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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穷(近代现代)——青端

时间:2020-04-12 13:33:24  作者:青端
  然而等到中午,薛庭还是没有来。
  童淮有些坐不住,老往门外瞅。
  柴立国注意到了,笑眯眯地问:“怎么啦,前一阵还赶人家走呢,今天人家不来就惦记上了?”
  童淮啧了声:“薛庭是咱们店的长期客人,忽然不来了,肯定是你菜做得不好吃了。”
  柴立国:“……”
  老柴被他呛得一愣,给自己招了个不自在,回到厨房,抱手瞪着厨具,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
  童淮无所事事地打了一下午游戏,心想等晚上薛庭总会来。
  结果等到晚上,薛庭也没来。
  这还是第一次,薛庭一整天都没来。
  不会是给那几个社会小青年围堵报复了吧?
  林秘书办事一向靠谱啊。
  童淮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晚上回家洗完澡,照镜子时看到肚子上淡化了点的淤青,披着毛巾坐到床头,犹犹豫豫地点开薛庭的微信,打了一堆字又删掉。
  反反复复很久,薛庭的头像下忽然出现“正在输入中”。
  -XT:?
  -不卷很直:……
  活了!
  童淮这下不犹豫了,飞快打字:今天怎么没来?柴叔叔念叨了你一天,烦死我了。
  敬爱的柴叔叔,对不起。
  哐哐哐。
  薛庭似乎有什么事,消失了会儿,简短回复:明早说。
  童淮心里无端定了定。
  就像小时候童敬远总是要走,他心里慌,但只要童敬远耐心地告诉他“爸爸下周还来”,他心里就会安定许多。
  意识到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在担心薛庭会消失,童淮感觉自己可能有点毛病。
  思维却由此发散开来,他又想起薛庭收到的那条消息。
  到底是消什么气?
  难不成薛庭早恋,被迫分开后一气之下转学?
  童淮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稳,脑补起青春八卦,头发也忘了擦,湿漉漉地睡着。
  第二天醒来头疼,他觉得自己脑子像进了水。
  有意无意的,今天童淮去得比较早,到餐馆时才七点。
  薛庭比童淮还早,童淮到时,他已经吃完早饭,甚至打包了一份清淡的早餐,正跟柴立国说着什么。
  见他来了,薛庭冲柴立国点点头,对童淮道:“走。”
  童淮:“啊?”
  柴立国挥挥手:“去吧,淮宝,不扣你工资。”
  早起傻一天,头疼没脑子。童淮稀里糊涂地坐上薛庭的自行车,窜出去几十米远了,才后知后觉地问:“哎,去哪儿啊?”
  薛庭侧头瞥他,相较平时,眼神似乎柔和了点:“医院。”
 
 
第11章 
  顺手一帮的老爷爷居然是薛庭的爷爷。
  童淮花了几分钟消化这个消息,懵懵地扯了扯薛庭的衣角:“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薛庭:“综合医生和老爷子的描述,是个卷毛红领巾。”
  于是迅速锁定嫌疑人。
  童淮:“……”
  童淮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的自然卷,不乐意别人把这个当自己的身份标识,连微信名都叫不卷很直。他碰了碰自己的头发,悻悻道:“改明儿我就去把头发拉直。”
  薛庭闻声一顿,单脚刹住车,回头仔细看了看他。
  童淮是个很标准的“漫画型”美少年,浅色头发微卷,面容俊秀,睁圆的眼清清亮亮的,一眼能望到底。
  实话说,漂亮极了。
  描述一个男生不该用漂亮,但童淮确实很漂亮。
  卷发再适合他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淡淡地评价:“卷点好。”
  “您哪知道人间疾苦啊……”童淮苦着脸,瞅着他乌黑浓密的黑发,酸唧唧地咕哝了声,忽然就觉得不爽,踹了下他的脚,“驾。”
  薛庭眯了眯眼,没说什么,转回去骑车。
  刚还四平八稳的自行车陡然骑得拐来抖去,哪儿颠簸往哪儿溜,眼见着要撞树了,童淮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赶紧认输:“您老看看路,再前进咱俩都得进医院陪你爷爷了!薛哥!”
  一声薛哥风调雨顺,自行车稳起来了。
  小心眼!
  童淮给他气得牙痒:“等下了车有你好看……哎!薛哥!哥!稳着点!”
