人都会有反应。你别闹。”敖木想要从床上下去。
杨芜却拉着他手往自己弱点按:“你看我就没有反应。”
……
触碰道那还有些柔软的小怪物,敖木那名为理智的弦就崩溃了。
杨芜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转瞬间已经被敖木压在了身下。
“没有正常的反应。那需要治疗吗?”
杨芜表情凝固在哪里。
随后发生的事情……
有些荒唐。
作者有话要说: 杨芜啊,你迟早自己把自己作的菊花不保hhhhhhhh~
第44章
“在来两桶土, 我推得动。”敖玲推着独轮车, 让两个挖地窖的小伙子再倒进来两筐土。
敖木跟杨芜挖地窖,敖珍将土图一出去。张琳雅收拾地窖里的东西。将一些不怕潮湿的的货物搬去楼上收拾好的房间。敖玲有时候会过来帮忙搬一下张琳雅打包好的东西, 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看三个孩子。
要是婴儿是一个, 就暂时交给吴丽丽了。吴丽丽孩子稳重, 婴儿又不会爬。只要哭的时候告诉一声大人就好。可两个婴儿不确定因素还是有些多,交给一个□□岁的孩子也不放心。
敖木将杨芜挖出来的两桶土拎道门口倒进敖珍的手推车里:“之前下雨的时候在上面那里冲出来一条水沟。土就先填到那里。等铺好了再往村外送。注意点脚下。”
敖珍正了正头顶的探照灯, 拎独轮车的把手推着小车出去。
敖木拎着两个空桶回地下室下头挖洞的地方, 杨芜已经填满一个桶了,正在填第二个。
二人打从起床就没什么交流。杨芜起床后会楼里准备施工, 敖木从穿着雨衣打着伞带上口罩墨镜去的大队。在大队跟着开会一直道天黑才回来一块挖土,
这挖土一挖就要等到天亮才能休息。
虽说在一块干活。可相互之间连最基础的交流都没有,目不直视, 干活全靠默契。
敖木不知道杨芜在想什么, 后悔?厌恶?还是跟他一样无措?
他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表情和语言去面对杨芜。现在二人的沉默,让敖木既不知所措, 又有所庆幸。他期待杨芜跟他说话,却也害怕二人的说话。
昨天晚上实在荒唐,却是两个人一起犯的错误。敖木对杨芜图谋不轨不是一年两年了。可杨芜呢?感情方面,没有人是有自信的。越是在意, 心里越是没底。
更何况,以杨芜的个性,单纯觉得好玩疯一次也不是不可能。可若是这样的话,敖木会更加觉得自己卑鄙。
“敖木啊, 你过来看看这几样东西是搬楼上还是先放一楼。”张琳雅到来打断了敖木的胡思乱想。
东西搬楼上不是全部存放在楼上的。更多是暂放一楼,将一些占地方的东西先放在一楼,方便地窖的施工。
敖木转头去跟张琳雅重新确定一下搬什么,杨芜回头看了一眼,回头继续干活时候,动作慢了点。
这一天下来二人都有些尴尬,一直忙碌到天蒙蒙亮,敖珍做好了饭,一家人累了一宿围在一块吃了顿晚饭。随后收拾一下残局,各自回房间休息。杨芜还是住在诊所。敖木打算回楼上卧室的时候,被敖珍拉了一把。
“你是不是跟小杨闹别扭了?”敖珍问道。
敖木确定杨芜已经进了诊所,才否认:“没有。”
“那今天怎么没见你们说话。”敖珍可不信。这俩小伙平时就喜欢黏在一起,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虽说性格不太一样,不过旁人都看得出俩人感情好。
敖珍本就是个心细的人。近来一直怀疑敖木真对杨芜真有什么心思。所以对二人的互动尤为注意。
“有什么可说的。活那么忙。我俩从小到大都没干过这样的活。够累了哪有力气说话。”胡诌这方面敖木还是相当有实力的。
听着是这个道理。敖珍将信将疑,还是嘱咐了一句:“就是真吵起来了你也让着人家点。看他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好人家长起来的。看他这么长时间让干啥干啥,没耍过熊(耍赖),没放过狠的。挺好一孩子。人家叫你也是一口一个哥的。你这当哥哥的也让这人点。”
这话让敖木差点笑出了声:“大姨,我三岁两岁让你这么教。”
村里训孩子都是这么一套话,用来说敖木这奔三的小伙子实在不合适。
“那你还不让人省心!一百岁了也是这德行!行了,看你晚上就吃那么两口。家里要是还有泡面就泡一碗。没了就煮点面条。你这干的都是体力活,不吃饱了明天没力气,听见了吗?”
