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被他这想吃又说不出口的样儿气笑了,偏还要故意逗他,撒开手叫他自己找那东西,找到了就给他。
谢忱眼睛看不见,只能瞎摸,幸好那东西离得不远,又直挺挺地顶起了裤裆,没几下就让他碰着了,跟宝贝似的小心翼翼握了一下,然后自个儿起身膝行几步,行至萧珩身前,将这东西对准后边就要往下坐。
可惜没成。
他下面湿得厉害,每次都堪堪滑开了,试了几回都进不去,急得眼里又涌出了泪,啪嗒啪嗒地打在萧珩胸膛上。
……真是。
要了命了。
萧珩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揽过谢忱细瘦的腰,让他跨到自己腿上,再对着那滚烫的物事往下放。
湿软的后穴被慢慢撑开,被顶入,最后被彻底填满,抵达深处的瞬间便叫谢忱失声呻吟,哆哆嗦嗦地泄了身,连带着萧珩也险些被他夹得缴械投降,缓了片刻才又疼又爽地掐着那两瓣软腻的臀肉,开始用力往上挺腰。
作者有话说:
本来这两章算一章的,昨晚没写完今天补上啦(怎么还没do完你俩好磨蹭!
第6章 ......我没忘。
这场性事不知持续了多久,到最后谢忱都泄不出什么东西了,才终于力竭昏睡过去。
萧珩靠在床头守了谢忱一会儿,看他没有再发作的迹象,便起身重新打了一盆水回来,给人擦干净身子。床上的被褥已经折腾得没法睡了,萧珩翻过衣柜找不到新的,只能把自己那床被褥从阿笙那儿抱回来,给谢忱换上。
安置妥当后,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萧珩没心思再睡,坐在外间桌旁打了会儿盹,歇得差不多就出去准备早饭了。
岂料做好端上桌还没等到人来,谢忱起不来床他是知道,可往常总忙着在谢忱跟前表现的阿笙今日也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早饭都快凉了才洗漱完出来吃,吃完跟萧珩摆摆手说今儿医馆不开门,又打着哈欠往自个儿屋里走。
“喂。”谢忱不在,萧珩便也没了顾忌,张口就喊人小屁孩儿,“你小忱哥哥还没起呢,怎么就知道今日医馆不开?”
阿笙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小忱哥哥这么晚不起来还会开吗?”
“说不定下午开呢。”萧珩存心套话,“真不用问问他?”
“啧,不用,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阿笙没好气道,“小忱哥哥每隔半月就会休馆一回,特地叮嘱过我不能让人打扰他,你一个外来的少多管闲事了。”
每隔半月?
所以昨晚那场“病”每隔半月便会发作,每回谢忱都会自己先算好日子,然后提前告诉阿笙第二日不开馆,好留在房里休息养伤。
只是这“病”……
多半不是真的病,很可能连毒也不是,否则谢忱作为大夫,即便无法根治,至少能配些药来调理身子、压抑毒性,怎会任由自己像昨晚那样——靠绑着双手撞墙强忍?
萧珩思索许久,直到抱着昨晚换下来的被褥去洗,闻见上面沾染的松花香,才猛然想起以前曾在同僚口中听说过一种来自南疆的蛊毒——松花蛊。
此蛊非为催情,却是用于催生淫性。中蛊之人自幼年起将蛊虫养在体内,数年后蛊虫成熟进入发情期,由于没有其他虫与之交配,蛊虫便会将发情症状转移到中蛊之人身上。此外,中蛊之人在发作时释放出的松花香带有催情效用,即便他们不愿屈服于情欲,也少有人能够逃脱被蹂躏的命运。
“干嘛呢。”阿笙经过后院见萧珩正晾着被褥,一脸愁苦地唉声叹气,忍不住又跟他抬杠道,“让你洗点儿东西还挺难为你的啊。”
萧珩懒得跟不懂事的小屁孩儿计较,随口回了句嘴:“你不也是?平日老是小忱哥哥长小忱哥哥短的,今儿他早饭都没出来吃过,怎么不见你给他送进去?”
“你这人真的很烦,都说是小忱哥哥不让进了。”阿笙说,“以前每回也都是这样的,到晚饭时候他才会出来吃点儿东西。”
“什么,晚饭才……”萧珩这下是真服了,“那你也由着他?”
“那他说了不让进,我有什么办法嘛。”阿笙本是来跟他耍嘴皮子的,结果反被人教训了一通,气得转身就走,“你这么厉害你去送,等会儿被骂出来了,可别怕我笑你活该!”
