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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玄幻灵异)——春酒醉疏翁

时间:2020-04-08 09:06:16  作者:春酒醉疏翁
 
 
第16章 
  “你完了。”
  阿瑟兰那一瞬间决心要为自己心爱的收藏报仇,他彻底撕开了风度翩翩的假象。
  “你知不知道我收集这些东西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知道这本漫画多贵吗?呵,莫名其妙结婚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最后一块净土也被玷污了吗?”
  昨晚,完全是大事不妙。
  埃文一脸僵硬和雌虫对视,他握了握手指,低着头长睫毛扑簌扑簌,然后抬头摸脑壳,头上呆毛乱翘:“少将,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个笨蛋连撒谎都不会。
  不过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崽子,自己一把年纪,计较些什么?
  啊呸。
  这小王八蛋昨天可是咬得很开心,现在想松嘴不认虫?阿瑟兰冷笑,抱着胳膊说:“什么都不记得?”
  雄虫头发上还黏着瓜子壳,他撸下来,面瘫着小脸点头。
  屋子里的东西横七竖八,床上什么都有,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杂物团建气氛。
  古怪的巨茧倒在床尾,靠着书架,窗帘从茧口拖出来,里面还塞了苹果面包饼干之类的食物,看上去非常滑稽。
  银发紫眸的雌虫盘腿,一副要秋后算账的表情。
  “少将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昨夜睡的很沉。”
  “你睡得一点都不沉,你精神百倍你知道吗?”
  “少将,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夜晚是休息时间,我不可能会精神百倍。”
  “不,别低估你自己。”
  埃文抱着膝盖,茶绿色的眼中有丝丝困惑,看上去无辜得过分,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不记得?很好”
  阿瑟兰冷笑,不爽之气突破天际,刚动了一下,胸口一痛。
  “少将,有哪里不适吗?”
  少年老成的雄虫关怀的直起上身,面瘫脸看起来无比淡定,但实际上脚尖都紧张得绷紧。
  “不要过来。”阿瑟兰伸出右手,无情的拒绝帮助:“你离我远一点,真的。”
  这小崽子绝对不可以再碰我的胸。
  阿瑟兰灵魂尖叫,冷酷脸背过身自己揉,痛死了,他轻轻戳了戳胸肌,还有个牙印,这臭崽简直是有毛病,需要送到部队里加强道德文明建设。
  什么破毛病!
  就不能换一边吸吗?
  阿瑟兰深呼吸,压抑着澎湃的怒火:“你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
  “不记得。”
  屋子里比昨天进来的时候还要乱上一万倍。
  埃文纠结得捏了捏手指,睫毛扑簌扑簌,阿瑟兰保持背对的姿势一动不动,埃文犹豫片刻,用手指头戳了戳生闷气的雌虫后背,解释:“但是阿瑟兰少将,我记得昨天吃了点鸟肉,然后回到卧室,告诉你不要进房间。”
  阿瑟兰一点就炸:“我不进来,难道你不会出来吗?”
  埃文懵了一下,显然两个人的记忆点不一样。
  阿瑟兰回过头,浅紫色的眼睛变得深而亮,他盯着埃文,嘴唇忽然动了动:“唧唧记不记得?”
  试图刺激雄虫,但是这两声真的从嘴巴里秃噜出来的时候,阿瑟兰心情沉重。
  埃文垂下睫毛,藏在黑发下的耳廓通红,简直不堪受辱:“……你这是在做什么?”
  胸真的好痛。
  阿瑟兰再次冷酷的转过身,背对着埃文轻轻揉了揉,痛死了!绝对不是因为尴尬,而是胸痛。
  雌虫的睡衣破了两个大洞,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埃文浑身都洋溢着拒绝的气味,完全不敢看,不敢看 。
  阿瑟兰缓解完疼痛,回过身,拿起埃文的手提箱,抛给埃文:“今天你就给我走,我再给你找地方住。”
  埃文接住,仍旧保持跪坐的姿势,表情沉默冷静又端庄,他抿抿嘴唇,委婉提醒。
  “好的,少将先生,但是三个月后无法成功申诉的话,你会和我绑定一辈子,如果你有认真看文件的话。”
  埃文最后会回到地宫,这毋庸置疑,所以律法对他来说限制有限,但是阿瑟兰自己无法解除婚姻的话,是没办法追求其他雄虫的。
  阿瑟兰烦躁的撸了撸头发,冷酷:“那我给你重新租一间公寓,离我不太远就行,但是短期内我一点不想再看到你。”
  埃文当然不会有异议,虽然早熟,但他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崽子,脸皮不厚。
  他不太成熟的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小指,耳廓发烫,面上淡淡:“我没有意见,不过你有钱吗?”
