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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温烈丘沉默着。
  “你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却也能做朋友?”宁见渊突然说了这句话。
  “有什么问题吗。”温烈丘对上宁见渊的目光,神色让这个比他们大上十多岁的男人都一阵神恍,“谁都有秘密。”
  宁见渊确实有一瞬间被身前的少年震慑住了,他转而失笑,“……你说的倒也对,谁都有秘密。”
  “还是说……”温烈丘侧身手抄回兜儿里,冷冷扫过宁见渊,“你的每个病人,都必须在你面前变成透明的,你才能治好他们?”
  宁见渊无奈摊手,“可他,从头到脚都像一堵水泥墙。”
  温烈丘结束了对话。
  不管怎样,宁见渊作为医生的作用,不能全盘否定。房间里,比起温烈丘走之前,李负代已经平静许多,也没那么紧绷,只是还是蜷缩着,像一条迷路后被冲上岸的无助幼鲸。
  温烈丘靠在床边,拨了拨李负代额前被汗水沾染的刘海。
  李负代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眼中只有疲乏之后的沉静。
  “如果……我们可以换医生,或者、结束。”温烈丘的话有停顿,却不是因为犹豫。
  通过刚刚和宁见渊的谈话他发现,李负代在宁见渊面前说出来的,可能还不如和他说得多。比如他心心念念的找家,就一定没提起。但让温烈丘想结束治疗的原因不仅仅是李负代不能对一个专业人士敞开心扉,而是他自己心里,莫名就很肯定,李负代的某些行为,根本不是解压方式。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要也不适合治疗。
  所以几乎当即他就认为,他该和李负代一起藏着他的某些秘密,如果被窥视,他可能会被伤害。
  “我想再试试。”李负代却说。
  “……你确定?”温烈丘已经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需要宁见渊。他也不懂,他不想表述,那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
  “嗯。”
  因为某些性格原因的驱使,太多关于李负代的事情温烈丘都只是浅尝即止地问,起初是因为不在乎,后来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一切顺时应景,看着面前的人,他又回想起刚刚宁见渊说得那些话,如果他所推测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他不知从何问起,也不忍心。
  温烈丘轻拨着刘海的手移在李负代脸颊上蹭了蹭,“听故事吗,不读网上的,我编一个给你,一个好的。”
  还是看着他,李负代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可能因为李负代自己在克服,也可能因被噩梦惊醒那晚的宁见渊的安抚起了些作用。总而言之,这之后他对宁见渊不再是客套的配合,像推开了一道玻璃门,不再若即若离。
  他的快速转变,让宁见渊很意外,却欣喜。
  李负代的睡眠时间本来就乱,那次之后,时间就更凌乱了。之前都是宁见渊根据李负代的时间定闹钟,现在李负代会主动去提醒他,并和他一起行动。
  温烈丘看在眼里,明面不说,心里不爽,却也知道这不是他有意见的时候。
  因为李负代多和宁见渊在一起,温烈丘闲下来的时间很多,理所应当的就被温奶奶指使着干这干那。在宁见渊来之后,阿姨就结束放假回了小白楼,偷偷且装着不情愿,温烈丘还在和阿姨学着做饭。
  隔了两天晚饭的饭桌上,宁见渊提出要带李负代去来一次短期旅行,并说明是李负代同意过的。
 
 
第71章 是在靠近他。
  短期旅行的理由,无外乎是让李负代放松心态,有益于治疗。饭桌上的氛围因为这一话题在渐渐转变。温奶奶的目光在宁见渊身上停了许久。
  “你们俩?”听了这话温烈丘脸立刻黑了,话是质问宁见渊的,眼睛却盯着李负代。这几天他对宁见渊态度的转变温烈丘看得清清楚楚。碍于是为了治疗,他不能计较。但现在,要出门旅行,还单独,他觉得这不仅是个问题,这根本就是在挑战他的极限,两个人都在。
  对于气氛的转变宁见渊并不太在意,“不会走太远,也不会很久。”
  “我也去。”把目光从李负代身上转开,温烈丘冷眼扫过对面温和笑着的人。
  “你就别去捣乱了。”没等宁见渊拒绝再解释,温奶奶率先开口训了他,“再过一个多星期你就该走了,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省了你自己的麻烦,也是省了别人的麻烦。”放下碗筷看向李负代,老人的神色温和不少,“放心,你的决定我都支持,之后的事情我都会安排……”
  温烈丘和李负代都不想提的话题被老人再次挑起,她的话李负代还没听全,就被温烈丘揽着肩膀拽了出去。
  直把人拉到小球场温烈丘才松开,“……你什么意思。”他开口只是冷厉,听不出其中的具体情绪。
  两人面对面站着,天边的云殷红一片。
  “没什么意思啊,治疗吗……本来要先告诉你的。”这事儿李负代没说谎,敲定之后他就想着先跟温烈丘说,结果宁见渊抢先了。
  温烈丘真正在意的倒不是这个,“去几天?”
