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无所谓。”原地顿了一会儿,温烈丘抬手把蛋糕搁到鞋柜上就往里走,又是弃置了。
  “不吃一块儿?”李负代叫住他,看人没有停下的意思又说,“那我能吃吗。”
  温烈丘不太明显地皱了眉,也停下了,“……为什么。”
  李负代随口找了个理由,“看起来挺好吃的。”
  回头情绪冷漠地把蛋糕看了一会儿,温烈丘穿上鞋出了门,不让李负代跟着,撂了句等着。李负代在玄关台阶上坐着等了快二十分钟,温烈丘回来了,手里拎着块小蛋糕,进门就不声不响地把东西扔给了他。
  不前不后的,李负代的心真切地揪疼起来。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东西。
  那么大一个家,两人不言不语地坐在玄关,面对着黑漆漆的大门,心思各异地一个吃,一个看。蛋糕吃了一半儿李负代就觉得腻,和味觉抗争的间隙,他又扫过被搁置在鞋柜上的蛋糕,他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觉得温烈丘真的够倔。
  李负代知道温烈丘自己也清楚,不光这个蛋糕,而是温训送来的所有东西都是,都是一份试探着且未被领情的讨好。对于所有讨好,温烈丘都选择了拒之门外,而且不仅不稀罕,还觉得碍眼。
  坐了没一会儿,门铃又响了。
  温烈丘开门,从快递手中接过了第二个蛋糕。花里胡哨,他妈送的。
  把蛋糕扔到一边儿,说是要去写作业,温烈丘先上了楼,情绪却明显更糟了。
  剩他一人在玄关坐着,李负代把剩下的蛋糕一股脑塞进嘴里,在两个被弃置的蛋糕之间来回看着,看了一会儿,也上楼去找温烈丘去了。
  一整晚,除了做题对题,温烈丘没再说过什么。
  他很平静,沉默的时候更是,这份近乎落寞的平静,让李负代发寒。
  李负代离开他的房间后,温烈丘关了灯坐在黑暗中。窗外夜空清朗,却看不到任何一颗星星。对于自己遇事消极的思维方式,温烈丘是有意识的,却控制不了。
  手机上的祝福,由陌生人送来的蛋糕,这些他都不想要,却觉得没什么所谓。现下和他朝夕相处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内心,这也是正常的。可是这些堆加在一起,力度就不知翻了几翻,仿佛一只捂住口鼻无形的、冰凉的手,让他几乎窒息,让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
  李负代看似始终依顺着他,温烈丘今天才发现这是一个自己构建的错觉,那人的依顺,从始至终都只是表象。他从来都有另一个独立的自我。
  但他觉得李负代没错,是他自己太容易被消极情绪影响。
 
 
第98章 他只是要免于他们有可能的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这一晚,李负代睡得很不安稳。
  四点多的时候他惊醒过来,朦胧间,他先感觉到床头的光,才看见坐在自己床边的身影。照不亮空间的烛光下,那身影侧对着他,微微垂头的面容柔和又温暖。
  李负代看着那侧影愣着,良久才能开口,一瞬间竟然哽咽了,“……褚姨。”含着哭腔的两个字出口,他却猛然因自己的声音清醒过来,只一瞬间,眼前的画面便清晰了,也只一瞬间,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人化为虚有,云雾散开,唯有现实。
  “……你叫我什么?”因为他出声温奶奶才发觉人醒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也只是稍纵即逝。看着床上面色微怔的李负代她的声音放得很轻,“想放下东西就出去的,还是吵到你了。”
  李负代还没能反应过来为什么温奶奶会在他房间,呼吸间,却慢慢觉出房间里有别的味道。
  “睡不着,来看看你们,也顺便带些东西过来。”老人还是那副平淡的笑意,在微弱的烛光下,还有种让人安心的气息,“蜡烛我特意找人配制的,可以助眠,味道一般,但效果应该不错。”
  仔细闻,香薰蜡烛的味道有点儿像湿漉漉的树皮,又有点儿像下雨时的泥土。
  “不吵你了,醒了聊,再睡一会儿吧。”老人停了停,抬手在李负代头顶轻抚了两下,微微笑了笑,“醒了给你做好吃的。”
  老人出去后李负代也没再睡着,等到差不多时间起床,出了房间正在走廊上碰上同样刚洗漱完的温烈丘。校服衬衫拎在手里,头发还乱着。
  只扫了李负代一眼,温烈丘就下了楼。
  李负代知道,昨晚不愉快的情绪还在,“奶奶来了,”他跟温烈丘隔着一层楼梯走着,“你知道吗。”
  温烈丘淡漠的一声嗯递减着传来,听到李负代耳朵里的几近于无。
  下到一楼时李负代看到温烈丘停站在了那儿,堵住他们面前楼梯出口的,是许多盒子和礼品袋,大小各异,堆了一地。
  温烈丘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他边穿衬衫边草草地把地上的东西打量了一遍。对于他奶奶把礼物堆在楼梯口的行为,他从来没体会到过什么惊喜,他早就过了乐于收礼物的年纪,他奶奶倒好像觉得有趣,从他搬出小白楼后年年如此。
  看温烈丘并没有说什么的意思,李负代刚想跨过地上的东西出去,温烈丘却先捡起一个盒子,转过身面对了他。
  温烈丘拆了盒子又抓过李负代的手腕,垂头仔细地给他戴上。满地的东西他只看中了这只表,也正好遮了李负代手腕的疤。
  李负代趁机好好看了看温烈丘,温烈丘一直给人打不起精神的感觉,此时更是,眉一直无意识地轻轻皱着。表戴好了,李负代垂头看了一眼,“……给我?”