  阿瑟兰:“……”
  悲哀,简直是悲哀。
  阿瑟兰自嘲的一笑,果然,自己也逃不过被婚姻左右生活的命运。
  可悲,简直是可悲。
  悲从中来,怆然涕下。
  埃文和表情逐渐僵硬的雌虫对视两秒,他撇开视线,打开手提箱,拿出昨天晚上的茶杯。
  雄虫不擅长致歉,他尽可能诚恳,所以尽管语气冷淡,但他还是严肃真诚的把整个杯子推到雌虫面前:“如果真的是我造成的麻烦,我深感抱歉,少将先生。”
  “拿去补贴家用吧。”
  少年老成的雌虫面瘫着脸,他努力想露出微笑,但还是不熟练,便掩去了。
  阿瑟兰深呼吸,凝视着珠光宝气的茶杯,心肠坚硬的他那一瞬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比起损坏的家具和收藏,杯子里的紫晶币无疑超过了这个价值。
  收,还是不收。
  这是个问题。
  “首先,这不是家用”
  阿瑟兰脸色扭曲,试图辩解,顶多是破坏房间的赔偿而已。
  埃文关上手提箱,十分配合的斟酌片刻,换了一个词:“那是零用钱吗?”
  阿瑟兰:“……”闭上嘴,我今天可以不杀你。
  信不信我一个指头就把你摁到地上捶,捶出彩虹色。
  “那这些够了吗?”
  无情的资本主义糖衣炮弹腐蚀了帝国公民阿瑟兰的灵魂,他的怒火就像秋天的树叶一样凋零,捧起紫晶币,他充满屈辱的说。
  “够了。”
  现在立刻就把游戏舱买回来!再加一个恒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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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买买!!!
  阿瑟兰站起身,态度温柔,语气亲切:“不要客气,你再睡一会,我给你弄早餐。”
  埃文:“……”
  到底和什么家伙结婚了。
  埃文等雌虫出了房间,探出精神力丝线警示,确认没有虫在外面之后,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撅着屁股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埃文记得好像昨天自己用了牙齿,他的记忆是从雌虫抱着食物进入卧室开始的,所以花了点时间整理前因后果。
  经过昨晚,他的精神力似乎充盈了不少。
  埃文揉揉发烫的耳朵,从手提箱里掏出前任冕下的日记本,找[禁忌]相关的部分。
  翻到第六章,终于找到了关键词。
  这位活泼的冕下果然没有放弃尝试任何新鲜事的打算,埃文忽略不重要的前言,直奔过程。
  [在地宫的第三个月,无聊,听说苦修不能吃肉,我想办法尝试了一下,但是静修室没有肉]
  [我本来打算从PA身上割一点,严格意义上说,它不能算生物,甚至每天的形态都在变化,有时候是雌虫,有时候是雄虫,它似乎能够缓慢入侵我的思想,有一天它甚至变成了一个女人]
  [它在吸引我看见它,走过去,但它明明一直在铁门的另一边]
  [割肉的想法很危险,我放弃了PA,但是找到了另一种替代品]
  [地宫里没有其他生物,但是有蚂蚁,我每天能抓两三只]
  中间有一段划掉的部分,埃文不得不跳过往下看。
  [感觉非常玄妙]
  [我突然想生个蛋,特别强烈的想要自己生个蛋,我不敢相信我居然又哭又闹了三天,还尝试把羽毛球塞进XX里拓宽产道……]
  [我又把方丈睡了]
  [哭着睡的]
  [想死]
  [陆邵舒绝笔]
  最后绝笔那里拖了好长一笔,可以看得出写下这段文字的人是何等的绝望,虽然后面的页码证明前任冕下并没有放弃自己写日记的爱好,但是埃文还是能够理解他崩溃的心情。
  他非常同情,跳到最后的结尾部分,前任冕下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自己的猜想,埃文总结了一下。
  [精神力阈值越高的雄虫,对于欲望的耐受度越低]
  所以孤岛静修的雄虫,禁止食肉。
  因为他们本质上是一个一点就着的干柴堆,所以奉行静修,食素,与外界隔绝来往。
  这情况直到前任冕下对精神力的研究达到更深层次,留下了更贴合虫性的静修方法为止。
  孤岛现在可以和外界接触,除了冕下,苦修也更像上班打卡,八小时制,不过禁止食肉倒是一点没变。
  埃文面瘫脸,合上日记,轻轻叹了口气。
  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副作用。
  埃文换上长袍,提上手提箱,打开卧室门,发现门口的椅子上放了一套折叠整齐的衣服,白衬衫和一条咖色长裤。
  埃文停住脚步。
  阿瑟兰坐在沙发上,细长的烟卷夹在手指间,袖子挽到胳膊,小臂修长白皙,他看到埃文,灭了烟,从沙发上捡了件外套穿:“先去洗漱,吃完早餐我们去挑一些家具。”
  避免对视,两个人之间迷之尴尬。
  埃文淡定脸:“谢谢。”
  他走进洗手间,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小木盒,牙刷,毛巾,木盒里面装着磨制好的牙粉,他打开盒子,沾了一点开始刷牙。
  “对了,我忘了给你新牙刷。”
  阿瑟兰忽然走进来,和举着牙刷的埃文四目相对,阿瑟兰鼻子动了动,皱眉:“什么东西,闻起来这么苦,这有牙膏,草莓蛋糕味的。”
  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好骄傲,但是莫名自豪的阿瑟兰热情的照顾资本主义虫二代。
  “试试这个,味道很好,清爽甜美泡沫丰富,还不粘牙。”
  埃文面无表情,茶褐色的瞳孔放大了一点点:“不用了。”
  阿瑟兰觉得他可能是没有尝试过,而且那个牙粉闻起来真的好苦,他怎么可以让虫二代刷那么苦的牙粉,于是手搭墙壁,强势壁咚。
  “不要怕,试一试?”
