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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独钟(近代现代)——愚礼

时间:2020-04-18 09:41:27  作者:愚礼
  我也质疑过我坚持与服装为伍的路到底对不对。可还没走到最后怎能知道对不对。于是每当我看转行了的别人混的风生水起我却要在累成狗的工作之余靠给小门小店设计大众化的服装挣扎在温饱线上时,就商量我自己再坚持坚持兴许就走通了,要是留下遗憾未免太操蛋。
  盲目主义乐天派真是帮了大忙,我带着持续牙疼与无限动力抓紧往片场去。狂风卷着雨兜头而下让伞毫无用处,撑着的话反而拖慢了行进速度。一路飞跑到片场换来小优的惊讶,她说你今天不是请假了么。
  关于为什么我请假而我却不知道,一旁的一工作人员给了谜底:“是卓哥跟剧务给你请的假。”
  于是我在去找把我锁在服装室的孙纪算账前,先是出门看了看正在十几米远处室外冒雨拍摄的席卓。
  刚好雨中戏,却省了人工降雨,该说是天公作美。靠近后听清那对相拥男女的深情对白后我才意识到,席卓的戏份快杀青了。
  他为什么要帮我请假?我隔着雨帘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忙翻天的公众人物怎么会乐于处理我这种小问题。
  赶上换场休息,我还是过去给正认真听导演说戏的他递了瓶水。他习惯性的接过水拧开就喝,头发上的雨珠滴在了他手中剧本上。等导演走开他坐下来才扫了我一眼,惊讶的光芒闪过深邃的眼,只一秒就消失不见。他笑:“你来了。”
  我蹲在地上侧头陈述道:“卓哥帮我请的假。”
  他又喝了口水:“看你没来,就随口说了一嘴,昨晚撑太晚了,你又牙疼。”
  “谢……”
  “别谢了,”他笑着打断我,“谢太多次了。”
  周围往来路过吵嚷的工作人员,加上大雨倾盆的杂音,小优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听见。我站起身往回跑:“怎么了?”
  “换装!”
  我边往里走边问:“哪屋?哪个演员,几镜几场。”
  小优嗤笑出声:“什么啊,是让你换装。今天天不好缺群演,刚副导演去后台喊话,说能上的都换装上镜。”
  群演不够工作人员凑,在剧组并不稀奇。我向来服从组织安排,但这次还是有所犹豫,我说我这右腮肿的很太影响形象了。
  没想到说的不露脸还真不露脸,我们都是雨中撑伞匆匆路过的路人,踏着积水反反复复跑了好几遍。冷冷的雨往身上拍,下了场一票人连脸都来不及擦又滚回了岗位,都想齐心协力趁着雨没停把戏份赶出来。
  小优拎出服装递给我感慨道:“多亏你来了,要不然我忙不过来,Cindy姐带着何修飞巴黎了,新派给我的那男生特闷,还畏首畏尾的,很耽误事。”
  我在听小优絮絮叨叨时,席卓推门进来,浑身湿透的他进屋就甩掉了脚上的鞋,光着脚在地板上踩出一串越来越浅的湿脚印。
  小优见进来的不是女主演,赶忙拿着东西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小声询问我一人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我笑着示意了一下便在她关门后去拿干毛巾。
  席卓白色衬衫被雨水浸透,贴身布料勾勒的阳刚线条健美,在他自己擦着头发的同时,我也在抬高双手帮他擦着脖上的水。他看侧面桌上摆的衣服问:“换哪个。”
  我说妆容不变,跟你身上的一样,只是换成干的。
  他听后便开始解扣子,下落的手正好打在我拿毛巾的手上,毛巾打掉了。我去拦截下降毛巾的两只手掌就那么与我的视线一起直直杵在了他的胸肌上。隔着温热棉料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皮肤我的心跳。
  我没动,他也没动,毛巾落在了我们中间的地上。
  一秒,两秒,三秒......
  我觉得要是玩一二三木头人那我肯定赢了,是他先动的。我以为他是来挪开我的手的,没想到他却用双手盖住了我的双手,笑的有些欠揍。
  他说,你手怎么这么凉。
 
 
第9章 
  画风突变诡异,我带着古装戏里给别人疗伤的招牌动作始终没敢抬头去看席卓那超正的颜。他的玩笑换来我的傻笑,我抽回手弯腰捡起毛巾后转身把干净衬衫递过去。
  席卓没接,还是站在那看我。我被他看的有些毛,严重怀疑是我穿民国服装太丑。我轻声提醒:“换啊卓哥。”
  他又停顿两秒后接过衣服,说了句我完全没听清的话。
  嗯?我疑惑看他。
  “我说你下巴上的疤。”
  我不自主的去摸下巴,疤所在的位置若不仰头很难被发现,以至于有时我都忘了它的存在。我简洁解释道:“是之前一次意外留下的。”
  我带着这块疤有几年了,很少有人会当面跟我说起它,我想我是在心里给了席卓专属黄马褂,否则也不会毫不在意他有点带着无礼嫌疑的话。
  印象里正常人听到像我这种悲惨解释时都应表现出类似sorry的情绪,哪怕是装的也好。可席卓听完我的话竟然笑了,还是咧嘴笑的很开的那种。
  我还拎着他的裤子,整个人被他的笑点了穴。
  他扯过裤子开始换,背对我但却在从镜中看我,他说:“还戒指那次见到你时我觉得你的眉眼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是在哪见过,以为可能是某次粉丝见面会时记得的面孔。”
  我忘了还肿着的腮,毫不夸张的张大了嘴:“啊?”
