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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古代架空)——王孙何许

时间:2020-04-04 14:39:53  作者:王孙何许
  任歌行十分反感地皱了皱眉:“这不是套犁拴缰呢么。”
  邵秋月叹道:“谁说不是呢。”
  一直以来,邵秋月在任歌行心里都是个敢爱敢恨,英姿飒爽的姑娘,可是对于父亲一次次叠加到这种程度的、显然并不合理的束缚和管教,邵秋月的反应却近乎逆来顺受,这让任歌行感到迷惑。
  邵秋月轻笑道:“您别那么看着我吧。”
  任歌行心道这么明显吗:“我怎么看着你了?”
  邵秋月道:“就……满脸写着‘怂货’俩字。”
  任歌行有点想笑,邵秋月叹道:“我就是……唉,我就是搞不明白。从小到大,我爹他并不曾干预我什么,我自幼喜欢舞刀弄枪,他也并不曾像其他父母一样强制我学些那些针织女红,我长得一直挺野的,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何在择偶婚配方面如此强硬不近人情,难道仅仅因为肖聿白是个剑客?我爹虽然年老,但到底不至昏聩吧,我相信他做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但是……小白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我真的搞不懂……”
  别人的家事,任歌行不便插嘴,只能揣着手静静听着,邵秋月自己说了一会儿之后,叹了口气,道:“对了任大哥,找我来什么事啊?”
  任歌行道:“是这样,我弟弟家里似乎和邵伯父有旧,邵伯父却总不愿多言,我弟弟实在是心意难平,就想来问问你,邵伯父那段日子与李家究竟如何——没别的意思,就是闲聊聊天,如果实在不便说,便也罢了。”
  邵秋月摆手道:“这有什么,只是我也知之甚少,我只知道我爹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江右待过几年,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爹突然就回了兖州,从前他……是个挺雄心勃勃的人,回兖州之后,一颗心也灰了,和从前那些江湖朋友也断了,我猜他不肯接受小白,也是这个由头,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甚清楚。”
  任歌行沉吟道:“邵伯父似乎精通风水玄学。”
  邵秋月道:“嗯,他可养生了,回兖州以后,除了继承家业,搞些商贾经营,闲暇时候还炼炼丹念念经什么的。”
  任歌行道:“炼丹?”
  邵秋月道:“是啊,哦,他还说了,道术中分外丹和内丹,外丹就是丹炉里练出来的丹药,内丹就是要把身体当成一个丹炉,气脉运行直至自行结丹,这种修养工夫要比炼外丹高妙许多,但也极其玄妙,毕竟么,内丹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
  任歌行:“……”
  这可和他们之前以为的邵老爷太不一样了吧。
  邵秋月还欲说什么,突然,她的项圈发出了一声嗡鸣,邵秋月下意识地一把捏住了项圈,然后乍然反应了过来。
  项圈和他爹的戒指是联通的。
  如果她这边感情没有波动,那一定是……
  一种难以言喻的惶恐好像透过她的项圈攫取了她的心智,她怔怔地捏着项圈,半晌,道:“我爹……不,我怕我爹出事,先回去看看他。”
  任歌行看她脸色不对,也不便再说什么,只颔首道:“好,我送你回去?”
  邵秋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时,二楼雅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狠狠砸在门窗上的声音,紧闭的房门和隔断的墙壁也无法阻挡这声巨响,以及这之后的一声苍老的暴喝:
  “你岂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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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邵秋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时,二楼雅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狠狠砸在门窗上的声音,紧闭的房门和隔断的墙壁也无法阻挡这声巨响,以及这之后的一声苍老的暴喝:
  “你岂敢动我!”
  邵秋月悚然变色:“爹!”
  任歌行道:“邵老爷?!”
  门内听得这两声,似乎蓦地静了静,然后二楼雅间的门被骤然踹开,邵老爷脸色铁青地从门内走了出来,被踹开的门四敞大开,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邵老爷惊怒未消,站在楼梯上急促地喘息,邵秋月长/枪出手,赶紧往楼上跑,邵老爷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将视线投向了任歌行,沉声道:“怎还不走?”