  话到一半,自行车又开始惊心动魄的摇摆,童淮再次能屈能伸,小颤音也出来了:“您这后座除了我,还没人敢坐吧。”
  薛庭思考了下,矜持回复:“嗯。”
  除了童淮,确实还没人敢靠他这么近,还不怕死地招惹他。
  “那就是了,”童淮拍顺胸口,语重心长,“自行车后座俗称对象专座,你这么干是会单身一辈子的。”
  边说边偷瞅薛庭的反应,想套话。
  薛庭毫无波澜:“我对象不会像你这么多话。”
  童淮诚恳:“你这话江湖人称flag。”
  说完细细琢磨起来,听这意思,薛庭真有对象?
  童淮闷在心里八卦了一路,到了医院外,才记起什么,又扯扯薛庭的衣角:“等我一下。”
  薛庭利落地单脚刹住车,提起给老爷子买的早饭,把车停在医院外边,跟上去:“干什么?”
  童淮走到一家卖水果篮子和花束的店前,低头认真挑选:“去看病人,不带点东西怎么成,路上给你捣乱忘了,本来该买点补品。”
  薛庭没料他还有这份心,想想他的钱都是辛苦打工挣的,心有点软:“不用,你救了老爷子,该我们谢你。”
  “基本礼貌。”童淮态度难得强硬,又回头看了眼那边的自行车,“放那儿不怕被人偷了?”
  薛庭想了会儿,没有再阻拦,抱着手等他:“不会。”
  童淮哦了声,弯下腰专心挑挑拣拣。
  他的龟毛脾气又犯了,这也嫌弃那也嫌弃,嫌这花的花语不好,嫌那花太妖艳贱货,嫌这水果瞅着不新鲜,嫌那水果长得不好,嫌得店员脸都绿了,才在薛庭一言难尽的眼神里,掏出手机付了款。
  抱着花和水果一转头,童淮睁圆了眼,满脸怔愕:“薛庭。”
  薛庭还在打量被童淮嫌弃长得不好看的水果,思考这位到底是哪儿不好看了,闻声漫不经心抬起头:“嗯?”
  “来玩玩找不同。”童淮指了指医院大门,“那儿跟刚才有什么不同?”
  薛庭:“没什……”
  话到一半,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眉头拧着,沉默了。
  童淮:“相信你已经看出来了。”
  薛庭的表情逐渐消失。
  童淮本来没想笑的,看他这样,没忍住笑出声:“你不是说自行车不会被人偷吗?”
  薛庭别开头,拒绝搭理他。
  刚那么一大辆自行车没了!
  靠近西区的医院,果然治安不是很理想。
  进医院时,薛庭的脸色一直很臭。
  老爷子在住院部三楼,两人挤了电梯上去。
  八月初的临岚市依旧很热,暴雨收住后,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潮热,电梯里尤其闷。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童淮和薛庭出了电梯,临到病房前,薛庭的脚步一顿。
  童淮一直偷偷注意着他,见此赶紧退后一步:“你丢自行车不关我的事啊。”
  “……”薛庭仗着身高手长优势,把他拎回来,“忘了给你说,谢谢。”
  “上回你也帮过我,抵了吧。”童淮没怎么在意,推开病房。
  病房里弥漫着股医院独有的医药和消毒水味儿,里面好几张病床,都躺着病人,薛爷爷在靠窗的那床。
  两人走到近前,望着窗外的薛爷爷转回头。
  “爷爷,”薛庭把早餐放下,“你要的卷毛我给你拎来了。”
  童淮心想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老爷子慈眉善目的,瞧着很祥和,一看薛庭就没遗传到他老人家的好脾气。他摘下眼镜,眯着眼,仔细看了看童淮,又戴上眼镜,笑呵呵的:“昨天眼镜也丢了,没看清帮忙的小朋友,原来长这样。”
  “帅吗?”童淮问。
  老爷子乐了:“帅。”
  还指指薛庭,“比他帅。”
  薛庭啧了声,对着亲爷爷不好呛,只能无视这当面拉踩行为。
  薛老爷子气质很端正儒雅,眼角皱纹横生,那双眼却深邃明亮,和童淮爷爷有些像。
  开过玩笑,薛爷爷和声道谢:“小童啊,昨天太谢谢你了。”
  童淮摇头:“随手而已,谁都会做的。”
  “那可不一定。”薛爷爷眼底含着笑意,招招手,示意童淮坐到他旁边。
  一老一少在那儿聊起来,薛庭闷头听了会儿,老头喜欢拿他寻开心,干脆不参与话题,走到窗边,发现这儿能看到他们进来的医院大门口。
  老爷子名叫薛景扬,比较健谈,片刻功夫,和童淮混了个半熟。童淮对老爷子很有好感,答应他以后有空就来医院看望。
  薛老爷子满意了,终于想起正牌孙子,指指临窗而立的薛庭:“他在干啥?”
