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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与将军解战袍(古代架空)——Rhymmy

时间:2020-04-09 09:35:29  作者:Rhymmy
  卞有离一下看向了他。
  虽然阮羲之前说过太傅不会反对,但亲耳听见,感觉还是有些免不了的诧异。
  那大臣还不如卞有离,好歹卞有离是知道的,他却不知道,当即大吃一惊:“张太傅,您说什么?”
  卞有离看着那人反应,暗自想,此事果然不一般,不怪自己会觉得张太傅不同意。
  要是别人都觉得太傅同意是正常的,那就该好好怀疑一下自己的眼力了。
  张太傅淡淡道:“王上既然决定了,臣等留在琼宁,定会兢兢业业处理国事,请王上安心。”
  座中其他人闻言都不由得愣住,唯有林相国搭腔:“正是,王上待江大人情深义重,臣等定不会给王上增添事端。”
  两个人一发话,卞有离惊奇地发现,刚才还一脸坚决,仿佛阮羲非要走这一趟那他们就撞死在这里的一众大臣,竟然都讷讷地闭了嘴,再也不表示任何反对。
  阮羲一点意外的神色也没有,微笑着看向席间:“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意见,这段日子,国事就托付给你们了。凡事不决者,以张太傅和林相国意见为准。”
  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劝谏的诸人若无其事地回到席间坐好,接着饮酒谈事,宛如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瞬息变脸的这门本事,也是令人叹为观止。
  但此前那个出来要求阮羲给他派兵的将军,却还是不甘心回去,仍然在底下道:“臣可以保护王上去找江大人。”
  阮羲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道:“孤要和卞将军一同去,丰将军还是留在这里,护佑琼宁一方百姓吧。”
  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有几分沸腾,声音明显不如之前那样大,但还是依稀可以辨认。
  无非是议论王上要带卞有离出去,这其中会有什么内情。
  但是张太傅和林相国都没有说话,他们自己议论一会儿,也就都罢了,话题又扯回到饮宴上去。
  卞有离朝阮羲看去,得到了阮羲温和的一个笑容。
  他不禁在心里悄然叹了口气。
  在这群人眼里,阮羲出去的动机恐怕已经被完全歪曲了吧?本来是为了找寻挚友,此时确仿佛带着自己躲避众人眼光,偷跑出去玩乐似的。
  这样一来,于他君王的威仪,估计有着很恶劣的影响。
  但是想到明察说的话,卞有离又勉强地想,也许阮羲是别有安排吧?
  不然,为何要把他一国之君的尊严置之不顾,不惜损害君王威仪,一句解释也不说,就任凭他们胡乱揣测?
  此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并不比阮羲强到哪里去,在那些人眼中,阮羲固然不知轻重,自己却更是无故成了祸乱国君之人,平白担了最大的一份责任。
  有国君的参与,事情果然不一样。
  所以之前需要小心避着人的动作,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端到明面上来,再不需避讳任何人。
  阮羲随便一指,就直接给卞有离派了三万人让他去带,然后封明察和闰六一行人为各统领五千人的将军,赏了宅子财物和下人,让他们好好辅助卞将军。
  这当然都是小事,即便闰六明察等人没有被封赏,他们也会全心全意帮卞有离做事的。不过既然得了这样的旨意,他们做起事来也就多了底气,更加顺遂起来。
  卞有离突然被分到三万人,说是让他练,但时间上却没有多少空余。因为阮羲总是会召他入宫,而且定下的出发时间也没有很远,也就是宴会结束后二十天左右。
  根本就不够做什么。
  距出发还有几天的时候,卞有离如前些日子一样到令华殿去,见阮羲已经等在那里,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堆奏折和数封信件。
  “泽安?”
  阮羲抬头看向门口,对卞有离笑了笑:“你来了。”
  卞有离走到他旁边坐下,粗略地打量了一下桌上的东西,了然道:“还是没有可靠的信息吗?”
  这些天阮羲一直在加派人手找江延的下落,人越派越多,每天都会收到很多返回来的消息,却都是相似的内容:没有,没有,没有下落。
  他人还在宫内,只能靠着这些外面的渠道找点可能有用的东西,以便于几日后能直接有效的赶去。可是事实不如所愿,阮羲等了这么多天,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阮羲无奈地把面前信件一推:“都一样,没有下落。”
  再这样下去,阮羲都要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了,不会是太傅怕自己过于担心,使出来诈自己的手段吧?