  埃文摇头:“不用。”
  “试一试。”
  “真的不用。”
  没有卖出安利的阿瑟兰有点尴尬,主要是他拿了那么大一笔钱,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最后挣扎一下说:“真的很甜。”
  埃文的耳廓已经红了,避不开,他面瘫脸,很严肃的解释:“我知道,我昨天用了一点,不小心吃下去了。”
  阿瑟兰:“……”
  门外忽然门铃响。
  大清早晨了个练的萨尔大力拍门:“阿瑟兰·提莫休。”
 
 
第17章 
  这就很让虫尴尬。
  埃文率先转移了视线,他指了指门外,冷淡提示:“敲门声。”
  阿瑟兰头毛一下子竖起来,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结婚了,他给面瘫虫二代递毛巾,假笑:“没有声音,你听错了。”
  “阿瑟兰·提莫休,喂喂喂,开门啊喂喂喂!”
  门板咣咣震。
  阿瑟兰:“……”这糟心的蠢货就不能换一个时间来吗?
  埃文面无表情的粘上牙粉,静静地看着阿瑟兰,他其实很纠结,刷牙一嘴泡沫,万一不小心说话喷出来就不好了,但又不好赶阿瑟兰出去。
  阿瑟兰咳嗽了声:“那你刷,我出去了。”
  等雌虫的背影走出盥洗室,埃文放下牙刷,镜子里映出一张过分年轻的脸,还算好看,鼻梁两侧有几颗小雀斑,看起来很男孩的形象,亲切得要命,但距离魅力四射有一段距离。
  埃文手蘸着水抹了抹镜子,他小小的叹息一声,看了看插在木质底座上的淡粉色的牙膏盒。
  试试吗?
  阿瑟兰出了盥洗室,不疾不徐的从架子上翻了颗糖吃,又穿上袜子,才慢腾腾的开门。
  萨尔梆梆梆敲得起劲,门忽然打开,他趔趄了一下,站稳,没有外虫在说话特别奔放:“我说你在家里拉屎吗,开门这么慢?”
  金发碧眼的高大雌虫军装笔挺,阳光中透着一股遮掩不住的直雌气息。
  阿瑟兰脸一抖,不忍直视这个肌肉比大脑发达的大老粗,毕竟他现在也是家有雄主的魅力军雌。
  他挥手赶虫:“一边去,我请假了知道吗?今天不去部队,你有多远走多远,滚,赶紧滚。”
  领了证之后就放婚假,过几天还会有“新希望”委员会的虫过来送温暖,鼓励新婚夫夫多生几个蛋,还有一系列夫夫必须要去的义务课。
  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大祸临头的时候。
  萨尔伸手挡着门,不高兴,仗着身高硬往里面走:“少废话,我这有事问你。”
  阿瑟兰昨天晚上精神消耗太大,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萨尔挤进门。
  他们俩不但是宿敌,还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战场上过命的交情,性格上,萨尔是大白萝卜实心圆,阿瑟兰比他多几个心眼,所以有时候还得兼任萨尔的心理辅导工作。
  “出去出去,今天我没功夫陪你聊。”
  老战友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两个虫都特别不待见对面,什么风度翩翩都是假装,阿瑟兰吼:“滚蛋。”
  “不,你是我们一区的兼任指导员,你就得给我解决问题,我这个事不能拖。”
  “解决个屁,我放假了听不懂吗?赶紧给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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