  他穿好裤子后转身,笑容已浅到得体:“碰巧那天看你智齿,你仰头时我近距离看到了你下巴的疤,我便想起到底是在哪曾见过你。”
  我愣:“见……见过吗?”
  席卓点头,浓眉挑起:“如果我没猜错,那疤是你去高考路上被车刮撞后留下的吧。”
  我惊,直直看他:“卓哥怎么知道!”
  席卓迈了两步推开隔间的门,边走去等在外面的妆效师边回身继续道:“黑色宾利,车主黄师傅,号码牌尾数729,我当时就坐在车后排。”
  明亮的换装间,我在里,他在外。缓缓关上的门隔开彼此的视线。我的大脑内存自动锁定整顿翻出了那年夏天。
  是在四年前,拜我那毫无征兆坏掉的闹钟所赐,高考第一天我险些迟到。扔下小区门口拦不到车的快急疯了的我妈我选择自食其力飙单车过去考场,匆忙中在几个路口外为躲辆突然转向的车我撞在了路中间的护栏上。
  从单车上弹射出去做抛物线运动的时刻我以为我要完蛋了。上天眷顾我,摔在地上的疼痛告诉我我还活着。我爬起来要往考场去,却被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司机拦住。他拽住我说要送我去医院。
  我立马拒绝。
  他说,你流血了。
  我竟麻木到没注意到我下巴上被刺的血窟窿,可我真的急于去参加被称为人生第一个重要转折点的考试,我捂着下巴拼命摇头,从没有过的坚强,我说我真的没事。
  我快速去推在护栏和那辆肇事车双重打击下变得惨不忍睹的我的单车时,有两个交警围过来询问。一门心思要去考试的我急的声音带了哭腔,我说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要先去考试。
  在我上了警车后,那辆宾利还跟在后面。等交警把我送到考点,临时医务人员帮我简单包了伤口,跟监考说明了情况后下巴被裹成血粽子的我在开考十分钟后成功拿起了笔答题。头脑风暴让我迅速从事故中抽离,若不是交卷出来看到大门口还在等的那司机,我都忘了早上的飞来横祸。
  司机姓黄,他的车牌号我看过,是外来车,我猜是来办事的商人,竟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专门在等我。他非要带我到医院去做全身检查以确保没事,可我真的除下巴外没其他不适,我婉拒说不跟他去,因为要回去吃饭休息准备下午的考试。
  黄师傅便掏出钱包要赔偿我的单车和医药费。我被他的礼貌震慑,想来定是个素质超高的好人,我推开他的手,在往来师生的人流中临走前还特意回头冲他笑,只为能让他放心。
  那件事成了高考的插曲,情绪波动最大的莫过于我妈,她心疼她宝贝儿子受伤的同时也唾弃她宝贝儿子瞎做善事。她和我身边的朋友们思想倒是一致,他们都认为我应该讹一笔,就因那人开着宾利,每次听他们那样说我都特无语。
  关于那次事故,我心存感激的是我只是下巴刺伤,有些阴影的是,下巴留了疤。刚开始我甚至不敢抬头走路,怕别人看到那个被撞坏车把刺的圆形抹不掉的痕迹,再后来往事都随风而去。
  那件事是时光里沉淀的一粒沙,被席卓的话掀起后沉浮飘动,让我之后的几天都心神恍惚。谁他妈能想到当时席卓就坐在车里,为防止引发不必要的舆论与麻烦,已是优质偶像的他就那样带着口罩静静隔着暗色车窗看着外面的一切。
  想到那时我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在他瞳孔里,莫名有些感慨,看来生活几年前撒了一把狗血,我还被淋了个正着。
  席卓角色戏份杀青那天中午小优神秘兮兮的过来扯着我胳膊说:“小各,今晚卓哥请客,老白让叫上组里熟悉的工作人员一起聚,你跟我们去呗。”
  老白是白漾,席卓团队的工作人员都叫他老白,我之所以叫白漾哥那是因为我知道我算个外人。就像听小优说完我虽很想去,但我怕我去的唐突。我说我去不太好吧。
  小优撇撇嘴怪语气道:“你的意思是你跟我们不熟咯,别人可都比你痛快多了,Cindy姐还特意点了你名呢,要是我叫不动你,估计她也会过来说的,好歹咱们并肩作战了一个月你就不要让我太难堪了吧。”
  好伶牙俐齿的一张嘴,我冲小优竖了个大拇指:“我去。”
  小优晃晃手机:“那我把地址发你微信里还是收工后你跟我们几个一起。”
  我看小优比划的范围内有冷着脸的何修,想都没想说:“发给我,我自己去。”
 
 
第10章 
  这酒店以前我跟其他剧组聚餐曾来过。大厅里正有一小堆穿校服的高中女生在翘首相望,她们怀里抱着的花束是席卓最爱的满天星。
  网络信息化飞速发展的时代,明星私人行程越发容易暴露,应是她们不闹不吵,前厅安保才并没进行驱逐。
  我不知席卓是已上楼还是没有到,等电梯时有些同情不知站了多久还在眼神发亮等待着的粉丝们。
  电梯数字正从最大值缓缓下降,到十一层时停住,我的叹气伴随着身后连连压抑的兴奋话语响起。
  “来了来了!”
