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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想学唢呐(近代现代)——烂俗桥段

时间:2020-04-13 09:13:04  作者:烂俗桥段
  “你什么时候回去住啊?”俞斐擦着嘴巴问。
  “我才帮你还了钱,你竟然赶我走!”
  入冬干燥,俞斐从他妈那里拿了一瓶无良印品的乳液,一股子钝钝的酒精味。
  “你大过年的赖我家我还不能赶你走?”糊到褚臣一张帅脸上,“够不够?”
  “够了——我们俩还分什么你家我家,不就一道墙的事。”
  两人连揉脸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你难不成除夕还要在我家睡?”
  “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了!”俞斐怒瞪,“我怕你爸夜半提刀爬我窗!”
  褚臣乐了:“算了吧,他可宝贝你了,说是今年给你包个五位数呢。”
  “那我更不能留你了,收了他钱,还抢他儿子。”
  “哪是抢,他儿子心甘情愿的。”
  琐碎的争论一直持续到睡前。褚臣按掉暖黄色的床头灯,挪蹭到俞斐身边:“真不许我留下啊?”
  “阿姨心里会很难受的,”俞斐道,“你不当她是妈,可以理解,但起码得当她是个很关照你的长辈。”
  “我又没要求她关照我。”
  俞斐皱眉:“人对你好你还这样尖酸,那我也不想对你好了。”
  “不行,”褚臣立刻就缠上来了,“你必须宠我。”
  “手拿开,冷死了。”
  褚臣不依不饶:“我除夕过去,初一就回来,你在此地等我,不要走动。”
  “占我便宜!”俞斐拽过褚臣手臂就是一口,“给你买个表!”
  咬出表面后又用手指比画两条表带,褚臣乐得很:“我初二去外公那吃饭,你再给我咬一口啊。我看那堆达官显贵什么奥米茄劳力士,都不及小鱼你送我的表派头。”
  寂暗一室目不能视,但褚臣知道俞斐一定在瞪他,用那对勾人的桃花眼。褚臣忽道:“你和我一起去吧。”
  俞斐没太反应过来,问他去哪。去他外公饭局。更糊涂了:“那哪是我一个平民百姓能去的?”
  褚臣不满道:“你哪是平民百姓,你是俞斐。”
  “对啊,俞斐不就是个平民百姓吗?”
  “总之你要去,我说了算,”褚臣耍赖,“金掌门的菜品,你不心动啊?”
  俞斐很实诚:“当然心动了,可我更怕尴尬,你一桌子亲朋戚友,我坐里面谁也不认识,动筷子都提心吊胆。”
  “其实我每次去吃饭也都这样……”
  “褚小少爷,合着你是想拉我做陪酒小姐?”
  “陪酒小姐给睡,你肯给我睡吗?”
  俞斐一个钳子掐上去:“陪!当然陪!我还可以陪你玩性窒息!”
  这一下撩拨得褚臣差点硬起来。
  好不容易按下去,拿出撒娇必杀技:“好小鱼,陪我去嘛,叫你哥哥好不好?嗯?小鱼哥哥,俞哥,俞男神,小鱼肝……”
  俞斐本有滋有味地受着奉承,乍闻一声小鱼干就不爽了:“咒我变干尸?什么小鱼干!”
  “不是那个干,是心肝的肝,”褚臣低笑道,“小鱼,我的小心肝,简称小鱼肝。”
  俞斐整个人都不好了,退到床边直骂肉麻,然则那一句确是苏进了他骨头,叫他在暗色里也藏不住地笑。褚臣听到了,整颗心更是浸饱了蜜。
  不讨厌他的情话,大好的兆头。
  褚臣确认自己在俞斐心中地位特殊,可俞斐到底借着对梅远的追求表明了性向,褚臣不确定那份特殊是否能被转化为,他想要的特殊。
  如今看来,可以。
  逐步逾矩,防线是用以摧毁的。
  把人从床沿拉回正中,贴着耳朵呵热气:“小鱼肝,陪我么?”
  “陪陪陪——”
  这低音炮,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你滚边去。”
  除夕那夜俞斐都不用刷微博,404微信群聊被荀或一人段子手连番轰炸,嫌文字张力不足,连笑声都要发语音,哈哈哈哈实况直播一分钟:“我日了狗了这小品绝!真绝!!!”
  一尾鱼:有话好说别日自己。
  一条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我这放鞭炮呢听不见!!!