萧珩当然不怕。
他比较担心谢忱在屋里饿一天会不会晕过去。
毕竟昨晚……咳,还是挺累的。
而且手臂上的伤也要上点儿药……最好再按摩一下,能好得更快些……
萧珩给自己找好借口,晾完被子就往厨房跑了一趟,端着重新热过的包子和小米粥回到后院,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屋里静悄悄的,卧房的门跟他出来时一样虚掩着,里头的人显然还没起。
萧珩也不打算等,径直进了卧房,将早饭搁在小桌案上,然后走到床边拨开纱帐朝里望了一眼。
睡相还挺乖啊。
仰面平躺双手交叠的姿势跟他走之前摆好的一模一样。
看来确实还没睡醒。
……如果不是在他准备放下纱帐时动了动尾指的话。
“醒了?”萧珩仗着谢忱看不见自己,连拆穿人家都拆得理直气壮,“醒了就起来,吃完早饭再睡,别饿坏身子。”
谢忱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装死。
其实他醒了好一会儿了,就是腰酸背疼起不来,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直到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才慌忙换回原来的姿势。
慌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以至于现在被人拆穿了,好像比不装睡更尴尬。
“谢忱?”萧珩又叫了他一声,语气里带着笑意,半真半假道,“要我抱你起来吗?”
谢忱终于装不下去了,睁开那双看不见东西的眼,慢腾腾地从被窝里坐起来。
“哎,不用下来。”萧珩抬手拦了谢忱一下,“你靠这儿坐着,我把小桌搬过来。”
谢忱饿久了反应有些慢,下意识照着他说的话做,往后靠的时候感觉有个软枕垫着,没让床头的雕花硌到后背。
“……谢谢。”他小声道。
说得没头没尾,也不知是谢哪件事。
“先吃早饭。”萧珩没接他的话茬,放好小桌后,拉着谢忱的手碰了碰桌上的东西,让他知道在哪里,“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我、我自己吃。”谢忱的声音依旧很小,透着几分干涩和沙哑,“谢谢。”
萧珩听着难受,起身倒了杯水给他:“润润喉。”
冰冷的杯沿抵在略显苍白的唇边,茶水却是刚好入口的温度,谢忱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完,抿了抿湿润的唇,又说了声谢谢。
“谢忱。”萧珩有些无奈,“你要再说这两个字,我真跟你算账了啊。”
谢忱睁大眼:“算什么账?”
“还能是什么账。”萧珩笑了笑,“别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事你全忘了。”
谢忱的神色有一瞬空白,很快便浮上了一层薄红,恨不能把整张脸埋进粥碗里。
“……我没忘。”
他只是蛊毒发作失去理智,又不是真的失忆,昨晚听到的、摸到的和感受到的,统统都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得不敢回想。
他都记得的。
记得自己哭着让萧珩走,而萧珩抱着他说“不恶心”。
记得萧珩并不打算要他,是他自己主动求萧珩给的。
还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上干净清爽,被褥也是换过的,捂在脸上还能闻到清淡的皂香,以及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
他是感激萧珩的。
……也只能是感激。
作者有话说:
哎,小忱心里还是蛮自卑的
第7章 他怎么这么好。
萧珩不清楚谢忱这些心思,只管盯着他把小桌上吃食料理干净,最后剩下半个包子谢忱实在是吃不下了,推脱几回,最后听见萧珩随手丢进了自己嘴里,又好生脸红了一阵,直骂他不怕脏。
“怎么脏了,就你穷讲究。”萧珩还故意咂咂嘴,“挺甜的啊。”
也不知说的是包子馅儿还是别的什么。
谢忱匆忙低下头,只觉脸比方才更烫了。
吃过早饭后,萧珩把小桌搬回原来的地方,倒没急着走,找来昨晚用过的药油给谢忱按摩手臂上的淤青,也借着这个由头问起他身上的“病”。
谢忱本来还扭捏着不愿意说,直到萧珩说出“松花蛊”这三个字,他才明白对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心里蓦然松了松,索性将那些陈年旧事也一并托盘而出。
谢氏原是名门世家,父兄为官,女眷温良,谢忱作为家中幺子,自出生起便受尽宠爱,说是泡在蜜罐里长大也不为过。可惜好景不长,谢家父兄在朝中遭人陷害,关入大理寺不到半月便丢了性命,只留下一封认罪书,全家上下近百口人处以流刑,途中死的死伤的伤,即便到了流放地也活不长。当时谢忱才十岁,因着长相白嫩好看被人暗自扣在京中,打算养作禁脔,日后献上去谋些好处。
谢忱经此变故,再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谢家少爷了,一边佯装顺从博取他们的信任,一边暗中收集父兄被害的证据,多年来忍辱负重,终于将证据辗转交到了父兄的友人手上,托他帮忙翻案。
当日陷害谢家的朝臣如今权倾朝野,早已令皇帝心生不满,一直想找机会将其扳倒,因此翻案之事办得十分顺利,谢家一案沉冤昭雪,谢忱也被救了出来。
只是亲人都不在了,谢府也被改建成他人府邸,留在京城难免伤怀,谢忱便收拾行囊独自离开,一路走走停停,最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落脚,为人看诊谋生。
“老大夫一辈子无妻无子,见我颇有天赋,又教了我许多,要我在他去世后继承医馆继续问诊。”
萧珩听得五味陈杂:“你的眼盲和蛊毒……没能治好?”