  “嗯。”温烈丘没看他,“你生日什么时候。”
  好久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李负代愣了愣,却也没想起来,“……冬天吧。”腕上的表有些沉,挺酷,他又看了看,才发现这表和温烈丘手上的那只很像,“送给我?”
  “算吧。”温烈丘看着李负代勾起嘴角,心里却一阵憋屈。潜移默化的,对于他所拥有的物质上的一切,和李负代,他觉得已经不存在你我和界限。他的都可以是李负代的,但他没说,因为怕再从这人口中听到什么生疏的话。
  李负代看着温烈丘,“我都没送你什么。”
  “我没什么想要的。”踢开挡在脚下的东西,温烈丘转身朝客厅去了。
  餐桌那边,温奶奶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早饭。桌上老人坐在两人对面,颇为满意地看他们地吃饭,问李负代最近的身体情况,问温烈丘最近都干了什么。
  “你房间里的那份是我的,剩下的,等晚上回来我把名单给你,记得和人家道谢。”看两人快吃完,老人嘱咐了温烈丘一句。
  温烈丘拧眉停了片刻,“以后不用再搬来,反正假期会过去。”之前他一直和奶奶住着,生日的大小礼物都会被送到小白楼,他搬出来后没人知道他的地址,就还往小白楼送。小时候,温烈丘以为有礼物收是因为大家喜欢他,长大了些懂事儿了,才知道,有礼物收,只因为他是温家的孩子。
  “别人有心记得你生日,礼物却看也不看一下,礼貌吗?”温奶奶反问。
  眉眼间渐渐冒出不耐烦,温烈丘没好气地推开盘子,在李负代面前一直憋着的情绪终于崩了出来,“没人要他们记得也没人要他们送,送那一地东西的人里真的认识我的有几个?他们为什么送我东西难道你不知道,而且送东西之前没考虑过别人需不需要?”他讽刺地轻笑,眉目冷厉,“结果还要我谢谢他们?为什么?”
  见惯了他这幅模样,温奶奶也不动气,摇了摇头朝李负代笑出来,“你听听这是什么话,趾高气昂的,在炫耀吗?”
  和他奶奶说不通,温烈丘用手背蹭了嘴角,一言不发地离开餐桌找书包和校服外套去了。
  “他是怎么了,一大早那么大火气。”人走了,温奶奶看向李负代。
  “最近、学习……压力大吧。”李负代的目光在腕间的表上落着,算是苦笑。
  “他,压力?”温奶奶笑着摇了摇头,转而改了话题,“本来以为你俩自己住着,生活会一团糟……我看了看,好像还可以的,电饭煲里的粥,你做的?”
  李负代实话实说。
  “是吗。”温奶奶十分惊奇,“竟然真的做饭了,怪不得趾高气昂的。”
  李负代点点头。
  “我看玄关放了两个蛋糕,有一个是他妈妈送来的吧?另一个呢?”没从温烈丘那问出来的,就全转到了李负代这里。听到意外的答案老人哼笑一声,“难得啊,记得自己儿子的生日了。”
  侧头,温烈丘已经靠在门口等他了,跟温奶奶道了别,李负代抓过书包和外套,和温烈丘上学去了。
  至于温烈丘给他的表,被温烈丘戴上又被温烈丘摘了,然后莫名失踪了两节课后,温烈丘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盒子,还是表,一模一样的表,他自己跑去买的。
  温烈丘说,这样才真的算是他送他的,李负代什么都说不出来,就看出温烈丘是真的嫌弃那一地礼物。
  几天过去,日子一如往常,上学吃饭午休三人一起学习,一切都没什么异样,但李负代却发现,不同于平时的淡漠。温烈丘寡言又低沉,最近温烈丘会经常偷偷看他,在他察觉后又冷着脸侧开头当是不经意,像是在观察。
  李负代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那些话,让他产生了疑虑和不平衡,甚至伤到了他。
  对于他自己问的那些话,温烈丘可能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但李负代比他通透得多,他早就明白。其实他没有半点儿疏离的意思,他只是要免于他们有可能的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评论是鸡血!谢谢大宝贝们!摸手儿!!