  一尾鱼:……快十二点了荀主任怎么还没抓你去睡觉
  一条狗:忙着抢红包呢
  一条狗:欸,你说我们这群,是不是少了一点、啧、这种世俗的欢乐呢?@一只鸡
  一只鸡:[红包: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一条狗:谢谢鸡哥!!!
  一尾鱼:小鸡不要向恶势力低头!!!
  一条狗:[可爱.jpg]季玄葛格,小荀荀才不是恶势力啦,但是小荀荀要去放倒数鞭炮惹,提前祝葛格新年快乐,新一岁~更爱你~
  一只鸡:……嗯……
  俞斐内心OS:嗯什么啊嗯……他这是嫖完就跑你没意识到吗……
  这头一个嫖完就跑,那头一个除夕刚过就冲过来:“小鱼!!!”
  俞斐正抱着电热毯窝在客厅沙发上,听到褚臣声音倏一下坐直身:“你怎么过来了!”
  褚臣无辜地指着时钟:“十二点了啊,初一已经到了,所以我回来了。”
  “???还有这种操作?”
  “当然有,来来来我已经洗完澡了,挪个位子我们一起难忘今宵。”
  俞斐稀里糊涂地被他占了便宜,白白做了温席的黄香。褚臣踢了拖鞋钻进来,甜腻如蜜:“我这一路过来谁都没正眼看,就想着新年的第一眼要见你。来,小美人鱼,让猪哥哥好好看看你。”
  俞斐打开他的手:“滚。”
  褚臣哪会滚。
  俞斐把自己煨得热烘烘软乎乎的,寒冬腊月都要给他暖化了,褚臣在毯子底下鬼鬼祟祟东摸西摸,一心春水荡漾。“小鱼,我真是瞎了二十二年,上回那化妆师一说,我才发现你眼睛是真的漂亮。”
  “哦。”
  “要是真有男人和你告白,”褚臣把小心翼翼的试探饰以玩笑色彩,“你会怎样啊?”
  小区内不许放鞭炮,外边公园倒是处处爆竹声中一岁除,半空轰然一亮,烟花炸裂声被窗玻璃挡成闷重的干响。
  俞斐想起了一些事情。
  “怎么不说话了?小鱼?”
  回过神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事不是没可能啊,我得未雨绸缪。”
  “你?”俞斐眄视一眼,“未雨绸缪?”
  褚臣立刻架出守护者的姿态,仿佛他对俞斐并无所图:“那些男人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鱼,我不准你给他们糟蹋去。”
  “那你可绸缪得太晚了,早八百年前就有男人和我告白了。”
  褚臣整只猪从沙发上惊跳起:“真的??!!”
  “嗯,”俞斐换了个姿势,益发疏懒,声调平平,“还不止一个。”
 
 
第13章 
  第一个是隔壁高中的校霸。
  那天褚臣物理竞赛培训,俞斐一个人先回家。自行车轮转着转着掉了链子,他刚蹲身就听背后一声刹停,摩擦声尖锐得像把锥子。
  “帮我修好了车,”俞斐神态自若地回忆情史,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送我回家,加了QQ。”
  这若干年前的老醋褚臣吃得心不甘情不愿,一想起这才只是虎视眈眈中的一个,更是气急败坏:“为什么给他加!”
  “我那时又不知道他是gay,还盯了我很久,”俞斐说着说着笑起来,“诶,你现在怎么不冷了?”
  褚臣气得连拖鞋都忘了穿,就踩在冰块似的瓷砖上火冒三丈蹭蹭蹭,比窗外盛放烟花还灼烫。
  俞斐见他是真生气了,心中反而生出一丝热辣辣的喜悦,从毯子里伸出他暖和白净的脚去蹭褚臣小腿:“笨猪——进来呀。”
  褚臣梦中百般绮思都不是凭空出现的,总攀附着现实的某个点,譬如俞斐现下这轻薄举动,生意桌下常见的龌龊事。明面争论得一本正经:小鱼,你要保护好自己,这种事你一定得和我说;但其实俞斐最该提防的,正是他。
  他又拉过了毯子与俞斐煨热:“记住了吗?”
  “本来想说的,但你不物理竞赛吗?后来约出来聊了一次,好聚好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也不是每封情书都要给我看啊。上了大学以后也遇见过几个同志,都挺友好的,不会死缠烂打。”
  两人社交圈子高度重合,褚臣当即开始回忆谁像是要对俞斐下手。俞斐一听他沉默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一敲他额头中断脑内搜索:“别去想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自找烦恼。”
  “得高度戒备。”
  “戒备什么啊,我不都处理好了。”
  褚臣还是不甘心,一把抱住俞斐,埋首在他颈窝狂蹭:“小鱼!不准招男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们都只是馋你的身子!没一个是好东西!”
