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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想学唢呐(近代现代)——烂俗桥段

时间:2020-04-13 09:13:04  作者:烂俗桥段
  “我还想要,再来一次,好不好?”
  便再给他一次:“你可快给我交代吧,我都要饿死了。”
  褚臣轻笑着追上去,贱兮兮地重复着俞斐的话:“不要使用误导性字眼。”
  “……”
  “还是小鱼你其实……?”
  “我不想吃,谢谢,滚。”
  俞斐上下上下地近乎麻木了,褚臣射了他都没太反应过来。褚臣掀开被子时他的手还圈在那活儿上,套里兜不住的污浊倒流下来,在他指尖黏腻。
  真是很漂亮的一只手,修长纤细,此刻圈紧热烫微微泛红,指节青白。相比之下那玩意实在丑陋得可怕,便是泄了也觉粗大狰狞,不住吐着污秽玷污这只手。
  褚臣盯到眼角都发红,觉得自己分分钟能再来八百回合。
  腿就算了,毕竟俞斐的腿真的比女人还正,又长又白,没一处多余的肉。
  可是手……
  怎么连手都能让自己发情。
  太糟糕了,褚臣想,太糟糕了。
  这可是小鱼。
  俞斐终于有东西吃了,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是那种意义上的。
  荀或抹着牛油问俞斐昨晚睡得怎样,被回赠了一句并不礼貌的谢谢,睡得可真他娘好。
  “没睡好啊?”荀或腆着脸,“玩得很开心吧?”
  “我求求你可闭嘴吧。”
  荀或哪会闭嘴,十分可惜道:“不开心吗?真可惜了,我和小鸡玩得特开心。”
  俞斐餐刀一抖,差点和瓷碟子一并摔个叮当琅响。
  玩得特开心???
  俞斐满脑子都是那张玫瑰大床,还有一旁白瓷雕花的浴缸,还有那盒明目张胆伤风败俗的套套,还有那全透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浴室。
  “不是我吹,鸡哥可真他娘的厉害!我给他欺负了整整一晚上呢!”
  欺负了整整一晚上???
  俞斐艰难地寻回说话能力:“你们俩——”
  “三点才睡,我都累得要死了,他还精神得很,直拉着我说最后一次。”
  “不是等——”
  “他早上还说要再来,我能怎么办,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所以你们真的——”
  “所以我们真的就又来了一次,因为实在太好玩了。”
  荀或一拍俞斐肩头,“等我有房了,我一定要买一套switch。”
  ……
  我能告你诈骗吗。
  早上逛庙会,从全国各地旅游景点都会有的旅游纪念品里挑些特别的。
  四人团太臃肿,各自想看的东西都不同,就约好中午在街口石像处等。俞斐想着买些特产寄回去给爸妈,果脯糕点满满当当地兜在玻璃方框里,任君采撷。
  “你尝尝这个,绿豆糕。”
  四顾无人留意,俞斐就手喂给褚臣,今早沾满白污的手指碰到他的嘴唇,男性气息似乎犹在。
  粉屑散了一嘴,是细碎的甜腻,无微不至,如同俞斐对他的好。
  俞斐本身就习惯给予而非获取,将身边人都照顾得面面俱到。
  所以买完手信留地址,连褚家的也一并写上,低眉敛眼:“我记得阿姨喜欢吃中式糕点。”
  阿姨是褚臣后妈,褚父的初恋。
  这段故事往细了说又是一段爱情伦理剧,三人密密织就一场情网各自渡劫,人死灯灭,落定以后也就无所谓圆满,欢喜也总带着惆怅。
  感情的事难以界定谁是受害者,真追究起来总是落个我欠你情你负我债的痴缠局面,唯一一个受了伤而又有资格发声的,应该只有褚臣。
  “你记这个做什么。”
  他眉眼里的英气,只要掺杂哪怕一点愤怨,也令人平白一惊,负罪感涌动。
  “送盒糕点,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事,”俞斐合上笔盖,“阿姨对你挺好的,考试还给你寄花旗参呢。”
  “她寄是她的事,不需要你帮我回礼。”
  俞斐按住褚臣的手,把礼盒抢到一边:“那我送是我的事,店员看着,别拉拉扯扯。”
  “小鱼!”
