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论当然知道,他在宋诤收藏鞋子的柜子里确认了好几次。球鞋的配色花样太多,着实费了他一番功夫。
“还有一个惊喜。”李知论笑得神秘,从书柜里又掏出一个小盒子。
宋诤迫不及待地打开,是四只和他手上的鞋子样式相同的迷你鞋子,只是形状有些奇怪。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诤脸突然红了,娇羞地开口,“知知,你是想给我生两个小宝宝吗?”
李知论见他想歪了,连忙摆手纠正道:“不是,这是给秋裤的。我特意按你的鞋订做的。你们可以穿父子鞋,多可爱。”
本以为宋诤会欣然接受,然而现实却背道而驰。
宋诤不仅没有表现出‘欣然’的样子,相反,他觉得有被冒犯到。
在李知论心里,他现在还要和秋裤抢地盘,他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你干嘛,今天是结婚纪念日!你给秋裤送什么礼物?而且它的礼物还比我多!”霸王龙果然又喷火了。
“我只有两只,他有四只,我才不要给他!”
李知论被他神奇的脑回路折服,顺着他的逻辑辩解,“那不是……那什么你的鞋子一只就比他四只大呀。而且秋裤就是我们的儿子不是吗?你不喜欢他了?”
宋诤一脸我看你还要怎么圆的表情,两只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不发一语。
见情况不妙,李知论立刻转移话题,“你呢?你给我准备的什么礼物?”
“噢!对。”宋诤想到这事,抱着新鞋子冲向了卧室。
他穿着拖鞋跑不快,整个人显得有点滑稽,像一只笨拙的小鸭子。
“你看!”宋诤去而复返,献宝似地双手捧上一个盒子,冲着李知论眨了眨眼睛。
孩子这么好糊弄,当事人都有点于心不忍。
宋诤的礼物盒子小得多。李知论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两只丛林绿色的钢笔,笔夹上刻着狼头浮雕,很是精致。
只看一眼就抓住了李知论的心。
“你不要太得意!一支是你的,一支给秋裤。”宋诤别扭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知论很喜欢的样子,他有点莫名的心痒痒。
“秋裤又不会写字。”李知论瞥他一眼,继续欣赏他的钢笔。
一旁的宋诤却像牛皮糖一样赖了上来。“那秋裤还不想穿鞋呢!”
这么多年了,宋诤磨人的本事只增不减,就没有他磨不成功的情况。
“好了,宝贝儿,不说了好不好?我们去吃饭。”李知论无奈,看糊弄失败,把钢笔收起来,轻轻地放在书桌上,推着宋诤的腰往外走,远离事故高发场地。
宋诤嘴里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地下了楼。
吃完饭已经接近八点,两个人偎在榻榻米上看了一部文艺片。准确的说,李知论在看电影,宋诤在旁边毛手毛脚。
等到片尾曲终于响起,宋诤立刻反扑而上。
大灰狼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喑哑着声音,不怀好意地撒娇,“知知,要亲亲。”
李知论微微抬起头吻住他,双手环上他劲瘦的腰肢,等待身上的男人发号施令。
宋诤抵着他慢慢加深这个吻,左手把他的睡衣下摆撩起来,修长的手指划过胸前的乳粒,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咬痕。
李知论吃痛地嘤咛一声,低低骂了他一声“混蛋。”
宋诤立刻停下来,借着荧幕的灯光掀开他的上衣,直直地盯着那两粒饱受折磨的乳果,厚重的鼻息打在李知论胸口,他难受地催促着宋诤。
“我给知知亲亲就不疼了。”说罢一口含上左乳,连乳肉也被他吃进嘴里一大半,李知论只觉得又麻又酥,左手附上宋诤另一只掐捏他右乳的手,随着宋诤的动作轻轻打颤。
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宋诤将他拆吃入腹。
宋诤吃够一侧,又交换位置把另一侧纳入口中,舌尖充满技巧地顶弄娇颤的乳粒,等待它变得更加嫣红饱满。
宋诤吃够了他的乳,顺着胸口一路下移,寻找更诱人的私密处。
李知论的乳尖早已肿胀,在微凉的空气里颤颤巍巍地挺立,等待着心上人再次回来采撷。
宋诤一把将李知论翻过身来,抬高他的臀,腰部下压,整个人被摆成只有臀部凸起的姿势。李知论感觉到他的鼻息在穴口徘徊,整个人不受控地颤抖。想象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又羞涩地伸手去遮。
宋诤舔了舔他的手背,声音嘶哑:“知知,手拿开,我要舔。”
