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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涛声(古代架空)——芳菲袭予/俞夙汐

时间:2020-04-12 13:41:04  作者:芳菲袭予/俞夙汐

   《汴河涛声》作者:芳菲袭予

  文案
  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
  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
  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东京梦华录》
  靖康元年十一月,汴梁城破。靖康二年二月,北宋,亡。
  三千繁华,空付一梦。
  本文作者两本古风文(《臣万死陛下万受》和《朕跨之下,莫非王墙》)都以北宋历史背景为参照,针对小说中可能涉及的一些历史问题,专开此文进行整理概括。
  友情提示:介于作者非科班出身,本文难免出现错差和谬误,若有发现,欢迎指正,但拒绝挑衅和谩骂(若历史观不同,可以不爱,但勿伤害)。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北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三千繁华,尽付一梦
 
 
第1章 共治
  “千古一帝”的唐太宗曾对臣下说过这么一番话:“……朕与公辈共理天下,令中夏乂安,四方静肃,并由公等咸尽忠诚,共康庶绩之所致耳……公等辅朕,功绩已成,唯当慎以守之,自致长保,并宜勉力,事有不可,则须明言,君臣同心,何得不理?”
  陈词慷慨,情理并具!听听,皇上说了,天下是公卿大臣与他共治的,所以这是翻身农奴(哦,不好意思,嘴瓢了)更正——翻身士族当家做主把歌唱的节奏啊!但……等等,皇上话还没说完呢:“……公等咸尽忠诚……公等辅朕……”
  “忠臣……辅佐……”所以……没错,你们想多了!封建王朝,公卿大夫只能作为辅助皇帝治理天下的工具而存在,至于什么“君臣共治”,呵呵,那就是你们心中一道美好而不切实际的白月光而已。
  等等,这话竟然有人不服??
  没错,而且不服的还不止一人,是一群人!这群的名字叫做——总想在皇帝头上踩一脚的宋朝士大夫!
  什么,你说怎么踩?蹬鼻子上脸地踩呗,踩到堂堂天子一脸泥,还摸着鼻子说不出话,才算解气!但……皇帝诶,一手遮天的人诶,犯上不是死罪么?这,倒也未必。
  选个群中声名赫赫的代表。
  程朱理学的创始人程颐程大牛曾对皇帝说:“天下重任,惟宰相与经筵。天下治乱系宰相,君德成就责经筵。”言下之意,皇帝的作用,还不一定如宰执呢!
  对此,大宋的皇帝揉揉鼻子,一声不吭受了。当然,有不服气的,六百年后的大清一帝猪蹄子乾隆听这话就炸毛了,大笔一挥,一篇《御制书程颐论经筵札子后》和作古百载的程老夫子讲理,痛斥其目中无君!可能在这位“败前衰后”的满清“大帝”眼中,以程老夫子为代表的大宋仕人的言行,乃是相较犯上做逆还要可恨吧:竟然公开挑战皇权,若在大清,老子将你们十族都灭干净!(大宋君臣淡淡一笑)
  而正儿八经把“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说出口的,是历任三朝的老宰相文彦博。文老相公这番言论,可不是醉眼朦胧时关起门来对着酒筵上的几个知己出的,而是挺直腰板抬起头,字正腔圆砸到宋神宗脸上的!就问官家你服不服吧?宋神宗的反应呢,揉揉鼻子一笑呗,还能咋地。
  不过,话是甩出口了,口嗨一时爽,但效果是否如预期,还得看现实吧?那两宋的士大夫们,究竟是否达成了和天子共治天下的宏愿呢?或者换个问法,宋代的皇帝们,独|裁专|治的小心思能否如前代一样施展顺利呢?
  正儿八经讨论这问题之前,先插个故事。
  宋仁宗有个小毛病,耳根子软,脸皮薄,一般别人托上来的事情,比如升个官、加个薪的,他都不太好意思拒绝,所以三天两头,就下个手谕给吏部,迁升某人、给某人加薪,但是这些圣旨下去,都如石沉大海,倒是隔个一月半月,枢密使、吏部侍郎杜衍(典型战斗机哈)就会进宫来,把十来封升官加薪的手诏往皇帝桌子上一扔。心照不宣,仁宗急急忙忙红着耳根把这些人情推荐信扔回抽屉里,君臣再当没事一样,该议政议政,该聊天聊天。但久而久之,这种事情总会流传出去的啊,仁宗再咋样也是个领导,所谓“君无戏言”,总是被战斗机们这么打脸,也是很难为情的,得想办法挽尊,所以某次和欧阳修提到此事,就借机洗白:“外人知杜衍封还内降邪?凡有求于朕,每以衍不可告之而止者,多于所封还也。” 外人都只知道杜衍封还内降,但实际上,对于那些求官的,我已挡下很多了呢,实际来求我的人,比我最终下旨升官的人数多得多!(这……官家您是想表明您实际上耳根子没那么软?)
