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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温烈丘。”看他是觉味儿了,李负代看了温烈丘一会儿突然轻笑出声,“其实,共体那俩字儿你压根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随口说着玩儿呢吧?”
  李负代还是带着笑,温烈丘的脸却越来越黑,他依旧躲避着这个话题,“你到底摔没摔着。”
  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去,李负代摇了头。
  温烈丘扭头就走。
  其实一次次被晾下,要再提起精神去沟通,总需要些心里建设,李负代长长吐出一口气,站起身,再次追了上去。他知道温烈丘不擅长服软,那就都他来。
  追上温烈丘的时候他人已经快下完楼梯,李负代抬腿迈下最后几个台阶绕到他面前挡着,认认真真地说,“错了,我错了。”见温烈丘气急败坏地想避开他干脆揽着腰把人抱住,他贴着温烈丘的侧脸,紧紧地抱着他,用了温烈丘能从心底感受到的力度,“我错了,我的错,我的错。”沉默中,感觉到温烈丘一直紧绷的肩背一点点地松懈下来,李负代的神色也在黑暗中慢慢柔和,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安落。
  “……闲着没事儿瞎认什么错。”温烈丘低叹。
  李负代默默勾起嘴角,在他耳边坚定地叙述,“……你足够好了。”
  刚刚李负代的一句为什么强撑着,戳了温烈丘的要害,而他现在的一句足够好了,又让温烈丘溃不成军。
  对温烈丘来说,他一直不否认自己的差劲,二世祖也好,寄生虫也罢,太多这样的词汇扣在他身上,他都不在乎,因为这是事实。除了家庭背景,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别人对他的敬畏,不是来自他爸就是他奶奶,和他这个人,没半点儿关系。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能按照江月所分类的百分比来划分,那他无疑是末尾的那百分之十。
  可作为那百分之十,他开始在乎了,他的不在乎是在什么时候变成在乎的,他记得很清楚。
  在宁见渊出现的时候。
  自从宁见渊出现在视线之后,温烈丘就开始厌恶那个差劲儿的自己,只要涉及到能力,他都很敏感,垫底儿的成绩是,现在的受伤也是。从最初的内疚转移到现在的陪伴,他和李负代的关系是变化了的,但却不能否认,李负代会留下来,有温家足够庇护他的因素在。
  但温烈丘想自己护着李负代,所以他认定了,他不能显露失败,他不能软弱,他想让李负代认定,自己是可靠的。他太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可他真的一无是处,所以他想不到什么比强撑着更有作用的方式。
  “……不用安慰我。”温烈丘慢慢抬手回抱住李负代,被人看穿,难免狼狈。
  “温烈丘,我不是一个要别人处处维护的弱者,你要看清楚。”李负代说,“起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是。”知道温烈丘有时候轴得很,停了片刻他又补充,“我不是否认你为我做的,但所有等值的对待都是相互的,我不需要你为难自己。我要共同。”
  除去给了他一个住处,温烈丘再说不出自己为他做过什么,这让他沮丧。
  “温烈丘,你很好。”李负代说,“特别好。”
  漆黑的楼梯前,温烈丘的目光落在了客厅的钢琴上,浸在黑暗中的钢琴轮廓模糊,琴面上隐隐折射着落地窗外路灯的光。在他的记忆里,从没有别人说过他好,而让他觉得自己不够好的李负代,却不止一次这么说。
  “听懂了吗。”李负代问他。
  “……要是没懂呢。”
  “继续说,到你懂为止。”
  温烈丘从来不会哭,可因为怀里的人,他分明感觉到了鼻腔一闪而过的酸涩,他看着钢琴,小幅度弯起嘴角,为那个共同。
  要说温烈丘的秉性,李负代确实摸了个差不多,比如激他不如顺毛摸来得好,他就深有体会。经此一闹,不光补习这事儿,之后所有事儿,李负代都不舍得再晾着温烈丘,他从没想过,温烈丘最让他动容的,竟会是他为了自己为难他自己的样子。
  而且他有些话并没和温烈丘说,因为他觉得温烈丘可能不会理解。
  那就是,他同样是自己想保护的人。
 
 
第94章 在食髓知味的阶段,简直抓心挠胆。
  至于温烈丘的伤,确实就是碰巧倒霉。
  近期晚上他天天自己呆着,虽然想起李负代就气闷,但总归那人没真搬去阮令宣那住着,习惯了倒也还好。今晚的时候,李负代去了阮令宣那儿后他没上楼,就坐在客厅找视频听课,只是今晚也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儿,整个人格外烦躁,视频里讲的什么一句都听进去。
  温烈丘抽烟的习惯十分恶劣,耐心几乎和烟草挂钩,课听不明白烟也抽完了,他干脆出了门去透透气。
  夜色浓厚,穿过人迹罕至的小巷,进了平时去的小商店时,他别的没看见,先看见了把闪着寒光的刀。
  那刀快要二十公分长,正冲着惊恐万分的、坐在货柜后面的商店老板娘。而拿着它的人瘦小又蜡黄,目测身高只到温烈丘下巴,拿着刀的手抖得像帕金森,看见温烈丘进来,本单手握着刀立即改成双手,并转向了他。
  比较明显的,一场生疏的劫财,被温烈丘撞上了。