  否则,为什么一点消息也得不到。
  卞有离拿过桌上几封拆开的信,大体看了看,果然,在各类花样百出的问候和表忠心之下,都是无能为力的请罪。
  “江大人他,”卞有离顿了顿,“后来还给太傅写过信吗?”
  阮羲摇摇头:“没有,只有那一次。”
  卞有离今天到这里,本来是想问问阮羲,怎样说服的林相国,用了什么理由。因为这样轻易顺利的结果,总让他觉得奇怪。
  太傅还可以解释成担心义子或者纵容阮羲,可林相国的反应太奇怪,就不能不让他感到疑虑。
  但眼看着阮羲模样失落,卞有离硬是咽下了这个憋了好久的疑惑,重新把它埋入心底,转而安慰阮羲道:“江大人聪明非常,又会武功,肯定能自保。”
  阮羲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愿吧。”
  卞有离:“放心,不会有事的。”
  阮羲嗯了一声,把视线转向卞有离,突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看。
  把卞有离盯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阮羲的目光沉静而深远,其间似乎藏了许多说不清的东西,它们仿佛一直都被长久地埋藏着,此时却按捺不住,在夜色里透出一点形状。
  “浮青……”阮羲缓缓开口。
  卞有离认真地准备听他说话:“嗯,什么?”
  “如果……”阮羲说了两个字,却一下子止住,不再继续。
  卞有离还在等下文,立即道:“如果什么?”
  阮羲对他轻轻一笑:“没什么。你今天在军营里怎么样,有没有趣事?”
  他把话题揭了过去,手段说不上高明。
  但卞有离自然意识得到,便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今天在军营里……”
  当卞有离慢慢讲述着在军营里发生的事情,阮羲含笑看着他,实际却并没有在听。
  他只是看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心思纯粹的像一张白纸,他并不多么顺从,甚至,性子里或许有很大一部分叛逆的存在,而从行为间,又可见其聪颖的天资和不俗的见识。
  然而不了解他的人,却只注意到他恍若谪仙的容颜。就像此时,若有外人来此,看见卞有离浅笑晏晏说话的模样,定会被这副样貌吸引了去。
  阮羲脸上面上微微笑着,心里却不自觉地想着刚才差点出口的话:如果江延离开我,之后,你也会离开我吗?
  这阴差阳错的相遇,始料未及的缘分,是不是会有一个猝不及防的结束?
  可他及时的刹住了这句话,因为突然明白过来,这本就是自己最初的设想啊。
  也许,应该问眼前这个人,如果总有一天你我分别,那你会选择什么时候,决然离开呢?
 
 
第三十九章 
  阮羲不是没有经历过离乱的人, 恰恰相反,自幼时起,他就一直在经受这样的遭遇。
  他知道很多人都会渐次远离, 或早或晚, 或近或远, 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复一次。
  简直都成了习惯。
  从前的这诸多事端堆积下来,对于离分, 阮羲本以为, 自己就算不能完全放开, 至少也能够看淡一些了。
  可是没想到, 江延突兀的消失, 还是在他心里掀起了难以抑制的风浪。
  ——原来不是他已经看淡,只是在此之前逐渐离去的人, 分量都还不够罢了。
  经过母后那一去, 后来的人都已经算不上有多重要, 多一个少一个,都不足以让他计较。
  可是江延不一样。
  江延是他自幼相交的朋友, 情同兄弟, 师从一人,是可以相信的亲近之人。
  所以江延出了事,阮羲才猛然意识到, 原来自己的心防还是如此薄弱。
  而如今,让他有同样的感觉的人,除了江延, 似乎,又多了一个。
  尽管这两个人是这般不同。一个知交已久,一个萍水相逢,性格更是天壤之别。
  可他居然会在某一刻有这样的担心:你会不会离开,你会何时离开?
  卞有离虽然一直在讲着军营里的事,但他并非多有兴致,只是看着阮羲不想提刚才的话,顺势谈论些其他的而已,对此俩人都明白。
  而实际上,他在观察阮羲的反应。
  今天晚上的阮羲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跟平常相比,还是有点不同。
  问也不能问,卞有离把这份异样只能归结于对江延的忧虑。
  说了三两件趣事之后,卞有离便不再继续讲,转而对阮羲道:“找不到消息也是好事,说明没有出意外。”
  他这个安慰略显牵强,但阮羲仍然领悟了他的好意。
  “也是,”阮羲笑道,“江延做事由着性子来,也许一时兴起,故意躲在哪儿,每次都很难找到。”
  “他还可以这样?”卞有离闻言,十分惊奇,“太傅不管管吗?”
