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宠冠东宫》作者:煨绿
文案
这是一个甜文。太子和毫无交集的侍卫一同回到过去,互换身份,日常撒糖。
是互换身份,所有人眼里两个人的身份变了,长相还是各自原来的长相。
大玄太子谢殷,一朝醒来成了侍卫,身份被人顶了,而他自己苦逼兮兮的看门。
谢殷丝毫不慌,转头就把成了太子的小侍卫撩得七荤八素。他一点点撩化青涩的小侍卫,结果宠了半天纵了半天,自己被压了。
谢殷:??
谢殷:我特么,也就是你……
****
太子养了个男宠,当祖宗似的捧着哄着,宫里都传疯了,都说谢殷媚主。
太子好男色,总有搔首弄姿的歪瓜烂枣想凑上来。谢殷把他们一个个踢开。
谢殷:当男宠,你们比得上我有经验吗?
年下。表面小奶狗阴郁娇妻攻x瞎瘠薄撩心很大的受
.攻暗恋受,互宠。
内容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殷,容衍 ┃ 配角:乒乓球网球花式球,球预收收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祸水太子&忠犬侍卫
第1章 001
“醒醒,兄弟,到你当值了。”
谢殷昏昏沉沉间,只觉得有人一下又一下推他的肩膀,谢殷不胜其烦。
长见识了,谁敢摇大玄太子。
谢殷睁开眼,迎面看见一张黑黑的五官扁平的长脸。谢殷意识逐渐恢复,浑身都不舒服,枕头硬,身下的床板也硌得慌,更不用说束手束脚,腿都伸不直。
谢殷忍了忍,没忍住,哑着嗓子说了一声:“滚。”
他记得昨夜是他的新婚夜,他晾着新房里的太子妃喝了半夜的酒,睡得昏天黑地。任谁在这种情况下被弄醒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更别提谢殷一睁眼就看见这么个黑长脸。怎么,东宫没人了吗?哪来这么个歪瓜裂枣?
魏乐平白被骂了也没生气,嘿嘿一乐,露出两行白牙:“别睡了,今日怎么迟了?去晚了林管事又要扣月钱了!”
“你说什么?”谢殷皱着眉直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是绯色的袍子,腰间束带松松系着,衣服颜色有些淡,想来是被洗过穿过很多遍的。
侍卫服?
再打量自己所在这间屋子,一排通铺,布置简易,东西倒塞的满满当当,哪哪都透出股寒酸来。
铺上一排叠起来的衣服,和谢殷身上这种是一样的,绯色没有花纹。
醒来发现自己处在这个陌生的破地方,谢殷倒沉得住气,只略略扫了两眼:“这是哪?”
魏乐不明所以:“容兄弟,你在说什么?”
谢殷抬头看了魏乐一眼,这一眼里有不耐烦,还有遮不住的上位者的威压感,魏乐被看的有点怂,心中大呼:容兄弟比我年纪小,我怎么会怕他呢?
谢殷换了个说法:“你方才说的是去哪?”
“你糊涂了?”魏乐回过神来,指着桌子上一本书册,“上面记录着今日你在乾南门当值啊。”
谢殷任由身上袍子松垮着,走过去拿起册子,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五月廿三寅时,乾南门,容衍。
“容衍是谁?”谢殷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魏乐已经翻身躺在铺上,打着哈欠要睡,“兄弟,你今天不对劲啊,当值忘了也就算了,自己名字也问?”
他的名字?怎么可能。谢殷紧拧着眉,走到魏乐面前,把书册往已经躺下的魏乐脸上一扣:“起来。”
魏乐晚上当值刚顶着青色的眼圈回来,累的不行,但还是认命的爬起来。谢殷随手拿起魏乐身边的佩剑,右手抽出,借闪着寒芒的剑刃,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没变。
特么的,怎么回事。
谢殷看向魏乐:“你看着我的脸,说我是容衍?说我是侍卫?说我是看门的?”
魏乐被盯着有点怯,小声道:“我们虽然是侍卫,但守护着各个宫的安稳,守护着陛下和贵人们的安全,多给祖宗长脸,说看门的多不好听?”
他这一番剖白,谢殷竟有点想笑,他郁闷扬眉:“那我长这么好看,去看大门多屈才?”
说罢谢殷忍不住扶了扶额,这叫什么事啊?
