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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古代架空)——酒入

时间:2020-04-15 09:18:16  作者:酒入

   《云泥》作者:酒入

  文案:
  他的皇嫂真好看。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HE - 荤素均衡 - 古代 - 架空世界
  1v1
  盲受,尬骚攻。
  剧情走向:宫斗→志怪→玄幻→宫斗
 
 
第1章 
  众人皆知,赫连出身名将之家,却自幼身有顽疾,双目不能视物,年方二十尚未能娶妻,先帝在位时,赫将军战功赫赫,唯一请求便是替子求得一姻缘。
  赫将军乃夏国第一大将军,赫连的妻子自然不可随意,品级相合的官员早早便将嫡女嫁了,生怕与瞎子赫连扯上关系,赐婚之事便一再搁浅。
  然四年前冬夜,夏国边境遭突袭,赫将军中刺客之箭身故,先帝悲痛之余,立下诏书,待太子登位,赫连便是太子正妻。
  一年后,帝殁,太子登基,守孝三年。
  正庆三年,元帝遵先帝遗诏,迎娶赫将军之子赫连。
  凛冬已去,春寒料峭,赫府迎来了第一桩喜事。
  卯时过一刻,赫连便被婢女春梅叫醒,昏沉着起身,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黑,习惯地将手搭在春梅手上,问道:“何时?”春梅小心扶着他下床,吩咐下人将水端过来,回:“卯时了,少爷小心。”
  待春梅伺候赫连洗漱完,宫中的人便来了,手捧各种物件服饰的宫女们鱼贯而入,不等春梅多问几句,宫女中颇有地位的一位姑姑便说:“留下一位伺候赫公子即可。”
  春梅留下了,她扶着赫连在圆凳上坐下,宫女们开始为他梳妆,赫连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如何,便有些无趣地闭着眼。
  自小失明,许多同龄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他都觉得无感,或许男子嫁人委于他人,会让人觉得可惜与屈辱,然而正如街头百姓所言,一个瞎子能成家,还是与皇室结亲,已是天大的福分。
  然而他们忘了,先有赫将军之功,有他的死,才有赫连这“福分”。
  赫连在春梅的指引下换上了喜服,一身大红广袖长衫衬得他温雅中透着艳丽,似天边一弯红月。
  赫夫人连连赞赏,几乎要讲赫连夸为天上神仙了。
  开心过后,又难过起来,抓着赫连的手一个劲儿流泪:“向明终于要结亲了,娘高兴,你爹知道了定欣慰不已。”
  向明是赫连的字,取自“烛天理如向明,万象无所隐”之意。
  赫连摸索着抚上赫夫人的脸,安慰道:“别哭了……”赫夫人连忙道:“对,不能哭,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哭呢。”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又说:“吉时快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太监的唤声。
  出了府,春梅却觉得有些不对,这一看便知并非迎娶皇后的规模。
  赫连被搀扶着上了马车,春梅将自己的质疑告知,赫连沉默片刻,道:“这样也好。”
  春梅愤然:“怎可如此欺负公子?”“春梅,”赫连笑道,“圣旨已下,为时已晚,如今除了随机应变又能如何?”春梅也知道自己的抱怨一点用也没有,且不说现在已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但说反抗皇帝这就是已经不可能的事情。
  先帝大概没料到,死者虽然为大,遗诏确实难以违抗,然而生者能够做的可比死物多得多了。
  更何况,一个毫无作为、将要没落的将门嫡子为后,不论对哪方朝臣来说,都没有任何好处。
  皇帝与臣子难得一心了。
  进了皇宫,只有一个太监过来引路,到了宫门口立马就离开了。
  春梅抬头,牌匾有一层厚厚的灰,几乎看不出是什么字,进了里面,只见桥下水池飘着枯枝败叶,水低,露出黄色泥土,难看极了。
  她忽然庆幸公子看不见,不必为这破败景象和皇帝的冷落难受。
  赫连不想劳烦春梅,伸手想握住栏杆,春梅忙道:“公子!”赫连一想便明白了,皇帝只怕看都不想看他,怎会在吃食住行上优待他?他这会也清楚了,难怪街头那些风言风语一直未消停,就是看这场喜事空有噱头。
  夜幕降临,赫连叫了春梅一声,春梅铺着床,回头道:“公子可是饿了?”赫连其实没什么胃口,只是想让春梅休息一下,皇帝没派人来打扫,春梅一个人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嗯。”
  春梅放好枕头,道:“春梅去御膳房看看。”
  她刚走出宫门,却见几个太监和宫女过来,一个公公告诉她,这几个人是过来伺候明妃的,皇帝让明妃换身衣服过去。
  春梅皱眉,早不让人来,等一切都收拾好了才过来。
  赫连换掉喜服,穿上月白色长衫,在宫女的指引下来到皇帝宫中,沿路漆黑,座座宫殿透着光,皇帝宫殿外较其他更为明亮些,宫墙高耸,气势恢宏。
  然而在赫连眼中这些什么都不是,听到春梅的话也是一笑而过,并不以为意。
  公公带着他们进去,左拐右拐,终于到了,赫连在春梅指示下对皇帝请礼,皇帝说了平身,然后对声旁的人道:“皇弟,朕的明妃如何?”“皇兄的妃子自是风姿绰约。”
  皇帝哈哈大笑:“风姿绰约不假,却难与仙人明艳相比。”
