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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乡之人(近代现代)——不存在的荷德森/秦三见

时间:2020-04-10 07:56:57  作者:不存在的荷德森/秦三见
  汪楚良抱着自己的水杯坐在那儿笑,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心情变好了。
  师兄也知道自己跟梁颉的事儿,汪楚良所有的事情,唯一保密的就是梁颉。
  俩人开玩笑的时候汪楚良就说梁颉是自己家的那口子,师兄有时候劝他别闹了,赶紧摊牌好好过日子,但汪楚良不干,他非得让梁颉爱上现在的他。
  “那咱还是不去了。”师兄说,“不过我是真没看出来,师叔咋是那种人。”
  “可不是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呗。”汪楚良说,“要么怎么说你单纯呢。”
  他喝了口水,突然笑了:“哎师兄,那人又来了。”
 
 
第07章 二十万
  汪楚良的生活挺无趣的,最大的乐趣除了逗梁颉就是逗他师兄还有他儿子。
  这仨人足够他开心了。
  他捧着水杯笑眯眯地看着街对面美术馆的老板溜溜达达走了过来,十分主动地站起来,回楼上去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那做了一半的活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楼睡觉。
  工作这事儿他跟他师兄不一样,能拖就拖,反正到日子了能交出“作业”就行。
  以前师傅就说汪楚良没有他师兄有“匠人精神”,汪楚良也不在意,认定了凡事开心就好。
  二楼师兄给他留了一个休息的小房间,屋子里放一张单人床,其他的空间都用来放杂物了,塞得满满当当的。
  汪楚良倒是不困,不过,要是不睡这一觉,他得焦虑死,一想到梁颉正跟柯迪在一块儿,他就抓心挠肝的。
  自己挖的坑,结果把自己给埋了。
  他躺在那小单人床上,放着轻音乐睡觉。
  这觉刚睡着,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来点人是梁颉,他等了会儿才接。
  “怎么了?”汪楚良睡得迷迷糊糊,说话声音黏黏糊糊,一听就知道没睡醒。
  “你干嘛呢?”梁颉问,“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啊?”
  “太累了,睡着了。”汪楚良伸手,把窗帘拉开一个小缝隙。
  这会儿下午四点多,外面烈日灼烧着大地,看着都吓人。
  “累了?”梁颉质疑他,“你干嘛了就累了?”
  “陪客户啊,”汪楚良笑,“我那客户多难缠你又不是不知道。”
  “……卧槽。”梁颉恍然,“你这出差不是跟那老头儿走的吧?”
  “师叔才五十多,不至于是老头。”汪楚良故意吓唬他,“刚才我们去了一趟他的展馆,晚上要一起吃饭。”
  “吃什么饭?”梁颉说,“是不是还得喝酒?”
  “可能吧。”
  “你赶紧回来。”梁颉有点儿不乐意了,“你心怎么那么大呢?我忘了你也忘了啊?上次他又是摸又是摸又是摸的,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汪楚良笑了:“怎么了?不就是摸摸么,你不也摸过?”
  “那能一样么!”梁颉被他这句话给气着了,“他就没安好心,今晚上你别跟他喝酒,指不定想把你灌醉了干点儿什么呢。”
  “能干什么啊?”汪楚良轻笑着,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就算真发生点儿什么,也不至于怎么样,我一男人,又不是没跟人睡过。”
  汪楚良说完,几乎能听见梁颉在电话那边发出了愠怒的野兽的声音。
  他估计继续刺激这人:“梁颉,你也知道,我这生活一直都挺难的,师叔呢,帮了我不少,我也算是还他个人情。”
  “你发什么神经呢?”梁颉说,“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欠债了?我借你啊!”
  “那哪儿成啊,你不是说了么,咱们俩得明明白白的,炮友就是炮友,替身就是替身,不牵扯感情,也不牵扯钱。”汪楚良笑着说,“我跟师叔睡呢,之后的所有机会也算是我自己拼来的,你借我钱,那算是怎么回事儿?我还跟你睡不睡?你是嫖客我是妓?别扭。”
  “啧,汪楚良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梁颉快被他气死了,“哎操,柯迪又喊我。”
  本来聊得心情挺好,结果一听见柯迪的名字,汪楚良翻了个白眼。
  “你去忙吧,我也准备收拾一下去见师叔了。”
  “你别去!”
  汪楚良笑笑:“为什么啊?凭什么啊?梁颉,你是我什么人啊?”
