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学校。”李负代歪头调侃,“太不纯洁了。”
温烈丘冷哼一声将李负代抵上隔板,腿也顺势挤进了他俩腿间,他下身贴着李负代的大腿缓缓摩擦,却隔靴搔痒般的得不到缓解。在李负代脸上亲了一口,他再次拉过他微凉的手压在自己身下鼓胀的位置,“帮我。”
李负代含着笑意的双眼专注地看着温烈丘,灵活的手指钻进裤子,不轻不重地揉搓几下,有节奏地上下撸动起来。
温烈丘额头抵上李负代的,同样深深地看他,也勾勾嘴角,“你要帮忙吗。”
手上的动作不停,李负代坏笑着挺了挺腰,“你看着办。”
手勾着裤边儿摸进去,抚上李负代前端,温烈丘立马感觉到抚摸着自己的手有瞬间的收紧。因对方的抚摸,两人渐渐都有些气喘,狭窄的隔间里一时间充斥着他们的情欲的气息,绕在他们周遭,熏染感知和神经。
快感堆积间,他们不自觉地越靠越近,碍事儿的裤子褪到腰下,头抵着头看着自己在对方手中胀大兴奋,在赤裸又带有冲击性画面的刺激下,索性将下身贴在了一起,十指交缠着双方欲望,异常愉悦满足。
盯着温烈丘的性器,李负代突然有点儿佩服自己,温烈丘这根儿甚至在他体内进出过几次,但这却是他头一次仔细端详他这东西,尺寸可观,形状也好,这一发现多少让他有了些男性方面的不自在。
他的走神儿被温烈丘看出来了,抬手就在马眼处狠磨了两下。
李负代嘶了一声险些射出来,探头咬了温烈丘一口,接着报复性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温烈丘心里偷笑,追着他的唇继续吻他。
在一个深吻间,两人同时射了出来,不知是谁的白浊沾了满手,少数沾在了校服衣摆,是他们送给对方的印证。
第96章 人一闲,想得就多,想得多,输得就快。
阮令宣不来十七班窗口报道的日子,中午吃饭也不是四个人了。他们吵架从来是阮令宣死皮赖脸自动自觉地哄,这次却迟迟没什么动作。至于江月,好像也动了真格,不管在哪儿碰上,绝对不多看阮令宣一眼,双双把形同陌路演绎的淋漓尽致。
江月心里真正的想法,李负代没去琢磨,但阮令宣的,却早被他看透了。
嗜球如命,风雨不能阻,要哄,也得等到球赛完了。
虽然阮令宣履行着这一想法,李负代却觉得在冷战这方面,阮令宣绝对不敌江月,一是他毅力不行,二是太闲。人一闲,想得就多,想得多,输得就快。
李负代也是个闲的,就等着看阮令宣能憋几天,结果没让他失望的,冷战的第六天,阮令宣就趁着早自习的间隙贼溜溜地跑了下来。
挨上窗边,阮令宣什么都没说,隔着李负代扔了个盒子在温烈丘课桌上,又双手合十抬到额前冲他拜了两拜,眼神悄悄地朝江月那边瞅了瞅后,就跑了。
在温烈丘把东西塞进桌箱之前李负代扫了那盒子一眼,一个掌机。
早自习结束,同样没说一句话,江月搬了六本儿习题,重重地搁在了温烈丘课桌上,扭头回了自己座位。
然后李负代问了温烈丘,“他们干吗呢?”