  “……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男人?”
  “我和他们不一样!”褚臣猛抬头。
  剑眉星眸,鼻梁英挺。褚臣形似他父亲,气质却似他母亲那位东方美人,古典英气直逼得俞斐心颤,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你当然不一样……”
  他受不了褚臣撒娇,也受不了他认真。
  归根结底,都是受不住那一对墨色眼瞳,七情六欲,全是自己。
  其实褚臣的担心全无道理,因为和他一比,俞斐哪还会看上别的男人。
  但褚臣越想越气,忽地发疯大叫:“啊啊啊啊啊啊!”
  惊天动地。俞斐被嚎得五脏俱裂,连手带脚铆足了劲才把猪给推开:“神经——”
  目光猛然撞向家门口一脸严肃的俞父,俞斐腰脊一下绷紧了:“爸……”
  其实没有什么。
  不过是小孩子打闹,大人们都见惯了的,而且这位近代史教授从来不爱笑,皱纹里尽是历史车轮沉重的碾痕,不见得就是在对他们的亲密提出无声质疑。
  但俞斐做贼心虚,紧张得呼吸都陡然凝滞,最后是由褚臣先开口:“俞老师兔年快乐!大吉大利啊!”
  俞顺章点了点头算收下祝福,拉开玄关放置杂物的抽屉,问:“今晚不回去?守岁要到天亮。”
  “不是本命年,不守了。”
  “俞老师,找什么?”俞斐从毯子里站下地,搓着胳膊走上前去,“陈老师呢?”
  “找打火机,你妈在公园等着。”
  俞家虽无宗教信仰,过了零点也还是会随传统大放鞭炮祛霉运。俞斐帮着翻找打火机,抱怨刚刚小猪嚎得他耳朵疼死了。
  ——刚刚只是闹着玩。
  俞顺章只低声说:“除夕不能也在这睡,他任性你还由着他?你褚叔会怎么想?”
  “他不喜欢阿姨嘛……”
  找到了,啪嚓一声试了火。
  “让他回去。”俞顺章说。
  俞斐关好了门,回身看向褚臣。
  “叫我回去?”耸了耸肩。
  俞斐没吭声,从衣架取下冒着寒气的大衣,褚臣才挂上去没多久。
  这事谁都没错,俞斐却觉得自己欠了褚臣什么,弥补般问:“送你?”
  “不了,外边冷。”
  褚臣一张手臂,嬉笑着立定不动。俞斐抖开了羽绒大衣给他穿上,拉链拉到一半褚臣忽然抱住了他。水到渠成。
  “虽然被赶走了吧,但新年第一眼见的是你,不亏,小鱼——”
  褚臣偷偷吻着他的头发:“新年快乐。”
  褚家新近领养了条小土狗,才几个月大,又奶又水灵,就是怕生。俞斐逗了它一寒假都没逗熟,在贺慕芳怀里死命蹬着小爪子,只想跑开。
  贺慕芳用力抱着它:“不怕不怕哦,给小鱼哥哥摸摸。”
  倒被它咧了一嘴小小利齿,两人都一惊。它乘势挣脱怀抱,一下跑没了影。贺慕芳尴尬道:“领养的都比较戒备,不好意思啊小鱼。”
  “没事,”俞斐笑道,“名字想好了吗阿姨?”
  “想着让小猪取一个呢……”
  褚臣剥着鸡蛋壳,充耳不闻。
  褚旗风在电脑上回着微信,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逛完庙会直接去金掌门?”
  “嗯。”
  “五点?”
  “嗯。”
  “几点结束?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
  便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一家的气氛平日里已然相当诡异,遑论现在这大过年的。俞斐头皮发麻,无法,只得由他这个外来人活跃气氛,很自然地坐进餐桌里:“叔,刚刚决定了一件大事。”
  褚旗风暗暗松了口气:“什么事啊?”
  “给荀或取了个艺名。”
  遥在千里之外的荀或猛地一个喷嚏,被荀主任当头一巴:“个小崽子,赔我粥!”
  小土狗的大名叫:乔治。
  “来来来,无奖竞猜,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小猪佩奇的弟弟就叫乔治,褚臣当即看通俞斐脑回路,张口就要揭秘,被台底下俞斐一脚踢哑了火。面上俞斐笑得灿若二月花:“阿姨,你也来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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