  “少废话啊,不许去!”梁颉说,“操啊,柯迪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魔幻故事,他拉着我跟他去坐海盗船。”
  “……你们玩去吧,”汪楚良真的不高兴了,“我要洗澡了。”
  “洗什么澡洗澡?”梁颉说,“你欠了多少钱我先给你垫着,妓屁啊,我他妈清清白白一人让你说成嫖客了?”
  汪楚良懒得再搭理他,因为已经从电话里听见了柯迪的声音。
  “帮我跟柯迪带声好,再见。”说完,汪楚良就挂断了电话。
  他翻着白眼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梁颉再打回来他也不接。
  “我可真作。”汪楚良冷笑一声,然后斜眼盯着枕头边的手机看。
  没一会儿,他手机收到了一条转账信息。
  梁颉转了二十万到他的卡里。
  汪楚良这回是真的没想到,而且都这样了,梁颉还觉得自己没爱上汪楚良。
  汪楚良怀疑梁颉是个大傻逼。
 
 
第08章 哦豁
  梁颉觉得自己脑袋生疼。
  他从小就跟柯迪一起长大,他爸妈把柯迪当自己家孩子养,这些年柯迪在国外工作,前阵子查出点儿小毛病,得做个小手术,这手术吧,小到什么程度呢,跟阑尾手术差不多。
  但柯迪这人作,哭鸡鸟嚎地跟梁颉打电话,说得好像自己命不久矣,非要回来给他过生日。
  梁颉当然是不管的,爱哭哭去,反正死不了。
  小时候梁颉其实挺宠着柯迪的,但架不住这人太能整事儿,他工作到半夜回家一个裸男在他面前撅屁股,谁也受不了啊。
  所以这两年梁颉不太搭理他了,其实,更重要的是,梁颉身边有人了。
  那人虽然不是他午夜梦回时总想起的人,但很像,像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对方笑着瞪他时,那眼神儿都跟二十年前的人一模一样。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上了床,挺不矜持的,但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渴慕跟思念一股脑发泄在了这人身上,挺痛快。
  后来梁颉知道对方心里也有个人,跟自己挺像,他们都是因为喝了点儿酒认错了人才滚到一起的。
  再后来,俩人就一拍即合,互相抚慰,既抚慰身体又抚慰心灵。
  梁颉始终给自己凹着痴情人设,他是真喜欢汪林,哪怕二十年没见了。
  他想过,或许现在的汪林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油腻男人,搞不好都已经开始发际线后移了。
  可不管怎么想,他还是惦念那个干净清秀的男孩。
  他不想爱上别人,只想沉浸在自己的初恋中。
  至于汪楚良,他们相处得很好,梁颉甚至觉得相比于杳无音信的汪林,或许汪楚良更适合现在的他。
  而且汪楚良身上那种轻飘飘的气质总是正中他的红心,是他喜欢的类型,是他希望长大后的汪林变成的样子。
  但是,他又不肯跟汪楚良太掏心掏肝,时刻提醒自己,可别被这人勾了魂去,对不起心里那位。
  更何况,人汪楚良心里头还有一位“哥”呢。
  梁颉其实挺在意这个的。
  众所周知,汪楚良有个儿子,十七八岁了。
  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有个十七八岁的儿子,这有点儿厉害。
  梁颉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问汪楚良怎么那么牛逼年纪轻轻就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还问对方,孩子妈在哪儿呢。
  汪楚良倒是不瞒着,直截了当地说儿子不是他亲生的,是他哥的。
  一个“哥”,让梁颉脑子嗡的一声。
  汪楚良他哥十七八岁不学好,离开老家出去跟着人家学手艺,后来手艺没见学成,带了个怀孕的姑娘回来。
  回来的时候人姑娘肚子已经挺大了,长辈们只能好生伺候着,等着孩子出生。
  孩子一生下来,汪楚良他哥跟姑娘双双消失,不知道是一起走了还是各自飞了,总之,孩子没爹没娘就这么落在了他们汪家的炕上。
  汪家长辈都愁,说这孩子可怜,生下来就爹不疼妈不爱,结果刚考上大学的汪楚良一边逗孩子一边说:“以后他就是我儿子。”
  那会儿汪楚良心里就清楚,他是个喜欢男人的,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既然哥不要了,那就自己来养吧,也算是有个伴儿有个根,有个往前走的奔头。
  听到这些的梁颉对孩子这事儿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汪楚良那个哥。
  因为这人跟他做爱的时候,情到深处会叫“哥”。
  妈的,还来这出背德的戏码。
  梁颉觉得挺上头的。
  反正因为这些事儿,梁颉觉得自己不能背叛汪林,又觉得汪楚良对他哥始终念念不忘,俩人也就欲望驱使往一块儿滚一滚。
  至于这个柯迪,闹得他心慌气短,保守估计会少活两年。
  但是当他跟汪楚良打完电话,听对方说那家伙为了赚钱竟然要去跟老淫贼喝酒,梁颉觉得这回完了,自己可不是少活两年那么简单了。
  直接折了一半儿的寿命。
  “干嘛呢?”柯迪挽着他胳膊,“快走,你答应了阿姨今天陪我的!”
