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出了膳房,便直奔马房,骑着他的爱马,向秦慎行与容易的爱巢驶去。
而现下,距离李嵩来到唯易居,已是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
这不,李嵩再次抬头看了看日头,微微皱起了眉头,颇为疑惑——这不应该啊,按照平日,他表哥早就起了,怎的今日都这个时辰了,他表哥都还未起?难道是表哥昨日被气得睡不着了?
想到这一可能性,李嵩只觉得坐立难安。
恰逢这时,李嵩感觉一股尿意袭来,当即便从椅子上起身,急吼吼的让一旁侯着的下人,带他去府上的茅房去了。
在去茅房的路上,李嵩越想越觉得现在的自己,是特别的草木皆兵,状态有点不太对啊。
如此,他得想个办法让自己冷静冷静才行,不然,还没等到他表哥找他麻烦,他都被自己的设想给吓死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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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秦慎行与容易这对爱侣的甜蜜晨起时光,正式宣告结束。
唤了下人准备好热水之后,秦慎行动作轻柔的抱起了容易,往净室走去。
净室之中,秦慎行抱着容易,跨进了浴池之中。
“嗯~~”整个身子都泡进了温度适宜的热水之中,容易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秦慎行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唇边迷人的小梨涡,“乖宝,闭上眼睛,我给你清洗头发。”
“好~”容易听话的闭上了双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享受着来自秦慎行的舒适服务。
说来,昨个到最后他都没有意识了,今早醒来,身子清爽,想来也是阿唯小哥哥替自己清洗了身子呢。
过了好一会儿,容易的耳边传来了秦慎行温柔好听的声音,“乖宝,可以睁开眼睛了。”
容易缓缓的睁开了双眸,而后,眉眼带着笑,甜声说道:“我最喜欢阿唯啦~”
“我也最喜欢我的乖宝了。”秦慎行低头轻轻吻了吻容易的脸颊,满目柔情,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他秦慎行更喜爱容易了。
为了容易能一生无忧,喜乐安康,亦是为了他能与容易的此生长久相伴,他秦慎行,什么都愿意做,也无论付出的是何代价。
……
沐浴过后,容易的头发丝到脚尖,全是由秦慎行一手包办了——动作轻柔的用干毛巾擦干净容易的头发,以及身子;而后替容易更衣、穿鞋;接着伺候容易漱口(容易只负责张口喝漱口水,而后吐掉);最后,替容易束发。
对此,容易…容易自然是喜滋滋的享受着啦——
嘿嘿,阿唯这是把他当小宝宝宠了叭?
若是按照实际年龄来算的话,他可以算得上是炒鸡炒鸡大龄宝宝了叭~
如此,阿唯这样,还怪令人害羞哒~
不过,有一说一,被阿唯这般宠着,他真的好开心鸭,嘻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改四次辽,汪的一声哭出来QAQ
第57章 五十七
偏厅。
膳桌之上, 已经摆放好了热气腾腾,虽然菜色清淡, 但依旧色香味俱全的早膳。
待到秦慎行与容易二人入座之后(本来秦慎行是想要容易坐他腿上的, 美名其曰是为了容易的屁.股着想, 被容易含羞带嗔的拒绝了, 是以,秦慎行只好吩咐林壹拿来了两个软垫), 林壹上前禀报道:“主子, 阿嵩少爷来了。”
闻言, 秦慎行抬眸看向了林壹,道:“现下人在何处?”
林壹恭敬的回答道:“阿嵩少爷来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先前一直在院门口侯着,现下人在花园处。”
“还真是让阿嵩久等了。”秦慎行微微勾起了嘴角, 道:“待阿嵩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林壹会意, 朝着秦慎行行了一礼, “属下遵命。”
话落,林壹轻声地离开了偏厅,向唯易居院门口处走去。
此时的偏厅, 只剩下了容易与秦慎行二人。
“咕噜~~”因着晨起时光消耗了一些体力, 再加之闻着这些早膳散发出来的香味,容易的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计。
见状,秦慎行轻笑一声,赶紧端起了一碗肉粥, 用调羹舀了一勺肉粥,仔细的吹了吹,而后,喂到了容易的嘴边,语气温柔,“乖宝快吃,可不能饿着了我的乖宝,我会心疼的。”
“啊呜~”容易眉眼弯弯的,一口将那勺肉粥吞咽下肚。
待到秦慎行又喂了容易几口肉粥之后,趁着秦慎行再一次舀肉粥之时,容易赶忙说道:“阿唯,你也用早膳呀,不早总顾着我,我可以自己喝的。”
“我还不饿。”秦慎行柔声说道:“现在喂饱我的乖宝才是要紧事。”
“待到我的乖宝吃饱了,乖宝来喂我好不好?”