  被人用刀指着,温烈丘先摸出手机扫了玻璃货柜上的二维码,和看到救星一般的老板娘要了烟,拆开烟盒点了一根儿,才侧头冷冷看向那个抢匪。
  干瘦的男人显然是初犯,遇上这种情况连怎么反应都不知道,明明手上有刀占着优势,但看面前这个半大的少年连点儿害怕的样子都没有,自己倒是握着刀往后退缩了。
  局势一时被牵制住,老板娘找到了报警的机会,立刻摸过手机拨了过去,结果电话刚接通,门外突然又一人冲了进来,这位在外面望风却久久不见抢匪出来的同伴,进屋看清形势后,大骂一声即刻朝温烈丘扑了上来。
  温烈丘听见后面有人,转身后脑袋条件反射地向后一仰,扫过他面前的利刃带着寒气,刀风直逼面门,他勉强躲过致命的攻击,还是感觉到眼睑上被划开的凉意。
  行凶这人和那干瘦的男人截然不同,行动处处带着狠厉,在女人的尖叫声和物体撞翻的杂乱声响中,瘦小的那个趁乱跑没了影子,温烈丘制服了剩下的那个,却也伤了胳膊伤了脸。
  在警察来之后,温烈丘不顾老板娘要送他去医院的要求,径自离开了小巷。
  回家的路上,蔓延了整个胳膊的血渐渐干涸。因为这件突发的事件,温烈丘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幼童,受了伤,就想被人关注,被人安抚。一路上,他疯狂地想要见李负代,但他还是选择独自处理伤口,因为狼狈的模样,不想被那个人看到。
  后来,见到了想见的人,却又只想躲开,温烈丘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幼童,他只能庆幸,李负代一次又一次地拉住了自己。
  之后的学习生活,温烈丘终于不再端着,开始请教学习后他才发现,自己很喜欢李负代为他认真讲解的样子。温烈丘的学习能力不错,之前自己学习的网课也不算白看,有李负代帮忙,再加上他自己越来越认真,学习进程也渐渐上了轨道。
  转眼,压着几十张卷子的两天半国庆假期过去,温度里终于有了些秋天的意思。国庆后,午睡时间缩短了些,一般趴在桌子上刚要睡着,上课铃就响了。
  这天李负代左右胳膊各枕了一遍也没睡着,便腾了空儿打量一旁同样趴着的,呼吸均匀的温烈丘。这段日子以来温烈丘都是晚睡早起,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了学习上,李负代从来不多说什么,却默默觉得窝心。
  他们窗边儿的窗帘没关严实,午后的光束落在温烈丘的左眼至唇角,他有所有少年该有的英俊,虽然性格不好,却还是干净透彻。他眼睑上的伤留了淡粉色的疤痕,只在闭眼的时候才明显,成了脸上唯一的瑕疵,也是一个可以藏起来的秘密。
  温烈丘的鼻梁很挺,看着于面前熟睡的人,李负代突然伸出食指,在他鼻尖摸了一下,一时兴起的逗弄力道放得极轻,温烈丘没什么反应。
  顿了几秒,李负代缓缓朝温烈丘的位置靠了过去,他的目光落在他垂着的睫毛上,吻落在他的鼻尖,这个吻的力道不比手指的力度大多少,却让温烈丘睁了眼。
  “要亲就认真亲。”温烈丘刚睡醒的眸还带些慵懒,压低的嗓音也是哑的。
  李负代心里惊吓面上就不动声色,他挪回自己的位置趴着,“没亲你,你鼻子上有东西,帮你弄掉。”
  安静的教室,两人声音都压得极低,最后排的位置,摞在桌面的书墙,都像把他们隔在了另一个空间。偶尔经过的风鼓动着茶色的窗帘,到达他们面前的风量很轻微。
  温烈丘看着李负代,看不出什么情绪,就这样没什么目的性的互相看了十几秒,他突然凑了过去,又在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停下,“你嘴上有东西,帮你弄掉。”
  躲在书桌后吻上对方,他们都没有深入,只是唇与唇的贴合,甚至都没有闭眼。安静的吻,能让他们看到对方瞳孔的微小颤动,和对方眼中的自己。
  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他们才分开。
  温烈丘不知道李负代怎么样,反正一个浅尝即止的吻,却让他起了反应。他扫了眼靠向窗边儿的人,他杵在脸侧的白皙手腕,隐在白衬衫下的腰线,都让温烈丘觉得躁动。
  之前李负代天天晚上往阮令宣那跑,现在顾忌他,阮令宣天天往他们家跑,平时上课,什么都干不了,现在晚上三个人呆着,更什么都干不了。
  在食髓知味的阶段,简直抓心挠胆。
 
 
第95章 铃声结束时,两人进了旁边的厕所…
  循环往复的忙碌中,持续了两天的一期月考结束了。
  成绩出来,阮令宣比去年特长生的分数线高了十三分,惊喜之余,恨不得向每个认识的人吹捧李负代,也因为这样,他更是再接再厉,学习上,逐字逐句都要咨询李负代,交际上,每个课间都要往三楼跑,靠在窗边儿呆上十分钟,再卡着上课铃跑回去,恨不得像温烈丘一样转来十七班。
  好在,江月头一个不同意,不然得烦死温烈丘。
  至于温烈丘,一期月考的成绩和阮令宣差不多分数,但作为普通应考生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尤其英语,离及格线还差着一大截儿。而李负代彻底实行着鼓励教育,就算倒数,还一口一个正面词汇地夸他。
  其实夸他,李负代是真心实意的,温烈丘数理化的分数上升得都很快,只是记忆背诵是他的短板,急也急不来。
  而且因为这个成绩,一直把他当烂泥的班主任对温烈丘有了些改观,虽然还是倒数,总归能看出来确实是在努力的,顺便也洗脱了下楼来祸害李负代的嫌疑。
  连着跑了几天的课间休息,这天,阮令宣突然不来窗边儿报道了。
  不用多想,李负代就知道为什么,第三节 课下课铃打完,他问了温烈丘,“又和江月吵架了?”