  任歌行偏头看了一眼李霑,李霑越众而前,躬身一礼:“身世未清,不敢匆匆。”
  邵老爷眼中神色闪动,半晌,叹道:“秋月,把枪收起来。”
  邵秋月不收,寒芒在手,厉声道:“爹,你先说清楚,是谁要动你?”
  邵老爷道:“你不用管。”
  邵秋月道:“我焉能不管!”
  邵老爷微微一怔,俯视着邵秋月,叹了口气,道:“你也不是小孩子,商贾倾轧之事,你难道没有见过?”
  邵秋月道:“你别糊弄我!我从没见过你因为那些事拍过桌子,到底因为什么!”
  邵老爷道:“人老了,心气有些浮躁。”
  邵秋月:“……”
  任歌行偏过头悄悄看了杨晏初一眼,发现杨晏初也在看他,于是对他眨了眨眼。
  这老头肯定有事。
  杨晏初对他努了努嘴。
  我也觉得。
  李霑:“……”
  妈的,这俩人又在不分场合地眉来眼去。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之时,酒楼门外的一声惨叫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鬼啊!”
  “这,这不是那个,前几天那个……”
  “红头鬼!”
  “不,不,我觉得他不是鬼,他有神智的,喂,听得见我说话吗……”
  在场五人突然脸色大变。
  那似乎……不对,那就是肖聿白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
  任歌行心内十分震惊且茫然,他几步踏出酒楼,看见肖聿白正拎着一个人的领子急切地讲话,风吹起那个人的兜帽,露出赫然一张红皮!
  八方哗然。
  那人呜咽着捂住自己的兜帽,几息过后,突然哀嚎道:“公子救我!”
  肖聿白死死地制住他,道:“你原来会说话啊!那你告诉我,前几天被捅死消失的那个,是不是你!”
  那人道:“我……”
  “孽畜!”
  屋顶有人一声暴喝,声线端的清朗。
  肖聿白抬头一看,屋顶立着一个挺拔的少年人,身形很消瘦,白衣阳光下熠熠地飘。
  “红头鬼”怔怔地转过身。
  有白衣翩然降落。
  那鬼突然哭道:“逐……”
  银瓶乍破,寒光出鞘!
  一声哭叫还没来得及喊完就被当胸一剑生生截断。
  那被人们叫做红头鬼的怪物,嘴唇颤动,缓缓地,淌下两行血泪。
  他晃了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跪在白衣的少年人面前。
  那少年人拎起衣摆,一脚将他踹倒。
  肖聿白震惊道:“你……”
  那少年人厉声道:“我?我如何?”
  肖聿白道:“你杀他做什么?他分明尚有神智,而且无伤人之意!”
  “你一个男子,竟也妇人之仁!”那少年人满面怒容,他将剑从尸体上□□,遥遥指着肖聿白,冷声道,“你怎知道他无伤人之意?他为何在众人之中独独向你求助,他死之前想说什么?逐什么?”他上前一步,“逐云吗?你和这怪物究竟有什么关系!”
  肖聿白一时语塞,半晌方道:“你这小孩儿戾气恁地重,众人之中独我上前询问他,他自然向我求助,而且是你不让他把话说完就把他捅死了,现在却要来问我逐什么,我怎知道!”
  那少年人一言不发地盯着肖聿白。
  任歌行倏然朗声道:“真乃性情中人。”
  少年人转过头,冷淡地抱了抱拳。
  任歌行走过去,搭上肖聿白的肩膀,笑道:“此事未知全貌,不过我这兄弟委实与此事没什么关系,恰好碰见罢了。”
  那少年人道:“你又是何人?”
  任歌行道:“在下任歌行。”
  那少年人冷笑道:“任歌行?哦,原来是任大侠,久仰久仰——你们这些赫赫有名的大侠,就如同那些世家大族一样道貌岸然,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
  任歌行:“……在下何处道貌岸然,还请少侠明示。”
  那少年人剑就没放下过,他冷笑道:“好一个‘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徐州屠高氏满门,兰陵杀前来为兄报仇的赵宣,是不是你?”