  赫连这才知道原来那人是嵩王夏寒天,饶是赫连足不出户也知晓,嵩王风流倜傥,偏爱流连烟花之地行孟浪之事。
  怪不得太监称他为明妃,原以为皇帝至多不喜,并非厌恶,用了他的字做封号,没想是听了娘的话,暗讽他目不可视,还妄称与天人同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嵩王没有回应皇帝的话,反而夹了一筷子菜给赫连,道:“皇嫂迷得了本王这个俗人足以。”
  “哦?长照是看上你皇嫂了?”皇帝笑道,“明妃若同意,朕也不好阻人情谊。”
  嵩王夏寒天,字长照。
  赫连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无足轻重的物品,随人转赠。
  感觉到嵩王在看他,赫连不适地低头,如坐针毡。
  好在嵩王的视线没有停留多久,带着笑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言辞诚恳,却意味深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王俗人一个,最喜皇嫂这样的美人儿,皇嫂虽难得,与兄长情谊更高,不敢不敢。”
  皇帝笑骂:“还有你不敢的事?”说是这么说,但在场的人都清楚,皇帝的妃子怎么可能随便拱手他人,这不是受不受宠的事情,是皇室颜面的问题。
  没有春梅在身边,赫连非常不习惯,他不敢乱下筷,让人看笑话,一顿饭下来根本没吃饱。
  甜点上来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听着皇帝和嵩王对朝堂之事的高谈阔论,没让他回去他也不敢随意回去。
  夏寒天注意到赫连平静面下的焦灼,未免觉得好笑,他对皇兄调侃道:“皇兄,今晚的甜点似乎不是御膳房做的吧?”银耳莲子羹闻起来还可以,但卖相却不怎么样,皇帝看了眼,道:“许是爱妃做的。”
  “今日皇兄和皇嫂新婚,本王为二人盛一碗庆贺。”
  他盛了两碗,对赫连开玩笑道,“皇嫂看不见,是否要本王代皇兄喂食?”他琢磨了一下,发觉“皇嫂皇嫂”叫着,竟有点上瘾。
  赫连恼怒地想,嵩王竟敢当着皇帝的面调戏他的妃子。
  可能嵩王一向嘴贱惯了,也可能皇帝太不在意赫连,皇帝只是不痛不痒地让嵩王收敛点,没有在这上面多费心思。
  赫连想推开放在手边的碗,他很是讨厌嵩王这类游戏人间的人,但他也知道他只是一个妃子,做出那样的动作难免连累其他人。
  思及此,他抬手要把碗端起来,不想,夏寒天也伸手过来,似乎真的打算喂他,一碗精心准备的银耳莲子羹打翻在地,赫连听到了清脆的碎裂声。
  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夏寒天的反应更快,抓起赫连的手,道:“皇嫂没事吧?”皇帝惊讶地望过来,夏寒天没有看他,对一旁的太监道:“拿块帕子过来。”
  然后对皇帝说:“皇兄可别生本王的气,本王原想开个玩笑,哪知皇嫂反应如此大。”
  皇帝不以为意道:“朕生气什么,你也是不小心。”
  太监回来了,夏寒天接过手帕,替赫连擦拭,赫连感觉手心都酥麻起来,耳后烫得不行,连忙制止道:“嵩王我自己来吧。”
  夏寒天勾了勾嘴角,没有勉强他。
  不出所料,皇帝让他用完晚膳回去,赫连的宫殿离这里有些距离,夏寒天便自告奋勇要护送皇嫂回去,皇帝说他“真是鬼迷心窍了”,却也没直接拒绝。
  赫连只好不情不愿跟着他,春梅在殿外候着,见到夏寒天急忙行了礼。
  夏寒天在宫外风流多年,不少下人都眼熟几分,赫连本就从春梅口中听过他的诸多事迹,接触过后对他更为不喜了。
  赫连加快脚步,只想早点摆脱这人,但夏寒天像是成心与他作对,一直悠哉悠哉地走着,赫连心中暗恼。
  一不注意,踢到一块小石子,本就因疾平衡性差,赫连向前踉跄,春梅夜视不佳,竟没扶稳。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姿势不佳地跌倒在地时,夏寒天手一揽便将赫连往自己身上贴,这下可好,跌倒是没有,却是往狼口送了去。
  夏寒天隐隐带着笑意:“美人儿就是美人儿,身软腰细。”
  说罢,竟还在赫连身上嗅了嗅,道:“温香软玉。”
  失明放大了身上的敏感度,男人霸道强势的气息,温热有力的手臂,无一不给赫连造成巨大冲击。
  他恍惚片刻,想到春梅在一旁看着,既是羞愧又是恼怒,涨红了脸道:“……放开!”他推了两下没推开,更加气愤了:“我是你皇嫂!”春梅在不敢说话,却十分担忧公子,却不敢跟嵩王对峙,若是这一幕被人看了去……夏寒天目视极好,清清楚楚看到自家皇嫂的娇羞模样,不由生出几分逗弄心思,他凑近赫连耳边,不怀好意道:“未同房何来皇嫂之说?”不等赫连反驳,又一本正经道:“夜深露重,本王担忧皇嫂再出意外,思来索去,如此将皇嫂送回宫也好。”
  春梅这下忍不住了,跪下道:“多谢嵩王,是婢女之错,但妃子与王爷有别,婢女定会万分小心,将明妃安全送回宫。”
  话毕,春梅依旧跪着,一滴冷汗滴下,只希望嵩王不会那么强硬。
  夏寒天目光沉黑,看了她片刻,突然笑着将赫连放开:“倒是本王唐突了。”
  他让春梅起来,似笑非笑道:“明日本王探望皇嫂,磕了碰了便拿你是问。”
  春梅连连称是。
  夏寒天又望向赫连,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眼挑唇薄,身形清瘦挺直,一身月白长衫衬得他如山间细竹,静待有心人发觉,为他吟诗诵经千万遍。
  他心中烦躁,若他不是皇兄的妃子,他定要抢了来。
  “皇嫂早些休息。”
 
