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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飞(近代现代)——妤芋

时间:2020-04-10 08:05:17  作者:妤芋
  但是刘唐兴不是。
  刘唐兴真就老实而笔直地站在原地,像个工具人一样,给罗先当舞台。
  由着罗先扒拉他,搔首弄姿,扭胯扭腰,还有抛媚眼。
  差点没把严塘和方胖子的眼睛给弄瞎。
  而刘唐兴居然不动如山,真就把自己当舞台了,任由罗先作妖。
  如果不是严塘实在是看不下去,再看就要吐了,翻身从上铺跳下来制止,罗先的一字马都要劈下来了。
  所以,对罗先和刘唐兴这对憨憨二人组,严塘心里其实也不太放心。
  如果罗先疯起来,刘唐兴八成都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疯。
  严塘叹了一口气,手里的笔停了一下。
  他把周围交情够的朋友都问了一圈,没一个人说知道的。
  基本上都是二丈摸不到头脑,表示爱莫能助。
  这罗先究竟是去哪里千里追夫了?
  他和刘唐兴又跑去哪里,做什么事情了?
  现在这一切问题都是无解。
  严塘拿起笔,继续审阅文件。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了。
  严塘也不过是个稍微成功点的青年企业家,要他无所不知,他还真做不到。
  严塘批改完几本文件又停了下来。
  他的手一下不听使唤,突然又摸向了自己的手机,想打开微信,再看看自己的头像。
  还好严塘及时发现,并且想起自己刚刚才发的誓言,阻止了自己这只擅自行动、纪律性不高的手。
  于是,他的手临时改道,拿起了旁边的菊花茶。
  严塘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借沁凉的菊花茶,让自己稳一稳心神。
  罗先和刘唐兴,都是严塘不可或多的兄弟。
  尽管他们两个都是绝世憨批。
  严塘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查他们两个了。
  这样都丝毫没有反馈信息,严塘也没办法了。
  他大概也只能静观其变,等有更多的线索,再去找这两个二货。
  或者是说,就像罗先发过来的短信所说的,静待他和刘唐兴的归来。
  严塘心里的焦躁稍稍平复一点。
  他知道现在面对这种未知的情况,他再急也没有用。
  倒不如冷静下来,做好自己眼前、手里应该做的事情,再论其它。
  至于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交给未来解决吧。
  不自乱阵脚,就是严塘能做的最好的事了。
  严塘放下手里的菊花茶。
  他没忍住,还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微信。
  可能前天陪艾宝陪的时间够了,艾宝今天到现在都没给他打一通电话。
  严塘看看时间,都已经上午11点了!
  此前这个时间,艾宝早就和他通话了。
  结果今天什么都没有。
  严塘点开自己的通话记录,把通话记录一条一条地下拉,里面确实没有什么未接来电。
  艾宝真的没有给他打电话!
  严塘把手机放下,沉稳地在电脑上打开家里的监控。
  他要看看艾宝现在在干什么。
  竟然一反常态地没给他打电话。
  等电脑的监控显示屏完全打开了,严塘发现,艾宝少见地不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严塘搜罗一圈才发现,艾宝正坐在餐厅里,很是高兴地左摇右晃地吃着什么。
  严塘把监控放大。
  原来是艾宝拿着叉子,还在吃前天晚上没吃完的生日蛋糕。
  九寸的蛋糕还是太大了些,前晚艾宝奋战许久,也不过是啃下两大块,而严塘根本没吃多少。
  昨天艾宝胃口一般,吃了一口就没吃了,余下的大部分,都还放在冰箱里冻着。
  看来一个人拥有了一大块酸奶水果蛋糕,艾宝心情是非常地明媚。
  严塘看了一会儿艾宝埋头吃蛋糕的样子,严塘一不在艾宝身边了,就没人给他擦嘴。
  艾宝吃得呼噜呼噜的,就严塘的监控里都能看得清楚艾宝嘴边、下巴、鼻尖还有脸颊上沾着的大块奶油。
  严塘看着艾宝这幅贪吃的模样,笑了起来。
  瞧见艾宝在家里也过得挺开心的,严塘也觉得高兴了点儿。
  他把监控视频最小化,继续工作。
  严塘现在的效率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等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他居然已经把今天的工作处理完了。
  严塘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目测了一下。
  今天他之所以完成工作能这么迅速,估计还是陈珊悄悄挪了一部分零碎的工作,私底下帮他处理了。
  陈珊就是这样,她感谢别人,通常都不会把谢谢说出口,一般都是以一些实际行动来表示感谢。
  严塘没什么不好意思地收下她的谢意。
  都是老朋友了,不存在麻不麻烦谁的。
  严塘握起手机,看看时间,他今天又可以早点儿回去陪艾宝了。
  他一想到马上回家就可以见到艾宝,还有艾宝看见他提前回家惊喜的小样子,严塘心里就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放松。
  他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关掉电脑,起身准备走。
  这时,他一天都没什么动静的手机突然响了。
  严塘摸出手机来看。
  这个备注是“刘爷爷”,有点陌生。
  严塘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好像是一位老邻居?