  “我不想你跟家里继续僵下去,小猪。”
  俞斐一对桃花眼笑时多美,声气温和:“你还没成家,给自己留点余地。”
  褚臣眼见他扫码付款,礼貌地说谢谢。
  俞斐这个人,方方面面都为褚臣考虑周至,把一针针的温柔喂入他血管,叫他成瘾,无可救药宛若罹患绝症,随意一张手就钳掣住褚臣整颗心,一句话就把他腾升起的脾气浇灭了。
  补品用得太多等于慢性自杀,温柔受多了亦是同理。现在褚臣满心满意都只剩一个俞斐,连性幻想对象都是他。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两人的友情正往极不健康的方向发展。
  知道的。
  傍晚的车回Z大。
  Kindle进入待机广告页面,俞斐从眼角察觉墨屏闪动,这才把目光从窗外疾走流逝的风景里收回来。
  车厢扰攘,座旁褚臣戴着眼罩睡意沉沉,俞斐看他不住点头,伸手让他枕上自己肩膀。
  天边一线红霞溺于黑夜,最终被拖拽进深渊。
  每一份温柔其实都有所图,俞斐并非习惯给予不求获取,他有所求。
  褚臣这个男人意志坚定理智清醒,优秀到张扬,而俞斐一生过得温和从未张扬。人总是冀盼着自己不曾有的东西,追随他是因趋光本性。
  还藏了几分驯服野兽的满足,这么优秀的男人,只为他伏低温驯。
  而这份欢愉极为隐秘,深埋六尺之下,不敢直视,逃避不及。
 
 
第10章 
  梧桐叶落,秋风卷着云絮。
  十一月时俞斐和褚臣收到了梅远的喜帖,桃色信纸里还附了一张便签,俞斐读完直感叹:“世间缘分,妙不可言。”
  荀或搭着他的肩膀也把便签看完了,疑惑道:“小鱼,请你弹琴我理解,毕竟你演奏级,但什么叫是因为你才在一起啊?”
  “因为,”俞斐道,“这姐姐我曾追过的。”
  弹了一曲月光就告吹,梅姐姐闻曲思故人,又打开了那个八音盒,发条停下转动时她已泪流满面,终于发了短信问他最近可还好。
  他也早到了适婚年龄,梅远只是想求个彻底了断而已,等着一来一回他会透露出结婚迹象。
  可他没有。他说:好久不见。
  意思是,能见个面吗。
  年少的爱情因何消亡,细究起来总是糊涂账。
  过个十年八年,却又都不能遗忘。
  连手机号码也不曾换过。
  周末俞斐去试礼服,格挣挣的白西装往身上一套,婚庆公司的小姐姐给他理领口,理着理着脸就红了。
  梅远打趣道:“小鱼,我后悔请你来了,你一定会把我新郎的风头抢光的。”
  “抢风头做什么,”俞斐假装苦着脸,“你这个新娘我又抢不走。”
  未婚夫笑道:“新娘当然抢不走了,不过伴娘可以,随你挑。”
  梅远挨在她爱人身侧,失而复得的爱情使她年轻了不止十岁,笑时捂着嘴,两道眉眼弯若月牙,群星环绕。
  “小鱼去抢伴娘?我看——”
  她一睨默然不语的褚臣:“是伴娘来抢小鱼才对。”
  俞斐的这套西装不合身,袖口略长。
  去更衣室换了一套,出来后梅远和她爱人似乎已商量好了什么,褚臣朝俞斐投来犹豫不决的目光,俞斐问怎么了。
  “给小猪也租一套,”梅远说,“我们想请小猪做主持。”
  “行啊梅姐,你这还买一送一啊!”
  “那当然了,送上门的帅哥不要白不要。”
  “这回可真得担心风头被抢光了,”俞斐笑着抬了抬小臂上挂着的西服,“猪过来,你身型大我一号,穿这套正好。”
  褚臣系纽扣习惯从下而上,扣子不会对偏。
  更衣室一束白光明晃晃地打在他身前,结实的腹肌因着莫名的紧张而绷起来,蓄着强大的男性之势,又一寸一寸被系扣遮住。
  俞斐刚刚穿过这件衬衫,体温还留在衣间,温热的肉体。
  行吧,褚臣想,继腿和手之后,连俞斐穿过的衣服都能让自己发情了。
  这过甚的雄性荷尔蒙在体内相互作用,男人真的不可以单身太久,至少他不可以。旅行回来后他其实还梦见过一次俞斐,那次他连上身都裸着了,胸前两点挺立是粉……
  够了。
  他可是小鱼。
  只是压抑太久,梦已不由意志控制,现实要回归理智。
  两人身着同款白西装并肩站立,镜子容不下同框,但想也知效果极好。
  梅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走了几趟来回,轻笑着抚掌:“简直——天造地设。”
  试完衣服她请中饭,褚臣周六日下午都有球队训练,未婚夫先开车送他回Z大。
  俞斐用筷子尖挑着照烧鲭鱼,玩笑说梅姐你老公心可真大,把老婆丢给她曾经的追求者。梅远笑了笑没说话,等俞斐咽下鱼肉后才道:“其实你清楚的。”
  俞斐不明所以。
  “小鱼,你对我确实有好感,但那只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绝对不是爱情,连喜欢都算不上。你是个明白人,一直都很清楚。”
  “梅姐你说错了吧,我这就开始不清楚了。我暑假就说了啊,我觉得你成熟、稳重、独立……”
  “全都和小猪反着来。”
  俞斐登时怔住了,一对筷子斜斜插立碗口。他直觉梅远将要揭露一些他不愿面对的真相,像第一次解剖课上他想望着教授不要划开那完好的皮肤,尽管灵魂已然离开这具冰冷躯体,一层布着青斑的苍白皮肤下是一片溃烂。
  刀落之时他移开了目光,如同现在他听着日料店员以日文对刚来的顾客喊:欢迎光临,一声接一声,不想去听梅远的声音。
  为什么眼睛能闭上,耳朵却不可以呢?