温烈丘没什么起伏的,“可能觉得我需要。”
下午第三节 课下课的时候,阮令宣又来了,这次是来找李负代。
“我姑姑今晚请我们家吃饭,今儿晚上我就不去你们那了,跟你们说一声,别我没去再担心。”放大声音说话间,阮令宣的眼神一直似有似无地朝某个方向瞟着,还非靠着窗边儿装不在意。
“哦。”李负代撑着下巴翻书,头都没抬一下。
一看对话这就要结束阮令宣显出了无措,开始找话,“那什么……你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回来带给你们,当宵夜。”
“不用,你自己吃就行。”一听今晚终于不用看见这个粘人精,温烈丘语气都轻快了。
“咳咳……行吧,那你们也、也不用太想我,走、走了啊。”话说完,阮令宣又悄悄朝前看了两眼,耷拉着脑袋走了。
人走了,李负代才乐出来。他们仨早上一起上学,有东西要给温烈丘路上就可以,再是发个消息说一声就可以的事儿,他却都非得上下跑一趟,这其中多故意傻子才看不出来,更何况人精一样的江月。
窗外。秋天过了一半,学校树木的叶子掉了大半,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球场周围掉秃了的树不声不响间都被挖了出来。靠在窗边,李负代隐约看到它们被装上了运输车,不知道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从阮令宣走了到放学,温烈丘心情都特别好,放学铃一打就往书包里塞书。
“温烈丘,你看着我。”看着他李负代一直坐着没动,等温烈丘收拾完才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温烈丘扫了他一眼。
“你转过来,正对着我。”
正过头,温烈丘看着他,“怎么了。”
又仔细看了看他,李负代眯着眼下了定论,“你脸肿了。”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温烈丘右脸,“疼吗。”
温烈丘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觉出李负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一压,后牙瞬时像被电钻了一样地疼,酸疼的感觉一瞬间传遍半张脸,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温烈丘拧眉拨开他的手,捂着脸低骂了一句。
“哪儿疼?”李负代吸了口气。
“……牙。”温烈丘本来什么感觉都没有,被李负代一按,恼人的痛感一股脑全涌了出来,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尖锤,一下一下不停地在凿,连带着太阳穴都开始疼起来。
李负代站起身,随后轻轻捧起温烈丘的脸,“张嘴我看看。”温烈丘缓了缓听话地张开嘴,李负代低头往里瞅了瞅,便啧啧出声,“你这上什么火呢,气得都长牙了,还是歪的。”
温烈丘要有火,也是被他勾出的邪火。
他俩常识欠缺得厉害,上网一搜才知道这长得是智齿,歪了得拔。好不容易有一天能和李负代单独呆着,温烈丘不想把时间花在拔牙上,然而他刚回绝李负代的手就戳了上来,疼得他狠狠吸气,一巴掌泄愤地打在李负代屁股上。
随后温烈丘就知道,不拔这牙,今晚是过不好了。
这个时间医院口腔科大都下班了,两人便就近找了个牙科诊所。
从进去到出来,打上麻药拔掉牙,一共花了半个小时不到,回家一看,比平时他打完球回来的时间还早。
“吃什么。”晚上回家,温烈丘多半会问这个问题。只是今天嘴里塞着药棉,麻药劲儿还没消,说话不太清楚。
李负代窝在沙发里看了看他,“就你这样,咱俩喝点儿水算了。”
温烈丘横他一眼,“我不能吃你也不能吃?”
“我自己吃多无聊。”看温烈丘坚持着,李负代撇撇嘴,“那喝粥吧,简单点儿。”
等着温烈丘的时候,李负代移了个位置,坐在靠电视最近的单人沙发上看动画片。客厅没开灯,所有的光源都来自厨房,他时不时会侧头看看厨房里的人,看一眼再转回来,乐此不疲。
第97章 他觉得李负代没错。
李负代坐着的单人沙发侧对着电视,他盘着腿正对着电视,身后还留些空隙。温烈丘端了碗皮蛋瘦肉粥给李负代后,有空沙发不坐,非就贴着在他身后坐下。
感觉温烈丘坐下,李负代端着碗就往前移,被温烈丘揽着腰定住,“干吗。”
伸开盘着的腿,李负代把腿垂搭在沙发侧边,觉得好笑,“给你挪点儿地方啊。”
“尝尝粥。”温烈丘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将李负代半圈在怀里。
舀了一勺吹温,李负代把勺子含进嘴里,觉得味道挺好,辞藻华丽地夸了两句。
温烈丘探了探头,“我尝尝。”
“嘴里的药棉呢。”李负代回头看他,“能吃东西?”
“吐了。”
“还流血吗?”李负代边说边把粥碗往温烈丘手边儿递。
温烈丘的目光在递到他手边儿的碗上停了停,又冷眼看李负代。
李负代停了一会儿立马会意并实行,舀了一勺吹温送到温烈丘嘴边。
温烈丘满嘴都是药味儿和血腥气,吃不出什么味道,把碗推回李负代那边儿让他自己喝,顺便把腿蜷进了沙发。单人沙发毕竟地方有限,李负代占地儿再小,再加他两条长腿还是困难,温烈丘调整了下位置盘起腿,这样不算挤,靠得还近。
感觉到腰间绕过两只胳膊,李负代刚侧头,温烈丘的脑袋也靠在了他颈间。
“伤口疼?”李负代轻轻问他。
“不疼。”
李负代转回头弯弯嘴角,“吃完就去写作业,等我一会儿。”
温烈丘先闷着应了一声,电视里的动画片儿幼稚又好笑,他从不看这些,只是此时,牢牢地抱着李负代,倒让他觉得电视上的画面挺有意思,“不着急,慢慢吃。”
昏暗的客厅,两人安静地靠在一起,没有话题也不找话题,这种感觉自然却又有些新奇。
“李负代……”半碗粥喝完,温烈丘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嗯?”温烈丘连名带姓地叫他少有,听着就严肃。
“你觉得,”温烈丘有些卡壳,似乎接下来要开口的话让他吃力,“……我们是什么关系。”
李负代砸吧砸吧嘴,“同学?”他知道,这不是温烈丘第一次想问这个问题,第一次,在那个梦醒的夜晚被他截住了。
他说完腰上就被掐了一下。
李负代嘶了一声,“不然……父子?”