听着敖珍的唠叨,敖木一边应声一边上楼。
敖玲从来不会跟她说这些。甚至他们母子俩站在敖珍面前往往是排队挨训的。敖玲被挨训的次数还多一点。心理年龄上看,敖玲确实比敖木这个儿子小太多。
回楼上,过了一个小时仍旧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从空间里拿出安眠药。刚就着水咽下去,就听见了卫星电话的响声。
敖木拿起来一看,是杨芜打来的。只是晃了一下,没等敖木接通就挂断了。
敖木想要打回去,又想到当前信号不好。也许杨芜就是想到这个所以才打一下就挂断的。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敖木没有多想,下地将睡衣套上,下楼进了诊所。
开门,发现里头灯亮着。现在窗户完全封死了,即便白天屋里头也要点灯。
杨芜就趴在床上看着他笑。
“又睡不着?”敖木移开目光,努力压一下过速的心跳。
“昨晚睡得挺香的。今天就睡不着。”杨芜拍拍自己的床边,让他过来坐。
提起了昨晚,敖木的脊背有些发僵。尽量不去想昨晚情迷的滋味。几步走过去,从空间里拿出自己刚吃过的药。
杨芜却没接。他抬头看一看敖木的侧脸,翻身仰面朝天。
“你是不是没跟别人弄过?”杨芜问的比较委婉。
越是不想回想,杨芜却越要提。敖木不回答,杨芜也不说话。等了几秒,敖木自己先忍受不了沉默开口道:“没有。”
“啧,哥,你二十八了。一直自己修炼麒麟臂?太惨了吧。”
被这样嘲讽,敖木反唇相讥道:“跟我表现你经验丰富?”
“嘿嘿,我不也单身到现在吗?所以才有点好奇叫你过来。”杨芜道,“我昨晚睡得好,我有点好奇是因为咱俩的事还是因为我吃了药。”
敖木喉咙动了动。他有些不敢去想杨芜想要求生的究竟是什么。
杨芜坐起身,一只手搭在敖木的肩膀上,下巴枕着手背,靠近敖木一点:“所以我想尝试一下,今晚不吃药,是不是一样能睡好。”
敖木从尾椎处生气一股酸麻蔓延全身。心爱之人的耳边私语,仿佛妖精吸取阳气时,先散发出来的致命幽香。可怕的事,明知道往前走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敖木仍有沉沦下去的期望。
杨芜伸手摸了摸敖木身上的衣服,笑道:“挺上道啊,穿的这么简单。”
理智的那根弦被绷到了极致,就在即将断裂的那一刻,敖木忽然站起了身:“别闹。”
有些错误,一次就足够了。
那**的滋味固然诱人。当前杨芜玩意正浓,就是敖木顺着他得意跟他胡闹也没什么。
可敖木并不觉得那样就是对的。尤其他明明心怀不轨的时候。
这不光卑鄙,还亵渎了杨芜。
在这方面,敖木有着近乎执着的想法。哪怕是杨芜主动要求的。
杨芜微怔,瞧着敖木有些僵硬的背影,想一想方道:“昨晚好像是你主动的吧。”
敖木耳尖一些发红:“要我道歉吗?”