容易自然是欣然同意了,“好哒。”
待到这碗肉粥快要见底之时,林壹带着李嵩进到了偏厅。
顺带一提,李嵩一进到这唯易居之内,就觉得这唯易居是哪哪都眼熟,而后,又想到了他刚刚为了平复心情,而欣赏过的府内陈设,不由得脚步一顿,抬起了头,45°角仰望天空——今个又是为别人绝美爱情次老陈醋的一天,这狗粮,嘎嘣脆!
再说回林壹带着李嵩一进到偏厅之后,林壹便朝着秦慎行与容易二人躬身行礼,而后对着秦慎行恭敬道:“主子,阿嵩少爷到了。”
话落,便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容易看着李嵩背着一大捆荆条的模样,愣了一下,而后便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哈哈,阿嵩你这装扮,是要改行当柴夫了吗?”
李嵩:“……”容易你这是什么眼神?小爷这气质是当柴夫的料吗?看不出小爷这是负荆请罪吗?!
等等,吐槽先放一放,话说,容易这小子怎么在这?他来过这处府邸几次了?
想来,相对于自己今日的第一次到来,容易他应当来过这处府邸不止一次了吧,毕竟,这是表哥特意为容易准备的婚房啊。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瞧着他身上穿着的这身衣裳,如此的不合身,那应当是表哥的无疑了。
还有,瞧瞧容易脖子上那些,那么醒目的红痕,虽然他未经人事,但他也不是傻的,这么说来……
想到那个可能性,李嵩惊了,直言道:“阿易你昨夜是不是没回府?!你和表哥是不是有了肌肤之亲了?!”
“是啊。”容易很大方的承认了,笑吟吟的看着李嵩,“不过,阿嵩你至于这么大声吗?”
“阿嵩你是知道的,我可是很胆小的,也是很容易被吓到的。”
李嵩:“……”容易你可以啊,这该胆小时,你不胆小,这不该胆小时,宁这胆怎么变成了绿豆大小了?存心跟小爷作对是吧?
“容易你……”就在李嵩想与容易好好的‘谈谈心’之时,他瞥到了秦慎行那带着笑意之下却暗含杀气的表情,默默的露出了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是我太大惊小怪了,没控制好音量,还请阿易大人见谅。”
李嵩可是非常识时务的,这该认怂时,他就认怂,毕竟是二比一,他可惹不起。
“咱两谁跟谁呀。”容易轻笑一声,对着李嵩轻挑眉峰,道:“我知道阿嵩你是无心的,自然不会同你计较。”
“不过……”容易话锋一转,“阿嵩你还没回答我,你这装扮是何意思?”
“我是来负荆请罪的!”李嵩说着,突然对着秦慎行单膝下跪,行了抱拳礼,“表哥,昨个是我不对,你就看在我这么真诚的份上,饶了我这回吧。”
“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容易见李嵩这样,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赶紧伸手扯了扯秦慎行的衣袖,软声道:“阿唯,阿嵩都如此诚心认错了,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好不好?”
