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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独钟(近代现代)——愚礼

时间:2020-04-18 09:41:27  作者:愚礼
  毕恭听我说完数额后很惊讶:“你早说你有这么多,我就不向银行申请贷款了。”
  我也惊讶:“你什么时候申请的贷款?”
  “前两天,你说要改租民居,我以为是资金不够,就将旅游风景区我名下的两家店铺抵押尝试了下,手续办的很顺利,正审核待批。”
  “不行,不能拿店铺抵押,撤销来得及么?”
  “阿名,你别是念书念傻了吧,”毕恭笑道,“就算审核成功了,不想要的话是可以不签字的。”
  我松口气:“那就好。”
  民居租起来很顺利,价钱也合理,选在了一个接近市中心的小区,很宽敞大气的复式,看好后当天就签了合同。
  站在空荡荡的屋里毕恭拍我肩膀:“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窝点了。”
  我斜眼看他:“窝点?你是要传销还是诈骗,能用词准确点吗。”
  “据点?藏身点?算了我也不知道了,反正以后就在这混了。”
  我把我大概想要的样式跟装修公司说明,他们很快给出了设计图纸。
  一星期后正式开始实施装修,加急,一个半月的工期。
  毕恭那边还有面馆要经营管理,我怕他忙不过来,干脆监工的事就没让他参与。
  我意识到人手的紧缺,并开始提前招兵买马,想要在装修结束时人手正好集齐。
  除了在网上联系到一个学弟外,一无所获。
  确实,我们连个具体组织单位名称都写不出,该怎么被信服。
  身为创业新手,我终于明白,首要任务是将工作室注册完毕。
  那个比我小一级的学弟叫季铭,大学时跟我都是校学生会宣传部的,他学的是计算机与信息技术,毕业有三个多月了,现在在一家不大不小的软件开发公司卖力,听闻我要创业,这人隔着屏幕说了句很让我感动的话。
  他说,学长,我还想继续跟着你干。
  一瞬间看着那行字想起了大学时光,季铭从还是部员的时候就跟着我,后来我升上正部长,提拔他做了副部长。
  我回道:“你想好了的话就随时过来吧,我去接你,以后若是真的能荣华富贵,有我的份就有你的份。”
  这人当真行动派,第二天就辞职,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高铁奔了过来。
  和我一同去接站的毕恭见到人后喜欢的不行,连连夸其一表人才聪明机灵。
  将季铭安排在我家附近住下后,我安心的把手头还剩的装修工作暂时交给了他,决定先去趟巴黎。
  我走的当天,网上满屏都是克拉去世的消息。
  我去看席卓的主页,果真看到了我因太忙而错过的他的动态。
  两张照片,没有配字,均是他的手与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相握,所有老粉都该看得懂。
  第一张,他二十岁,克拉出生,他们刚见面。
  第二张,他二十八岁,克拉八岁,他们永分别。
  席卓一定很难过,陪了他八年时光的伙伴离开了,而我更难过,因为我连安慰他都不能。
  习惯性的去翻看下面的评论,果真有眼尖的粉丝在说,他左手上的独钟不见了。
  全世界都知道席卓深爱那枚戒指,只是全世界都不知道,那枚戒指在我这。
  我突然乏力,甚至想放弃一切到他身边去,哪怕一辈子不见天日,我也要陪着他开心,陪着他难过,我不想要他一个人。
  可是,我不能。我现在所有的奔波和劳累都是在铺走向他的路,还没停止呼吸就能坚持下去。
  我来巴黎,是找齐一。
  上次联系他是要他帮我代购给我妈买的品牌包,半月前我联系他,是说我找他有事会尽快过去。
  他问我有什么事不能在网上说。
  我当时很坚定的告诉他,这件事我一定要当面跟他说。
  我所在的城市没有直达巴黎的班机,我坐的那班是到阿姆斯特丹。
  十一个小时的空中飞行落地后又坐上了从阿姆斯特丹中央车站直达巴黎北站的大力士列车。
  三个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并与来接我的齐一汇合。
  一年多没见,对他的样貌还停留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显然现在要变得更成熟更有品味,我们在往来人潮里轻轻拥了一下后并肩前行。
  见我没带什么行李,他侧头道:“看得出来你是并不打算多逗留。”
  我笑笑:“不是说了是来跟你谈事情的么,谈完就走了。”
  齐一带我回了他读研服装学院附近的住处,是栋很小很精致的房子。他打电话订中餐时,我站在窗前看着昏黄路灯光下偶尔路过的行人,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走出这么远,竟全程没有一点发怵。
  “别让我悬着心了,说吧,你漂洋过海的过来是找我说什么事。”
  我回身:“齐一,你还记得我们的卡康司耀吗?”
