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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独钟(近代现代)——愚礼

时间:2020-04-18 09:41:27  作者:愚礼
  我曾特羡慕席卓身边的工作人员,觉得他们能与席卓共事,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现在每天都直接或间接的与这些人并肩,也能与席卓打照面,还真是有生之年。
  席卓是红绿色盲,然而他在服饰穿搭上却比其他男星都要更胜一筹,除他自己的苦做功课之外,更多的当然是他有个超级优秀的服装造型师。
  所以我特意去认识了Cindy。就是还戒指时给我用一次性水杯倒水的那个姐姐。她朴素至极,总是带着口罩,看不到脸只露着月牙眼,她说小各,我记得你哟。
  久仰大名的话我嫌太俗,没说出口,只是笑着说,Cindy姐多多关照。说完后呆愣,我擦,好像更俗。
  民国初年受清朝和西方文化的双重影响,出现了以废除传统服饰为中心内容的服饰改革。男子服饰从长袍马褂向中山装和西装逐步过渡,女子服饰更是变得日益丰富多彩有普及旗袍的趋势。有些衣服穿起来要是没两三个人一起上手帮演员的忙,短时间内还真穿不明白。
  为注重演员隐私,男女工作人员大多是分开来的。因剧组此无条文的规矩,我偶然得到了帮席卓换装的福利。
  我为对得起胸前的工作牌,极力驱逐身上作为他粉丝的影子,和另一个同事一起往那半裸着的完美身体上套着衣服。
  席卓比我高很多,站在那如尊雕像,他好像在溜号。我最后仰头去帮他系军装领口的扣子时提醒他侧头,他没听见。奈何外面在催演员归位,我一着急,就伸手按着他的脖子轻推去了一旁。
  他保持着被我推的动作,眼睛看回来:“最上面的扣子能不能不系,有点紧。”
  我也知道紧,可还是边费力地系边回:“是必须要系的。”
  他用鼻腔轻哼道:“是这样啊。”
  我点头:“嗯。”
  一旁的白漾提醒道:“快,该走了。”
  席卓抬脚往外走,边走边左右活动脖子人工地松着领口。
  我跟在他们后面,出门就撞到服装组一跟我混的不错的女生,她拽我:“曲老师就坐在外面,他唯一一场戏刚下来,估计要走人了,你快去啊!”
  我没来得及感谢小优特意来告诉我,就直接跑回后台去背包里取笔和本。
  我那个国家二级舞蹈演员的妈,钟爱曲先,得知曲先这部戏有客串戏份,前几天还特意打来电话来让我想办法要到签名。
  曲先是我妈那个年代的巨星,当年火遍大江南北。我见到真人才知道,君生我未生并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我老君还他妈没老,那坐在休息席上的哪像是个五十出头的人。
  本以为这样一个看起来儒雅绅士的老戏骨定是很好相处,等我十分礼貌凑过去说明来意才知是我不自量力。
  曲老师看都没看我就忽略了我的请求,他助理还在大力推开我后一惊一乍的扭头道:“陈导你们这工作人员很没素质啊!”
  娘娘腔的尖尖嗓音惹来不少在场的视线,我立马为险些不小心踩到曲老师掉在地上的外套鞠躬认错。
  我觉得我丢人丢大发了,拎着本子快速撤离。刚走到后台拐角,手中硬壳本就被人快速拽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熟悉的身影拿着我的本子大步流星的回了我刚才站的位置。
  天,我的脑袋不会转了,跟几个同样看到情况的工作人员一样定在那全程等弯腰礼貌向曲老师要完签名的席卓走回来。
  席卓并没走到我身边,只是路过时胳膊一甩,把本子准确地扔还给我。
  哗啦啦的纸张划过半空,最后跌落在了我的鞋上。我蹲下身去捡,别着笔的那页纸上躺着曲先龙飞凤舞的大气签名,我内心复杂,半天没站起来。
 
 
第4章 
  经常出现在应援条幅上的“席Boss万岁”在我捡起本子站起来时也出现在了我心里。
  在电话里我并没告诉我妈她男神不好接近架子太大,不喜欢可以,但不能去诋毁,这点粉丝界的基本道德我还是有的。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忙,我始终没找到机会跟席卓道谢。在周六收工后,小优急匆匆推开休息室的门。
  她进来就问我晚上有事吗?
