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越从没见过这样的沈安誊,窗外的灯光印在他的轮廓至善,悲寂冷淡地让他心惊。
他从小把沈安誊养大,沈安誊所有的性格脾气都是他手心里养出来的,沈安誊如今的表情,语气,都让厅越陌生。
不久前,他曾经进入沈安誊的身体里,那份热度温暖了厅越这十多年来的心,如今似乎一切都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脱离轨道,他们之间向着无法预测的远方驶去。
厅越慢慢放开他,眼睛看了他许久,瞳孔深不见底,面色冰冷如寒冰刺骨:“你说什么?”沈安誊慢慢转过头,手已经被放开,他慢慢握拳,掐住手心,他知道厅越会生气。
以前每次惹到厅越时,他都是一副面上毫无波澜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还是没变。
“厅越,你了解我,你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以前我说过,让你别来找我,我也忘了你。”
厅越看着他不说话,当年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忘记,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磨灭的记忆。
如今再被提及,只觉得沈安誊果然还是当初的沈安誊,一刀刺进心脏还不够,还要再补一刀。
今天更文更得比较猛。
想着尽快发完了,开新的文章。
另外一篇长篇的玄幻耽美今天也大致写完了,听到一个贴吧的小可爱对我说,扫了好几天的文,我的文是她第一篇要追的,要当我的粉丝,唉,,,真的说不出的开心,伴随了一天的高效率。
小作者废话多多,希望不要嫌弃。
祝看文愉快。
第8章
沈安誊在床上躺了整晚。
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整晚没睡,看了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血丝布满眼球,满脸疲惫。
他想起今天是周末,把周臣叫出来吃饭,周臣到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看着沈安誊这副模样,痛心疾首,只觉得当年的沈安誊和如今的沈安誊怎么差距那么大,如果以前的那些女生见到这样的沈安誊,怕是后悔死那一封封情书了。
“怎么叫我出来了,本来打算睡一天,晚上出去嗨的。”
沈安誊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暖了暖胃,径自说:“你之前说的让我去你那的事儿,我应了。”
周臣一下从郁闷中清醒了:“少爷,你说真的?”沈安誊不答,只埋头吃饭。
周臣乐开了花,想他这些年多想把沈安誊收纳手下,结果这人死都不去他的公司,沈安誊脑子灵活,他的加入绝对是有力的支持,再说,沈安誊以前可是没少折腾他,现在也该换换了。
周臣陷在自己的幻想里无法自拔,沈安誊懒的去理对面笑得像个白痴的人,只提醒他:“我明天递辞呈,下个月应该可以过去。
你提前给我找好工作,我很穷。”
周臣白了他一眼,连连应好,到晚上出门去嗨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是贺青那孙子发过来的:晚上八点,“连尚”走一波,哥几个聚一聚。
周臣骂一句娘,觉得这群损友总是耽误他的好事,一路上骂骂咧咧,发誓要把那些孙子给喝趴下。
周臣也给沈安誊发短信,要疯一起疯,凭什么沈安誊就要好好舒服的过周末。
都是一群从小玩到大的狗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沈安誊推开包厢的门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喝开了。
六七个人在里面正闹得起劲,见沈安誊来迟了,嚷着要罚酒。
沈安誊瞪了周臣一眼,这货七点五十发的短信,赶过来怎么也得半个小时,要不是打算去周臣那边,这货未来是他老板,靠他发工资,他现在已经“孙子”叫开了。
沈安誊没说话,拿起桌上三杯白的红的啤的,一起下咽了。
喝完觉得胃烧了一般,周臣坐在旁边,拍拍沈安誊的肩膀,一脸贱兮兮,说他越来越能喝了,以前可是一杯倒。
沈安誊笑了笑,没说话,一只手掐着周臣大腿,将他的指甲挖进肉里,周臣立马变了脸色:“哎呦哎呦,沈安誊你给老子放手!!”当身后的门再一次打开时,沈安誊没在意,只看见另外几个人都站起来迎上去。
听得周臣在旁边捏住沈安誊的肩膀,力度有些大:“卧槽,,那是?厅越?!他啥时候回来的??”沈安誊立即皱眉,胃里的酒混在一起,隐隐翻滚,听到身后来人笑着说:“抱歉,来迟了。”
