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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温烈丘抬抬眉,“什么?”
  李负代指了指桌上的书。
  温烈丘扫他一眼,有点儿不高兴,“什么意思。”
  李负代不答,眨眨眼笑起来,“爸,麻烦你个事儿?”
  他一这么叫自己,温烈丘本能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儿。
  “麻烦你跟我们班主任商量一下,给我转个班吧。”说着李负代摸着下巴砸吧起嘴来,“去二十一班。”
  温烈丘看他了半响,“行。”
  李负代纯粹只是逗他,说过就算完,又和温烈丘侃了两句,抓着他腕上的表看了看,撂了句睡了就走了。
  温烈丘看着李负代抬腿走开,顿了片刻才侧头,意外地,本该走了的人却俯身亲了下来。
  轻轻的一吻后缀着一句晚安。
  李负代当玩笑说的,温烈丘却觉得,同班应该很不错。
  当晚,闷热的空气中,李负代周身发寒地惊醒,眼前一片模糊。
  他四肢僵硬着动也不能动,脊背上的汗水粘腻地浸湿t恤和身下的床单,强烈的心慌和憋闷迟迟不能消退。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却控制不了惊醒当下的低沉心绪,望着只有轮廓的窗外,他试着平稳呼吸,同时努力让自己恢复现实的感知。
  待知觉渐渐恢复后,他才发觉有除了他之外的呼吸频率。诧异地回头,便看到了趴在床沿儿睡着的温烈丘。
  昏暗中,温烈丘的睡颜沉静又温和,没了平日的那份戾气和淡漠,安安静静的倒显出了几分稚气,他趴在李负代枕头靠下一些的位置,这样就和他挨得很近。看了他好一会儿,李负代才抬手在他头顶摸了摸。
  只是轻微的触碰,温烈丘就醒了过来,当即开了床边儿的台灯看向李负代,“……做噩梦了?”床上的人面色苍白,额前的发被汗水浸湿,不过神色是清明的,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他看着李负代,心里低沉,又做噩梦,很可能是因为他们白天的谈论,那些对李负代来说可能是黑暗的过往。
  但李负代看着温烈丘,眉眼间是浅淡的笑意。
  这样一个笑,说不出什么理由,让温烈丘觉得,李负代真的是在好起来。抽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给他擦了汗,温烈丘又从抽屉里摸出了一个花里胡哨的袋子,撕开包装又窸窣两声后,剥出一块儿糖塞进了李负代嘴里。
  嘴里含着糖,李负代扫了扫床头的抽屉,昨天去超市的时候他就发现不吃糖的温烈丘买了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到他这儿来的。他又看向温烈丘,“昨天也在吗。”
  李负代想要自己呆着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也没理由他俩非一个床睡,但温烈丘确实呆不安稳,昨天他悄悄守了李负代一晚什么事儿都没有,今天他本只打算趴会儿,没想到一不小心睡了过去。被识破多少有些尴尬,为了掩饰他又剥了颗糖塞进自己嘴里。
  这糖,本来是用来“唤醒”李负代的。在超市经过糖果货架的时候温烈丘冒出的这个想法,宁见渊说味觉也是种“唤醒”李负代的方法,提起味觉,温烈丘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葡萄味儿的水果硬糖,但买回来了又觉得没用,李负代担惊受怕哆哆嗦嗦地醒过来,谁都不想看见谁都不想让碰,更别说突然往他嘴里塞块儿糖了。
  绿色的糖块儿刚融化一些,温烈丘就感觉到了过分的甜度。葡萄的味道浸满口腔,他不自觉地望向李负代的唇。他记得,水果硬糖的甜度太腻人,但通过那双唇传递过来的甜度就恰到好处。
  李负代说了句什么,温烈丘没听清却被引回了思绪,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微微皱眉把糖吐回了包装袋又咳了一声,才问,“你说什么?”