  齐一弯腰放回座机的动作严重偏差,任凭电话滑落的看着我。
 
 
第58章 
  大二时做课题,我跟齐一被分到一组,很多同学抗议不公平,认为我们合力定会拔得头筹,让其他人毫无落脚之地。
  但抽签随机分组的规矩早已定,负责导师也无法随便插手。
  有点一山不容二虎的性质,公认的两个尖子生总会无形中叫着劲,所以,那是我和齐一的第一次合作。
  设计内容一帆风顺,设计理念一拍即合,只用了规定时间的一半期限我们就完成了全部设计,唯独最后要写下虚拟创立品牌名字时,犯了难。
  生平第一次觉得给服饰品牌起名那么难,难到力求完美的我们用光了剩下时间也不知该叫什么好。
  最后一天临上交前坐在图书馆里,齐一无奈的拽过手边的汉语词典:“随便翻一页,选上面的第一个字,最后都连起来,就是名字了。”
  不知是玩性大发还是黔驴技穷,我们真的那么做了。
  第一个翻到的字是:卡。
  第二个翻到的字是:康。
  我急了,我说你往后翻一点,别总是一个声母。
  他便大跃进似的往后翻,第三个字是:司。
  经过商量后决定再加一个字,四个字读起来更有气势,他便把最后的机会给我。
  我按着他翻到的页数往后翻,第四个字是:耀。
  卡康司耀。
  安静的午后我们不顾周围目光笑出声,这名字起的太不负责任,但看着纸上连起来的四个字,读了两遍后我们同时点头,就是它了。
  意料之中的拿了最高分。很多人都忽略了我们的作品而是觉得名字更酷。我和齐一守口如瓶,心照不宣的享受着夸赞,暗地里笑到不行。
  我记得当时我们还信誓旦旦的说,若有机会创立属于自己的品牌,一定还要用这个名字。
  那是我们的梦想。
  后来,困于财力能力有限,沉迷挥霍青春又忙于课业,就搁浅了。
  再后来,他出了国,我就了业,就破灭了。
  虽然我不愿承认,但齐一确实是难得的服设天才。
  抛开他年纪轻轻获得的那些数不过来的奖项不说,任何有关服设的命题到他手里都会得到漂亮的处理。
  大学第二堂专业课上,我们那个嗓门很高的女教授就给出了夸赞,说她已没什么可以教给齐一的了。
  多年来我都在不服气中欣赏着齐一,这次创业,我想拉他入伙。
  这也是我亲自来跟他当面说的原因,我必须满带诚意。
  那晚我们在他的住处吃着并不地道的中餐,还特别不对口味的配了瓶红酒。
  他都听完后沉默了好久,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程名,凭你的能力,在任何一个品牌工作都能混得不错,干嘛非要执着于费力的从头做起?”
  我有些失望,怕是他在异国他乡里磨掉了太多棱角,我晃着手中酒杯,探身与他的对碰:“因为我不想多年以后我们再次像这样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齐一很认真的在看仰头喝酒的我,欲言又止。
  我放下酒杯:“齐一,我们还有几个二十四岁,为什么不趁着年轻拼一把,万一梦想实现了呢。”
  他低沉道:“那万一失败了呢。”
  “最起码,试过了,无悔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不知他是不是有些醉了,眼里竟然有泪意。
  “其实,有件事我该告诉你。”
  “还记得大学时负责留学项目的那个梁老师吗?”
  齐一笑的苦涩:“我......我是跟她......”
  “别说了,”我打断道,“你要说的事我知道。”
  “你知道?”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巾:“其实你完全没必要那么做,你凭实力也可以争取到的。”
  齐一用手揉着脸,声音发闷:“我那时太慌了,很害怕最后会落选。”
  我愣住,齐一哭了,声音像是沉在水里,听起来很不舒服。
  毕业前有个留学推荐名额,有了推荐资格才能参加考试。候选的是我和齐一,在不知花落谁家时我很怕我们的关系会在周围同学的议论中变淡,最后决定出来,我反而松了口气。
  宿舍的一哥们前一天正好夜间外出,他看到齐一上了梁老师的车,后来告诉了我,我那时真是够伟大的,不但没揭穿还帮忙保密。
  曾后悔过,尤其是在参加工作累成狗的时候,幻想着当时选的是我该多好,在我喜欢的城市做我最喜欢的事该多好。
  我妈对齐一耍手段很气愤,非要用她的积蓄送我自费留学,我没同意,为了让自己开心,毕业离校前我不惜高价买了席卓的演唱会门票。
  现在想想,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以为事情过去后会心安理得,却是始终挥不去的折磨,”齐一吸吸鼻子,“即使是这样你也打算拉我入股?”
