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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仙友遍天下(玄幻灵异)——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04-15 08:57:12  作者:岩城太瘦生
  “那就好。”林信笑着道,“晚上我们两个人吃年夜饭,烫锅子吃。”
  “好。”
  “吃了一起下棋,守了岁就睡。”
  “嗯。”
  寝殿边上有一个小厨房,林信有时想烤兔子,就在那里开火。
  吃饱之后,林信靠在榻上看了一会儿小话本,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从榻上坐起来。
  他去小厨房捣鼓吃的,顾渊帮他打下手。
  期间小魔君沉黯过来问,要不要一起吃饭,被他们谢绝了。沉黯送了几个烟火爆竹给林信,就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大喊:“我赌中了!尊上要和仙君一起吃饭!”
  林信一脸复杂:“他在做什么?”
  “打赌。”顾渊将油纸包着的烟火爆竹拿进来,免得被雪花淋湿,“他们打了好几个赌,还赌我什么时候和你正式完婚。”
  林信无话可说,密林的魔君还挺无聊的。
  一直忙活到傍晚时分,殿中点起炉子,上边架着一个铜锅。
  中间隔着融融的火炉与沸腾的铜锅,他二人相对坐着,林信捏起玉杯,往他面前递了递。
  顾渊会意,两只玉杯轻碰脆响。
  林信只抿了一口,便不再碰酒杯,专心地往锅里下菜。
  他垂着眸,认真的模样被热气掩得朦胧。
  窗子开着,风从外边吹来,又将热气吹散。
  他的面容又渐渐清晰起来。
  林信用长筷拨弄着铜锅里浮沉的菜叶,随口道:“还记得去年除夕,我们是在枕水村守的岁。”
  “是。”顾渊点头。
  林信笑着轻叹一声:“这一年里事情不少,不过总算是平安过去了。”
  顾渊夹起锅中菜叶,放到他碗里。
  炉子燃着,锅永远也不会凉。
  林信话多,一顿年夜饭,吃了快有一个时辰。
  原本说好的,饭后下棋,但是林信兴致上来了,一挥手,说:“这种高雅的项目,不太适合过年的气氛。我是俗人,要玩俗的。”
  于是他拿了一段长香,抱着沉黯下午送他的烟火,跑到殿前的空地放烟火玩儿去了。
  殿前积雪没过脚踝,林信穿得厚,点了烟火,转身就跑。穿着顾渊的黑衣裳,在雪地里,好像一只小灰鹅。
  顾渊站在不远处看他玩儿,火光映照着,林信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不多时,林信跑得累了,便喘着气解下披风,丢给顾渊,要他抱着。
  顾渊便抱着披风,站着看他玩。
  亏得沉黯送他的不多,放一会儿就没了。
  林信站在他面前,又被他用披风裹起来。
  低头时却看见,不知何时,林信的衣摆湿了一片。
  林信不好意思地往上扯了扯衣摆:“我没注意。”
  于是在床上守岁,也一样是守岁。
  洗漱之后,懒得再穿衣裳,林信穿着单衣,用被子把自己裹好。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圆圆,来呀。”
  顾渊劝他不要这么嚣张——顾渊没有说话,这是林信意会到的。
  顾渊才过来的时候,林信又道:“帮我拿一下话本。”
  他转头去看榻前的矮案,翻了翻,找出林信正在看的那一本,递给他之后,掀开锦被,在他身边躺下。
  林信把被子掖好:“有点漏风。”
  他靠在枕上,捧着话本子看。顾渊偏过头,伸手别开他散在耳边的长发。
  林信忍不住偷笑,往他那里靠了靠:“你想看吗?”
  他不想看,他想看你。
  外边风雪正盛,翻过几十页书,林信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顾渊道:“时辰到了,可以睡了。”
  林信合上书册,递给他,要他放回去。
  却在顾渊伸手要接的时候,握住他的手。
  “新年好哇,魔尊大人。”
  “新年好,林信。”
  *
  新年的正月初一,林信起了个早。
  他换上师祖前几日送的新衣裳,挂上玉佩与师父送的佩剑,要回一趟上界,向师祖和师父拜年。
  仍旧是凡人之躯,一个人去不了。
  三师兄胡离起得更早,从妖界过来接他,然后一起过去。
  对于胡容的事情,胡离是这样对林信说的——
  “胡闹那小子都谈了十来个,个个儿都黄了,他还被隔壁林子的小蝴蝶扇过巴掌,要是全都要计较,只怕要烦死。都活了千儿八百年了,浮浮沉沉,起起落落,再寻常不过,这有什么好在乎的?”