  这个故事出自于宋史,并非我杜撰。实际上在宋代,皇帝的旨意“非经二府,不得施行”已成体制,也就是说,皇帝的旨意必须通过两府(中书省、枢密院),经宰相签字,才算生效,但这也不意味圣旨就可顺利施行,因为接下还要过御史台(这可是战斗机中的战斗机)一关,论挑刺全宇宙第一的谏官们如果认为这则圣旨有问题,就会引发一轮弹劾,如果皇帝(或者主张圣旨意见的宰执们)在这场辩论中落败,那就前功尽弃,圣旨无效,请收回作废,或修改后再发(没错,程序请重走!)。所以说,宋朝君权是受到约束的,皇帝不太可能为所欲为。也因为这样,士大夫们才能挺直腰杆理直气壮道出这句“天子当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再说说这种气氛形成的原因。
  众所周知,宋太|祖赵匡胤武将出身,不管是因自身“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经历,催生了他限制武臣权力的决心,还是因了对“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近臣赵普等一干文人才干的真心认同,反正太|祖决定了,大宋朝的立国之本,就是“文治”!
  文治,就意味着文人当道,但有个问题,文人有才,却不意味个个有德,万一出个野心膨胀的,还不是分分钟分你江山没商量!那怎么办?没别的办法,唯两招凑效:一、分权;二、制衡。
  先说分权(此处不论及元丰改制后的情况)。
  宋代虽说也还保留了三公等一品官位,但一段时间内基本沦为荣誉称号,换而言之,这些在前代一手揽大权的官职,在本朝只是花架子,极少授出,即便授,也是授给年老即将退休的大臣,或者干脆用作追封。所以三公头衔,贵是贵矣,并无实权。
  那真正掌权的是什么人呢?这就要说回上面提过的“两府”——中书省和枢密院。
  先说中书,这是相当于如今的国|务|院,长官称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简称“同平章事”),位同宰相,但这个职位有些时候会悬空,其职责便由“参知政事”代替履行。参知政事一般被看做副相,设此的初衷是为分宰相的权。
  再说枢密院。枢密院主掌军政,长官为枢密使和枢密副使。中书和枢密院对掌文武二柄,宰相因不带枢密衔而不得预军事。所以枢密和中书两者间,是平起平坐的关系,合称“两府”。显然,枢密院的存在,是为将军权分离在相权之外。
  两府是为权力最高的中央机构,长官合称“宰执”,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但这样,依旧存在宰执们联合起来架空皇权的风险,所以要对两府高官加以制衡。办法么,除了令这干人互为监督制约,宋代还有专门的机构与人员来监督宰执们的日常行政,这个机构,叫做御史台,相当于现在的监察机关,特点是——专产战斗机!
  吹毛求疵到丧心病狂的“谏官”,是两宋上到皇帝、下到百官,听来无不头疼脑热的两字。
  台谏,公论之所系也!朝廷有大政事,而台谏得以议其不然;人主有小过失,而台谏得以救其弗逮;百官有大奸慝,而台谏得以斥其所为。
  简而言之,台谏的职责,就是——杠!事实上,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台谏不敢杠的。而且只要是谏官,都可以越级进言,简单说来,就是你想弹劾谁,可以不经过长官御史中丞的首肯,哪怕对方是宰相,照样想骂就骂,更要命的是,还不用讲证据!宋代台谏中流传的不成文规定,乃是“风闻即可弹”,也就是说,你哪怕只是道听途说某人贪污,在不得证据的前提下,谏官可以直接向皇帝举报,即使不真,也不会遭降罪。这种作风,后甚漫延至整个朝堂,成为官场倾轧的一种手段。比如下面这个例子。
  说起吕夷简,可能很多人并非耳熟,但如果说这是一代名人范仲淹曾经心心念念想扳倒的人,则诸位的第一印象应该就是:奸邪!实际上吕夷简奸不奸,倒还不太好说,但“邪”却是板上钉钉的——没点“邪”术,能在党争激烈的朝堂上屹立不倒数十载?开玩笑!且说吕夷简一生,做事堪称滴水不漏,剪除异己也不遗余力,终究得罪了一干人,其中就包括能人王曾。(什么,你说范仲淹?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官场愤青,吕夷简只是动了个小手指,就把他弹到江西对鄱阳湖吟诗去了。)
  王曾认为,吕夷简非常有问题,政治霸权,经济上不干净,必须要扳倒!正好此时,他听到了一些消息,说吕夷简受贿,这才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王相公激动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上朝,就指着吕夷简的鼻子:“陛下,他受贿!”
  吕夷简的反应,众说纷纭,有道是当场变色,有道是面不改色,且不管他究竟有没颜色,总之,吕宰相肯定不会承认,一记眼刀劈过去:“你放屁!”
  王相公铁骨铮铮:“你就是受贿!”
  吕夷简脑热(我碰到脑残了么?):“你放屁!证据呢?”
  如此这般数十个来回,头昏眼花的宋仁宗终于受不了了,亲自下场问王曾:“证据呢?”
  王曾:“待查!”
  仁宗:“……你个脑残!”
