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灵剑(玄幻灵异)——冯白菜

时间:2020-04-14 09:20:33  作者:冯白菜
  仅一条小道通出,便是我们来时的那条小道,其他四面皆是草木丛生,地势高昂。
  耳傍隐隐流水之声。
  我眯起眼,不远果然有一条似瀑布般的水系,但却不若那般滂沱,总像是一支分流而下,形成个水帘。
  我望着那光景,不禁启步走去。稍一近身,便见俨然一道石洞进入眼帘,挨着那水帘之后,隐隐约约不可得见。
  这时,我发现那水帘洞前头竟还有一处石碑。疾步过去,才见那石碑之上,深深浅浅刻着两排大字:
  正道若存心,
  剑意方自来。
  后往那帘洞中望去,只见流水细密,晶莹纷芒,一派通透豁然之景象。我脑中灵光一闪,窃喜非常,想那“远百”两路人马还未追上,此处是否别有洞天通向另处,赐我们一线生机?
  我想着赶紧跑到屋中要叫苏若言出来,结果刚一开门,正好撞见他浑身脱光了坐在火堆旁烤衣服。白`皙修长,线条均匀。我两眼一直对上他的目光,他看着我愣了半秒,立即披上外衫,别过头低声道:“有什么事么?”
  我一嘻嘻笑,也不知怎么想的,竟过去一把勾上他的肩:“遮个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他突然冷下脸,猛然将我拐到一边,我一愣。
  怎么个意思?
  他似有纠结,挣扎半响才对上我的眼,白`皙的脸上微微发红:“现在不行。”
  “啊?”
  “你我身上都有伤,那个事,现在不行……”
  我靠??
  老子花了半秒钟反应他这个话,之后我郑重地握住苏公子的肩膀,我告诉他:兄弟我进来是因为外头有生路可以逃走,请他出去看看。
  此刻,我跟苏若言已对着眼前石碑已经思索了半响,他抱着佩剑把石碑上的字颠来倒去念了好几遍,这才跟我开口道:“进去看看。”
  拂过水帘我们二人举着火把进入那石洞之内,一路淅淅沥沥,流水缠绵,不过多久便于满眼黑暗中望见一处微光。我们越走越近,那微光越发明亮。
  终于到得一处空旷之地豁然开朗,我们举着火把过去一看,那石桌、石凳、石台上各有一把玉石缸,呈三足之势,分设于正北、西南、东南三个方位,各留有一嘴。再仔细一看,里头竟毫无一物。我疑惑,启步过去,围着那三个石缸看了又看,没看出什么名堂,苏若言也绕着看了一圈,而后喃喃若有所思:“这摆法倒有些像是某种布阵。”
  我吓一跳,伸头瞅了瞅石桌上的那个缸子,突然发现那里头还有一个眼子,十分细小。我搓搓下巴:“这里有个孔,这石缸估计是用来插蜡烛的。”苏若言抱剑不语,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我继续围着那三个缸子转,发现其他两个果然都有一个小孔,忍不住伸手一敲,咦——
  这声音闷得古怪,竟不像是敲在缸子上,反倒像是敲在石头上了。
  这时,四周突然震动起来,淅淅沥沥的碎石直落,眼看这石洞就要崩塌。苏若言一惊,赶紧准备过来拉我,谁知此刻那三把石缸陡然一翻,里头竟顿时有流水喷涌而出!
  苏若言拉着我预备脱逃,哪知面前出路处一颗巨大石头砸下,眼见没了出口。
  我们二人大惊,反身想寻另一条路,哪知此刻石洞猛然一波震颤,竟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跟苏若言惊魂未定,只再次举起火把将四周照亮。这时,我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
  方才那玉缸鼎立之处,流水倾倒,在那地上不平之处,竟蜿蜿蜒蜒流出了一片片不明的图案来。
  我跟苏若言大惊,不禁互递眼色,小心翼翼走过去……
  举起火把的那一刻,我们二人皆是一怔,直直呆在了原地——
  那地上流水所蜿蜒出的图案,一招一式,一劈一刺,这若不是江湖中的武功招式,又是什么?!
  我凝神一看,闷心思索,只觉这些招式看似简单实则相当奇巧,若再加之以内功心法,精妙之处恐怕更甚。
  故不禁疑惑道:“这些招式不知出自何门何派,怎地如此清奇,见所未见。”
  耳边半天没有回答,我转头,正好撞上苏若言一脸惊奇目光,这目光伸向那片蜿蜒图案,奇异非常。
  半响后他这才回过神来,望着那图案上的招式眼光灼灼:“闭三脉,开命门……”
  闭三脉,开命门……
  我惊道:“错一步则走火入魔……这是映雪心经里的招式?!”