 
 
第99章 黑暗中温烈丘却只能听见李负代的呼吸。
  因为不能跑,课间操李负代通常都呆在教室,温烈丘就也不去。这天课间操改成了临时校会,三栋楼的人都去了,三个级部主任挨个发完言,上千个脑袋原地解散,转身的功夫李负代就找不着了温烈丘。
  找了一圈儿,才发现那人和江月逆着人流正往球场的方向走,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
  隔着几个班的队伍,阮令宣一直朝着十七班打量,同样发现那俩人方向不对后,先大呼小叫地挤到了李负代身边,“你看见没看见没?……他俩干吗去这是?”
  看着温烈丘渐渐变小的身影,李负代耸耸肩。
  阮令宣实在好奇,但他现在和江月情况尴尬,就这么追上去多少掉面子,他脑筋一转,便一口咬定是李负代好奇,拽着人就悄悄跟了上去,意为好心陪他。
  等他们追到球场,却发现人没了。
  他们眼前,围着球场停着几辆两米多高的运输车,每辆车上驮着几棵长成的红松,粗树高干,枝繁叶茂,根部还带着土块。之前学校考虑冬日绿化效果,把球场掉叶子掉秃的树全挖了出来,今天又趁着课间操吵不到学生的间隙,把要替换的红松给运了进来。
  “人呢?!”找不着人阮令宣急了,“这都能跟丢?”
  左右扫了两眼,李负代朝正前边儿的车抬了抬下巴,“估计在车后面。”他们之间没差多少距离,跟丢肯定不至于,所以人就只能在唯一的盲区里。
  “车后面?”阮令宣拧拧眉头也朝那边儿看,“去车后面干吗?还藏着掖着的……”说着说着他猛地瞪圆了眼,“该不是……他俩?”他狠狠一拍大腿,抬腿就往那边儿冲,“我靠温烈丘那孙子!他!他!……他!”
  李负代拉住他,“再想想。”
  阮令宣眨巴眨巴眼,觉过味来,首先温烈丘不是横刀夺爱的人,再是江月应该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那他们偷摸儿的干吗呢?”
  “说点儿,”李负代摸摸下巴,浮起些笑意,“不想让咱俩听见的话。”
  阮令宣懵着,“什么话?”
  李负代还是那个笑,“八九不离十,关于你的。”
  “我?”阮令宣想了想,惊喜起来,“他们俩谁要提我?温烈丘还是月月?”
  李负代故意吊他胃口,“那不知道。”
  阮令宣摩拳擦掌的,“……你、想不想听听?”
  李负代一向配合,“想啊。”
  “亲兄弟!”阮令宣又是一拍大腿,接着就拉上李负代猫着腰做贼似的朝那车去了。
  至于被他们讨论的那俩人,确实在车后面站着,偷摸干的事儿,也和李负代想得差不多。
  把人拉到车边站定,江月紧挨着车斗看对面的温烈丘,开口有点儿迟疑,“……球赛的事情他和你提过吧。”
  温烈丘抄着裤兜儿应了一声。
  “你答应了?”江月急问。
  关于参加球赛的事儿阮令宣确实问过温烈丘,但他没给他准确的答复,因为没什么兴趣。和江月他也实话实说。
  江月思虑片刻,又直截了当说,“你别去,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冷战的这些日子,她表面上是看都不看阮令宣一眼,背地里却时刻留意着他的动向,她早就打听到,这个阶段大家都忙着学习,平时跟他们打球的那几个,愿意跟着瞎搀和的,加上阮令宣一共就三个,只要温烈丘不参加,缺一个和缺两个可是大区别,没有参赛资格不说,阮令宣也绝对受挫。
  “就这样?”温烈丘觉得,怎么着这些话也不用跑这儿来说。
  知道他什么意思,江月撇撇嘴,“你整天跟那谁呆在一起,不来这儿怎么避开他?”
  提起李负代,温烈丘有了点儿笑意,“他怎么惹你了?”
  “没有……”江月叹了一声,微抬着下巴不太服气,“他那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要让他听见了,指不定怎么笑我。”
  她说话间,几个植树工人讨论着什么从外面靠了过来,感觉到车子周围的嘈杂,温烈丘示意江月离车远些,“先回去吧,快上课了。”
  江月机敏地追问,“你答应了?”
  温烈丘漠然,“没啊。”
  “你这人怎……”江月站在原地不动,她一口气憋了又憋,强憋下去后便拉着嘴角装委屈,“反正你也嫌麻烦……你就当帮我嘛!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