虽然他把锅都甩给了李嵩,但他也不想李嵩真的受到太重的责罚呀。
秦慎行静默不语,再一次舀了一勺肉粥喂到了容易嘴边。
容易…容易自然是再一次,一口将这勺肉粥吞吃下肚啦~
见状,李嵩默默的移开了视线,嗯,今日他这双鞋子上的花纹真好看。
过了一会儿,秦慎行放下了手中端着的瓷碗,抬眸看向了李嵩,“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又有乖宝为你求情,那我便不同你计较,望你切记,下不为例。”
话落,秦慎行舀了一碗清鸡汤,准备给他的乖宝继续投食。
而李嵩一听秦慎行这么说了,当即眼睛一亮,站直了身子,赶紧表明了态度,“表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心里有数,我绝对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对于李嵩此言,秦慎行语带笑意,如此说道:“如此,最好不过。”
如此轻松的就得到了他表哥的谅解,这让李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想着——昨个晚上他肯定是不知道哪个筋给搭错了,竟然会如此心慌意乱,心惊胆颤的。
他这完全就是在杞人忧天,自找烦恼啊哈哈哈。
瞧瞧,他表哥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只要让他表哥看到了他认错的态度,他表哥又怎么会狠心惩罚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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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李嵩这是高兴得太早了。
说来,昨日在气头上的秦慎行,本来是打算让李嵩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再给他喝些清神醒脑的药剂的,以此来好生消耗一下李嵩那过于旺盛的精力,以及让他好好的醒醒脑。
可现下,秦慎行看着眼前这身心都属于他了的可人儿,转念一想,他能与他的乖宝在昨夜,度过了如此美妙的一晚,不得不说,李嵩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是促成这件美事的一大功臣。
是以,想到了这一点的秦慎行,才会对李嵩的怒气全部消失,继而对着李嵩说出了不同他计较的那番话。
不过,虽然二者能功过相抵,但秦慎行还是想着要给李嵩一点小苦头吃吃,让他长长记性的。
于是乎,在李嵩回到了李府之后,突然变得什么味道都闻不了,什么都吃不下,还上吐下泻的,就这么在床上躺尸了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收尾啦,感谢支持,晚安比心啾(づ ̄3 ̄)づ
第58章 五十八
南街, 定安王府,练武场。
“退下吧。”执佑轻声挥退了来禀告消息的那名侍从, 而后, 向着正在练武场上, 手执利剑挥洒着汗水的秦怀安, 十分恭敬的说道:“爷,六皇子殿下来了, 现下正在正厅等着您。”
“哦?”秦怀安轻笑了一声, “这贵客来访, 我可不能怠慢了才是。”
话落,秦怀安手腕翻动, 手中利剑,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剑花。
虽然这秦怀安的嘴上说着, 不能怠慢了秦怀钰这位贵客,可他却一点就此结束练武的意思都没有, 只见他手上所比划出来的那些招式, 相较于之前的,是肉眼可见的凌厉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利剑收鞘的声音响起, 这才昭示着, 秦怀安的这场练武的结束。
见状,执佑快步走上前去,恭敬的向秦怀安,双手递上了一块干净的帕子。
秦怀安拿起了那块帕子,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后,将那块帕子往执佑的怀里一扔,快步的向那正厅走去——他倒要看看,他的这好弟弟,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正厅之中,秦怀钰轻轻放下了手中端着的那杯茶,垂眸轻笑了一声,他这好大哥,可是让他久等了呢。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有耐心,今个也是无事,这点时间,他还是耗得起的。
“抱歉,为兄此番练武有些入迷,故而让贤弟久等了,还请贤弟见谅才是。”正当秦怀钰准备闭目养神之时,秦怀安走进了正厅,微笑着对着秦怀钰如是说道。
“兄长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见外。”秦怀钰看着秦怀安身上的那身灰色练武服,眸中暗色一闪而逝,让人无法捉摸,“再者,我知晓兄长不是故意让我久等的,若是我计较,倒显得是我这做弟弟的,心胸狭隘了。”
秦怀钰话语一落,秦怀安轻笑一声,在正厅主座之上落座,而后,笑吟吟的看着秦怀钰,问道:“不知贤弟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秦怀钰如此回道:“听闻前几日,兄长府上主院里的书房,被贼人纵火烧毁了。”
“在我为此震怒的同时,我也想着,兄长说不定缺一套趁手的笔墨纸砚。”
“而我手上又正好有一套上好的青州墨砚,是以今日,特地前来将之送与兄长。”
话落,秦怀钰对着随他一同而来的心腹余可,做了个手势。
余可会意,从秦怀钰身后,走到了正厅中间。
“原来如此。”秦怀安面上笑意不减,用眼神示意执佑,让他接过了余可手中的那套青州墨砚,“多谢贤弟挂念,贤弟有心了。”
“了表心意而已,还望兄长不要嫌弃。”秦怀钰微微勾起了嘴角,话锋一转,“不知兄长大人,对那纵火的贼人,可有了眉目?”
“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兄长尽管开口,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藐视皇室!”
对于那个潜入了秦怀安府邸,一把火烧了秦怀安书房之人,秦怀钰对那人是很赏识,也是很想将之揪了出来的——这敌人的敌人,或许能成为友军也说不定呢。
“贤弟的心意,为兄心领了。”秦怀安微微垂下了眸子,语带笑意,“我已经知晓是何人所为了,就不劳烦贤弟了。”
“很快,”秦怀安笑意吟吟的看着秦怀钰,“那人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既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秦怀钰亦是笑意吟吟的,对上了秦怀安的视线,“不愧是兄长,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小弟佩服,佩服。”
“贤弟谬赞了。”说着,秦怀安端起了一旁桌子上放置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喉,道:“瞧着这时辰,就快到午时了,不如贤弟留下来,同我一起用个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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