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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谁说话呢(玄幻灵异)——顽山六子

时间:2020-04-11 13:53:27  作者:顽山六子
  即使神色模糊李负代也一直看着他。帮……他太久没听过这个字眼儿了,要是温烈丘的语气里再带点儿温度,他对这个动词可是一点儿抵抗都没有,他不禁失笑,“你可得了吧。”
  听出来了嘲讽,温烈丘一挑下巴,“那吃面。”
  估计着这人不看着自己吃面是真不会走,李负代心里骂着,手上端着碗顺着碗沿儿喝了口汤,变温的汤水刚顺着食管往下,一阵异样的不适感就跑出来。
  这时温烈丘蹲下来,打量着李负代挂彩的脸,漠然地说着不符的话,“我挺喜欢你的长相。”
  他说完李负代就吐了,一口黑血全数吐在汤碗里。猛烈的咳意上来,他手上的碗打翻在地上,溅了温烈丘一身,几声急促的咳嗽后又伴着大量的血吐出来。
  温烈丘一时也愣住,眼看着人又要往地上栽,急忙伸手扶住他。
  李负代看起来很痛苦,即使身体蜷缩还挤出了个滚。
  温烈丘不由得笑出来,这人想死,事儿就总找着他,不过也就这样,温烈丘默默的认同了阮令宣,这人是挺有意思。
 
 
第8章 短刀在血肉里的游荡,一刀划完又是一刀。
  “哇哇,他醒了!怎么样,我说他今天一定会醒吧!给我钱!!”
  “……”
  醒来的李负代听着身边的聒噪,费了一小段儿时间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又进医院了。他微微侧头,牵动着腹腔一阵闷疼。
  旁边床紧接着又传来声音,“按铃按铃,帮他按铃啊!”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走到李负代床边。男人五官俊朗,薄唇轻轻抿着,带着一股淡淡的阴郁感。按了铃男人又回到墙边靠着,抱着胳膊看临床上坐着的人。
  李负代再次尝试着侧头,终于看到了旁边床的人。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男生,一头卷发,到下巴的长度,看着挺可爱,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伤成这样的,出车祸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着他的话,李负代心里突然一抖,“有人来看我吗?”
  男孩似是同情地摇了摇头,接着却嗖的下床跑到了他床上坐着,“你还是学生吧?我叫莫守,你叫什么?”
  没等李负代答话,医生携着小护士就进了病房。李负代浑身是伤,医院的各个科室走了一圈,后来还是回了骨科的病房呆着。而且比较巧,查床还是上次那个金边圆眼镜的医生。
  “这是又来看我了,很好,这次情绪把控的很好。”
  李负代哪儿哪儿都疼,有点儿欲哭无泪的意味。
  医生看了眼在病历板上记录药物的护士,“把报修电话也留给他,这孩子暴躁。”说着他又看向李负代,“营养不良,食道溃疡,脾包膜破裂,多处骨折,软组织多处挫伤,就这些。你好好在床上躺着吧。”
  李负代一叹,说那么疼呢,感情肾脏都给打破了。
  “脱臼的胳膊没什么事儿了,你烟戒了没?”
  李负代斩钉截铁的,“戒了!”
  医生啧啧两声,睿智拆穿,“等通知去做个喉镜吧。”
  李负代都被医生逗乐了,操着哑的不像话的嗓子说话,“让您费心了。”
  医生走了,被提溜回自己床上的莫守憋着嘴又问,“没人联系你家里人?”
  李负代摸上肚子,转开目光,“啊,疼。”
  莫守作势又要往李负代床上跳,被靠墙的男人拽住。
  李负代这才注意到莫守吊着条胳膊,“你也出车祸啦?”
  “我不是,我是被人揍了!”莫守能动的那条胳膊向身后靠着墙的那个人一指,气嘟嘟的。
  境况听起来还挺复杂,李负代躺着不再出声。其实现在不是躺着的时候,其一他没钱看病住院,其次他害怕上次的情况再重复一次,不过转而再想害怕也没什么用,情况肯定会重复的。
  妈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傻逼。
  “哇,扭得很严重诶……”正在李负代心中暗骂的时候,一颗扎眼的脑袋突然冒了出来,看着他灿烂的不行。
  见了来人李负代冷笑两声,那个傻逼,不仅自以为是,还他妈话多。
  阮令宣趴在床边,啧啧称奇,“你这怎么扭的啊,也太严重了吧。”
  李负代斜着眼想了想,“扭井盖里了。”温烈丘怎么和阮令宣说的他不知道,但他这浑身上下跟病变一样的,扭这词儿也就能骗骗阮令宣了。
  阮令宣确实好骗,哼哼两声就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猛地抓住李负代的手腕,“你受伤烈丘为什么会知道?你俩什么时候这么要好啦?”说完眼中出现过分的怨气,“我问他他不告诉我!”