  “短期吗,用不了几天。”
  “为什么非得你们俩单独出去?”见李负代不说话,温烈丘继续问:“就几天,你觉得能起作用?”
  “不试怎么知道。”
  温烈丘别开目光,“我也去。”
  “……别了吧。”李负代按了按后颈,似乎有点儿为难,“说了就我俩。”
  “你也听见了,我还有一个多礼拜就走了。”温烈丘冷眸瞪着李负代,他这几天本就心烦意乱干什么都觉得不对,这事儿一冒出来,他心神更乱了,像没了主心骨,“你还要去?”
  “宁见渊说治疗最好不要中断。”
  “他说的就要听?”从他嘴里听见宁见渊这个名字温烈丘就冒火,话也一句比一句冲,“干吗那么听他的?”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温烈丘能说出来的,李负代没憋住笑了出来,“他是医生啊。”
  “医生怎么了。”温烈丘却被他的笑弄恼了,质问的口吻配上黯然的神色,听着像是已经肯定了一样,“为什么非挑这时候?我现在就走你也无所谓,是吧。”
  李负代抿了抿嘴,“没有。”
  “那就别去!”温烈丘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很少遇上能让他发脾气的事儿和人,李负代显然就是个特例,“就剩不到十天,我不是不……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旅行可以推后可以吧。”
  其实温烈丘不是不愿意他积极治疗,而是这个时间点儿上,他下意识地就想让李负代在他目光所及的范围呆着。不用琢磨他都承认,就是自私。
  最近,李负代和宁见渊越走越近,也越来越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现在又提出要出去旅游,还不带他。照他们现在这个相处势头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可能无话不谈,可能推心置腹,只要想到可能即将冒出一个比自己更了解李负代的人,温烈丘心里就憋屈的厉害。
  如果宁见渊真的知道了些他都不知道的、关于李负代事情,温烈丘觉得自己真的会疯。
  而且,他走了之后,治疗多半还要继续,把李负代单独留给宁见渊,他想想都快炸了。但他不知道怎么办。
  “好像不行。”李负代不看他。
  “为什么!”
  李负代支吾着没说出话。
  “……好。”他这模样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温烈丘也懒得琢磨了,他狠厉地吐出一个字,冷着脸又瞪了面前人一会儿,甩手走了。走了没两步他猛地停下,又绷着脸转回来,吸了口气,开口都带着气声,“我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关于去英国,他们都在含糊,只想含糊着含糊着到了那一天,再说,只要把可能会产生冲突的时间缩减到最少。
  李负代垂着眼,提到这个话题还是抗拒,“……别问了。”他的睫毛轻颤着,他口吻抵触,但他自己知道,温烈丘如果再问一遍,他可能就没出息的应了。
  温烈丘觉得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但没办法,他被逼急了,话到嘴边就这么冲了出来,“行,那你回来就别来这边儿了,反正我也不在了。”说完他又准备转身走,刚迈开步,身后就忽地一沉,他先是习惯性地伸手托住李负代的腿,才意识到这人跳了上来。
  “……温烈丘。”李负代趴在他背上轻轻叫他的名字,“就几天,你等我几天好不好,我很快回来。”他垂着胳膊揽着他的脖子,像在低诉什么秘密一般,“说不能中断的其实是我,如果中断,我不确定我还有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了,我也不想……我吧、真的想像正常人一样和你相处,我想和你在一个世界。”
  “谁说你不正常了。”听他这么说温烈丘就不乐意。
  “我想和你一起在晚上睡着。”李负代的下巴贴上温烈丘的发,“但我不想再梦到你死了。”
  温烈丘口吻还是低沉,“反正我要走了,有必要吗。”
  李负代不说话了,默默松开他跳回了地上。
  背上空了温烈丘心里也跟着空了一拍,他即刻随着李负代转身,抬手指他,“你最好早点儿回来,不然你等着。”他话说得很唬人,话说完情绪就撑不住了,抬着的手快速且轻柔地在李负代脸上蹭了一下。
  关于不正常,温烈丘确实没觉得,后来他想,可能是因为放在李负代身上,不正常他也觉得没什么。他真正明白了李负代什么意思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两三天。