 
第2章 
  赫连没理,夏寒天也不恼,瞅着他面无神色的模样反倒心痒难耐,语气忽而变得可怜:“皇嫂莫不是烦了本王?竟是连句话也不说。”
  赫连神情微动,脑中不由浮现一粗犷男子娇声细语模样,一阵恶寒,勉强开口道:“嵩王也早些休息。”
  说罢便抬步欲离去,不料夏寒天又折腾:“皇嫂唤本王长照便可。”
  春梅心下一凉,怎可随意唤王爷的字?赫连也觉得有些暧昧,但夏寒天却突然强硬起来,他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勉强开口唤道:“长照。”
  夏寒天满意地离去,赫连他们走了一小段距离,发现很快便到了殿门口。
  次日,赫连起得晚了些,用罢早膳,春梅扶着他在外走了走,回来便一直伺候赫连看书。
  春梅自小为赫连念书,甚是佩服自家公子,有时她念得快了些,赫连却能一针见血指出来,春梅心想,若不是公子无法视物,定能有一番作为。
  夏寒天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
  他摆手示意春梅莫要出声,自己站在一旁看着赫连。
  赫连平日行为举止虽与常人无异,但到底不似习武之人,对周遭环境那般敏锐,故而偶尔双目无神,看起来少了些鲜活味。
  然此时赫连沉浸于书中,每闻独到见解,目中赞赏连连,较之平常动人,令驻立一旁的夏寒天一时看得入迷。
  皇兄是如何的定力,才躲得过这样似清风似明月的人啊。
  只不过过了片刻,赫连便发觉了夏寒天的存在,他让春梅停下,对着夏寒天的方向道:“……嵩王?”他没想到嵩王昨晚并非开玩笑。
  夏寒天上前,挑眉道:“皇嫂怎发现长照的?”居然连本王都不用了,果然嵩王的兴致一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赫连微蹙眉:“春梅。”
  夏寒天心中感叹了一下赫连的反应,看向春梅道:“你先退下吧。”
  春梅担忧地看向赫连,硬着头皮道:“明妃还需婢女伺候……”“你的意思是本王不能照顾好皇嫂?”夏寒天心下烦躁,似笑非笑道,“放心好了,本王不会拿你家明妃如何的。”
  这话倒是令人毛骨悚然。
  “春梅,”赫连道,“你先下去吧。”
  惹恼了嵩王谁也讨不了好,嵩王和明妃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春梅退下了,赫连冷着脸道:“嵩王有事直说便是。”
  夏寒天俯下身,轻浮的话语在赫连耳旁响起:“自是检查检查明妃的身子了。”
  他故意加重了“检查”和“身子”的语气。
  赫连冷笑:“我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能将堂堂王爷迷得不顾伦理。”
  昨晚赫连因夏寒天的举止久久难以入眠。
  嵩王是太子登基后唯一活得好好的王爷,按理说皇帝该万般忌讳猜疑,昨日晚膳时皇帝与嵩王的谈话却坦然万分,甚至谈论朝堂之事也是如此,这让赫连不免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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