  李负代忍着疼,用鼻子出气,“什么叫要好啊?”
  摸摸下巴,阮令宣冲李负代挑眉,“你俩背着我干吗啦?”
  “……该干的都干了。”李负代叹口老气。
  “嚯!你们竟然不带我!好小子你,等你好了我再也不带你打球了。”带着张生气脸,边说阮令宣边抱着胳膊在病房溜达起来,结果没走两步又凑回了床前,“饿不饿?我给你买好吃的去!”
  温烈丘到医院的时候,阮令宣正站在病房外打饱嗝。
  “诶诶,他让在外面等着。”扯住温烈丘,阮令宣又说,“有人在里面,应该是他哥吧……”
  听他这么说,温烈丘不动了,他看着围在李负代床周的帘子,站了一会儿,拽着阮令宣走了。
  病房里,床帘后面,叶贺端坐在一旁,嘴角带笑却一言不发。李负代僵硬地躺着,背后渗了一层冷汗。
  不知安静了多久,叶贺理了理西装袖口起身,他温柔地看着李负代,“这下要耽误更多功课了啊。”
  感受着叶贺一点点靠近自己,李负代不说话也不动,任那人抓着自己的肩膀把他翻过身,这一剧烈的动作又点燃了他全身的痛点,但他忍着,连眉都没皱一下。
  “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身体,最要紧。”叶贺嘴上说着再普通不过的话,手却慢慢掀起李负代的病号服,苍白光滑的皮肤露出,他的手指近乎情色地轻抚上他的腰侧,感受到李负代的轻颤后他似是满意地笑出声。
  李负代发狠地抓着身下的床单,隐忍着那种让他生寒的抚摸,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崩溃。
  像是终于摸够了,叶贺从侧兜摸出一把短刀,这把刀身十厘米不到的刀却让李负代庆幸了些。毕竟,他知道了这人接下来要干什么。
  叶贺躬下身,嘴角依旧带笑,“我在等你认错。”他嘴上说着温和的话,却由手上的刀扎进李负代的肌理。
  短刀在血肉里的游荡,一刀划完又是一刀。腰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疼,李负代却还是咬牙忍着不出声。
  从始至终不吭声的李负代似乎让叶贺很满意,凌虐结束后,他将刀上的血迹擦在李负代的病号服上,优雅地收了短刀,又温柔地责怪,“你知道的,我总是会原谅你。”
  李负代还是不说话。
  叶贺将他转过来,拉开了帘子。他勾着嘴角拍了拍肩头的浮尘,出了病房。
  莫守的目光一直随着叶贺,直到他消失在门口才转向了床上愣神的李负代。而那个严肃的男人依旧垂头靠在墙边。
 
 
第9章 失败了太多次,他不想再赌一把。
  从吐血的那天晚上起,李负代就再没见过温烈丘,想要出院却被告知已经预交了费用。该来的也来过了,随后的医疗生活确实安生不止一点。
  偶尔阮令宣会跑来看他,临床的莫守整天叽叽喳喳,只断了条胳膊却硬要赖着住院,而且非常欣赏李负代没有人陪床照顾的酷劲儿。
  直到住院第八天的下午,温烈丘才不声不响地进了病房。
  “你能不能推我出去走走?”李负代瘫在床上快要化了,见了他不客气地开口。
  等温烈丘把人拎上轮椅出了病房,莫守一屁股坐起来,眯起眼睛装着老成,“你觉不觉的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啊?”
  总是靠在墙边的莫成规阴着脸,没理莫守。
  “你倒是说句话啊!”莫守脸一皱,指着那人的鼻子喊了出来,“……你、你不愿意陪我我就回家!你以为我自己愿意在这个破医院呆着啊?我回去就告诉咱爸你把我打成这样!你怕不怕!”
  莫成规看了他一眼,依旧不说话。
  医院的小花园儿里,温烈丘推着李负代。天气已经很热,下午还带着闷。
  李负代好久没在外面透过气,左边瞅完右边瞅,“医药费你在交?”