  温烈丘一直不擅长换位思考,他学着设身处地地去设想,昼伏夜出到底有什么不好,作息乱一些又对其他人有什么影响。
  然后他渐渐明白,醒着的时间是否吻合只是表面,李负代真正在做的,是在靠近他。
 
 
第72章 在像是停滞了时间的小白楼,逗那只他不怎么喜欢也不怎么喜欢他的小黑猫都成了消遣。
  李负代离开之后,温烈丘没在小白楼呆多久就回了那个家,不停歇地准备了行李,又陆续办了些手续。这样,好歹李负代回来之后,他不用再花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期间他妈的电话就没断过,什么都要嘱咐几句,最终敲定了时间和航班才让温烈丘消停下来。而他终年不着家的爸,始终没发表过任何意见。
  回家之后温烈丘还在阮令宣家呆了一天。
  一听温烈丘离开的日期近在眼前,阮令宣眼眶当场就红了。他缓了又缓,依旧沉闷又伤感,天一黑,非拉着温烈丘找大排档喝酒,说是适合离别氛围。
  他们所处的区域规划得有些过于文明,两人溜达了几圈儿才在一座天桥底下发现了个烧烤摊儿,在又黑又浓的夜色中,亮着一串儿五颜六色的灯。热热闹闹的客人被隐在烟火气后,是个喧嚣的景儿。
  天阮令宣没点儿数,啤酒十瓶十瓶的要,结果两个人东西没吃多少,就醉倒在了桌边儿。
  温烈丘多少比阮令宣强点儿,迷糊中他总觉得缺点儿什么,迷迷瞪瞪地掏出手机,把通讯录里的人来回划拉了两遍,中途手在习牧的名字上停了停。他喝的头晕眼花,手也不太利索,这么一停,指尖就按了下去。
  看着屏幕上开始计时,温烈丘一句话没说又把手机按上了。因为他想起来,他要找的人,不用手机。
  第二天在天桥底下醒过来,两人身上就只剩衣服,手机现金全都没了。
  阮令宣直感慨世风日下,做人不用考级。
  狼狈不堪的两人回家时,江月已经抱着胳膊在等人。
  近期,阮令宣见江月一面都不容易。这丫头,还没高三就自己跟自己较上了劲儿,除了补习就是补习,没日没夜,架势跟冲着全国第一去的似得。她之所以一大早来截人,给阮令宣打了一夜电话没人接是其一,其二是习牧找人都找来了她这儿。
  再说习牧,温烈丘给他电话的时候他正吃着午饭,结果接了没两秒就被挂了,打过去是无人接听,再打已经是关机了。
  从江月手里接过习牧的视频,这个时间他正窝在被窝儿里听歌打游戏,见了温烈丘劈头盖脸一顿损,之后又问了些来英国的准备事宜。温烈丘有点儿乏,搪塞了两句头疼,就把手机推给了阮令宣。
  之后就是阮令宣抱着手机臭骂习牧自己走就算了还把温烈丘也拐走的内容了。
  没待完这天,温烈丘就回了小白楼。
  等了两天,温烈丘就觉得无趣的过了头。在像是停滞了时间的小白楼,逗那只他不怎么喜欢也不怎么喜欢他的小黑猫都成了消遣。
  等着李负代回来的时间里,他不只一次上网搜了短期的含义,发现短期这个词儿不仅因人而异还得根据个体时间来决定。但他就当没理解,依旧把最多三天当界限,准备那人回来就把他批评教育一顿。
  闲着了,他还会想,他生病那会儿,李负代自个儿一人在这呆了那么久,都干什么了?因为自己一句话,就真的哪儿也没去,估计也是无聊死了。不过,还真挺乖的。
  而且,挺神奇的是,没在一起的那段儿时间,却让他们之间变了。隔着一百多公里的九天里,多半时间温烈丘都在病床上,里外里满脑子却都是李负代。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把他一人留在那里的内疚,九天之后见到他,他才明了,他就是想他。
  只是温烈丘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呆在一起太久,已经成了习惯。
  又过了一天,温奶奶说宁见渊说他们要回来了。
  一整天里,温烈丘不自觉地就往窗边凑,但那条芦苇丛间的小路上,始终没有动静。等到天黑了,他又在楼下沙发上坐着。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目光却总不自觉地往门口扫。夜里起了些风,风吹过纱门发出的轻响特别像被人拖动的声音,温烈丘次次被风骗到,再不耐烦地转回头来。
  在楼下等到十二点过,他也没等到什么。气闷到几乎想甩手直接去英国。
  又是第二天,温烈丘五点多就醒了。下楼溜达了一圈儿,奶奶和阿姨都还睡着,回了楼上李负代的房间给黑猫换了水和猫粮,他靠在了窗边儿抽烟。
  烟雾混进清晨的空气里,太阳冒出来了些。看着楼下花里胡哨的球场,温烈丘又想起李负代那句等他回来就能一起打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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