“咱俩谁跟谁,那用得着道歉。”杨芜脚伸向床边的鞋子,站起身狞笑道,“不过昨晚你按着我L这件事我必须把场子找回来。”
敖木刚要回身,就被敖木从后面抱住,然后敖木整个人双脚腾空,被杨芜转身扔在床上。
“……”死也想不到能有被杨芜扔床上的一天,“你……”
杨芜突然靠近,二人的脸险些撞在一起。
杨芜笑容阴恻道:“注意一点。你的手是握手术刀的,我的手是练散打的。下手可黑着呢。你敢乱动,把你掰折了可没地方治去。”
敖木禁声,杨芜动手扒他睡衣。
他清楚,杨芜不是个强迫人的人。此时只要他伸手推一推杨芜,杨芜不会难为他。胡闹归胡闹,杨芜不会触及他的底线。
明明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应该推开。不能任凭自己沉浸于此。
可当空气都变得炙热的时候。敖木认命了。
就这一次吧,算是还了昨天的荒唐。
以后是不行了。
然后……
第二天敖木也是这么想的。
第三天也是。
第四天也是。
第五天……明明嘴里心里都想着不行,身体却让人崩溃的真实。
当杨芜带着一脸坏笑贴上来的时候,敖木所有理智都喂狗了。
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被自己喜欢的人勾搭更加难以拒绝的事情了。
如果杨芜明确表示了喜欢他,敖木能抱着杨芜来个托马斯回旋。可问题是杨芜是抱着游戏的心思。
两个男人葫芦娃,应该还算正常吧……
要是他不喜欢杨芜就好了。没有就能心安理得的闭着眼睛享受。
可若是真的不喜欢,敖木也不可能让他近身。
这就是个无解的问题了。
一家人忙碌着,地窖的进展也在加快。本省的林业局开始大规模砍伐树木,分发给各个村庄做支撑柱子。敖木家里人口多,多分了一些。地窖一边挖一边往里面支撑柱子,还要将木板嵌在上头,防止塌方。
地窖需要规模大。但为了降低支撑的成本,先是挖一个细长的主道,然后向两边延伸,分别有两个较大的植物种植和四个较小的储藏室。需求的标准已经一再降低标准。可即便如此,进度依旧不高。
敖木家里算上敖珍有三个粗壮劳动力尚且这样,更何况其他人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hhhhhh~
杨芜: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敖木:我有句mmp现在就要讲
那么要加更吗?
要吗要吗?
第45章
留下来的一个班的士兵是村里最忙碌的, 给各家各户输送物资, 并在各家决定定居的房间门窗进行加固避免空气泄漏。同时在窗户上安装气体阀门。到时运送氧气的人员只需要窗口通过阀门先检测一下里面空气的成分和浓度,然后抽出一部分气体然后注入氧气就可以了。
而送物资的方法就相对笨拙一些了。只能在门上开一个小洞。放上小门后用木桶订一个小盒口放在门上小洞口。
到时候需要什么物资写在纸上, 输送氧气的人员看一眼几率下来以后, 等下次再来的时候回带上顺着门口小门塞进盒子了。
等外面小门关上后, 再从里面打开获取物资。
不光物资,有排泄肥料也可以通过密封的塑料袋送出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全村人都加快了准备的脚步。
敖木的诊所门口也被延长了一段, 加上了一段比较迂回的入口。这是政府出资直接用砖头和水泥建造的。期间有三道完全封闭的门。当然,因为没有足够的预算, 这个门只能是手动的。外面的人开门进入第一个门后, 关上门那一刻房间里面的气泵就会迅速将里面的空气抽离出去。大概两分钟后,打开第二道门进入第二个空间。
第二个空间同样是气泵。不过是一边抽离一边注入空气。空气中二氧化氮的比例降到安全数值以后, 第三道门才会打开正式进入诊所。而诊所里有空气净化器, 负责消灭剩余的二氧化氮。
最近几天,一个班的解放军战士基本上都在紧急建设这个, 敖木每天都会过去看一眼,顺便检测一下外界的空气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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