  “卓哥来了!”
  席卓并没被前拥后簇,他是独自一人,低着头走的飞快,进了自动玻璃门后就直奔电梯方向。
  我看看已下到六层的电梯,在想要不要等那停下脚步跟粉丝说话的男人。
  席卓今天的衣着很随意,浅色牛仔外套搭白T,卡其色直筒九分裤,脚上撞色拼接懒人鞋,口罩遮住半张脸,帽檐压得很低。电梯到达后他依然在忙着给粉丝签名,他望过来后抬手道:“程名等会儿!”
  我在追过来的众人视线里走进电梯,按着按钮等到他进来,电梯外的粉丝们还在嚷着跟他告别,我伸手帮忙分担他怀里多到要掉下来的礼物和花束。
  像两个送花小哥的我们在各楼层陆续进来的人眼中被忽略。我并没问他怎么一人出行,深知大多数工作人员都死于话多,我站在他旁边闻着花香安静着。
  电梯里开始越来越挤,我被逼退到角落里。身旁一直低头看手中小本的男人扭头看我。我知他说的是韩语,可我听不懂。跟我妈看那么多年韩剧都算白看了,除了欧巴卡基嘛我也不会说啥了。
  韩国男人转换方式道:“Can you speak English?”
  英语我还能勉强接几句。他好像是要问什么宴会厅怎么走,他的句子结构变得错综复杂再加上严重口音,我也慌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英语还停留在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的时代。
  席卓与我隔着两三个人的位置,我看不到他人但能听到他声音。他用韩语接过话为我解了围,一串在我这是外星文的句子却博得那韩国男人不停地道谢。
  到顶楼出了电梯,气氛瞬间升温。席卓现身后热烈的反应让走在他后面的我感到了些盗版狐假虎威的寓意,我快速脱离队形找着熟人而去。
  像我这种野生工作人员每次进组都是临时搭火快聚快散。习惯了进组后立马对所有相关工作人员的名字机械般速记,然后分别时再清除记忆。我早就不记得上次曾相处很好的工作人员都叫什么了。
  然而我对这波人却个个印象清晰,清晰到他们都穿着私服胸前不再挂着工作牌坐在一起我也能准确定位谁是坐在哪里。
  围满两大超级圆桌而坐的人热闹的很,我的左手边是小优,右手边是孙纪。孙纪还记得把我锁在服装间的事,带着歉意跟我喝了杯酒,他说哥们对不起我毛手毛脚这些日子没少给你添麻烦,我喝了口红酒回了句没关系。
  席卓是坐在另一桌,我跟他算是离着最远的距离。他那桌除他旁边妆容精致气质优秀的女人外其他的我都知道。我侧头轻声去问身旁小优那女人是谁,小优满嘴塞着西点,含混不清道:“宋田姐啊。”
  我一直以为席卓工作室的编辑和公关总负责人宋田是个精英男,原来是个强势女。再纵观席卓身边的御用工作人员们,各个不简单,这团队很和谐,私下里可以疯闹的没有边际,工作时又可以认真的不言而喻。
  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整个用餐很肆意,说是聚餐倒不如说是坐下来一起吃顿晚饭。席卓因要去赶飞机,最后离开前站起身敬酒致了谢意。
  大家也都纷纷离席,慌乱中我问小优:“那你们呢,什么时候离开。”
  小优笑:“怎么,小各是要单独请客?”
  我说那当然是没问题。
  小优摇头:“等以后有机会的吧,卓哥别的城市赶通告,他要先过去,我们晚些也得飞过去。”
  有多少所说的常联系是真的会常联系,我笑着做回应,也不太走心地跟那些熟悉的工作人员们说了句以后常联系。
  楼下门口在这段用餐时间里蜂拥而至了不少粉丝,安保人员们在维持秩序疏散人员撤离,席卓也被暂时困在了大厅拐角里。
  有路过的剧组工作人员过来趁机要福利,签名合影个不停。上次还戒指我没要到席卓签名回去懊悔了好一阵子,这次便没犹豫地向他走去。
  到他跟前后席卓看看我手里的本子还没等接过去他人就被贾骁拽走了。他在拥挤中伸长了手臂快速按按我的肩膀,很郑重的语气:“下一次见面给你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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