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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服(古代架空)——天堂放逐者

时间:2020-04-02 08:41:21  作者:天堂放逐者
  说话间,眼前忽然一黑,烛火熄了。
  员外正要惊呼,就听到漆黑一片的房里传来砰砰乱响,夹杂着干瘦汉子的怒喝,员外慌忙贴近墙角,想要溜出去时房里忽然又没了声音。
  他不敢动了,也不敢喘气。
  正侧耳听着动静时,脖子后面忽然一凉,好像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住了。
  ——是刀。
  “好汉饶命,我家钱财都在库房里。”
  “龙脉在哪里?”
  员外身后传来一个怪异的的声音,忽高忽低,难辨男女。
  “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啊,什么龙脉……矿脉我倒是知道,四郎山那边有……”
  员外话还没说完,那刀又贴近了一分,他顿时不敢再动,心中却是十分焦躁。他深知干瘦汉子的武功,在主上手下也算得上很不错了,现在居然被放倒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墨鲤不给员外想清楚的时间,他没有开口,而是继续用腹语问:“别想含糊过去,四郎山的龙脉已经不在了,是吗?你们发现的新龙脉在哪里?”
  墨鲤猜测那个干瘦汉子就是当日莫名上门的参客,听说这群人要找龙脉,又不知道他们路数,索性赌一把。看他们对四郎山的情况很了解,却不太在意,那自然是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了。
  “四郎山的龙脉还在,还在!”
  “胡说!”
  墨鲤感觉到员外的颈部脉搏跳动极快,身体绷得很紧,像是要借机逃脱,完全不像是吓破胆的模样,他心里一动,另外一只手直接掐上了对方的脖子,看起来似乎是要恼羞成怒要杀人,实际上——
  灵药!又是灵药,这人也吃过,什么时候生出灵性的草药不值钱了?
  墨鲤惊怒交加,歧懋山方圆三百里才生出一株白参,可谓希贵,这些人却拿了当做山芋吃?
  “如果这里没有龙脉,你们会在这穷乡僻野建这么大的宅院,长期居住?”墨鲤又变作苍老的声音,阴恻恻地说,“胆敢欺瞒老夫,这里的人都活不到天亮。”
  “不不,您老误会了。”员外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感到自己经脉里麻痒难当,好像有小虫在爬动,他忽然想起了薛庭,顿时身体软了一大半。
  他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我们在这里,是因为奉命寻找前朝宝藏的下落。”
  墨大夫愣住了,怎么又冒出一个前朝宝藏?他只是跟踪刘常,结果先是听说了别的地方有龙脉,又不小心挖出了一伙居心叵测之徒,现在连宝藏都出来了。
  既然套了话,就只能强撑到底了,墨鲤厉声道:“还在胡说,前朝宝藏只是传言,不足为信。”
  “不不,是真的有。”员外为求活命,哀声道,“当今皇帝用的玉玺都是假的,真的玉玺跟那批宝藏在一起,据说在多年前就被人带走了。”
  “那你们为何要来竹山县?”
  “这……”
  员外认定来人就是薛庭,心想难道对方真的不知道宝藏的事,他试探着说,“因为追查下来,发现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宝藏的人只有那么三四个人,其他人虽然有权势,但也做不到抹掉一切痕迹。这里面最神秘也被大家公认掌握着宝藏的人就是孟戚,可是国师早已失踪……我们主上从别的方向挖掘,花了好几年的时间,终于发现有个人很可疑。”
  一个外放到竹山县的一个小官。
  不仅是主动要求外放,而且还使了银子,说越快越好,偏远些也无所谓。虽然能查到对方当年似乎是为了避祸,不想被同窗牵连,但是有问题的是这个人。
  学籍考籍都没问题,但户籍是假的!
  如果不是这样深挖,寻常审查根本看不出问题。
  “薛令君当年也是京城风度翩翩的郎君之一,只是早早就成亲了,官职又小,不过是个刑部主事,这才没有什么大名声,可终归有淑兰美质爱慕在心,故而……”
  员外一个劲地说好话,结果身后的人毫不领情,冷声道:“不要顾左右言他,说重点!”
  “我们找到了当年京城的青楼行首洛大家,她藏有一幅画像,因在渭水边与薛主事有一面之缘,她心生爱慕,因不得见故而画之……我们又找了前朝的一些旧人,确定了画像是薛主事没错,可这幅画上的人,又被认出是在武林销声匿迹的‘幽魂毒鹫’,当年江湖人只知道他姓薛,并不知其名。”
  作者有话要说:
  薛知县: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薛知县:墨大夫你看到了吧,沾上孟国师就要倒霉,明明怀疑对象是孟戚,为什么拐弯打到了我的头上???