  吕夷简:“你个脑残!”
  结果呢,还是得去查,但一如所料,查无实据。理所当然,王曾作为副宰相而非谏官,却信口开河、污蔑他人,贬官出京。但你以为,事情到此就算结束了?非也。没出几天,吕夷简也倒了,和王曾一样——贬官,踢出京。理由么……既然王曾这么正直不阿一人都说你有问题,那你就应该有问题,所以,出京反思去吧!看看,仅仅凭借“风闻”,能人王曾凭一己之力,就如愿扳倒了大政敌吕夷简(虽说自伤八百,但想必王相公每每就此回想,还是不失得意吧?)。
  说过两府与台谏,接下说说宋代中央及地方一些主要职能机构的情况(有选择性),可当附录看。
  一、政法机关
  御史台:御史台的职责除了上谏于君、下弹群臣,有时也负责查案,尤其是皇帝关注的牵涉皇族、权臣等人的案子,以及一些影响大的贪腐案,会交予御史台审理,而且御史台设有监狱,就是所谓的“台狱”,著名的乌台诗案中,苏轼就被关押在台狱。
  大理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掌刑狱案件审理,人员设置各个时期出入比较大。元丰改制前,大理寺只负责断决地方上奏的狱案,并不开庭审案,所以设官比较简单,且一般以朝官兼任,主要设“判大理寺事”一人为首,“权少卿事”一员为副,再设法直官、检法官等数名(各时期叫法不同);元丰改制后,大理寺的职责开始细化,分左右寺,左寺复审各地方的奏劾和疑狱大罪,右寺审理京师百官的刑狱,设大理寺狱掌管京师诸司刑事案件的审判,人员设置也为固定:设大理寺卿一人,为长官,大理少卿两人,为副官,另设“推丞”、“断丞”等,各有定员。
  刑部:北宋前期,刑部职权范围较窄,刑部官员无职事,只掌有昭雪天下死罪之司法权,及犯罪免职官员经赦重新叙用等职事。元丰改制后,罢审刑院归刑部,刑部的职权扩大,掌修订律法、天下狱讼、重新审议有疑点的定案并上奏、依赦宥条格重新考虑犯科官员的赦免与录用。人员编制上,宋前期,刑部主要官员有,判刑部事二人,详覆官四人或六人,法直官一人。吏额三十人;元丰改制后,刑部官额十三人:刑部尚书一人,侍郎二人,郎中、员外郎刑部司各二人,都官司、比部司、司门司各一人。吏额五十二人。
  二、财政部门:三司
  宋代的三司是:盐铁、度支、户部三司,设有三司使主理财政税收事宜,大名人包拯就领过这差使。
  1、盐铁:主管全国盐、铁、茶专卖及征税。
  2、度支:管全国财赋的统计与支调。
  3、户部:主管户籍民政。
  三、六部
  户部:宋初设三司总管全国财政,户部几乎无所职掌,只委派“判户部事”一员,接受各地土贡,至时陈列于殿廷。神宗官制改革时,撤销三司,全国财计始归户部。户部主管全国户籍、土地、钱谷的政令以及贡赋、征役等事。设户部尚书一员,左、右曹侍郎各一员。郎中、员外郎各二员,度支、金部、仓部各二员。左曹分管户籍、税赋、土贡、征榷等事,右曹分管常平、免役、保甲、义仓等事。度支掌管全国财政预算,量入而出;金部掌管全国的货币收支,藏于府库;仓部掌管仓库贮积和收支等事。
  礼部:宋初设太常寺礼院。真宗时又设礼仪院,主管礼仪之事。礼部只委派“判礼部事”一员,掌管科举,奏补太庙斋郎等事。神宗时,撤销太常礼院,其职权划归礼部。礼部设尚书、侍郎各一员,郎中、员外郎各一员。礼部下设祠部、主客、膳部等三司。掌管礼乐、祭祀、朝会、宴享、学校、科举之政令。
  兵部:宋初设枢密院,掌管军事政令,武臣铨选则归三班院和审官西院负责,兵部只管皇帝仪仗、卤簿、武举、义勇弓箭手等事,委任“判兵部事”一员。神宗时设兵部尚书、侍郎各一员,职方、驾部、库部和本部等四司郎中、员外郎各一员,职权略有扩大,主管民兵、弓手、厢军、蕃兵、剩员,武士校试武艺,及少数民族官封承袭等事。
  刑部:宋初刑部是最高司法机构之一,主管全国刑政,并审复大理寺所定大辟案件。太宗时,创设审刑院,将刑部审复权拨归审刑院,审刑院成为全国另一最高司法机构。神宗时,撤销审刑院以及纠察在京刑狱司,将其审复等权归还刑部,从此,刑部的职权大为扩大,主管全国刑法、狱讼、奏谳、赦宥、叙复等事。设刑部尚书一员,侍郎二员;郎中和员外郎,本部各二员,都官、比部、司门等司各一员。本部郎中和员外郎,又分左、右两厅,厅各二员,左厅掌管详复,右厅掌管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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