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没有谈过恋爱也该见过猪跑的。
直男是不会对着一个男人说,你给我生孩子这种话语的吧?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人难不成不是直男,而是那种极品的0.5?
介于直与弯的中间!
想到这人给他送的玩具小礼物,以及他那天提出这人醉酒后做了什么,他都无甚反应。
不,是有反应的,但是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太怪异了些?
现在想想哪有直男得知自己和一个男人做了那样亲密之事。
第一反应不是恶心,而是有人跟他表白???
现在越想越不对劲,难不成邵泽早就喜欢自己,一直在等着自己表白?
懊恼的一拍额头,他现在感觉甜津津又有些酸酸的。
如果邵泽不是直男的话,他简直就是完美的另一半。
有钱有权、身材极品、容貌一流且对待自己人毫无底线。
心软、会照顾人、会把另一半的一句闲话都记在心头,并且实施出来。
顾余胸腔的心脏突然剧烈的砰砰直跳起来。
那要是这样他还去宫外找什么歪瓜裂枣啊。
还不如就近下手,先到先得。更何况这人也已经尝过了他全身的味道了....
按照上一世来说就是亲密关系的P友了。
顾余抬起眼睛来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邵泽,眼中充满忐忑:“你以后想和什么样子的人在一起?”
邵泽不明所以的看一眼眼神忐忑的顾余,怎么莫名其妙他就问起了这个?
邵泽低下头想了想:“可能就是性格好。能和我共患难,贫穷之时不嫌弃,富贵了也一起享受。且头脑聪明能够帮助到我。” 并且最重要的是不背叛。
顾余心下一喜,这不就是说的他吗?
他刚刚穿书过来时,这人还是一个任何人都可以欺辱的皇子。
现在经过他们共同的努力,已经使得邵泽封王,一步摆脱了贫困境界,一脚踏入了钟鼎世家之流。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面上一本正经的继续问道:“那外貌上面呢?”
“外貌。”邵泽看了一眼顾余的身材,随口一说:“你这样的就行。”
顾余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他现在似乎找不见北在哪里了。
他怎么听都觉得邵泽这是以他的样子,性格,作为标准在考虑另一半。
顾余强自咽了口口水:“那如果你的另一半不能生育呢?你会怎么做,休妻还是纳妾?”
邵泽眼神一沉,声音低了下去:“不能生孩子就过继一个,我不会纳妾生下庶子的。”
庶子的生活有多么的苦,他尝了十六年了,也看了十六年了。
这个时代不管是皇家、世家还是平民百姓。
家里永远注重的都是嫡子,嫡子享受到的资源是最好的,衣食住行是最好的。
庶子对于这些人家只有一个目的,将来好能辅佐嫡子一生。
每个家里都恨不得庶子对嫡子唯命是从,都恨不得让庶子,必要时丧命也要保护嫡子。
更何况,他的身份注定不同,娶什么都会害了人家还不如不娶。即便是娶了也不会轻易要孩子。
顾余自从听到过继两个词就发呆在了椅子上。
他觉得今天中午的果酒真的很厉害,醉人心神。都能让他做了这么一个美妙的梦。
邵泽无奈的看了一眼眼神呆滞的顾余,苦笑了一声:
“我这想法挺离经叛道的吧?你是不是在想,如果真的不行过继孩子,现在不是白奋斗了?”
“我始终觉得这个江山是谁有能力谁上位,谁能对百姓好,谁能让国家强大谁上。”
“如果我将来的孩子没有能力,我是肯定会择有能之士的。”
一番话说得顾余心神一阵,这可能就是他慢慢被吸引的地方。
不迂腐,思想极正。
他已经不是原书中那个暴君皇帝,也不是那个被人推翻的亡国之君了。
他能为了心中那点微弱的亲情,听从乔美人的话语,一直忍受皇后的欺辱。
一直忍受后宫众人对他的嘲笑,但是一旦抓住机会必定会,‘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这一世由于有了他的参与改变了邵泽的命运。
使得邵泽靠着一根步摇获得了皇太后的赏识。
又在狩猎营地得到了皇上的认可,从此甩离了身上的那些泥点,骄傲的站在了世人面前。
顾余一扫之前的狂喜,面色严肃的盯着邵泽的眼睛,认真的承诺:“嗯,你会的。将来的继承人也会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你一个我会选择你。
如果这个世界不只你一个,我也会选择你,因为你是最好的,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而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看着你登上那个位置,光芒万丈,受尽天下人敬仰。
不同于邵泽小院里的温馨气氛。
五皇子自从被禁军侍卫送回住处后,就开始了发热,面色毫无血色,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不少五皇子院子里的奴婢,看见一身鲜血被送回来的五皇子。
一个个脸上皆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少数人一脸的遗憾,想着五皇子怎么没直接死在外面,最好是死得无比凄惨这才好。
让他在以折磨他们为乐,这就是老天开眼,报应来了!
