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上也没关系,因为本王爷看上你了,”宿睿明解衣服的手开始加快,扬起来的唇角直勾着身下之人,轻笑。
“那敢问王爷,您的看上,是两码事,还是一码事?”胡洛白挑起眉头问。
却没想到宿睿明的反应也是极快,道:“一码事,两码事,不重要,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
“在下喜欢的就是王爷这份豪爽,”胡洛白做戏一般的勾住宿睿明的脖子,笑起来的嘴角竟显得有几分女子的妩媚。
“本王爷喜欢的,也是如胡洛白这般,床下,文武双全,床上,妖娆动人。”
话一出,胡洛白剧咳起来,尴尬的脸色巨变,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半张脸,“咳咳咳...王爷真会说笑。”
“叩叩叩”门外的敲门声突然在此时响起。
胡洛白与宿睿明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致的把头转向门外,屏住呼吸,谁也没敢出声,静静地听着门外的人敲门道:“洛白,起来了么?”
胡洛白躺在床上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头顶上还有一颗脑袋,一把推开宿睿明,一跃而起坐到床边整理好衣物。
“你们一向都起这么早?”宿睿明被胡洛白退的有点猝不及防,后背都贴到了墙上,这才喘过来一口气。
“别废话,要么回去,要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胡洛白回头看了一眼宿睿明,还是那副——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懒散样子,趁着左脚还没穿上鞋,一脚踹上了宿睿明大腿上,“喂!听见没啊,跟你说话呢。”
这一脚踢的可不轻,疼的宿睿明直皱眉头,搓着受伤的地方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道:“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胡洛白,我知道你醒了,你倒是先把门开开,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外面林瑾的声音又响起。
“哦,等会儿,在等会儿,”胡洛白一个机灵,往左脚上随便套上一只鞋子,爬上床就把里面的宿睿明给拽了下来,“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快,被发现就完了。”
“他是我七弟,你是我媳妇,有什么完不完的啊,哎呦,别推我,别推我,你轻点,再怎么说我也是四王爷,王爷。”
“我管你四王爷五王爷,总之现在统统没了,我也不管你有没有把他当七弟,你再说我是你媳妇,我这名声要是被你败坏了娶不到媳妇儿了,那你就得当我媳妇。”
“哎,行行行。”
“快进去。”
“不行,不行,太小了,进不去,疼的慌。”
“不行也得行,谁让你太大个了,快点儿。”
“哎呦,真疼。”
胡洛白擦了把汗,拍了拍手叉在腰上,终于是把宿睿明成功的塞进了衣柜里,可真是废了他好一番的功夫。
“洛白!”林瑾在外头又催命似得敲了声门。
“来了,来了,”胡洛白收拾好一切才开的门,门刚一开,林瑾就走了进来,“哎,我说,你怎么也这么早。”
“什么这么早,我根本就是一夜未睡,”林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推到胡洛白面前,“我昨晚拿出我娘留给我的这支荷包时,本以为口是被封死的,却不料我轻轻拉了一根线,结果口就打开了,然后发现里面竟然有张字条和一条绣着月亮的手帕。”
胡洛白看了眼林瑾才拆开手边的荷包,但里面却只剩下一张字条了,读着,“浮香胭脂铺,彩湘?”收起荷包问,“所以你今天一大早就去胭脂铺了?”
“嗯,”林瑾站起来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慢慢道,“那里的老板娘是我娘生前在这里的故交,这些年,她虽开了这个不起眼的胭脂铺,但势利却不容小看,她夫家的妹妹在宫中给嫔妃当丫鬟,这些年,确实发生了不少事。”
“谁?”胡洛白话刚出口,轰动一声响,来不及阻止,事情就已经晚了。
就见,宿睿明揉着脑袋衣衫不整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下再坐,转过身慌忙脚乱的整理了一番才转过来打招呼,“都在啊,巧。”
“不巧,敢问四王爷怎会再此?”林瑾站起来说话的语气不怎样。
“我啊…我…”糟糕,难不成说从衣柜里爬出来的?