  梁颉可不是答应了他妈么,但前提是,他妈以为柯迪得了什么绝症,想让他快乐地度过最后的时光。
  结果,这柯迪比他活得都咋呼,哪儿有病人该有的样子!
  坐在海盗船上,梁颉还在给汪楚良发信息。
  他发:你差不多得了,钱我给你转过去了,有什么困难和我说,别糟践自己。
  汪楚良正煮面,看见他这条消息一笑,回复说:我糟践自己,你嫌脏了吗?
 
 
第09章 祖宗
  汪楚良用筷子挑起一根面,尝了尝,觉得熟了,关了火。
  梁颉的电话又来了。
  “会不会说话?啊?会不会说话?”梁颉刚从海盗船上下来,整个人脚底跟踩了海绵似的,抓着一边的广告牌头晕目眩心慌气短,还得来跟汪楚良生气,“你知道这是糟践自己,然后还非得糟践?想什么呢?”
  汪楚良手机开着免提,直接站在那儿就着锅吃面,笑盈盈地听着梁颉发脾气。
  梁颉向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不过跟他从没发过火。
  这人没耐心,急躁又易怒,可所有这些,到了汪楚良这里,都跟被抚平了的水纹似的,要不是汪楚良见过他跟别人相处的样子,还不知道原来现在的自己也是有特权的。
  现在,听着梁颉跟自己生气,还觉得有点儿意思。
  “没办法啊,”汪楚良说,“总归是要生活的。”
  “生活?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吗?”梁颉深呼吸一下,“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遇着什么难事儿了?遇着了就说,咱们一起解决呗。”
  梁颉后面这句话让汪楚良挺感动的,有人愿意跟你一起面对人生的困境,何其幸运。
  然而,就在他准备服软不再继续吓唬对方的时候,柯迪的声音又出现了。
  “颉哥,等会儿你陪我去鬼屋呗!”
  汪楚良翻了个白眼,吃了口面。
  “梁颉,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不过是你心上人的替身,你没必要因为我们长得像就入戏太深。”
  汪楚良这个气,他觉得自己还是功夫不到家,竟然到现在了还是能被柯迪给气着。
  或者说,气他的其实是梁颉。
  梁颉在那边烦得不行,甩开了柯迪搂着他胳膊的手说:“反正有什么事儿你回来再说,今晚绝对不能跟那糟老头子去,谁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生意谈不成就别谈了,反正你本来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瞧不起我?”
  “你让人坑过多少次你自己说!”梁颉说,“你别信他,他就是想占你便宜,你要是非得想要个什么店铺还是什么馆的,回来咱们谈,我虽然不是你们业内的,但我有朋友是搞那个的,比他靠谱多了。”
  柯迪还在那边嚷嚷,汪楚良听见柯迪问:“谁啊?你一直跟谁聊呢?”
  他正琢磨梁颉会怎么回答柯迪,然后就听见那人不耐烦地说了句:“他妈的我祖宗!”
  汪楚良没忍住,笑出了声。
  “行了,你可别笑了,”梁颉说,“祖宗,咱今晚能不能不去?你明知道他想对你干嘛,你还羊入虎口,怎么想的啊?”
  几秒钟后,梁颉突然正色,然后问:“还是说,你故意的?”
  汪楚良的心突然被提起来:“什么故意的?”
  “你其实也想跟他搅和?”梁颉说,“觉得我没劲了,要换换口味了?他跟你哥长得像吗?”
  汪楚良沉默了。
  沉默并不是因为梁颉在质疑他,而是觉得,当梁颉说出那句“他跟你哥长得像吗”的时候,对方的语气是粘着一股不易被察觉的心酸失落的。
  或许连对方本人都没发现。
  汪楚良叹了口气:“不像。”
  “那你不喜欢你哥了?”梁颉问,“不打算再跟我这么下去了?”
  “梁颉。”
  “你让柯迪闭嘴。”
  梁颉转头,让柯迪闭嘴。
  汪楚良说:“今晚上我不去了,那你能不能也别跟柯迪睡。”
  梁颉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想什么呢?都说了,我就看着你这张脸才硬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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