  就是他以前还和他爸住在一块,住在他们对面的一个很和气友善的老人家。
  这么多年都没联系过了,他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严塘有些疑惑地划向接通的按钮,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您好——”
  还不等严塘把话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刘老爷子慌张的声音:
  “小严——是小严吗??你爸你爸——”
  老人家喘了一口气,咳嗽几声,“你爸上吊了!!——”
  严塘整个人都在原地怔住了。
  刘老爷子还在电话那头喊着什么,都是严塘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第103章 当鸭子遇见死神(一)
  一百零二.
  鸭子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它。
  “你是谁?为什么偷偷摸摸地跟在我后面?”
  ——
  一个人会因为什么自杀?
  走不出的痛苦,吵闹不休的挣扎,如影随形的孤独,还是消失不了的自厌、自弃?
  或者是其它的什么?
  严塘不清楚。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的父亲会自缢。
  “小严啊……”刘老爷子小心翼翼地坐到严塘旁边。
  这么多年没见到他了,这个和气的老人家,面上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笑相。
  让严塘看着,就想起幼时第一次见面时,他笑眯眯地递过来的那颗很甜的红枣。
  严塘抹了一把脸,打起精神转头看向刘老爷子,“谢谢你了,刘爷。”
  他说着把裤子里的钱包拿出来,将钱夹里面的钱都拿出来递给刘老爷子。
  “这是垫付费,麻烦你了。刘爷,真的麻烦你了!”严塘把钱塞进老人手里。
  他没数,只是大概扫了一眼费用清单,这一把钱只多不少。
  老人一下急了,“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颤颤巍巍地把钱送出去,想还给严塘。
  “我知道您不是这个意思,”严塘把钱给他塞进包里,“但是这是我应该的,您就收下吧。”
  “收下!”他把钱放进刘老爷子的兜里放好。
  严塘看刘老爷还想推脱,连忙把他的手握住。
  “刘爷,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要不要我找人送你?”严塘移开话题。
  刘老爷子闻言,摆摆手,“不用不用,送啥送啊。”
  他看严塘站起来,想送他去医院门口,赶紧阻止他,让严塘不用这么客气。
  刘老爷子边说,边从自己的外套内衬里摸出一个本子,“小严啊,我怕这玩意用得上,就一块揣上了。你拿着,免得一会儿医生跟你要啊。”
  严塘接过刘老爷子递过来的病历本。
  很显然,这是严栋的。
  这本病历本很厚,其中夹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单子,封面的纸都有点破烂了。
  严塘和刘老爷子低声道谢。
  刘老爷子摆摆手,把手背到身后,“小严啊,这儿也没啥需要我的地方了,我就先回去了哈——你也别送,就在这等着,我看那医生一会儿就要出来了,别耽误了正事!”
  严塘也知道这里走不开,他拿着这本颇有年岁的病历本,又一次感谢刘老爷子。
  刘老爷子最怕这些客气的事了,他连说几声应该的应该的,挥挥手就背起手走了。
  直到看着刘老爷子消失在医院长廊的拐弯处了,严塘才收回视线,坐回冰冷的椅子上。
  多亏了刘老爷子发现得早,在严栋自缢大概四十分钟时发现了,打了120把,严栋送进医院。
  现在经过一系列的抢救,严栋已经可以自主呼吸了,至于其它的数据,医生还在里面看。
  严栋为什么要自杀?