  任歌行皱了皱眉,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徐州高氏本就非我所杀,赵宣又何来为兄报仇一说?任某自认问心无愧,也请少侠莫要出口诽谤。”
  那少年人冷哼一声,道:“要么说你们道貌岸然。”
  任歌行:“……”
  这孩子受什么刺激了,为何如此愤世嫉俗?
  肖聿白怒道:“你简直无理取闹!徐州高氏家主高天朗雇凶杀人你为何不提?赵宣借报这子虚乌有之仇为名,趁人之危行拷打威逼之实你为何不提?赵宣勾结兰陵严家私放药人荼毒兰陵百姓你为何不提?”
  那少年人怒道:“你们这些人沆瀣一气,惯会颠倒黑白!”
  任歌行:“……这谁啊?”
  肖聿白气得不轻:“谁知道?跟他妈瞎子拿喷壶似的逮谁喷谁。”
  少年人道:“在下尉迟牧野!”
  尉迟牧野?
  那个声称“诛宵小,安黔首”的尉迟牧野?那个无数次出现在说书人传奇故事里的尉迟牧野?
  居然是这样一个纤瘦的小钢炮?
  任歌行一时间内心十分复杂,他怎么也没想到和这位传说中的尉迟大侠见面居然这么的……
  尉迟牧野不再和他们言语,而是俯身探了探那尸体的脉搏和鼻息,道:“不管这妖怪是不是之前那个,把它大卸八块,开膛剖腹,尸块扔在城中分散各处,我看它还敢不敢兴风作浪!杀便杀了,日后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有甚可惧!”
  话说得煞气纵横,任歌行在听到“开膛剖腹”的时候突然皱了皱眉,他想到一个人。
  深夜漆黑的草野,开膛剖腹,手起刀落。
  尉迟牧野剑风凌厉,几剑之后,地上的尸体早就四分五裂,他缓缓举剑,最后一剑,那红尸的肚腹登时皮开肉绽,剑伤见骨。
  尉迟牧野蹲下,把一堆尸首装入一个布袋,扬声道:“身子我会把它放在城南,四肢在城北,头在城东,有我在,兖州城永无妖物兴风作浪之日!”
  言罢,尉迟牧野转身便走。
  任歌行一直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背影,一种越来越浓烈的奇怪预感席卷着任歌行,兖州一切妖异的事情像一堆乱线头纠葛在一起,几天以来,任歌行一直摸不到它的头绪,而就在刚才,尉迟牧野举剑的一刹那,一个恐怖的想法陡然浮现了出来。
  任歌行低声对肖聿白道:“老肖,帮我把我媳妇和我弟弟送回去。”
  杨晏初立即道:“你要干什么去?”
  任歌行轻轻眯了眯眼睛,没有回答,他转向了邵老爷。
  他轻声道:“邵伯父,鱼腹藏珠,可是称王之兆?”
  两道视线,年轻的和苍老的,无声地纠缠在一起。
  半晌,邵老爷道:“孩子,你需懂得慧极必伤。”
  任歌行笑道:“我真不聪明,只是胆儿大罢了。”
  他转过头,笑容顿时温柔起来,他轻声对杨晏初说:“我去盯个梢,晚上给我留门。”
  等我。
  杨晏初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道:“嗯,给你留门。”
  等你。
  任歌行笑起来,突然很想亲亲他,但是最终没有动,只道:“有什么想吃的?回来给你带。”
  放心。
  杨晏初想了想,道:“枣花酥吧。”
  早点回来。
  任歌行笑道:“好,城南有一家特别好吃,咱们俩上次去吃过的,还吃他们家的小馄饨吗?”
  杨晏初道:“不了,汤汤水水的不好带。”
  任歌行没有再说别的,笑着点了点头,转瞬之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肖聿白喃喃道:“他怎么知道要去城南的?”
  邵老爷看了他一眼,对于邵秋月和肖聿白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一句也没有问,只道:“秋月,跟我回去。”
  这一句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跟我回去”,把他变成一个苍老的,无助的父亲,像一轮执意带走晚霞的落日。
  杨晏初一直等任歌行等到夜半三更。
  他一开始其实并不怎样担心他,毕竟尉迟牧野不管从身量还是年岁上,眼看着就不是任歌行的对手,只是任歌行迟迟不归,总还是心里七上八下地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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