  当时屋里还有两个其他男工作人员在,他们意义明确的笑着对我使眼色后就出去了,显然他们认为小优是来约我的,还自以为很体贴的留下了独处空间。
  而我早就知道小优是有男朋友的,巧的是她来找我也跟她的男朋友有关。
  “小各,真的帮帮我,我俩一直分在异地,这次正好他来附近出差,我只有今天晚上能看到他,下次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毫不犹豫答应小优并不是要感谢她之前过来提醒我去向曲先要签名,也不是同情她因工作性质好不容易才能与恋人相聚,而是我答应要帮她做的事,与席卓有关。
  席卓晚上有个品牌汽车的广告拍摄,作为Cindy的服装助理之一,小优本是不应缺席的,奈何有私事要处理,她便要找个人代替。
  于是那个人就变成了我。
  大概小优提前说过,所以在影视城附近的户外拍摄地出入口看到我后Cindy姐很自然的跟我打了招呼。
  高速公路两边护栏外站着些来看席卓的粉丝,始终在发出亢奋的声音。我往里面走正好赶上不远处席卓从保姆车上下来,瞬间混乱的场面十几个安保人员都很难控制反倒被一个白漾轻轻松松温柔的几句话搞定了。
  白漾抬高双手笑着开口:“大家保持安静,注意安全不要到处走动,如果拍摄受到干扰无法顺利进行我们就不得不清场,我猜你们是不想被迫离开的对不对?”
  其实我一直佩服白漾的场控能力,这个有着席卓经纪人与助理双重身份的年轻男人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能推推眼镜一脸温和的笑着把事情处理好。
  果真众人在整齐大声地喊了几个肯定词后就安静下来,席卓也在白漾说话的空档被护送去了临时搭建的准备室。
  Cindy回身对她直属范围内的工作人员说:“这段路只封一个半小时,我们没多少时间,抓紧到位。”
  我也在那波人中,几乎是用跑的跟上去。进准备室时被一安保大哥拦住,他看我,我看他,都觉得眼熟。想起他曾二话不说就把我放倒在地,我条件反射的扯起胸前工作牌亮给他看,他视线下移后带着诡异的眼神选择了放行。
  在席卓化妆时,我被Cindy姐指派去车上拿服装。货车厢厚重的金属门被打开后,与我同行的那个工作人员用手电筒晃了晃里面立着的满是服装的架子后事不关己地说:“你一人可以的吧?”
  我说了声可以后,就真的完全没得到他的帮助,回到准备室我的胳膊回弯都变得相当有难度。我问在给席卓弄造型的Cindy要怎么换。她回身快速指着:“左一上衣,左三衬衫,右二裤子,最下面的那双鞋,上面第三个帽子,圆环胸针是第一套,第二套......”
  边听她说我边挑,她一口气说完了五套组合,从服装到配饰,我争气的都跟上节奏没配错。
  我在帮忙换完第一套服装后才跟席卓搭上话,我说谢谢卓哥那天帮我要到签名。
  本以为他会说不客气或没关系。
  他却在套上黑色机车皮外套后勾起嘴角,带着他那行走中CD的音质看着我说,那你的谢谢我就收着了。
  不知是不是被席卓那个笑弄得有些飘,我在他跟工作人员出去时并没发现他身上那条长裤的右小腿侧后方竟有条一寸多长的口子。
  原本拍摄组已要开拍,却在发现问题后要求立马换服装,那导演相当严肃的大声提醒着要注意时间。
  我跟所有在场工作人员一样,杵在原地等Cindy想主意。
  原定的五套服装现有一套作废,短时间内无法找到可代替裤子,全身换掉的话连搭配好的妆容也要换,这样一来就没多少时间留给拍摄。
  Cindy理智到并没第一时间去批评负责换首套服饰的助理,然而我却并没觉得有多庆幸。这无疑是大写加粗的事故,若我能早发现问题,就无需再走回头路。
  在大家窃窃私语纷纷献计时,我带着熊心豹子胆从旁边饰品盒里抓起几个复古别针后直直朝几米远处的席卓走过去。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双手将裤子上那条口子用力一扯,布料撕开的声音伴随周围人的惊叹,我快速把破碎的裤脚半挽起用别针不规则固定住,又把另一个裤腿折好后回身从衣服架上拽下那件黑色撕裂风的牛仔外套给席卓:“换这个上衣。”
  整个动作挺快的,在一束束视线中我真有后怕我刚犹豫都没犹豫就撕毁了条几千元的国际大品牌限量版裤子。
  不过很快我有自信来袭,只因席卓果断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外套,他是边大步往出走边把外套换了的。紧接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跟去拍摄只有我还留在原地。
  Cindy出门前回身看我,我心里一惊,怕被她批评。她虽带着口罩但眼睛弯的弧度证明她是在笑,她点头道:“当所有人都局限在思考如何换掉裤子时你能果断并大胆的想到保留裤子换掉上衣,真的很机智。”
  我只是没告诉她,那条裤子弄不好就是我无人帮助一人扛重物在黑暗中从车厢跳下时碰巧刮坏的。
  不管到底是不是,好在没耽误到拍摄。
  很多事情往往难预料,我从没想到我为化解危机临时弄出来的裤子造型,竟被席卓一夜间穿火了,变成了在网上能找到的席卓同款。
  它还被网友起了个很酷的名字,叫逆袭之路。
 
 
第5章 
  昨晚缺席的小优在听了广告拍摄的事后说我是急中生智。
  我指指我肿起的右腮:“是急中生智齿吧。”
  她听后咯咯笑不停:“小各你可真逗。”
  我真有想过,若当时席卓并没站在那耐心等我给他挽好裤脚,也并没接过我递的外套,那我的所作所为就只能说明是脑袋勾了芡。
  把结果归为庆幸,却没庆幸到底。从来没有过的办事效率,我在一夜之间长了颗智齿。给我妈打电话刚喊了声妈,电话那边正在打麻将的她老人家就喊了句胡了。正赶上集合开工,我直接把电话挂掉。
  都说把情绪带到工作中的是废物,那我就是个戴着口罩的废物。怎么调整都提不起精神,那颗该死的智齿职业素养感人,用持续的痛分分钟都在提醒我它存在我深深的牙床里。
  更让我没什么心情的是,席卓白天没戏份不来片场,我连可转移注意力的条件都没有。我忧郁的从清晨到日暮,剧组晚上盒饭搭配菜里有我最喜欢的鱼香肉丝我都没吃几口。
  长这么大我有条很准的身体状况评判黄金准则,如果我连吃都不积极,那就真的是糟糕透了。
  吃过饭休息闲聊,有工作人员劝我赶紧找个时间去把智齿拔了免得继续疼,也有人说不要拔会破坏内部神经。我像个认真听众大臣参议却拿不定主意的皇上,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很快地就听到个熟悉声音。
  “别拔,让它疼。”
  来拍夜戏的席卓站在我们几个身后的台阶上,正双手插兜笑看这里。大家纷纷跟他打招呼,他回应后走过来拍我肩膀:“我前一段时间长,疼半个月就好了,程名要不你也试试?”