  “嗯……”阮羲微微一顿,道“太傅和我都觉得,即便有时江延的举动出格了点,但他若能开怀些,那些倒也不算什么。”
  “也是啊,”卞有离理解地点点头,“他小时候遭逢巨变,过得很不容易。”
  好在江延遇见的人都还不错,阮羲和太傅,竟然都能容忍他。
  这么想着,卞有离啧啧一叹:“躲在暗处看人找自己着实有趣。可惜我小时候每回藏着,师父都要把我揪出来骂一顿,然后让师兄看着我背书。”
  阮羲:“你不喜欢背书?”
  “谁会喜欢背书啊!”卞有离立即埋怨道,“理解那些东西不就行了吗,非要把它们一字一句背下来,我肯定不愿意。”
  阮羲失笑:“我小时候最喜欢在书房里背书。”
  卞有离宛如看一个傻子:“居然有你这种人?”
  阮羲读懂卞有离的目光,笑着解释道:“因为我在书房里背书的话,才不会有人打扰。”
  “那你躲起来玩不也很好吗?”
  阮羲无奈摇头:“母后在的时候说过,我不能任性。母后走了之后,我就更不能了。”
  唯一能依赖的人都去了,那稚嫩的少年不得不强迫自己长大,从此戴上成熟的面具,行动之间规规矩矩,言谈举止天|衣无缝。
  说来可笑,只有在书房里背书的时刻,这个在其他人眼里最枯燥的事情,却能给他一方自在的空间。
  卞有离张了张口,一下没能说出话。
  因为他看见,阮羲的眼里清清楚楚地浮现出一丝羡慕。
  卞有离知道,对于别人轻易就可以取得的很多东西,阮羲都不能拥有,可他从来没有表现过什么,直到这时,才露出一点对寻常少年生活的向往。
  只因为出生在王宫里,自来就带着无上的尊贵,就注定了他从出生到长大,都很难随心所欲。
  可即便是带着天生的命运,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所以,在捕捉到这缕羡慕的神色之后,卞有离竟然有一种感同身受似的难过。
  他不忍再盯着阮羲的眼睛看,想了想,垂眸道:“以后有机会,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王宫虽好,毕竟不如外面天地辽阔,另有一种滋味。”
  阮羲怔住,定定地望向卞有离,目光里仿佛蕴含了某些奇异的成分,难以辨认到底是欣喜还是惆怅,半晌方回道:“好。”
  “唉,”卞有离等到阮羲的答复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等把江延找回来,我替你骂他一顿吧。咱们带几万人就为了找他,你不罚他,我骂一顿出出气总可以吧?”
  阮羲很理解卞有离话里的心境,跟其他人比起来,估摸着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想骂江延一顿。
  然而他还是理智地阻止了卞有离:“别了,你骂他,到头来自己生气。”
  卞有离不信:“我骂他,肯定是他生气。”
  阮羲:“真的,最后肯定是你生气。”
  说这句话时,他完全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卞有离迟疑了一下,“为何?”
  这事戳到了阮羲的心里,他按捺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按住,猛拍了一下桌子,愤愤道:“你不知道,他根本不会听的!无论说什么,他都是听之任之死不悔改,表面知错,但就是不往心里去,不等出宫门就全忘了!”
  卞有离顿了顿,小心翼翼道:“你试过?”
  阮羲一滞,非常真诚地点头:“前车之鉴,你不要学。”
  卞有离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感到很有趣,也就不再执着于要江延一顿,转而感叹道:“这么久没消息,我猜他应该真是自己躲起来了。我以前也喜欢这么玩,多有意思的兴趣啊,都被我师父给扼杀了。”
  说着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惹得阮羲忍俊不禁,立即笑道:“那下次你躲一回,我去找你,怎么样?”
  卞有离不满地啧啧两声,表示拒绝:“算了,你都知道我要躲了,那多没意思。”
  阮羲也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对卞有离的拒绝不以为意,便又道:“你师父每次都能找到你?”
  卞有离继续苦大仇深:“他算一卦,就什么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这话不该说。
 
 
第四十章 
  果然, 阮羲闻言一愣,然后就道:“可以这样找人吗?”
  卞有离自悔失言,但话已出口, 他踌躇了一下, 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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