  他的口吻听起来挺正常,没了先前的抵触和厌恶。温烈丘看他后脑勺一眼,觉得这人比先前更单薄了。
  “我出院了还你啊。”李负代又砸吧砸吧嘴,“你他妈到底图什么呢?”情绪到了他猛地转身想瞪温烈丘一眼,身还没转完,就疼出了一头汗,“嘶……操……”
  温烈丘推着李负代又走了几步后停了,靠在一棵树上点了根儿烟。看李负代盯着自己,又摸出一根儿让李负代叼着,给他也点上。
  一根儿烟要抽完,温烈丘撇开头看着前面,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开口,“李鹤死前,我见过他。”他说完后看见,李负代拿烟的手不受控制的有点儿抖。
  “他坐在角落里哭,我经过。”温烈丘抿了抿嘴吐出烟,“他让我帮他,他说不要让别人找到他。”转过头,他看着垂头的李负代,声线不再那么平静,“我以为他口中的别人是习牧,那时候他哭得口齿不清,我没管他。”
  “我说呢……”沉默片刻后,李负代垂头弹走了烟头。想来在第二次出现在他家的时候温烈丘就准备说了,因被自己打断才会有后来这一顿折腾。这么想着他又笑出来,像温烈丘这样的人,之所有会一直做些与性格不符的事,其中的缘由,大概就是内疚吧。他耸耸肩,“即使你当时帮了他,你也救不了他。”
  温烈丘皱着眉别开头,自从在李负代家看到了李鹤的照片之后,这件事就像一把钝锯,不重不快却不停,不留间隙地在他心上肆虐。现在,该说的话说出来了,他却觉得,那把钝锯依旧在。
  李负代哑着嗓子继续笑,“别内疚,真的跟你没关系。就现在,让这事儿过去吧。”
  又点了根儿烟,温烈丘又说了话,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你俩是叶贺的养子,加上你俩,寄养在他名下的孩子有23个。”
  李负代没有任何动作,看着十分平静。
  琢磨了一下措辞,结果温烈丘说出来的话还是直接,“他在虐待你们。”
  终是扯不出笑了,李负代眼神复杂地看着温烈丘。事情这样的发展他挺意外,“你竟然去查了他?”
  “明面上的很简单,但其他的我没有证据。”温烈丘喉结动了动,“还有,李鹤不是自杀。”
  李负代抬头,看向温烈丘的眼中全是惊愕。
  “我看过了尸检报告,他身上有多处致命伤。他很有可能是死后被扔下去的。”温烈丘顿了顿,“也没有证据。”
  一句话,李负代消化了很久,理清也用了很久,有点儿迟疑,他开口,“……你和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在温烈丘没出现在李负代面前的这些日子里,他一直都在想。李鹤的“别让别人找到他。”和李负代的“别走。”,在本质上是不是一个意思。如果是的话,他是不是就又一次做错了。“是没什么用了。”熄了烟,温烈丘深长地叹气,“但我没管他是事实。我没什么意图,就是想再出现李鹤这样的人,就帮他,免得后悔。”
  不得不说,温烈丘这番话,煽动性挺强。也是这番像坦露一样的对话,让李负代对温烈丘改观了许多。
  随后是冗长的静默,两人一个根接一根的抽烟,倒像是对儿多年的好友,只是心里所思所想,谁都不通透。
  太阳快要下山,两人抽空了那包烟。
  目光在满地的烟蒂上停了一会儿,李负代轻咳了几声看向温烈丘,也是坦然,“……跟你说声谢,之前对你态度有点儿……但、我真的,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他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却控制不住睫毛的轻颤,“本来嘛,也没什么事儿的。”
  也不知温烈丘脸上的表情该怎么形容,他稍作停顿,没说任何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负代一愣,笑出声来,在原地大喊,“喂!老子不能弯腰啊!我怎么回去!!”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应,李负代摩挲着右手的食指垂着头,失败了太多次,他不想再赌一把。
 
 
第10章 返回车旁的时候他还是板着脸,然后敲了副驾驶的车窗。
  传说中的叶朗,在放学的球场被阮令宣截住。
  阮令宣正打得激烈,一回头看见来人瞬间乐开了花儿,扔了球往他身边跑,“嘿!小眼镜,来打球啊?”
  十七班的班长只是抱着一摞书经过,听见有陌生的声音似乎在叫他先是一惊。看清那人后他皱了皱鼻子试图抬高眼镜,开口一本正经还有点儿怯,“老师要我送东西过去,而、而且我不会打球…”
  阮令宣三步两步跑过来,伸手帮他把眼镜推上去了些后又笑出来,“我可以教你啊,小眼镜?”
  “我叫叶朗!你不要乱叫行不行……”班长说着把背挺了挺,可就算把腰板挺的倍儿直还是比阮令宣矮一个头。
  阮令宣眼里的笑意愈发明显,低头抵近面前的人,“我知道你叫叶朗。”
  两人身后,温烈丘靠在宽台阶上坐着。球衣扔在手边。把湿透的刘海拢在脑后,看阮令宣对叶朗拉拉扯扯。
  “……同学?”
  温烈丘也听到了陌生的声音似乎在叫他。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一个小巧的女生。
  女生背着书包,手里拿了瓶水,“给你……”说完她咬了咬唇,微微颤抖着将水瓶递了过来,她眼神不停闪躲,等着温烈丘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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