  林信满以为,三师兄真通透。
  胡离紧接着又说:“大不了以后你俩打架,我站中间,公正裁判,绝不偏私。”
  林信收回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去仙界的路上,胡离伸了个懒腰,随后没骨头似的靠在林信身上。
  “可累死我了,每天批折子,昨晚我还在忙公务。”
  林信揽住他的肩,拍拍表示嘉奖:“继续努力,为了六界和平。”
  胡离忽然想起:“等会儿在师父那儿,我要是还说‘死’,你记得提醒我。”
  玉枢仙尊不让他们在年节说不吉利的话。
  司悬与栖梧在仙门外等他们,远远地看见他们过来。
  司悬抱着手,笑着对栖梧道:“你看那只狐狸,非靠在小师弟身上,把他都压矮一个头了。”
  栖梧亦是笑了笑:“小师弟原本就不高。”
  这句话正好被林信听见。
  “师兄,我过了年才十六岁,我还能长高。”
  四个人先去神界天均峰走了一遭,广乐老祖赏赐奇珍异宝不等,还额外赏了林信一个脑瓜崩儿。
  从师祖那里出来,又去了仙界的太极宫。
  玉枢仙尊也赏赐了灵石法器不等,只是都装在匣子里,看不见。
  另外给每个人都提点两句,便让他们散了。
  从太极宫出来,时候还早。
  胡离看向司悬,调笑道:“方才师父为什么送了你那那句话?‘长守清净’,你做了什么不清净的事情,被师父知道了?”
  “我不知道。”
  司悬合上玉枢仙尊送他的木匣子,往年是珍宝法器,今年只有一本仙尊手抄的道经。
  他补了一句:“或许是我前几日在师父殿里伺候,把他那只呱呱乱叫的白鹤放走,师父不高兴了。明明那只白鹤也不怎么清净。”
  胡离并不在意,转头又挂在栖梧身上,眼巴巴地望着他:“师兄,干爹干娘给了你多少压岁钱?”
  栖梧从腰上解下钱袋。
  “还挺沉的。”胡离掂了掂,“走吧,去漱玉楼坐一坐,我定了位置,就是还没交定钱。”
  他们师兄弟四人,常在妖界的漱玉楼喝酒听曲。
  漱玉楼常年有蜜水浇灌的葡萄和仙果,胡离和林信都很喜欢。
  只是今年再去,林信在大堂里就被拦下来了。
  “未成年仙君不能进。”
  林信试图靠脸进去:“朋友,你应当认得我的。”
  “认得,林仙君。”确实是林信的朋友,“不过林仙君暂时还没成年……”
  “我问你,我去年成年了么?你让我进了么?”
  “成了,进了。”
  “那我今年能未成年么?”
  “这……”
  好像是有点道理。
  那人让开半边路,悄悄对他道:“快进去。”
  “多谢。”林信哒哒地爬上楼梯,一溜烟跑没影了。
  妖界也在下雪,外边都湿漉漉的,他们不愿意出去玩儿,就躲在包间里吃葡萄、看影息石。
  栖梧曾经在这里,替一个花魁娘子解围。他们每回来,那位花魁娘子都会抱着琴过来,说要弹琴斟酒。
  栖梧的三个师兄弟都看得出来,花魁娘子对他芳心暗许。
  无奈栖梧不为所动,还时常拿他们三个做借口,总说三个师兄弟催他过去了,恕不奉陪。
  今日再来,花魁娘子自然也过来了。
  不过这次,她没有抱着琴过来。
  只说了两句话便离开。
  栖梧关上门,转身回来。
  林信问道:“怎么了?花魁娘子真的伤心了?”