  成熟女性的声线在耳旁盘绕旋荡。搅匀好的味增汤复又沉淀。
  “小鱼,当你的择偶条件全都在有意避开一个人,答案就已经明朗了,你其实——”
  婚礼在十二月上旬,正逢一轮考试周期结束。
  考完了试,猪鱼也算是要步入婚姻殿堂,荀或觉得这些都值得大肆庆祝一番,火锅后直奔KTV。照例是他主场,小狗子音域极广一首因为爱情能独自男女分部。
  俞斐和褚臣都喜欢听陈奕迅,正巧季玄懂粤语。荀或赶鸡上架把人推上了角落唱台,季玄仍在推脱说他唱歌难听,荀或害了一声,“再难听能难听得过猪叫?”
  褚臣嘤嘤呜呜要小鱼抱。
  季玄倚着高凳一直在变换姿势,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小荀, I can't……”
  钢琴里略带沙哑的男声已经响起: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
  这是非唱不可了。季玄一声叹息,清清冷冷地和应着歌词。骨节分明的手握上了立麦,他闭上了眼睛——
  “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
  荀或关掉了伴唱,房内只剩铮铮钢琴和季玄的歌声。他的音色与他容貌一样冷,奈何九声六调的粤语是生来的浓墨重彩,音腔铿锵字字情深。
  季玄淡淡地唱着,音色里天生的疏离感,与歌词一并糅杂成无可奈何的苦涩。
  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 保守至到永久
  别人如何明白透
  褚臣轻声跟唱,一边看着单人沙发上的俞斐。他在喝酒,手掌覆着瓶口,遮去黯淡的光,整个人没入黝黯的影。
  酒烧喉,但惯了就能受得住这辛辣,苦涩中寻甘。
  俞斐知道褚臣在看他,可这一室无处不萦绕着歌颂友谊的词曲,暧昧旖旎光影里,他失却看回去的勇气。
  逃避,总在逃避,梅远为他坦诚,他也在逃避——
  “别说了,”他笑得很勉强,“别说了梅姐,可以吗?”
  “我已经错过很多了,小鱼,我不希望你步我后尘。尤其破镜重圆的幸运,不是人人都遇得到的。”
  俞斐只低声说:“他可是小猪。”
  他怎么承受得起失去他的后果,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两个大男人这样痴缠互守二十二年不畸形吗?竹马也不应该。他需要表态,哪怕只是虚浮矫激的号角,越喧闹越心虚,以追梅远为借口,自求心安理得地留在褚臣身边。
  世人都说种种爱情皆终汇流成亲情,他对褚臣却是因着亲情而滋长出了深浓的情意。唯此人可交付,唯此人可归依。不必谈及择偶条件的刻意躲避,答案从俞斐第一次依赖褚臣心跳入睡之时就已明朗。
  当一个人连另一个人的心跳都迷恋,这前兆难道不危险。可他讳疾忌医未能听从医嘱,情况持续恶化,终于病入骨髓膏肓。
  时值病疾末期,唯一能救他的医生是褚臣,唯一的药方是——
  俞斐又不敢往下想了。
  褚臣看见俞斐放下啤酒瓶。
  电视荧幕上蓝字海水涨潮一般覆过白底,MV画面像黑白默剧,质感复古仿若时光碎片,映入俞斐眼瞳,铺就往昔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
  褚臣找不到记忆的起始点了,可他知道俞斐一定在那里。从婴幼孩提到青春少年,原来已和这个人朝夕相对如此之久,未觉沉闷,每一天都新鲜。
  一生如何才叫长,至多八十到老,也只有四个二十二年。
  褚臣想:人生若是一场四季,俞斐已是他的整个春天。
  是敌与是友 各自也没有自由
  位置变了 各有队友
  问我有没有——
  褚臣鬼使神差地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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