“谁跟你父子!”
李负代顿了顿,笑,“共体关系啊。”
温烈丘的神色似乎黯了黯,“没了?”
“还要什么?”李负代耸耸肩,“共体就很好啊。”
温烈丘额头又抵回李负代颈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好像就只是一时好奇,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只是,只是共体的话,好像并不足够。在他的认知里,共体这俩字儿的通俗含义就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他当时拉着李负代蹲在墙角挖戒指,本质上来讲不是干什么好事儿,所以那时候脱口而出的共体,同他的性格一样,不存在什么积极含义。
但他发觉,在李负代的思维里,对这个词儿的理解,好像不太一样。
“你觉得共体是什么。”温烈丘问他。
李负代想了好一会儿,“异体同源,生息相辅,以对体为养分,为对体提供养分,完美空想下的永动循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空想永远是空想。”李负代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所以,不一定什么时候,共体就会瓦解,而且瓦解起来很麻烦。”
“……什么意思。”
“要瓦解,就要划开皮肤,敲碎骨头,戳破心脏,污血和碎骨混合着侵蚀皮肤,随后才能,个体消亡,共体瓦解。”
因为贴着李负代的侧颈,他说得每个字引起的喉腔震动温烈丘都能感觉到,“因为什么会瓦解。”
李负代笑了一声,“养分不适喽。”
“我们有吗。”
“还没有。”李负代侧头下巴贴上温烈丘的额头,垂眼目光落在他的耳尖,“而且有个捷径,永远不会有。”
“什么捷径?”温烈丘皱了皱眉。
“别追究其他的关系定义,破坏养分结构。”李负代笑着,“我们现在这样很好。”
因果折转的主导间,他的态度昭然若揭。
突然,温烈丘知道了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问关系这一蠢问题,他是想从李负代的口中确定,现在的他们,是否已经覆盖了初始互不干涉的他们。能听出来,覆盖是覆盖了,却和他所想的不太一样。共体关系,听着不错,琢磨起来,是冰冷,更是疏离。
温烈丘抬起身,盯着李负代的后颈,“你在怕什么。”李负代愿意在他面前坦露自己,可他的言外之意让温烈丘觉得,他在靠近自己却又怕靠得太近,矛盾的厉害,像是在早早预防且杜绝他们所有可能的发展,还带些威胁的意味。
李负代说,“我在力所能及地珍惜你。”
“我该感动喽?”温烈丘哼笑一声。
李负代耸耸肩。
“那你告诉我……”其实李负代说的这些话,符合他的做派,他本就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可温烈丘的心还是冷了下来,前几分钟还平和温暖的氛围荡然无存,“如果你不再需要我了,你会不会离开。”
李负代一时没回应。
温烈丘闭了闭眼,冷冷地压迫,“……说话。”
碗里的粥已经凉透,李负代看着温烈丘,“……只要你不赶我的话。”
挫败,是温烈丘唯一的感受,他已经混沌,不想再讨论什么,他讨厌给自己找麻烦。
沉默间,门铃突然响了。
温烈丘去开了门,门外站了个快递员,不用想,又是温训送了东西过来。
自从第一个箱子寄过来后,几乎每周会有两三个包裹寄来,多是吃的,前几次温烈丘还会把东西堆在玄关,最后索性直接扔在门口,等它们被小区保洁收掉,总而言之,那些东西一次都没碰过。
见人站在玄关良久没动弹,李负代跟了过去,发现这次送来的是个蛋糕,装在透明盒子里系着缎带的巧克力蛋糕,然后他看到了立在蛋糕边儿上的卡片,写了四个字。他看着卡片愣了两秒,终于明白阮令宣江月今天相继往温烈丘课桌上放东西是什么意思,那俩人也是有意思,送礼物就是送礼物,多了一句话都不说。
今天是温烈丘的生日。
“为什么……”李负代顿了顿,“不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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