李知论小声说不要,声音颤抖,毫无可信度。
“知知,我要舔,听话。”宋诤热烫的鼻息在他手背上游移,时不时地伸出舌尖轻舔一下。
李知论最终还是投降,手刚拿开,宋诤的唇舌就贴了上来,一寸寸舔过穴口的褶皱。
“啊……宋诤……嗯……我受不了……你不要这样……”他的脊背向上微微弓起,却因为被宋诤双手按住腰肢无法挣脱桎梏,像一条缺氧的鱼,见求生无望,只能软软地接受制裁。
宋诤见他不再挣扎,转而用左手掰开左边臀瓣,想要更进一步地用唇舌占有他的领地。右手伸到前面撸动李知论的性器,李知论被双重的快感刺激到再也无法控制音量。
等宋诤终于愿意放开他时,他整个人立刻软了下去,宋诤注视着他白得发光的背脊,脱下内裤,紫黑的性器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
“知知,屁股挺起来。”他迷恋地向软在踏踏米上的人凑近,左手在性器上涂抹润滑,右手就着瓶子挤了一小半在穴口。
李知论此刻像是个任凭指挥的布娃娃,乖乖地撑起了臀部,把脆弱的穴口暴露在身后人的眼中。
宋诤把润滑随手一扔,握着勃发的性器向穴口靠近。龟头先是绕着穴口摩擦了一阵,爽利得宋诤差点就想直接进去,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伤害知知。
他缓慢地把龟头挤进穴口,等待李知论适应他的入侵。
“嗯……轻点……”
硕大的龟头把穴口撑到紧绷,一缩一缩地等待他的深入。
等李知论开始难耐地呻吟,宋诤才舒爽地把整根送入他的身体里。
双手把着李知论的腰肢,他被四面而来的挤压感刺激得杀红了眼,大开大合得在穴里抽插,龟头刮擦着穴心,软肉挤压着柱身,李知论整个人被他顶的一耸一耸的,只知道张着嘴呻吟,全身的感官集中到被宋诤不断进出的后穴。
“嗯……啊……宋诤……嗯……”
他的呻吟与宋诤抽插的节奏逐渐一致,宋诤双手把他的臀瓣掰得更开,直勾勾地盯着性器进出肉穴的画面,囊袋啪啪地拍打在臀上。
李知论终于在他的抽插里射了出来。
宋诤见他射了精,只稍稍停顿,等李知论在高潮中短暂歇息了三秒,又开始不知疲倦地在他穴里抽送。
“嗯……宋诤……不要了……啊……嗯……”李知论轻轻挣扎,宋诤一个不注意被他挣脱,性器被挤出穴口时还冒着热气,他一手揽住身前人的腰,将李知论往后拖,重新插入了还未合拢的后穴。
等李知论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股热液注入体内时,他已经累得抬不起手臂……
宋诤把他抱起来时他还在庆幸明天是周一,不然又要被这个狼崽子欺负到爬不起来。
第05章 起床
李知论睁眼的时候宋诤还在他怀里窝着,他抬头看了看挂钟,差10分钟8点,闹铃还没响。
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因为他的动作无意识地蹭了蹭,圈着他腰的手也跟着收紧,长腿自觉地抬起来往他身上缠。
一系列动作宋诤早已行云流水,就算人没醒,身体也可以替他做反应。
李知论侧过身子,伸手够了够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失败。
末了,腰上传来一阵酸痛,纵欲果然要不得。
他静静地盯了一会儿宋诤的脸,思考了一下在不吵醒宋诤的情况下从他怀里脱身的可能性,嗯,几乎为零。
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继续陪宋诤睡觉,那9点的会议肯定迟到;要么叫醒宋诤,再花半小时来应对这只霸王龙的起床气。
李知论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还是低下头,试探着叫了叫他,“宋诤,你翻个身,我要迟到了。”
他本来想创造第三条路,叫醒宋诤,然后直接走人。
可惜宋诤只是皱了皱鼻子,并没有回应。
李知论叹了口气,还有三分钟,他伸手揉了揉宋诤的头,安静等待闹铃响。
“叮叮叮……”
八点一到,手机就叮叮叫了起来,宋诤的眼睛随着铃声睁了条缝,迷迷糊糊地吐了两个字,李知论没听清,凑近了问他,“什么?”
对方却不回答,似乎连李知论的声音也嫌弃,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
一大早面对他的臭脾气,李知论再好的耐性也忍不住黑了脸,使了点劲推开身上的大型挂件。
几乎每天早上都要上演这么一出,任李知论脾气再好也想踹他一脚。
感觉到怀里一空,宋诤立刻就清醒了,坐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对着正穿衣服的李知论嚷嚷,“知知,你干嘛凶我!”