谢忱摇摇头:“我的眼是被人用毒熏瞎的,蛊毒也并非寻常药草就能解,老大夫试过好几回了,实在没办法才作罢的。”
萧珩叹了口气。
既觉得心疼,又不禁愤懑。
他本该是名满京城、意气风发的谢家少爷啊。
若没有发生那些事,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恨吗?”萧珩问他。
谢忱抿着唇角,很轻地笑了笑:“不恨吧。”
陷害父兄的朝臣已被处死,错判的皇帝也已为谢家平反。
一切错位的都被拨正。
无人记得为此逝去的生命,也无人在意为此付出的代价。
他该恨谁?
他还能恨谁呢。
“……嗯,也是啊。”萧珩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只伸手揉了揉谢忱的头,“与其恨着不如放下,还能活得轻松些。”
谢忱下意识想躲,但还是忍住了,任由那只大手把他披散的长发都揉乱。
多久了?
好像从他十岁那年之后,再也没被人这么安慰过了。
“好了好了,累就多睡会儿,别想那些事。”萧珩把药油收好,扶谢忱让他躺着,“以后都会好的,越来越好。”
谢忱其实并不那么想睡,只是被关心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于是又听话地躺了下来,冲萧珩的方向眨了眨那双没有神采却微微湿润的眼。
“哎,”萧珩单手支着床看他,“哭了?”
谢忱别开眼:“……才没有。”
萧珩接着道:“没有就闭上眼睡。”
谢忱小声反驳:“不闭上也是黑的啊。”
刚说完就感觉眼上一热,被人用掌心轻轻抚过,帮他合上了眼。
“快睡。”谢忱听见那道低沉熟悉的声音道,“午饭好了再叫你起来。”
“哦。”他应了一声。
那人便放下手,给他掖好被角,起身离开了卧房。
萧珩……
萧珩。
谢忱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拉起被子往里缩了缩,又闻到那清淡的皂香和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
这还是他盖过的被子呢。
谢忱继续往里缩,盖住红透的脸。
怎么会这么好呢。
他想。
第8章 想亲一口。
午饭谢忱没再让萧珩端进房里吃,自己起身去了前院,阿笙看见他来的时候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目光在萧珩和谢忱之间来回地转,疑心萧珩到底施了什么法,不仅没被他小忱哥哥赶出后院,还让人提早起来吃饭了。
谢忱看不见阿笙的表情,如往常一样坐下吃饭,萧珩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忍着笑去给谢忱盛饭。
他盛的是平时的量,谢忱早饭吃得晚,到最后自然又吃不下了,萧珩也没逼他多吃,拿过那小半碗剩饭往自己碗里一扣,就着肉菜几口扒完。
“你……你这人怎么,”阿笙瞪大眼,“怎么吃别人吃过的!”
他本意是担心谢忱会介意,因为以前自己刚来的时候没吃饱又不敢说,于是偷偷吃了谢忱吃剩的饭菜,谢忱发现后教训了他一通,让他以后不许再这样。
结果这回谢忱听到他的话,什么都没说,反倒低下头微微红了耳根儿。
阿笙:?
萧珩更是没皮没脸:“能吃的就别浪费啊,何况也不是没吃过。”
此话一出,谢忱也听不下去了,扬手打了萧珩一下。
只是那神情不见恼,耳后根儿却更红了。
阿笙:???
这还是他的小忱哥哥吗?!
萧珩实在憋不住了,收拾碗筷去后厨边洗边笑,阿笙还一脸懵逼,正想问问谢忱怎么回事,转头却见人已经逃也似的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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