  苏若言露出古怪的笑,摇头。
  我愣住:“那是什么?天底下除了映雪心经之外竟还有如此剑走偏锋的武功?!”
  “怎么没有?”他回过头,此刻火把映得他目光闪闪,明亮异常,我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张一合间耳边传来那令人背脊发凉的四个大字:
  “沉星剑法。”
 
 
第55章 
  我惊道:“这就是《沉星剑法》?!”
  他颔首:“确切来说……应该是《沉星剑法》的残篇。”
  我道:“你为何能这么肯定?”
  “《映雪心经》同《沉星剑法》中的招式乍看大不相同,实则却有些许招式相通,你看,”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图案对我道:“这第八幅的招式简单轻略,若飞鸟点水,精益非常,加之又是闭大阳脉之后的第一招,这跟映雪心经第十三章 的‘朝浔暮浅’十分相似,皆是以招式取胜而非动用内功心法。”他说着朝我抬抬眉梢,接着道:“只是这两招细看又不尽相同,那‘朝浔暮浅’闭大阳脉之后便要即刻打通活心穴,以规避走火入魔之风险,可是你看,”他依次指点那之后的图案,皱起眉道:“这沉星剑法在闭大阳脉之后,紧接着却是一套连招……”
  我望着地上那图案,听得心惊,不禁接道:“根本没有打通活心穴的半分意思……也就是说……这沉星剑法某些招式要比映雪心经更为剑走偏锋?”
  “不错,”苏若言转过头,映着火把,此时他目光灼灼,明亮得有些诡异:“异门的功夫同时修炼容易走火入魔,但如是路数相同的武功则会相辅相成。”
  我愣了一下,抬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他挑眉一笑并不答话,只席地而坐,竟就此运起功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制止道:“你做什么?!”
  他合上双眼:“这套残篇定是有人故意留在此处,意是为人所用,既如此,我又岂能辜负他的心意?”
  我简直难以置信,冷不防笑了出来:“可你伤势还未全愈,这沉星剑法又是易走火入魔的功法,你怎能说练就……”
  他突然睁开眼与我目光相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你这是在为我担忧?”
  我把这表情反应了一下,十分大方地握住他的肩膀:“对,就是在担忧你。”
  他闻言挑起眉笑地更加得意,我继续道:“你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若是你再有个什么,我那内丹岂不白费了?”
  他闻言一愣,不禁沉下面色。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当真要练这剑法?”
  他抿着嘴不答话,抬眼看我,眼中目光千回万转,不知经历几番挣扎,最后终于缓缓浮出一丝异样的神色:“我苏若言此生单只一恨,恨这江湖烟雨数十载,正邪颠倒,仁义不再。”
  我看着他,只觉心头震颤,他此话何意?我又怎能不知?若他所言全都属实,那映雪宫岂不是蒙受了二十年来的不白之冤?
  我望着眼前人,暗道这双清亮眼眸的背后到底背负了多少血泪心酸?
  此刻他向我剖白心迹,便是想将这沉星剑法纳为己用,走火入魔也好,急火攻心也罢,只要能绝技傍身他日在武林大会上摘下鳌头,便能有将事实公之于众,为映雪宫沉冤得雪的机会。
  只可惜这沉星剑法乃是同映雪心经一般的危险之物,一个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更别说他此刻重伤在身,断不是练功的良机。
  其实就算此时他身上无伤,我也……
  或许这种想法十分浅薄,但我已不希望他再继续泥陷这江湖纷扰之中。一路走来,云霄长老,白眉一笑……难道还不够明白?但凡沾染这江湖之人,有哪一个能过得逍遥自在?
  可我深知,他如今身担重建映雪宫大任,若要他此刻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我扶额,只觉眉心在跳,有些不祥之感,前尘过往顿刻涌进上心头,暗道他千万,千万别又是一个温亦之……
 
 
第56章 
  道这《沉星剑法》是何人所留?意欲为何?都无从知晓。苏若言倒并不管顾,只调息疗伤过后便开始揣摩地上招式来。
  我望着洞内灯火幢幢,倚着石壁便迷迷瞪瞪打起瞌睡。
  ——阎王高坐案台之上,正执朱笔批字,鬼差手拿陈情仗,威风凛凛,使人敬怕。
  我跪于堂下,被两个鬼差押着,只得低下头去。
  “哐啷——”一声,一块木板丢到眼前,我眯眼一瞧,上头红彤彤一排大字:
  “得放手时须放手,眼前无路早回头。”
  我猛地惊醒,伸手一摸满头大汗。怎么回事?这梦频繁蹊跷,到底是凑巧还是如何……
  我定眼望着不远处也已睡下的苏若言,心下莫名一阵不安,脑中咣啷一下,猛然想起乔白来!