  童淮:“缅怀自行车吧。”
  “哎,又被偷了。”薛爷爷没问原委,一听就懂。
  童淮警敏地抓住关键字:“又?”
  薛景扬还挺幸灾乐祸:“这是他转学来后丢的第三辆自行车。”
  童淮:“……第三辆?”
  薛景扬煞有其事地点手指:“第一辆,送我去出门,随便停了个地方没锁,就被偷了。”
  “第二辆呢?”童淮兴致勃勃。
  “去上学路上,听到有只猫在巷子里惨叫,过去把被熊孩子绑着腿的猫救了,还被挠了几爪,出去自行车就没了,幸好赶上公交车了。”
  被猫挠?坐公交车上学?
  童淮愣了愣。
  “这第三辆……”
  薛庭忍无可忍:“再不喝就凉了,您老嘴歇歇吧。
  薛景扬听孙子的话,捧起粥碗,拿起勺子,又道:“庭庭啊,爷爷想来想去,感觉还是得告诉你件事。”
  “您还是喝粥吧。”
  听到这俩叠字,薛庭的神情出现了一瞬的绝望,随即瘫出了无求无欲感,只盯着童淮不说话。
  在他的死亡凝视下,童淮死命憋着笑。
  神他妈婷婷,还不如淮宝呢。
  薛景扬搅了搅粥,悠悠道:“还是要说的。刚你自行车被偷,我目睹了全过程。”
  薛庭:“……”
  在医院陪了老爷子一上午,回去时没了代步自行车,俩人只能坐公交。
  童淮看这爷孙互怼了一早上,有点羡慕:“原来你和你爷爷住一起。”
  “嗯。”
  “所以每天来餐馆带两份早晚饭?”
  “嗯,”薛庭说,“老爷子很喜欢。”
  父母呢?
  童淮心里闪过一瞬间的疑惑。但他有相关经验,别人不提,就不轻易问人父母。
  薛庭难道也是单亲家庭?要么就连单亲也不是……那还挺可怜。
  “你们中午吃什么?”
  “我来做。”
  看公交车来了,童淮和薛庭上去刷了卡,坐到最后一排,继续说:“你们感情真好。”
  薛庭靠着椅背,不置可否。
  “看到你爷爷,我就想我爷爷了。”
  “你爷爷……”薛庭听他那思念的小语气,一时摸不准老人家尚在人世否。
  童淮哪儿听不出来他话中的迟疑,没好气:“我爷爷奶奶健在,只是他们这几年身体不太好,搬到……”国外俩字被吞了回去,童淮卡了下壳,勉勉强强补上,“乡下去了。”
  薛庭眉目间露出点疑惑。
  身体不好,不该被接来照顾才对?
  童淮也发现了逻辑错误,心跳加速。
  他揉搓着小指,想着要不摊牌吧,又担心家庭差距太大,会让薛庭自卑,毕竟这人看着还挺要脸的。
  而且薛庭为了让他以后不去搬砖,那么热心地辅助他写作业,知道真相肯定会很生气……
  童淮乱七八糟想了一堆,薛庭却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
  除了儿子不孝顺,不接父母来赡养,还有什么理由呢。
  看他似乎自顾自圆了话,童淮不敢再胡说八道。
  得和俞问说的一样,掌握主动权,找个好时机主动暴露。
  薛庭还得把薛老爷子的一些随身物品带去医院,路上和童淮说了,今天也不去餐馆。
  童淮满脸不在意,一副你来不来随意的模样:“哦,随你,昨儿老柴特紧张,以为是自己厨艺水平下跌,都怀疑人生了。”
  他先到站,挥挥手下公交车,到餐馆了看到老柴的一张笑脸,心虚得干活都勤快不少。
  傍晚到放生时间,童淮和柴立国道了别,慢悠悠往家里走,上微信看了看,这才发现,中午的时候,薛庭转来了一笔钱。
  他花钱大手大脚的,从不记得在哪儿花过多少,不过能猜出这是医药费,是多是少也不记得。
  童淮琢磨了下,老柴开餐馆不为赚大钱,菜单价格低,但每天吃负担也不是很小,所以薛庭的经济条件,应该不是特别困难。
  但薛庭不提父母,和爷爷住在贫穷的望臻区西,肯定也没奔小康。
  他想着,站定打字。
  -不卷很直:就当你教我的学费,不用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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