目前的情况看来,他貌似成了侍卫。在他的模样没有变的情况下,宫里的人已经认不出来他。
这不是梦吧,也太荒谬了。谢殷依稀想起来,在烟书阁中,他是见过这样的记载的。
曾经有两个星相完全相反的人,突然有一天彼此换了身份,被换的人回去找自己的亲人,哪怕身形相貌都没有变,父母妻儿也仿佛陌生人一般不认识他。被换的两个人终究也只能用新身份活下去,过上和此前人生完全不同的生活。这种事情极为罕见,却又不止一桩,更有甚者,还会回到以前的时间点,重新看见已经死去的人活蹦乱跳的也不是不可能。
星相即命相,皇室大多看重这个,因此从前朝开始建了太巫署,很是倚重。
谢殷对这些事不怎么感兴趣,他当时并未太上心,只当个野史怪谈解闷,再详细的谢殷已经全都记不起来了。
他是真的碰上这种事了吗?
谢殷有种强烈的直觉,他可能……
“现在的太子是谁?”谢殷缓缓丢出几个字。
“哪有太子?”魏乐惊道,“陛下一直没有册封太子啊!”
谢殷闭上了眼睛,脑袋突突地疼。
天刚泛点白,寥寥露出几颗星斗。
乾南门外,小风一吹,谢殷冻得够呛。
谢殷是揣着小暖炉烤着银炭火过来,这辈子没被这么冻过,最受冻的一次,也不过是兴致起来了在雪地里堆了个雪人。
谢殷倚在墙边,尽量躲着风口,一向散漫的眉目此时也轻轻凝着。
“哪一年?玄明十二年啊,五月廿三,不到十日就月底了,林管事别又发作扣钱才好。”
玄明十二年,玄明十二年……
这一年,是恰好谢殷被册封为太子的第一年。六月十九是个上好的吉日,六部紧赶慢赶各项礼制都没落下,谢殷顺利入住东宫。距现在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事要是摊在别人身上,差不多就疯了。谢殷倒是想的开,总归身份已经换了,如今回到玄明十二年,谢殷相当于知道了以后整个大玄皇室的走向,也算是他的优势。
但是现在有个非常大的隐患——那个叫容衍的人。
将会成为太子已经不是谢殷,而是和他换了身份的容衍,而且谢殷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试想,一个低贱的侍卫,突然发现自己将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会怎么办?将心比心,若是谢殷的话,他会杀了真正的太子永绝后患,从而永远坐稳那个位置。
谢殷的眼神一点点暗下来,就算不杀,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翻身的。
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老天保佑,这个月要下雨啊。”谢殷循声看去,是和他一起看门的侍卫,从很久开始一直一动不动的望天。
一阵风过来,谢殷又往墙边挪了挪,顺着他的视线也望天,“兄弟,你能看出名堂吗?”
那人叹口气,“我二妹妹已经被饿死了,就怕我三妹妹也……听说宣王殿下平旱求雨,只求老天爷开开眼。”
“怎么会有人饿死……”谢殷皱着眉,话没说完他已经了然了,“可是因为定北十二州两年大旱,滴雨未下?”
那人点头,“旱灾吃人啊……”
这连续两年的大旱,谢殷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他还是宣王,跑了四月余,跑遍定北督办开粮济民,又在回京之后在娄山筹备了求雨大典。
没过几天,定北传来了降雨喜讯。
因为这档子事,他被推上了太子储君之位。
今日是五月廿三,算日子,还有四天,求雨大典结束。
那回京的是谁呢?