“啊,”胡洛白站到林瑾面前挡住他的视线,面朝宿睿明挤眉弄眼,赶紧打起圆谎,道:“四王爷也起这么早,这有门不走怎么爬窗户啊,哈哈哈。”
好在胡洛白的衣柜被风屏挡住的,后面还有一扇窗户,不然这谎,可还真没他什么事,最多就是掏掏耳蜗站一边坐等宿睿明为什么会从他的衣柜里出现的。
林瑾收回桌上的所有东西,塞进袖口,冷眼相待宿睿明,道:“四王爷如若没什么事,在下想,在下跟四王爷也不熟,小庙服侍不起大佛,还请四王爷请回。”
“哎,我说七弟,要不要这么绝情?”宿睿明笑着说。
“绝情?”林瑾较了劲,又来了气,手一拍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是一震,朝宿睿明大吼,“那你母妃的娘家在陷害我外公家的时候可曾想过绝情二字,你母妃在陷害我母妃私通的时候可曾想过绝情二字。”
“什么?”宿睿明可能是被先前的那一巴掌桌子响,震的没缓过来,不容他再说,就听林瑾又说。
“当年我和我的母妃被那死去的老皇帝赐毒酒赐三尺白绫的时候,他可没想过什么夫妻之情,更没想过父子之情,如果不是我奶娘把我和我娘的酒换成假死酒,把我们的尸体藏身与宫女奴才的死人堆里,顺势送出宫扔到乱葬岗去,恐怕这世上早就没有我林瑾了,你知道尸体腐臭的味道么?你知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要从一具具冰冷到再也叫不醒的尸体里爬出来需要多久么?你不会知道。”
林瑾红了眼睛,咽下嘴里的一点唾沫,咬紧牙关看向宿睿明。
可就在这般压抑的气氛之下,宿睿明竟然还会笑得出来,然后才慢慢道:“那你倒是说说,陷害你们虹家,对我母妃有何好处?”
“这…”林瑾愣住了。
宿睿明继续道:“你怎么不想想当年如若除去你母妃,这后宫中最为有利的是谁?”
“难道?”林瑾的瞳孔放大数倍,“当今太后。”
第40章 架空篇【十五】
夜幕降临,月亮挥洒大地,街上灯红人闹,不知名的小巷子处,一座简单不大的瓦房上,胡洛白与林瑾坐在瓦片之上,手里都抱着一坛子酒,仰头看着月亮。
两人的姿势保持了许久。胡洛白抱起酒坛子仰头往嘴里灌了口,喝饱了后才舍得放下,抹了把嘴,淡淡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等…”林瑾仰头喝了口酒后重重的把瓶子按在瓦片上,“等一个成熟时间。”
“哎呦,那我可得看好你了,万一你要是伤哪儿了,我可怎么向你的老相好交代啊,”胡洛白一直胳膊很自然的搭上了林瑾的肩膀上,嬉笑着脸皮,“你说是吧。”
“别以为我不敢揍你,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正经了,说话一点调都没有,”林瑾嫌弃了,挪了挪屁股往旁边坐。
“说话还要什么调啊,又不是唱曲儿。”
“你会唱曲儿?”
“不会,”就是会唱也不会在这唱,屋顶上得多丢人,胡洛白摇摇头抱着酒坛子站起来,“我去溜达溜达,不必跟过来。”
“这么晚了,你去哪溜达啊,”林瑾刚站起来胡洛白就已经轻身跃到了别家的房梁之上,“喂!”又喊了声。
胡洛白这一溜达可不得了,平时不溜达还好,这一出来溜达,挑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瑶霖的皇宫。胡洛白抱着个酒坛子躲在离皇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眼睛直视着前方,然后捧着酒坛灌了口,笑了笑,脚底板一蹬树干,整个人便飞的老远。
“什么人!”城上的守卫们只觉得刚刚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揉揉眼睛后又什么人也没有,甚是好奇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纵身而过的胡洛白回头勾上嘴角,“儿子们,爸爸先走了!”但是这句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宿睿明住在哪。
“宿睿明啊宿睿明,你到底会住哪间院子呢,”胡洛白鬼鬼祟祟的在皇宫里‘溜达’,黑灯瞎火的左看是一样的,右看还是一样的,“哎,”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干脆不走了,“还四王爷呢,我看就是屁。”
“嗯?”胡洛白这一根筋的脑袋终于回过了点神,一拍脑袋,“王爷嘛,当然得住府邸喽,还住什么皇宫啊。”
胡洛白现在简直像极了一只尾巴翘多高的骄傲小猫咪,只是心里却是揣着满心欢喜去找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
王爷的府邸一般建造的不远,但也要看被封的土地之分,像宿睿明这种朝中需要的人物,住的府邸可是不能离的太远,所以胡洛白也只是跑了一条街两个巷子外家三户大人家才到的,但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是让他脸一黑。
“四王爷好雅兴,”胡洛白一脚踢开窗户坐在窗台上,趁里面的一些人还没反应过来,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了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美人在怀的宿睿明,用手背抹掉从嘴角漏出来的酒,“看来在下来的不是时候,那便告辞了。”
“胡洛白!”宿睿明叫出来名字,但却没留住人的身影,整个人都开始烦躁,恶心吧啦的推开两旁透视纱网为衣的女子,恶吼道,“滚,”然后站起来追了出去。
“呦!舍得里面的几个美人儿独守啊,”胡洛白压根就没走,而是坐在王爷府中的一棵光秃秃的槐花树上,他靠在树干上也只看了宿睿明那么一眼,然后就又盯着头顶的月亮。