  孟戚:楼上纯属碰瓷。
 
 
第19章 讳莫如深
  一个曾经的武林高手,还是邪路子的用毒高手,忽然变成了官府中人,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隐情,怕谁也不信。
  当年的“幽魂毒鹫”虽然声名狼藉,遭到各大势力的追杀,但是这些追杀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因为大家都惜命,所以这位毒道圣手并没有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也就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投靠官府。
  ——必定是有天大的利益,让幽魂毒鹫也无法拒绝。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盯上薛知县的原因,甚至心中还很自得,想着其他势力都在查找孟国师的下落,而他们另辟蹊径,发现了宝藏的另外一条线索。
  如果不是为了宝藏,薛庭为何甘心在竹山县这种穷乡僻野一蹲就是二十二年?
  员外额头冒汗,吞吞吐吐地说完了这番话。
  墨鲤:“……”
  这种句句推测都符合逻辑,处处猜想都有理有据,偏偏真相偏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事,真让人啼笑皆非。这些垂涎宝藏的贪婪之辈,以己度人,却不知道这世间之人,与他们不相同的比比皆是。
  墨鲤不说话,员外心里更慌。
  掐住他脖子的手冷得像冰,冻得他脖颈这一块皮肤毫无知觉,他控制不住地哆嗦着,却又因为自己这样示弱的姿态感到恼怒。
  员外开始在屋里寻找着他的同伙,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算是出卖了主上,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他就没有活路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主上是谁?”墨鲤继续用腔调诡异的腹语问。
  员外这次真正的颤抖了一下,眼底露出恐惧的神色。
  墨鲤手底加了一份力道,灵气激发出了对方经脉里潜伏的药力,这股充沛的灵气在经脉脏腑里四处乱窜,员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惊恐地感觉到自己皮肤下有一条蛇状的凸起物游来游去。
  “我说,我什么都说!”
  员外虚弱地交代:“我们主上,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墨鲤没吭声,他在回忆齐朝这位太子姓甚名谁。
  结果员外误会了,他感觉到“蛇”离自己胸口越来越近,没有一丝收敛的迹象,终于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墨鲤被他这个动作闹得有些措手不及,连手里的刀都移开了。
  员外不敢回头,颤声求饶道:“小的错了,求薛令君饶命!”
  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被认作薛庭的墨大夫:“……”
  墨鲤又好气又好笑,他用腹语是要掩饰自己的声音,并没打算冒充薛知县,结果这人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想想也对,附近的十里八乡哪有什么高手,只有薛令君跟秦老先生。
  “哦,不是太子——”
  墨鲤迅速丢开了刚才的努力回忆,反正齐朝太子在他这里是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印象,老师没有说过,薛令君也没有提过。
  员外听着这故意拖长的阴沉音调,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胸口乱动的“蛇”还在提醒他命在旦夕,他没有选择。
  “是,是……”
  话还没说完,员外就忽然扑倒在地。
  同时墨鲤迅速闪避了几步,墙上一阵急响。
  几十根幽蓝发亮的牛毛针钉在了墙壁上,还有一些显然已经打中了员外,他口吐白沫,在地上痛苦挣扎着,喉咙里咯咯作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墨鲤没有表情地看着那个缓缓站起来的干瘦汉子。
  他没有靠近员外,因为那症状一看就是剧毒,没救了。
  “你醒得很快。”墨鲤很意外,他击晕对方的力道很精确。
  干瘦汉子口中冷笑道:“你不是薛庭!”
  不等墨鲤说话,干瘦汉子又冷笑道:“像我这样的人,被人击晕、或者中了迷药,都会比寻常人早苏醒一些。”
  “原来如此,你受过这些训练。”
  墨鲤明白了,老师说过这种情况——给有些人用麻沸散的时候,剂量可以大一些,不然医治过程中对方忽然醒来,痛得乱动乱叫,那就要出人命了。
  “你知道什么?”