一群人将他迎上上座,好巧不巧就在沈安誊对面,周臣站起来,有些局促:“越哥,,你回来了?怎么都没听说啊,,”边说边往旁边看,结果沈安誊只埋头,都懒得看他一眼,他今天白天补眠,睡醒就过来,整个人饿得发晕。
沈安誊填饱肚子之余,暗自吐槽,周臣这孙子,还跟以前一样,没有厅越的时候,三五六道的泼皮赖脸样,在厅越面前,妈的一本正经狗腿子!厅越看了看沈安誊鼓鼓的腮帮子,转移视线看了一圈发小,微微一笑:“贺青说你们在这,好久不见了,我现在回来这边工作,就过来聚一聚,见见面。”
贺青最是激动,能不激动吗?厅越以前混账的时候,贺青跟着他可学了不少。
当年跟别的学校一群人干架,贺青被揍得鼻青脸肿,厅越拿着一根钢管敲破别人的头,从此贺青就对厅越唯命是从,化为忠实铁粉。
厅越以前和大家玩得好,又因为年龄大一些的缘故,有事都是他主心骨,说一就是一。
如今凑在一块,依旧气场强大,一个个家长里短,事无巨细,了解清楚。
沈安誊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四周原本灌他酒的人都去了对面。
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但又没法走。
厅越和沈安誊之间的氛围,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以为他们也是第一次重逢,可能当年太亲密,如今就更加不适应。
周臣趁着大家打打闹闹间,叫上沈安誊去走廊上吹风,点上一支烟,问沈安誊知不知道厅越回来了,沈安誊点点头:“他现在是越界的总经理。”
“卧槽,你他妈要坑死我啊,越哥在你那上班,你还来我公司,他还不得弄死我啊!”沈安誊拿起周臣的烟盒,取出一支点上,手指间环绕着一缕缕白烟,散在空气里发出沉迷的香味,对周臣说:“你就当帮我个忙。”
沈安誊这副模样,周臣愣了愣,沈安誊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几乎从不低头。
以前厅越突然出国,沈安誊也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曾经是最铁的哥们,最默契的朋友,甚至大家都觉得,如果沈安誊是个女孩,他们绝对是最合适的一对。
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就觉得这两个磁铁分开了,而且一分就是十多年。
周臣叹了一口气,回到房间,一见房间里已经人鬼不分,都横七竖八趴的趴,躺的躺。
他看见厅越一个人坐在那,长相比起以前更加深邃英挺,却显得有些孤寂的悲哀,他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时间真他妈快啊。
沈安誊吃饱了饭在旁边一直坐着玩手机,这场子走肯定不行,留下他也不是主角。
贺青已经喝大了,一直拍着厅越的肩膀,像个娘们一样絮絮说着多年来的思念之情,厅越耐心听着他的话,无任何不耐之色。
周臣实在听不下去,贺青还在“哥呀,你怎么走了就不回来呢,,呃,,你说你都不给我们打个电话,,呃,,,”,周臣见这只狗逼边打嗝边泪眼朦胧,一把拖着领子出门,再不走,他都要吐了。
沈安誊一看这情形,立马起身,“你们继续,我结账。
先走了。”
周臣咬咬牙,觉得身上的贺青妈的又长胖了,压得他背痛,叫来另外两个哥们一起掺着走。
厅越过来搭手,周臣忙摆手,“哥,你别过来,贺青身上味儿大的很,我们几个送他回去就行,你开车来的吗?”厅越看了门外一眼,“安誊开车来的,我坐他的就行,那你们小心点。”
他拍拍周臣的肩膀,然后出门去找那个跑了的人。
周臣心想,这不挺熟的吗?心里乱七八糟的还没想明白,转身一看贺青这狗已经开始吐了,一堆秽物溅开,心里除了“尼玛”再无其他。
被个老女人给气炸了,大早上爬起来更文。
啊啊啊啊啊,我真的想画个圈圈诅咒她!!祝看文开心哟
第9章
沈安誊开车刚出停车场门口,一个人影突然横在车头,他心里一惊,踩下刹车,等厅越坐上车后才回神,一掌拍在方向盘上,怒吼:“你他妈疯了吧,想死别拉上我!”厅越听着波澜不惊,点上一支烟,按下车窗,朝窗外吐出一口烟气,道:“你又不是没撞过我,怕什么。”
沈安誊怒极:“那是你非要惹老子!”厅越闻言笑了笑,食指轻轻点击窗边的玻璃,道:“原来你还记得。”
沈安誊闭上嘴,觉得怎么都是说不过,这个混蛋总是这样。
开着车行驶在马路上,头顶上一个个闪过的灯光,映入车内,更显得寂寥。
过了好一会,沈安誊见厅越不说话,紧紧闭着的嘴才开启:“地址。”
厅越把烟头丢在车外,淡淡说:“去你家。”
沈安誊一惊,把车停在人烟稀少的马路边,觉得怎么也不可能把厅越带回去,他拿出手机,打开滴滴,决定给厅越叫辆车。
厅越一看沈安誊烦躁的脸色,刘海都快把眼睛遮完了,他拿过沈安誊的手机关机,丢在一边。
一把拽着他到眼前,呼吸相间,氛围暗涌,沈安誊没动,浑身僵硬着,手抵在厅越脖子那,恨不得直接给他扭断过去。
厅越仔仔细细的看他的眉眼,眼中一软,发现除了岁月留下的点点痕迹,沈安誊眼睛里那种倔强还在,那是让他无比心动的存在。