  “嗯,我仍然打算。”
  “是原谅么?”
  我摇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谋取利益的方式,我不能因为我站在原地不动就怨恨别人去前进。”
  齐一对我的回答满脸意外。
  “过份追究过去的人都是傻逼,生活是往前又不是往后,”我看向他继续道,“但如果我真可以有选择原谅与不原谅的资格,我不会原谅你,也只是不原谅而已。”
  他点头:“那我知道了。”
  一整晚我们仿佛回到了大学的上下铺,谈天说地,最后回归正题我将规划简单跟齐一说了后,他问我哪来的那么多启动资金。
  我撇嘴道:“还记得以前你说过早晚有天我会心甘情愿的出卖灵魂么,那就是我出卖灵魂换来的本金。”
  齐一听的笑了:“卖的好。”
  说实话,此次前来我并没抱着可以请到齐一的决心,但我不遗余力的尝试最终换来了我想要的结果。
  齐一同意了会与我并肩到底。
  我像是打了胜仗般在两天后的晚上凯旋归来,扬言斩获一员大将,又向梦想越进一步,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席卓。
  却也只能在我妈去洗水果时,到电视屏幕他的脸上摸一把。
  “儿子,一起看吧,这剧前两天上映的,有席卓。”
  我当然知道有,当时我是在跟组的,席卓还为我要到了曲先签名。
  想起曲先的签名,我转身回屋拿出那个本子,当我妈不知是什么随意拿过去看了后,快五十岁的人竟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满地转圈。
  看到那样的我妈,我有些确定我追星的基因是天生的。
  屏幕上的席卓拿枪的姿势太帅了,他做什么都帅。然而让我忍不住笑出声的重点是。
  他是我的。
 
 
第59章 
  装修公司很靠谱,赶在工期内完了工。将屋子通风的同时,我们开始置办所需物品。
  我和季铭开着我妈那辆迷你车城东城西反反复复的跑商场,每天出门前都要拿着前一天晚上补充列出的购物清单,小到铅笔订书钉,大到电脑影印机,以前花钱不假思索现在也学会了货比三家。
  物资全都顺利的准备完毕后,工作室的注册却出了点问题。
  基层工商所工作人员上门核实工作室注册地点时告知条件不符合,让我们尽量不要选在民居,说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被批准的。
  尽管我多次表明手续齐全,规划正当,他们也还是不松口。
  这点该怪我,当时为了能省下资金用在物力人力上,就放弃了在商业区和写字楼里租门面,本想行方便,反而成阻碍。
  毕恭送那两个工作人员出去后回屋笑看如霜打茄子般坐在椅子上的我和季铭:“垂头丧气干什么,等着吧,肯定能通过审核。”
  他这人乐观我知道,当时也就以为那是他的安慰。
  因为这事,我还上了火,嘴里成片溃疡,吃饭都不敢张嘴。
  也不是没解决办法,再换地方就行了,搬家倒是小事,会重走一遍麻烦的注册手续,前几天因为注册特意跑回来的齐一刚折腾回去,弄不好又要返回来。
  简而言之,开头就碰钉子,不是什么让人觉得爽的事。
  然而三天后,我接到了电话,被通知注册成功。
  兴冲冲告诉毕恭,他却明显没季铭那么激动,满脸的情理之中。
  “阿名,人呢,有时不能活的太正派太死板,得学会适当拐弯。”
  我隐约明白毕恭话里的意思,也庆幸在我真正滚进社会想独挡一面的时候,已是老江湖的他能伴我左右帮我解决我应付不来的难题。
  那天是12月12日,我记得清楚并不是因为满世界的商家都在搞促销活动,而是,那是卡康司耀真正创立的日子。
  这四个本无任何关联的字,正式开始等着被我们赋予非凡意义。
  突然变得忙碌的年底,季铭留守在工作室处理相关员工招聘事宜,毕恭面馆和工作室两头跑,帮衬着并不是本地人的季铭。
  我则开始频繁出差实地考察可能会合作的服装厂,眼看着还有半个月过年,我还在外地,我妈有些急,怕我累到,催我回家过完年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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