  干瘦汉子勃然大怒,既是气恼同伴的愚蠢,又因为对方居然就这样轻易就背叛了感到面上无光。他丢掉手里发完暗器的机关竹筒,大口喘着气,双眼通红像是一只野兽。
  墨鲤的面容仍然隐藏在暗处,对方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听到非男非女的诡异声音。
  “正好,我对虚无缥缈的前朝宝藏毫无兴趣……”
  墨鲤正要问对方关于龙脉的事,如果有可能再问问他是怎么认识秦逯的,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干瘦汉子口吐黑血栽倒在地。
  “……”
  墨鲤抢上前把人拽了起来,发现对方咬碎了牙齿后面藏的毒囊。
  这到底是什么人?打不过也用不着死啊!不是已经识破自己不是薛知县了吗?那为什么还要死?居然对落入敌手的事实这么悲观,果断的自尽了?
  墨大夫对着两具尸体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次出门,好像很不顺利,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赶在了一起。
  他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把这些事告诉薛知县与秦老先生,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不然被人找上了门,还不知道前朝宝藏的事呢!
  “……嗯?”
  墨鲤忽然抬头,他在这里先是抓人又是逼问,动静并不小,可是并没有仆人前来查看。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仆人应该也不是普通奴仆,怎么可能没有动静呢?
  墨鲤心中一凛,立刻出了门,恰好看到一个人影停留在远处一间屋顶上,似乎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紧跟着就从屋脊跃上院墙,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墨鲤的反应并不慢,他飞快地冲了过去,但是当他翻过院墙的时候,前方已经没有任何人影了,雪地上只有刘常等人留下来的骡马足迹。
  如果不是墨鲤亲眼所见,几乎要怀疑对方是个鬼魂。
  ——没有气息,没有声音,没有足迹,他甚至没有看见对方的脸。
  这个窥伺者的能力,比他想得还要可怕。
  墨鲤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感知周围的动静。
  在竹山县时,他能看到整个歧懋山,可是当他离开了故乡,这种感知能力跟寻常的武林高手也差不多。
  墨鲤重新翻过院墙,走向通往书房的一条小道,果然在雪地上看到了一具仆人的尸体。
  仆人的脖子被扭断了。
  下手的人动作很快,快到那个仆人脸上还没有来得及露出惊骇的表情,就已经丢了性命。
  这里距离员外的书房只有二十多步的距离,墨鲤神情凝重,他没有想到自己套话的时候,有个人就站在这里,悄声无息地杀了个人,而他竟然一无所知。
  墨鲤又走了一段路,发现了更多的尸体。
  死状都一样,整栋宅院里静悄悄的。
  最离奇的是,刘常居然没死,他手下的兵丁们还在喝酒,完全没有发现外面的事。
  在一座现在只有死人的宅院里喝酒……墨鲤已经预想到对方发现这个事实时,会吓成什么样了。
  “……下手太狠了。”
  墨鲤见过生老病死,见过飞禽走兽的弱肉强食,但是这样直接杀了一个府邸的所有人,实在让人心惊。
  墨鲤没有惊动刘常,他重新回到了书房,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并没有人过来销毁物品,说明这也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是灭口,也不像黑吃黑,那人到底来做什么的?纯粹杀人?
  或者是另外一个寻找前朝宝藏的势力?没动手是因为听到员外的话,以为屋子里的人是薛令君?这才退缩了,只在远处屋顶上等着看屋子里的人到底是谁?
  墨鲤越想越觉得不妙,因为不管对方是什么路数,到底是怎么做到不惊动自己杀人,又轻轻松松甩掉自己的呢?
  秦逯是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
  用秦逯做对比的话,墨鲤觉得刚才的窥伺者比秦老先生的武功高多了。
  ——这样的高手,全天下有几个?
  墨鲤对如今世上有几个顶尖高手一无所知,但是他几天前恰好听说了有这么一个符合标准的人。
  “不会吧。”墨大夫目瞪口呆地想,难道他一出竹山县,就遇到了孟国师?
  这算是正面对上吗?
  现在应不应该跑?
  跑还来得及吗?
 
 
第20章 追而复问
  墨鲤立刻离开了这座宅院。
  因为这里有树木、有院墙,还有十来间大大小小的屋子,如果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想藏在里面不被人发现,真是再容易不过了。谁知道那个窥伺者是已经走了,还是隐藏在暗处?
  此地非久留之地!
  墨鲤一口气跑出了半里路,看着左右无人,这才放慢速度,迎着风雪裹紧外袍开始发愁。
  最初薛知县说起孟戚的时候,墨鲤并不感到畏惧,还有一些好奇,因为秦老先生说过,像他这样的武功,只要不对上千军万马,基本上遇不到什么要命的危险。
  中毒?自己就是神医。
  被骗?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很多骗局对于真正的高手是没有用,一力降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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