  温烈丘嗯了一声。
  李负代乐呵呵的,“因为什么?”
  温烈丘掏出手机,翻出了段儿聊天记录给李负代看。李负代翻着看了看,得出结论,因为球。
  开学初始,阮令宣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消息,下个月月中,有个规模不小的高校篮球赛,阮令宣惦记这事儿惦记了好久,和江月商量,结果无意外是不许参加,最后他软磨硬泡江月终于松了口,说是月考分数达线就可以,结果成绩下来,分数是达标了,江月又不认账了,至此,两人就吵了起来。要说这两人吵架常有,但由阮令宣挑起的,还是头一次。
  “不管?”李负代把手机还回去。
  “不想管。”温烈丘站起身,手在李负代头顶压了压,“我出去抽根儿烟。”他懒得从门口绕,利落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面朝外靠着走廊,温烈丘点起烟,点完后烟蒂还没放进嘴里他又想起什么似得掐了。
  温烈丘的不良习惯颇多,之前他从不顾忌,也没人愿意管他,从昨天李负代随口提了一句后,他觉得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在走廊抽烟影响确实不好。结果他刚掐了烟转身准备去厕所,就碰上李负代从他身边儿经过。
  温烈丘下意识抓住了他的小臂,只是话还没出口他就收住了,触觉先视觉告诉他,认错人了,不是李负代的温度。松开身前的人,温烈丘趁人没转过来又扫了他一眼,其实他转身的时候只看到了这人的后侧面,再看,这人的背影还是和李负代很像,高挑消瘦,连下颚的线条都很像,也难怪他在瞬间错认。
  “有事儿吗,同学?”人正过来,就和李负代没半点相似了。
  “认错人了。”温烈丘目光转向正对面的窗里,李负代好好地坐在那里。
  课桌前,李负代细白的胳膊底下压着一张卷子,右手拿着的笔时不时在纸上点两下,他微微歪着脑袋,样子懒散,却是专注又认真,格外让人挪不开目光。又在纸上点了几下,他突然转头看向了窗外。
  李负代侧头,刚好对上了正看着自己的温烈丘,他将卷子压上窗台,勾起嘴角冲他招了招手。
  卷子是温烈丘的,他研究了他的错题,想了种简单些的解题方法。
  “这样省掉两个步骤,更容易懂对吧。”讲完了题李负代才抬头看温烈丘,却发现那人只盯着自己看,“你在听吗,同学?”
  看着李负代神采飞扬的模样,温烈丘确实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他俯视着李负代,顺着洁白的脖颈往下,隐约能看到藏在校服衬衣下的锁骨,再往下,就更让人燥热了。
  “你看什么呢?”李负代轻笑一声,食指在温烈丘的手背上挠了两下,“我再讲一遍?”
  “出来。”温烈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话音刚落,上课铃也响了,看李负代有些疑惑,他混着铃声又重复一遍,“出来。”
  李负代没问什么,轻快地撑着窗台跳了出来。在他落地之前,温烈丘扶住了他的腰,减缓了他腿上的冲力。
  铃声结束时,两人进了旁边的厕所。
  把李负代推进隔间儿,温烈丘立马吻了上来,他含住李负代的唇,急切又温柔地亲吻舔舐,不停歇地绕着他的舌尖吸允,发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满。亲吻之余,手也顺着校服衣摆摸了进去,小臂紧贴着李负代光滑的脊背,细细地抚摸他的肩胛骨。
  李负代勾着嘴角回应,他松散地环着温烈丘,双手叠着搭在他后腰,若有似无地摩擦让彼此身下渐起反应。
  两人紧贴在一起,温烈丘的气息越来越重,他慢慢移开唇,从李负代的嘴角亲到耳根,拽过他一只手按在身下,哑着声音说话,“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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