沈安誊手掌撑在厅越的肩膀上,狠狠一推,却惹毛了厅越。
他往前一凑,薄削的唇贴在沈安誊的紧紧闭着的嘴唇上,那种触感太熟悉,但是仿佛嘴唇有了自己的意识,就这么贴着,眼睛注视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安誊觉得快窒息了,把头摆开,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厅越好像再也忍不住,把沈安誊按回座位上,人跟着跪在旁边,嘴唇追上去,舌头撬开牙齿,紧紧允吸着沈安誊的舌头,时不时舔一舔牙齿,或者咬着下嘴唇不放。
厅越这力气大得惊人,沈安誊吃疼,推着身上的厅越,身体因为喝酒的后劲变得虚软无力,每次厅越亲他都像要杀了他一般,沈安誊在间隙还在骂他:“滚......唔......操你大......啊......”厅越心里想着,沈安誊永远记不住那句对他的警告,沈安誊自己不知道,他骂人时候的眉眼,比起平时更加凌厉惊艳,这样的沈安誊只会让厅越觉得,要把这眼睛弄红弄哭最好崩溃的看着他,仿佛自己是唯一的救赎才好。
厅越亲的越来越狠,沈安誊手在他身上乱抓,厅越的嘴就没离开过沈安誊的口腔,车厢里暧昧的气息,口水的声音,喘息声,都充斥着他们耳膜。
沈安誊见路中间时不时经过的车,虽说这段路空旷,但不能保证别人会不会停下来看。
厅越这个疯子,沈安誊抽出他伸进自己腰间的手,嘴里骂着:“滚开!!”厅越从沈安誊脖子里抬起头,见沈安誊一脸的酒后潮红,他心里很生气,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时候他让沈安誊喝醉过,“你今晚喝酒了。”
沈安誊酒劲上头,晕眩之中不太明白厅越的话,只觉得离他越远越好。
厅越下车,从驾驶座旁边打开门,将沈安誊丢在后座,踩下油门,车迅速飞了出去。
沈安誊睡在后面,迷迷糊糊闻到厅越身上那种淡淡的味道,他皱眉,却又觉得困意十足,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那味道。
厅越将车开到沈安誊家小区的楼下,这地方他前一阵来过,在楼下抽着烟呆了一晚上,心中思绪万千。
此刻将车熄火后,走到后面捞起沈安誊的手腕,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沈安誊半梦半醒,见厅越眼神有些狠厉,不由得有些惧怕。
厅越挑起沈安誊发烫的下颌,盯着他,道:“我以前是不是说过,不准你再喝醉了。”
沈安誊皱着眉想了一会,才想起这句话的意思。
曾经周臣约他看球赛,那时候厅越已经上了大学,他们不再向以前黏在一块,所以,偷偷跟周臣还有一群同班同学在他家里看球。
那时候周臣就是一人来疯,人一多就要喝酒,红色啤的一下肚,沈安誊就人事不清了。
等他醒过来,就见厅越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满眼阴鸷的看着他们,沈安誊这才看见一堆人脱了上衣躺成一片,他还没解释呢,就被厅越拖回自己家,按在浴室里洗了半天的澡,出来的时候浑身汗湿,腿间发颤涌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那次过后,沈安誊便从不喝多。
他妈的要是知道今晚厅越会来,绝对一杯都不碰,他想着下次见面要把周臣给灭了。
“不记得了。
你放开,我要下车!”沈安誊不想告诉自己,曾经的一切好像只要一丝小小的引子就能重新清晰的记起来,显得这么多年的自己特别可笑又可悲。
厅越却更加听不得这句话,不记得?深入骨血的记忆,在每一天晚上被他反复刻磨,沈安誊跟他说不记得?厅越见沈安誊扭动的身子,狠狠的掐了一把右手中的臀瓣,在沈安誊的吸气声中剥掉他的休闲裤,褪到大腿上。
沈安誊有些神志不清,但眼下这场面他还有什么不懂?厅越手指一边摸进沈安誊的卫衣之下,一边狠狠的抓揉他的大腿根部,牙齿咬住沈安誊的脖子,几乎吸出血丝。
沈安誊痛的抽气,眼睛微微闭着,手指抓住厅越埋在他胸前的头发,触手坚硬,刺痛了他的手心。
“你滚......啊......”“不滚。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我重新给你回忆一下!”厅越隔着黑色卫衣咬住沈安誊的乳首,在布料见摩擦,快感瞬间冲上脑部,沈安誊根本推不开这人的头,反而越挣扎越无力,他抬头呼吸间,感觉到厅越冰冷的手指按住他身前软绵绵的分身,又痛又麻,混着胸口处的尖锐摩擦,不一会便硬挺的翘着。
沈安誊内心嘲笑自己,任由他心中有多抗拒厅越的亲密,但他的身体却总是一败再败,轻而易举的投降。
厅越手指撸动着那根浅粉色的东西,看他在自己手心里跳动,越来越长,眸底一片火光。
“记起来了吗?”厅越沙哑的声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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