  我急急忙忙爬起,本预备叫醒苏若言,但一想,他现身上有伤,连练沉星剑法也只敢学招式不敢动内功,眼下这般,定不能同我原路折返救人了。
  不过我一个人倒也方便,现伤势已调理得差不多,如果遇见紧急情况化回原形应该不难。
  想着,我捡了块石子在地上留下几句话,便离开了。
  我策马原路飞奔,终在那交战之处停了下来。此时这地方已下了大雾,迷迷茫茫中看不真切,只晓得地上一滩滩血迹蜿蜒,零散躺着交战之后留下的尸首。
  我试探地轻声唤了一声乔白的名字,茫茫大雾里,风声萧索,并没有回答。我不信,想他如果脱身,此刻也应当追上我们或折返原地。
  我又唤了一声,还是没人答我,于是只得下马查看。半响之后,依然无果,我想此地不宜久留,便欲翻身上马离去——
  哪知此刻耳边突然一阵微风,夹杂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呻吟。我一惊,翻下马背,立即寻那声音而去——
  他躺在一片树丛里头,此时人身蛇尾,上头十来发长箭,周身零零星星几缕残光黯然而去。我慌忙将他扶起,怀中人半睁着眼,气若游丝。我望着他这光景心中犹如刀刺:“你怎么样?”
  他意识模糊,看了半响才晓得是我,这一刻他竟抬起沾满血迹的手要来碰我的脸。我一怔,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侧:“你怎么这么傻?”
  他张开嘴呜呀呀半天,里头冒出鲜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
  我颤抖地拉着他的手,鼻子酸得不得了:“你别说话,你现在有伤,别说话。”
  他睫毛颤了一颤,抬眼凝视我,里头渐渐浮起一层雾水,一副要哭要笑的模样。我抬手去托他脑袋,想将人抱起,这时,他突然脱口唤了一句:“沈渊……”
  我摇头,说你别说话,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他眼角落下一道泪,张嘴竟生生非要扯出话来:“我要说……我偏要说……”他言语间泪水直往地下淌:“我道你爱苏公子,咳咳……哪晓得你爱的是温亦之……我想你找了他几百年也该厌了……我就有机会……还想着我也等你好多年了,再说我命又长……”
  他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渐渐合上眼不动了。
  我听见自己在颤抖:“乔白……?”
  他静静躺着,微风过,只有发丝在动。
  我突觉心头一震,不禁猛烈摇晃他的身子:“醒一醒!乔白!你醒一醒!”
  他不动,我睁着眼,只觉鼻头酸的不行。
  伸手一擦,湿的。
  不行,别死,你别死!我擦干眼泪,勉强镇定心神,下一刻便将灵力聚于手心,伸手便将他身上箭身一一拔下。
  我满脸是血,几乎要将体内所留全部灵力都渡与他。半天不见有丝毫好转,我想不行,看来光渡灵力不行,他肉身上十来发箭伤,虽用灵力封住,但里头依然渗血,若不找个地方好好处理,后果不堪设想。银光缓缓敛去,我赶紧脱下外袍盖住他身形,一把将他托上马背,策马直直直往瞿阳城内去——
  找了间客栈将人安定好,期间因乔白半身原形差点露馅,幸亏我袍子裹得紧。医馆里请了个大夫过来,只扒了乔白肩上的伤给他看,老头子摸着胡须一笑,伸手写了张方子给我。我去抓药,叮嘱着小二要多拿几个火盆伺候。
  喂药、包扎、取暖,一套搞完还是不见人醒。心急如焚,老子到底还剩几多灵力可以用?!但也无可奈何,于是缓缓催动灵枢化出灵力推入他身体。
  终于等到半夜三更,几近耗光身上灵力后,床上的人动了一动,我大喜过望过去查看,哪晓得他此时正冷得发抖,我转头端了火盆来。不够,再要小二哥加几个。小二哥立在门前脑袋直往里头探:“客官,这位公子怕是不行了……咱们这儿也是做小本生意的,要不您……挪个地儿吧?”
  我一愣,转头骂道:“去你娘的狗腿子!是你们掌柜的要你来同我说这些话的?!那你叫他来!”我抽出床下佩刀怒道:“他要敢来,我就让他领教爷爷我马刀的厉害!”
  小二哥屁滚尿流爬出去,我回身,正好撞上乔白缓缓睁开的眼,大喜,捞起人道:“你醒了?!”
  乔白咳嗽两声,低眼望了望身上被包着的伤口,又看了一眼我,而后居然沉默起来。
  “怎么了?”我疑惑:“哪里不舒服?”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