还有谁?谢殷冷笑一声,他在这儿,回来的自然是顶了他身份的那个侍卫。
四天,他等得起。
“放心,”谢殷没多说,默立在避风处。
这几日谢殷过得挺心塞。
当值站一天也就算了,晚上还要跟六七个糙男人挤大通铺,别扭的他整夜整夜睡不着。
躺不了几个时辰,大半夜的又要起来当值。
饭菜是糙米就着青菜,半天扒拉不出来丁点肉,就这东西,还得跟一堆人抢。很好,这几天,谢殷也没吃多少饭。
不过谢殷还是忍过来了,好歹是太子,富贵时横挑鼻子竖挑眼该作就作,落魄了就审时度势该忍则忍。
更多的谢殷是在想,该怎么应对那个容衍。
四天一瞬而过。
天刚蒙蒙亮,谢殷和人换了值,困得眼皮睁不开,正好屋里没人,他难得安安静静睡一会儿。
睡意昏沉间,门“彭”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谢殷被吓了一跳,拧拧眉,撑着眼往门那边看去。
隐约看到那玄色的广袖缎袍,银纹滚边,玉冠腰佩……
谢殷瞬间睡不着了。
呦呵,自己找上门来了。
第2章 002
谢殷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身体先动,那人像是焦急的样子,推门进来踉跄着差点摔倒,谢殷一跃而起,抽出佩剑,一个翻身直接架在了他脖子上。
容衍脸色瞬间白了,剑刃在他脖子上肉眼可见压出条红痕,容衍捏着拳头,忍着没动。
谢殷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他没料到,“容衍”竟是个少年,看起来不大,长得清秀皎然。
鬼知道谢殷这几天一直混在侍卫堆里,早把那叫容衍的人想象成了五大三粗嘴歪眼斜的汉子。
骤然见到“容衍”原来长得挺俊秀,谢殷七分惊艳,三分愣神。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是一群内侍宫人,一边跑一边喊:“王爷您别跑啊……是往这来了吗……快追……”
有眼尖的瞥见了屋里的场景,凝滞在原地倒吸凉气。
“殿下……”容衍轻轻说着,清冽的声线颤抖着,不是害怕,更多的是紧张。
不得不说,容衍这副样子太无害了,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谢殷放松了一点,他把佩剑往桌上一扔,“哐当”清脆地一声,伴随着谢殷不耐烦的嘟囔:“烦死了。”
容衍脖子丝丝泛疼,他默不作声的转身关上了屋门。一应声音瞬间消失了,容衍回想刚才谢殷利落地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虽然脸上没有太多情绪,眼睛却一点点红了。
谢殷把剑收回剑鞘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时,容衍已经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
“容衍?”谢殷冷笑一声,“这几天来人人都管我叫这个名字,可算是见到真身了。”
“当王爷还有未来太子的感觉怎么样?从小没被人伺候过吧,”谢殷声音低沉,“会不会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容衍始终低着头,仿佛一个哑巴,直到这会才有了点反应,摇头道:“不会的……”
“不会什么?”谢殷低下.身凑近容衍,“如今你我身份悬殊,你想做什么不能做?只要你现在一声令下,就会有无数的人听你的话,让我从此消失,你就成了独一无二的谢殷了,没人会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谢殷像诱哄的魔鬼一般,在容衍耳畔低语,他死死盯着容衍,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只要面前的人流露出一丝动容来,谢殷毫不犹豫会结果他。容衍对他的威胁太大了,他不会留一个敌对的人掣肘自己。
谢殷看着容衍发红的眼角,突然就想起自己原来养过的一只小奶狗。可惜对方可是个活生生的人,自然不能像狗一样听话。
谢殷目光灼灼,却没想到他预想的反应都没在容衍身上出现,而容衍的脸……竟是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烧了起来。
容衍低头低的更深了,留给谢殷的只有带着玉冠的头顶。
谢殷:“……”
谢殷伸手紧扣着容衍的下巴抬起来,容衍不得不看着他,谢殷似笑非笑:“怎么,没脸见我?还是我长得太丑,你无法入眼?”
“不……”容衍困难的摇着头,“属下无颜面对殿下。”
“你倒有自知之明,”谢殷松开他,用袖口擦了擦手指,“因为你,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今在外人看来,你是我,我是你……不过倒是有个法子可破,你愿不愿意做,就看你的忠心了。”
“属下愿意,”容衍几乎是立即就应了。
“自戕,”谢殷慢斯条理道,像说了句家常的话,话里的冷意却昭然若揭,“你我二人,不能共存。”
容衍静默片刻,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般,突然抬起了头看着谢殷,他眼眶里起了雾,朦胧得看不清。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没敢这样去看一眼谢殷。他的目光像羽毛轻柔扫过谢殷淡漠的眉眼,宽大的袖袍中突然滑出一把短匕来,手掌握住一翻,就往胸口上刺过去,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第3章 003
电光火石间,谢殷反应也迅疾,他本就是试探,谁知容衍上来就是干。谢殷拖住容衍手臂往自己这边一拉,两人双双倒在榻上,短匕刚触到衣料,歪掉在地上,发出清宏一响。
屋里一时间静下来。
容衍身形清瘦,玄色锦袍穿在身上有点大了,谢殷看着他伏在自己身上,低垂的睫羽如墨毫,看着他僵硬地抬起头,慌忙告罪,谢殷的心里突然有块地方动了动。
不能共存这种话,当然是谢殷瞎说的,他自己都还一头雾水……他是在试探容衍的底线。谢殷用了一种很极端的方式来试探他,为了保全另一个人亲手杀掉自己,这种事几乎不会发生。说到底,谢殷对容衍不放心,他在逼着容衍对他动手,到时候,谢殷就能除掉这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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