  李负代将糖球顶到一边儿,微微鼓着腮帮子逗温烈丘,“苹果。”
  看着李负代,温烈丘挺想亲他一口,却犹疑着不太合适。
  谁知,李负代倒挑着眉质问开来,“你为什么不亲我。”
  温烈丘笑叹一声,俯身亲了上去。
  清甜的味道混在李负代微凉的温度中,果然,这样的糖分,才合适。两人细细地吻着对方,不带情欲,只是亲昵。
  葡萄的味道在唇齿间弥留,一吻结束,温烈丘拇指轻轻抚着李负代的下巴,近距离的相望让他有些失神,也为他们早就不觉突兀的亲密行为。于是,他突然想问些什么,“你觉得,我们……”
  从温烈丘的神色中,李负代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扯下温烈丘的手打断他,“我梦到仙鹤吃人了。”
  温烈丘嘴角动了动,没再继续上个话题,“仙鹤不吃人。”
  李负代笑起来,“就是说啊。”
  这么一个盘腿趴在床边儿的半夜,灯光暖黄,香精甜腻,李负代梦醒后会笑,才让温烈丘真确地觉得他们回来了,而且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和李负代,他们都在变好,他们可以从这个当下,完全重新地开始。更争气的是李负代,温烈丘挖空心思想出来备用的那些用来“唤醒”他的招儿,一个都没用上。
  这之后,李负代偶尔还是会做噩梦惊醒,但真切的,不再受它的控制。
 
 
第88章 无视整个班级诧异的目光,温烈丘沉默地把桌子落在了李负代边儿上。
  开学的第一天,两人没迟到。闹钟好使不说,阮令宣比闹钟更好使,一连往温烈丘手机上打了好几个电话确定两人起来了才罢休,又准时准点儿的在门口等着两人一起上学。
  本在讲台边儿上的黄金单身座儿,因李负代暑假前无故旷课几天而换了人,他的桌子也被挪回了原来最后边儿的靠窗位置。
  自从恶性伤人事件后,李负代就没了影子,学校这边儿是被叶贺平息了下来,学生之间却没有明确的说法,怎么传的都有,神乎其神,就跟全在现场看过了一样。
  所以,传闻中的凶暴主角无征无兆地又出现了,难免的,就要伴着眼神的追随和嘁议。好在,李负代从不在意。只是他发现,那个受伤的男生,没来学校。
  教室里四列六排,只李负代独自成排做了第七,身边横向空了一片,就像被隔离了。找到自己的座位,李负代将堆满桌子的课本和试卷儿一股脑塞进桌箱,继续忽略着几个执着追随着他的好奇目光,转头看向窗外。
  靠在窗边儿,越升越高的日光全晒了进来,开学第一天的早自习大家都各忙各的,只李负代,百无聊赖地看风景。
  早自习过半的时候,窗边儿经过了个身影,遮了片刻的光,李负代不经意地抬眼,就看见了搬着桌子的温烈丘,他们的目光短暂地碰了一下,又过了两秒,那人就进了教室门。
  无视整个班级诧异的目光,温烈丘沉默地把桌子落在了李负代边儿上。
  温烈丘选择自己下来的理由特简单,十七班三楼,二十一班四楼,李负代那腿,少爬一层是一层。
  李负代在学校就算挺奇特,身边儿突然又扎了温烈丘这号口碑顽劣的人物,两个气场不一却同样让人望而却步的人一起攒聚了教室后角儿,瞬时让本就处在嘁议氛围中的高三十七班更是惶恐。
  分别安静坐在对方身边,身着校服,听着粉笔在黑板上的笔触声响,两人不说,却都一阵恍惚,也才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最初定义,还是同学。
  开学第一天,每科老师都在讲评作业的卷子和试题,整个暑假两人连个字儿都没写过,只能干听着。一天下来,温烈丘半个字儿都没听懂。
  十七班的干瘦班主任教数学的,虽然李负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班主任却一直挺看重他,毕竟成绩没得说,可温烈丘来了他们班之后,班主任算是彻底撒了手。学校上下,没人不知道温烈丘属于不受管范围,班主任本不想收他,奈何校长那边发了话,李负代一个都算败坏班级风气,身边儿又多了个温烈丘,明摆就只有你拉我我拽你,双双落后的结果,班主任为了自己稀疏的发,也不想再在他们身上花无用功。
  就这样,周而复始枯燥乏味地过了一个礼拜,坐在后排的两个人就像被遗弃了一般,老师不管不问,除了江月,同学也不敢凑近。李负代倒还好,但温烈丘变得一上课就止不住的烦躁,嘴上不说,心里早已消极抵抗起来。
  事情会这样发展,李负代早就料到了,毕竟温烈丘耐心一向不好。他知道温烈丘不是不想学,只是撂了太久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他基础太差只听不懂,听不明白又烦躁,恶性循环一形成,想挣出来都难。步入高三,日常课程都在大量习题和讲解中重复,基础知识一带而过,他倒是可以一点儿点儿教他,却明显看出温烈丘的抗拒。
  说白了,抹不开面儿。
  温烈丘不愿意,李负代总不能逼他,况且逼迫也不是他性格,只能看着接连的作业测试中,温烈丘写个名字蒙选择题。
  因为听了金边儿眼镜医生的话,非必要时间温烈丘都盯着李负代不让他多站多走动。一个礼拜过去,宁见渊来了一趟,和李负代聊了没多久又走了,聊得什么温烈丘没听,李负代恢复得好,跟宁见渊彻底说再见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这天周五,高三的生活,只看日期不看星期,自然没什么周末。两人放学回家,发现玄关多了双鞋。
  杵在玄关,温烈丘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虽然这么说多少可笑,但这段儿不长的时间里,他爸回来了三次,还次次往他这儿跑,实在频繁了。
  身旁人情绪不对,李负代虽然明白得差不多,还是问了一句,“你爸回来了?”
  温烈丘摘掉书包换了鞋,沉声应了一声,往客厅走。
  李负代跟着温烈丘,发现客厅没人又问,“我去打个招呼?”