“美人跟你比起来,我当然是不舍的让你独守空房,那些都是幌子罢了,我可不能表现的太积极,要不然宿睿怀会提早提防我的,”宿睿明耍起嘴皮子哄着,纵身跳到槐树上,“这四周的探子估计都被你吓跑了,对了,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吗?”胡洛白依旧没好气。
“能能能,王府的大门为你敞开。”
“我是翻墙进来的,不需要大门。”
“……”
胡洛白闭了闭眼,感受着周边的一切事物,慢慢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就喜欢经常坐在高处,特别像大树或者窗台上,有时候一坐便是一天,或者是更久,”想一想,自从孙灵云死后的那日,简槐就在没出现过了,就连接管他的,也变成了007,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宿睿明楞了楞,盯着胡洛白许久。
胡洛白被这投来的目光盯着甚是不自在,便快速扯开话题,道:“林瑾不仅要太后的人头,还要国师的人头祭祖,所以宿睿怀必须死。”
“好。”
“我会帮你杀掉淮王,你只要安心等着坐你的龙椅就行。”
“嗯,什么?”宿睿明这才从发呆中清醒过来。
胡洛白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眼宿睿明,道:“不管是国师杀也好,还是我杀也好,最后都由我来顶罪就好了。”
“你?为什么?”宿睿明的瞳孔几乎惊讶的增大几倍,不敢相信。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胡洛白晃了晃酒坛子,没酒了,有些可惜,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时才发现看人都有些模糊了。
心想——该不会是醉了吧。
“我不许你回去,”宿睿明突然站了起来,支撑两人为限的枝头开始摇摆不定。
胡洛白这原本站不稳的脚跟这下是更加不稳,没看清宿睿明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整个人就往后摔了下去,空酒坛脱手而出直接砸到地面,吓得宿睿明又是一惊,眼疾手快的捞起胡洛白不松手,打横抱起醉醺醺的胡洛白跳下枝头,直奔主卧。
“宿睿明,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是你的那双眼睛,”胡洛白也不知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软骨头似得直蹭着宿睿明,这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宿睿明这男性该有的器官变化。
“只喜欢眼睛怎么行,”宿睿明动用了几成轻功飞向别院,挥手关上门后轻轻把胡洛白放躺在床上,“上回没吃成,这回你得还了。”
“嗯~”胡洛白动了动不舒服的身子,然后慢慢睁开扑朔迷离的眼睛看向宿睿明,“要做就做,不做就从我身上滚下去,很重。”
宿睿明没在废话,因为晋江不给开车。
窗外皎洁的月亮羞涩的躲在云层内,只露出撒向窗边的白色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充满暧。昧气息的房间内,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没人管,床帘却被关了上。
月亮遮遮掩掩听了一晚上,终于换上了日照高头。
迷迷糊糊中,胡洛白是被一阵阵刺耳的滴声给吵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悄悄下床捡衣服。
他想,他昨晚一定是疯了,跑这么远的路竟然就是为了千里送菊。
胡洛白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衣服,简单穿戴了一番本以为那声音是从外面传过来的,但没想到,这声音是他自身发出来的。
胡洛白回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宿睿明,无动于衷,显然是只有他能听得到。
“你该不会,忘记你还有齿轮表这回事吧?”007幽幽暗暗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入胡洛白的耳朵里,但也只有声音,不见身影。
“齿轮表,”胡洛白呢喃一句,撸起两只袖子翻来覆去看,只见本空空无一的左手腕上逐渐呈现出一只古铜色只有十二齿的手表,“骗人的吧。”只是一个晚上,怎么会跑四格。
“007,是不是又出BUG了?”胡洛白拍了拍手表,不可置信。
“并没有,”007道。
“那怎么会…”胡洛白手一顿,慢慢挪开捂着手表的那只手,上面的表针明晃晃的指向了十一点钟的方向。
吓!
“这么早。”
宿睿明的这一声吓得胡洛白更是一颤,就连回个头都是带着几分僵硬的机械声音。床上的宿睿明半裸着上身坐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随便往身上一套就站了起来。
“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胡洛白觉得刚刚对上宿睿明眼睛的那刻,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人帅一定要有个度,但像宿睿明这样一大早就露腹肌,露睡颜的,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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