禁军侍卫把五皇子放在床上,转头对着床边一脸忧心,眼泪流了满脸的太监。
语气随意的说道:“皇上下令,让五皇子好好养伤。禁足在院中不得外出。”
梁勤应了声是,随即转头,语气严肃的冲着看热闹的众人,怒吼:“站着干嘛,小心你们的皮。还不赶快给殿下叫太医去。”
禁军侍卫嗤笑了一声,淡然的补了一句:“皇上吩咐了,小院中的任何一个人不得外出,梁公公这是要违抗圣旨不成?”
梁勤脸色一僵,脸上快速的扬起笑容,轻轻打了一下自己嘴巴:“不敢,不敢。只是您看五皇子这伤势...”
侍卫瞥了一眼榻上的人,不,不能说是一个人了。
邵华自从被抬回来,放在榻上的一瞬间。
鲜血就立刻染红了整个床-榻,腰部以下皆是血肉模糊,根本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
恐怕这种情况之下,如果没有太医医治根本熬不过今晚。
禁军侍卫语气中带了一丝怜悯;“好好找人帮忙上点止血药,待皇上不生气了,自会派遣太医前来。”
梁勤闻言面色更加的凄苦了。
这院子里,现在哪里能够找见人来伺候五皇子?
也就他这么一个老奴想着伺候五皇子了。
五皇子平时做事形为荒唐,恐怕现在整个院中,找不出一个愿意帮忙的奴婢。
从小到大被宠坏了,自然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他也跟惠妃娘娘提过,可是惠妃娘娘根本不以为意。
认为小孩子长大就不会那么做事了。
至此以后一有那些血腥暴力的场面,他都躲在自己屋子里不出来。
梁勤一个人出去打了盆热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寻找出了几瓶止血,止疼药物。
端着热水盆,一步步的走到了五皇子的床边。
细细的浸-湿了手中的帕子,动做轻柔的擦拭着邵华满脸的冷汗和血水。
右手拿起身边的剪刀,小心翼翼的,把沾血的衣衫从上到下,一点点的划开。
腰间以下,由于时间过了许久,现在已经是和皮肤碎肉,连在了一起。
梁勤闭了闭眼狠心一把撕开(审核注意这是在上药,不是搞黄色!!)
“唔……”
邵华昏迷中痛呼了出来,眉头皱的死紧,牙齿不自觉的又要去咬嘴唇内侧的肉。
粱勤见状迅速伸手掰住邵华的嘴唇。
看着内侧鲜血淋漓,没有一处的好地方,心中一酸,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邵华恍恍惚惚地以为自己还在受这杖毙之刑罚。
双手指甲用力的拽住锦被,直到指甲崩裂。
由于外界收到阻力,不自觉的松开,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
喃喃自语:“好疼,好疼。” 反反复复翻来覆去。
梁勤给五皇子上完药物,收拾好手中的东西,把一盆血水倒去。
刚刚疲惫的走进来,就听见安静的屋内,五皇子一直喃喃自语。
由于室内极其安静,喃喃自语之声听得清楚了一些。
一时好奇,梁勤弯下腰侧耳倾听:“好疼,别打了,我错了,错了……”
面色复杂的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的脚榻之上。
声音温和不已:“没事了,没事了。皇上已经赦免了,现在已经回来了,没事了,乖。” 一手轻轻拍在邵华背部,哄着昏迷不醒的人。
早知今日何必一时冲动呢。
当初他在街上劝说之时。脾气大的很,现在知道疼了。
梁勤沉沉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情闹腾的这么大,终是得有人承担后果的。
皇上不会轻易认错,且膝下皇子众多,这苦果可不是,自然得自己承担。
眼下他也只能盼望着惠妃娘娘得了消息,可以去求一求皇上了。
垂眸看着刚刚上完药物的身子,血液又开始渗了出来。
终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顶用啊,是活着还是死亡只能看老天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余抵住拳头咳嗽一声: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人了!到嘴的鸭子,不吃白不吃。
第56章
由于伤口只是简单的上了一些止血药,止疼药。
根本不起作用, 导致伤口周围肿得如同发面的馒头一般——
软、肥、大。
邵华感觉到身上忽冷忽热。
自己仿佛一会儿置身于冰冷的极寒之地, 一会儿又去了极热的火山之地。
眉头死死皱着, 脑子里一团浆糊, 混乱不已。无数画面纷纷闪过脑海。
......