  “不用。”温烈丘冷着脸蹦了俩字儿,随手将书包扔到沙发上,沉默半响再看李负代时口吻温和了点儿,“晚上吃什么。”
  打他们回来之后,温烈丘就接手了饮食这一生活难题,虽然做的东西进步空间巨大,但好歹算是对生活燃起的一点儿火苗。李负代鲜少从这人身上瞧见些热情的影子,巴不得它继续燃烧,还省他的力气,更何况他一出现在厨房,就算只是看看热闹,温烈丘都冷着脸盯他的腿,那模样实在吓人。所以得了便宜就卖乖,李负代得会。
  李负代回了句都成,转身老实儿坐上沙发,眼睛往楼上瞄了瞄。
  “我说了,不用。”就这么一瞄,却也被温烈丘看见了,说完就进了厨房。
  他懒得多说的那些话李负代都听出来了,明了白了就是让他别管,也别上楼去主动打那个只意味着礼貌的招呼。李负代倒不是个多礼貌的人,只是隔着个天花板,长辈就在楼上呆着,连个招呼都没有,确实说不太过去。
  不过他纠结了还没三分钟,楼梯那边儿就传来脚步声。温训自己下来了。
  李负代见过温妈妈,觉得温烈丘像她像了三四分,他本以为温烈丘好看都是亏了妈妈的基因,见了温训才知道,原来是完全随了爸。父子俩同样的冷俊眉目,尤其那漠然的气质,像了九成。
  温训四十多岁的人,依旧是英俊的,他穿着简单却讲究,有种浑然天成的上流姿态。而他的那种祖传冷漠气质因时间的沉淀,包裹上了一层沉稳和平和,给人疏离感却又不像温烈丘那样戾气四散,往那儿一站,成熟又孤高的男人,让人生畏,也让人挪不开目光。
  “你是。”看到沙发上的陌生少年,温训也不惊讶,只淡淡问了一句。
  场景到这儿了,温烈丘再不愿意,李负代还是乖巧地先叫了声叔叔好,“我是温烈丘的同学……”他把这段儿时间赖在你家这半句咽了,下意识地去看温烈丘。
  听见声响温烈丘走出来,冲李负代挑挑下巴,跟没看见他爸似得,“帮我把书包拿上去。”
  腾了地儿给他们父子俩,李负代回了自己房间,坐在桌前,从书包掏出个本子,还没摸出笔他就走了神儿。早前就听阮令宣说过温烈丘和他爸关系不好,这么一看,可真是太不好了。
  他写了半篇公式的功夫,温烈丘上来了,靠在门边儿情绪不太高,“他说想请你吃个饭。”没等李负代回答,他又说,“不想去就回绝。”
  李负代想了想,转头下巴压在椅背儿上,“是你不想去吧。”
  “嗯。”温烈丘也不遮掩情绪。
  “那我得去。”李负代嘴角一勾。
  受邀请的人都应了,温烈丘不去,实在没道理。
 
 
第89章 落在白皙皮肤上的破骨疤痕一寸寸地暴露出来。
  六点多快七点,三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厅。从上车到进了餐厅落座,温训一句话都没说过,模样不像要请人吃饭,倒跟例行公事似得。
  点菜时他先把菜单递给了李负代,终于开了口,缀了句别客气。
  李负代觉得,温烈丘话少,但跟他爸比起来,就算得上活泼了。
  菜点完了,温训又没了动静。李负代夹在两个冷模冷样的人中间,虽然这对儿父子之间的气氛诡异紧绷,但他的共情能力多少欠缺,所以这种氛围下,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觉得有意思。
  而且李负代觉得,这俩人之间隔着的那层不可见的障碍,沉默的时间越是延长,障碍便越大,再次开口的难度便也越大。中途他扫了温烈丘几眼,那人一直别着脸看窗外的停车场,满脸冷漠。
  桌子底下,李负代悄悄伸手在他膝盖上点了两下,没等到反应,就又点了两下,结果被温烈丘嫌弃地拨开了。李负代脸上没变化,手上继续招惹他,指尖缓慢又故意地在温烈丘腿侧乱摸,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在他的手指快要摸上他的腿根儿时候,温烈丘扯着他的手腕拉开了他,为了防止他再乱动暂时抓着没放,并压低声音瞪他,“……找事儿吗。”
  李负代侧头看向温烈丘,眨了眨温训那个角度看不见的左眼,笑着明知故问,“我干吗了?”
  “怎么了。”温训先开口询问。
  效果虽然不如他所想,但僵局总归算是被打破,李负代扯回手腕,笑着看温训,“我就没见过像温烈丘这么怕痒的人了。”
  “嗯。”温训顿了顿,深邃的双眸短暂地扫过温烈丘,一直抿成直线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冒出了些弧度,“他小时候就这样。”
  温训抛出了小时候这个话题,李负代倒真起了兴趣,一边儿忍着坏笑瞄身边儿终于把脑袋正过来的温烈丘,一边儿和温训聊起来。为了不冷场更是为了逗温烈丘,李负代趁机打听着他小时候的事儿,虽然温训回答的多简短淡漠,架不住李负代问题多,菜上齐前,气氛好歹没再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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