  严塘不清楚。
  他并不了解自己的父亲。
  他与他,早就决裂。
  严塘靠在医院泛着冷意的墙上,医院的空调开得很足,冷气轰得严塘都觉得有几分凉意。
  冰冷的瓷砖墙上。倒映着严塘此时无甚表情的脸。
  病房的门现在还紧闭着,严塘全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他有点颓然地低下头。
  严塘抱头,用力地抓着自己的生硬得扎手的头发。
  虽说他和严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断绝了父子关系的陌路人。
  这么多年来,除了春节,他们彼此都已经不再打扰。
  对于严栋,严塘是真的一无所知。
  可是父子之间的血缘联系,微妙得让人难以抹去。
  当知道严栋自杀的那一刻,严塘只感觉自己眼前黑了一瞬。
  他清晰地认识到,他恨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给予了他太深的伤害。
  十四岁那年,严塘半夜睡不着觉,他起来想喝水,却看到他的父亲和一男一女在客厅苟合的画面。
  男的全身赤裸,双腿岔开,坐在沙发上,女的穿着他母亲没拿走的睡裙,在男的身上扭动。
  白花花的肉,像灌进皮的香肠一样
  而他的父亲,如同一只狗,趴在地上狂叫。
  他把头埋进那对男女下身处,发出兴奋的喘息。
  严塘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全身血液都凝固的冰冷。
  他仿佛坠入一个冰窖。
  一个真相的冰窖。
  他终于懂得为什么一直以来温柔少言的母亲,会一声不吭地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十八岁,严栋背着他,改了他的大学志愿,大学专业。
  说什么读书离家近最好、不学经济没有出路、我都是为你好。
  严塘和他的本来就在悬崖上,岌岌可危的关系,就此彻底破裂。
  严塘恨他。
  可是严塘不得不承认,他又爱他。
  在严塘十岁的时候,严栋会带着严塘偷渡出去。
  他带严塘去肯德基,去麦当劳,用自己不多的工资,买下汉堡、薯条、冰淇淋还有可乐。
  他坐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年幼的严塘吃得开心。仿佛他只要看着,也能感受到严塘吃下的,每一根蘸着番茄酱的薯条的甜酸味。
  过去种种,严塘都有妥帖地收拾起来放好。
  严塘又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他看看自己手里的病历本,轻轻翻开一页。
  他每个月给严栋打的钱是够的,严栋有什么病,肯定都是能第一时间解决得了的。
  严塘随手翻到一张夹在前面几页的纸。
  这纸看着不像是诊断单,看起来厚厚的,纸张颜色也偏黄,有点奇怪。
  严塘把这张折成方块的纸打开。
  等严塘看明白了这张A4大小的诊断单上的内容,他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原本的漠然变为惊愕。
  他拿着这张诊断书的手都轻微地抖了抖。
  “艾滋病检测阳性结果通知书”
  这几个大字,赫然亮在最开头。
  严塘看下去,第一排的名字写的就是“严栋”,没有出错,就是严栋。
  最后页末,还有医院和其它什么地方盖的一连串的红章。
  严塘盯着手里的这张单子,纸上面还写着“艾滋病的相关知识”“责任与义务”这两大标题。
  严塘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
  这算什么?
  报应吗?
  严塘把这张纸折好,返回严栋的病例本里面。
  他又翻了翻这本病例。
  果不其然,其中还有最近严栋的验血诊断、HIV抗体诊断。
  严塘把它们一一地打开看了。
  其实严塘对这方面了解得不多。
  虽然他也浪荡过一段时间,但是也没有玩什么派对,更没有参与什么多人游戏,他泡吧约炮,都还是找的自己较为熟悉的人。
  而且,严塘也定期体检,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严塘把病历本收好。
  这也许就是严栋自杀的原因了吧。
  严塘想。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面容有些疲倦的中年医生走了出来。
  “是患者的家属吗?”他问严塘。
  严塘点点头,“我是他的儿子。”
  “……是这样的,”医生点点头,他从一边的护士手上拿起一个大本子,打开它,让严塘来看数据。
  “你的父亲,因为抢救及时,现在已经可以自主呼吸了。不过,因为脑缺氧时间较长,所以脑血流的自主调节功能丧失,这三天应该都处于昏迷状态。但是,三天过后,如果你的父亲清醒不过来,会有很大程度上成为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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