  “没有。”栖梧坐回原味,捻了一颗葡萄,也没有吃,“她来告别,说以后就不在漱玉楼弹琴了。”
  司悬撑着头抽烟。
  一直待到傍晚,栖梧的钱袋子里还有几颗散碎灵石。
  四个人分了分,一人得了两颗。
  打开窗子,窗外还飘碎雪。或许是雪花湿重,连带着灵石烧起来也不好看。莲花还未全开,便被碎雪打落到了雪地上。
  胡离拍了拍手:“这就和师父说的一样,不吉利。”
  虽然不吉利,但还是风流。
  年少轻狂,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笑笑闹闹,这一天便过去了。
  这便是难得的一次相聚。
  第二年的元月初一,胡离忙着处置公事。
  又过了一年,林信的枕水村出了点事情,吴军连夜围城,他也连夜赶去。
  捱到第四年,大师兄又说被缠住手脚,大约是去不了。
  后来凤凰族里也闹出坏事,栖梧作为少主,赶忙回去。
  一直到了第六年,起起落落、浮浮沉沉的第六年。
 
 
第160章 
  五年光景倏忽而过,第六年的严冬,入冬不久,密林就飘起了大雪。
  密林深处也被白雪覆盖,枯枝堆起,用火折子点起火,枯枝败叶燃烧起来,劈啪作响。
  林信与衍翁蹲在火堆边,火光跳跃,照在他二人面上。
  人间事未了,林信仍旧是凡人之躯。
  二十出头岁的青年模样,较五年前长高许多,只是身形仍旧瘦削。
  鼻梁上还架着琉璃镜,一双桃花眼,映出火光的颜色,亮得好似琉璃。
  他抿了抿唇角,对衍翁道:“我觉得可以了。”
  衍翁点头:“我也觉得。”
  林信问:“动手吗?”
  “动手。”
  于是林信捡起一根树枝,拨弄了一下眼前的火堆。
  燃烧的枯枝散开,火堆里有两个烤得焦黑的红薯。
  林信用树枝戳了一下红薯,红薯便往衍翁那边滚去。
  他二人就这么,一人捧着一个红薯,蹲在雪地里,一边吃一边吹气。
  吃了一半,衍翁道:“你前几天干什么去了?我都好久没吃东西了。”
  “二师兄那里,出了点事情。”
  “怎么?”
  林信放下红薯,叹了口气:“凤凰一族里,忽然有一些人,说他许久未能成神,说他不堪少主大任,想要换人。”
  “不能成神有什么?”衍翁笑了笑,“你二师兄不是其他事情都很好吗?”
  “是呀。”林信道,“不过去年的时候,他爹在西荒海遇袭,二师兄赶不及,他爹还是受了重伤,至今未醒。二师兄处置族中事务,不曾出错,但是……那时候就有点苗头。”
  他抬眼看看天:“正巧今年年前,他们族里有一只凤凰浴火成神了。趁着族长没醒,所以他们想,换个少主。”
  衍翁咋舌:“你看看,你看看,神界也会有这种事情。”
  “其实我也能理解他们族里的考虑。”林信小声道,“但是这一年来,二师兄勤勤勉勉,又不曾出错,族长也不是说一定从此就……直接闹到天君面前,这件事情,他们做得不太厚道。”
  “那后来呢?天君儿怎么判的?”
  天君从前与重渊帝君共同理事,帝君去后,便是天君独自判事。其实就是帝君在时,他也不怎么管事。
  天君是凡人飞升,年纪比衍翁小得多,所以衍翁喊他“儿”。
  “师祖与师父出面,这件事情暂时被打回去了。天君说,等过一阵子,考量考量再说。”
  衍翁嗤笑道:“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也确实没有办法。”林信撑着头,面容惆怅,“我和其他两个师兄,在他那儿,帮了他一阵子。昨日才被二师兄赶回来,他如今应当也焦头烂额的。”
  趁林信出神,衍翁悄悄拿过林信的红薯,掰去他啃过的地方,一边偷吃,一边摇着头连声道:“可怜,可怜。”
  林信若有所思,叹息道:“其实最近三师兄也忙,胡容闭关好几年了,总是三师兄在做事。”
  他掰着手指:“仔细算算,我们师兄弟四个,上次聚在一起喝酒吃饭,应当是在五年前的元月初一。”
  见他难过,衍翁吃红薯的动作一顿,他忽然有点愧疚。
  吃完红薯,衍翁拍了拍手:“没关系,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聚。”
  林信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吃了一半、放在地上的红薯不见了。
  没等他说话,衍翁便岔开话题:“来来来,看看卦象。”
  他随地捡起一根树枝,拨了拨已经燃尽的灰烬。
  在灰烬里扒拉出一个稍黑的龟甲。
  那龟甲是和红薯一起烧的,他和林信都想着先吃红薯,就没有管它,让它在火里多烤了一会儿。
  龟甲还热,上边有一些细小的裂纹,衍翁随手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丢开。
  “烧坏了,不能看了。”
  因为卜的是二师兄的前路,所以林信想自己看看,才探了探脑袋,衍翁便随手一拂,扬起积雪,将龟甲掩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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