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七岁的孩子笑的肆意妄为, 在宫中横行霸道, 偷猫逗狗好不快活。
今日, 小邵华刚刚从院子中出来寻到了一处湖边。
坐在湖边的石头上, 两只白嫩的脚丫泡在水里,无意识的划着波纹。
手里拿着顺手,从那些不受宠的答应, 才人屋子中,偷出来的名贵首饰。
随意的在手心里一上一下的抛起, 嘴角挑着痞痞的笑容。
小邵华懒懒的靠坐在石头上,太阳光照在脸上形成一副美好的画面。
眼角突然瞥见一侧的小路上过来的御辇。
父皇!
赶忙连滚带爬的爬起来, 快速的扔掉手里的名贵首饰, 躲在石头后面瑟瑟发抖。
小邵华是从禁足的院子中偷跑出来的, 又偷了首饰。
重点是私自遛进了那些属于父皇的女人院子中。
这些事情如果被父皇发现, 恐怕会禁足于院子中了。
御辇路过湖边,明显感觉停顿了一会儿。
屏住呼吸, 闭着眼睛,战战兢兢的祈祷。
耳边突然听到父皇冷笑了一声,身子更加的往里缩了缩。
半响, 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
发现周围空无一人时,猛然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了很久。
七岁的小邵华,一脸惊恐的跑到母妃院子中,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手足无措。
闭眼等待着母妃的责骂。
然而,惠妃听罢只是温柔的笑了一声:
“华儿,你要记得你是皇子。身上血脉尊贵,不必这般谨慎小心,偷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
七岁的孩童呆呆的看着自家母妃:“啊?母妃你不骂我吗?”
“我为何要骂你。”惠妃大笑一声:“你出生在这皇宫之中,就是比大多数人尊贵。你就是杀了人母妃也会兜住。”
梦境戛然而止,身子猛然一抖,他睁开眼,呆滞的望着眼前。
刚刚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那就是造成现在他如此性子残暴的原因。
如果当时母妃没有夸奖他……
身子突然传来的痛苦打断了思路。牙齿紧紧咬着枕巾。
痛,十分的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断了。
昏迷前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他当时看见无数的人围观在身边,指着地下正在受刑的他,窃窃私语。
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嘲弄和不屑。
邵华苦笑一声,双臂弯起试图撑起身体,一夜的趴睡,让身子已经变的麻木不堪。
“唔……”
一阵撕心累肺的痛楚,从腰间传入大脑,颓然的倒在床上,急促的呼吸。
眼睛虚无的盯着有一点,眼中悲凉。
父皇,他都不允许自己治疗了吗?
难不成真的要自己为了父皇的颜面而偿命?
眼泪顺着眼侧流入枕巾,无声而痛苦。
梁勤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见,床上之人身躯抖动的更加厉害。
胳膊机械性的扶在邵华的背部,闭着眼,手掌轻拍:“乖,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回来了……”
邵华眼泪一止,呆呆的转头看向脚踏之上坐着的人。
是梁勤!
他刚刚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室内寂静无声,心下苦涩又愤怒。
这群人趁着他还没有死,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且又被父皇打击的心灵脆弱,两厢放在一起,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可现在心中阴霾一扫,竟然心情愉悦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虽然父皇放弃了他,幸好还有一个忠仆,照顾陪伴,他知足了。
感受着身上一下下的力道,心中越发的温暖。
这种哄人的话语,在他七岁那年之后就不需要了。
那时的他认为只有小孩子才需要被人哄着睡觉,可现在他想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最起码,在他死之前还有过片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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