  全剧组都叫我小各,除了席卓,他一直叫我全名,很普通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好听。
  我冒着最终会被疼死的险给了偶像个面子,隔着口罩苦笑道:“行,那我先试试。”
  席卓对粉丝和工作人员好是出了名的,听过太多他所做的暖心事迹,这次竟轮到我自己。
  在中场换装时他扔给我袋东西,我看了看袋子里的几包药,明白后抬头对上一屋子的目光,我说谢了卓哥。
  席卓还带着被枪击后的妆效,胳膊上都是血,他问白漾:“何修人呢?就他知道这些药我当时是怎么吃的。”
  白漾摇头:“从刚才就没看到他。”
  席卓直接走来扯过我还捧着的药,他染血的手指利落打开一个个白纸包:“我记得是绿的两粒,白的一粒,红的三粒,黄的三粒。”
  为不耽误席卓继续化妆,我立马回身接杯水按照他说的把药咽下去。许是我动作太快,让还在纠结着一张帅脸思考的席卓错愕,他说我说的不一定对,你还真敢吃。
  在全屋的笑声中我戴回口罩的手停在半空。自从粉上席卓那天起,红绿色盲就不会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那是种先天性色觉障碍,患者会把整个光谱看成两种基本色调。红橙黄绿那部分长波他们基本都会看成黄色,而青蓝紫那部分短波他们基本都会看成蓝色。视网膜上虽同样具有正常人感受红光和绿光的两种锥体细胞,但他们会把感应到的这两种色彩混合,无法准确区分开。
  席卓曾说过他看到的世界同样是彩色的,只不过是有些颜色涂错了地方而已。
  比如我已吃下去的药,就全被他说错了颜色。
  何修回来知道事情经过后,翻翻桌上的纸包:“真是服了你了卓哥,没一个说对的。”
  席卓正好上完妆,边往出走边跟屋里的大家开玩笑:“你们都看着点程名吧,他刚刚吃错药了。”
  我看向门口已笑到一拜天地的小优,我说你别笑,我要是发疯第一个打你。
  但愿以现在造假的科技,吃的多一粒少一粒都没太大关系。我又说笑了两句后走去帮忙准备下场戏的服装,何修正好从我身边擦过。他带着与周围人大相径庭的埋怨和厌恶语气,他说你瞎积极什么,等我回来再吃不行?
  何修不喜欢我,我一直知道。
  不懂向来与人为善的我是哪得罪了他,以至于他从不会对我笑也不会对我示好。汽车广告拍摄时就是他跟我去取服装,他全程冷漠拿着手电筒抱臂围观连帮扛着沉重金属衣架的我开个门都没有。
  他很高傲,总带着审视和嫌弃的眼神看我,但对其他工作人员却恰恰相反,所以我才觉得别扭不愿跟他亲近。
  何修是Cindy除小优外的另一服装助理,是个职业时尚买手,负责席卓私服的采购与整理。同样是Cindy姐带出来的,我能跟小优相处极好,却跟他合不来。我觉得问题不在我,百搭型的我还从没觉得跟哪个人在交往上有些难度,何修是第一人。
  熬了个大长夜,凌晨三点半才收工。我拖着像绑了十公斤沙袋的两条腿做最后的服装清点。感到浑身没力气后便蹲下身歇着,没想到同我一起负责当晚收工后服装整理的那工作人员竟随后自导自演了一场片名是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的戏。
  他在排排服装架中没看到我就以为我是走了。我身体不适的反应慢撞上他急着回去的动作快。他那不知单身多少年的手速在我还没起身就已关灯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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