没有应答声,李知论头也没回,穿好衣服往洗手间走,直接无视他。
宋诤见卖乖无效,哼哼唧唧蒙着被子躺了回去。今天是周一,李知论要开会,不能闹他,闹他他会生气,宋诤在心里夸了夸自己的通情达理,又和周公约会去了。
李知论洗漱出来,看到拱起的被子,嘴角弯了弯,轻声吐槽:“瞌睡虫。”
他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楼下的秋裤听到声响立刻吭哧吭哧地跑上来迎接,李知论摸了摸秋裤的头,带着它往厨房走,“小点声,别吵到你爸睡觉。”
秋裤欢快地摇着尾巴,跟在李知论脚边守着他做早饭。
两份煎蛋,两杯牛奶,四块烤面包,还有秋裤的鸡肉加餐。
吃过早饭收拾完已经八点半,李知论把宋诤的那一份放进微波炉里,细心地贴上便利贴,匆匆出了门。
他上班的地方是一家新兴的互联网公司,位于城北的繁华地段,与宋诤的公司正好反方向,宋诤为此经常抱怨缺失了送老婆上班的乐趣。不过李知论自己倒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就职三年来一路上升,坐上了市场经理的位置。
早会刚结束宋诤的电话就掐着点追过来,李知论走到茶水间接他电话,那边宋诤委委屈屈地问他早上是不是生气了。
“我干嘛生你气?有事快说,我还要上班。”自从他和宋诤在一起后,生气的次数直线下降,全是被宋诤不分时间段的小脾气给练出来的。
一个人生气还有一方可以哄,两个人天天对着生气可就太累了,他不想给自己增加负担。
宋诤听他说不生气,音调立刻就提了上来,“咱妈让下班回家吃饭,你下班我来接你?我今天公司没什么事!”
“你们公司有事没事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吗?”李知论挑眉质问。
宋诤和江岸沚在正式掐架以前可以说是志同道合,当初合伙开了一家娱乐公司,两个人成为了同事。如今公司成了互相找茬的战场,虽然业绩一直稳居高位,但内部的硝烟从来没停歇过。
“我马上就要去上班了,已经洗漱过准备吃饭了。”宋诤闭口不谈江岸沚从9点就开始的夺命连环call,只乖乖地向李知论服软,“知知今天做的早餐真好吃!”
如愿以偿地得到李知论的亲亲后,终于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手机息屏后李知论又按了一下按键,看了一眼屏幕上宋诤的大脸,嫌弃地戳了戳,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第06章 差别
“叮……”
临近下班,李知论收到了宋妈妈发来的微信,问他们晚上想吃什么。
窗外的天已经阴沉下来,淅淅沥沥地飘着雨。
他回了几个宋诤爱吃的菜,想了想,又加了一份水煮肉片。
他的口味和本人形象不符,最喜欢重麻重辣,吃什么都喜欢加醋,反而宋诤天天叫嚣着要清淡养生。
等到下班,部门的妹妹借了他一把亮黄色的伞。李知论收拾完出了公司,撑着把小黄伞,走到哪里都过分瞩目。
一抬头,远远地看见一辆墨蓝色的捷豹停在对面。
宋诤显然也看到了他,车窗迅速降下来,从里面伸出个头,傻乎乎地朝李知论挥手,也不顾飘下来的雨,一点霸道总裁的样子都没有。
李知论笑着摇了摇头,当初刚和宋诤在一起的时候,只知道他家境不错,后来才知道是家大业大。
说没有一点惊喜是不可能的,李知论自己是普通家庭出生,他知道父母为了撑起一个家庭的不容易,一路以来他都在扮演“别人家的小孩”,尽量减轻家庭的负担。
他是个俗人,也做过一夜暴富的梦,只是没想到这个梦是宋诤替他实现了。
如果宋诤也一样平凡,他愿意和他一起为了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小巢奔波;如果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不需要为买房买车发愁当然更好,这样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宋诤身边,陪他的霸王龙撒泼。
“知知,你快过来。”宋诤见他走得慢,急匆匆开了车门,撑着伞下来朝他招手。“给你一个惊喜。”
李知论跟着他走到车后座,宋诤立刻打开车门,秋裤激动地从里面扑出来,爪子上还套着李知论送的鞋子。
“秋裤,你还知道下雨天要穿鞋呀?”李知论把伞斜了斜,凑过去在秋裤的下巴上挠了挠,阻止他往车外蹦。
宋诤在旁边给自己找存在感,干巴巴地道:“我给他穿的,其实我也穿了。”
李知论看了一眼他的鞋,笑了笑,“好好好,赶快上车吧,爸妈都等着了。”
他绕过宋诤上了车,拿起手机看了看宋妈妈刚回的消息,又转过头逗起了把头挤在他俩车座中间凑热闹的秋裤。
宋诤后脚上了车,李知论看他一脸不开心,伸手给他也顺了顺毛,听他硬绷绷地道:“人不如狗。”说完泄愤似地一脚踩上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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